[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第二〇二章 生活中常在

    “爺爺，虎嘯呢”？提起了虎嘯，蕭寒這才發覺虎嘯這半天都沒出現，這傢伙現在可是自由散漫慣了，憑著自己諾大的名頭，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成了虎嘯的勢力範圍，每天視察領地都需要費上好大的功夫，憑著一些小聰明，自己差不多都能把自己的口糧給賺回來。

    附近的鄉農也都習慣了，只要是丟失了東西少了家畜什麼的，一挨虎嘯到來，准會找虎嘯幫忙，酬金呢，也許是一個雞蛋，也許是一隻鼴鼠，要不就是幾顆糖塊兒，不過得到糖塊兒的時候不多，雖然一分錢就能買兩塊兒，可那也要花錢的，這個年月裏，人們還都過著一分錢掰八瓣兒的日子。

    “走了好一會兒了，虎妞過來找它，然後哥倆就出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沒回來，興趣是掛在哪兒玩呢，要不，是在岩岩那裏”？奶奶倒是聽到了蕭寒的問話了，扯著嗓子對蕭寒說道。

    老太太資金耳朵不好使，就以為自己的聲音小，所以說話的時候都是這麼大聲的，被她摟在懷裏的妞妞嚶嚀了一聲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兒就去堵奶奶的嘴巴，老人則趁勢用嘴唇假意咬著妞妞的小胖手兒，唧唧咯咯的在那兒逗樂。

    “老虎……怎麼樣”？蕭寒很是惦記那頭通靈般的畜生，沉吟了一下，對汪劍鋒問道。

    “老虎也沒怎麼樣，只是現在視力有些不好了，腿腳也慢，自己准是也知道自己出去也幫不了人了，就整天的守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倒是整天的趕著妞子、虎狼和虎彪出去巡山，只是那仨傢伙加一起都比不上一個老虎哇”！

    “對了，妞子的血統也不錯呢，為啥不讓妞子給場裏的母犬配種呢”？妞子雖然比老虎差了很多，可那畢竟是虎嘯地父親呢。

    “嘿，我倒是想，可翠鳳姑奶奶卻不讓呀，只說妞子是老虎一個兒的，跟別的母狗親熱一下都不成，呵呵。在這只那個老虎的雌威下，連條狼狗都成了一夫一妻制了，可見駱爵梁在家裏的時候得多受氣了”！汪劍鋒和駱爵梁的關係很好，所以對翠鳳也瞭解頗多。趁著這時候兒，趕緊發散怨氣，開始詆毀起翠鳳來。

    “哦！你來我娘家就是來嚼我的舌頭的”？沒想到汪劍鋒的運氣實在不好，剛說完話。話音還未落呢，翠鳳就從外邊走了進來，汪劍鋒剛才的詆毀卻是一字未落地聽到了耳中，挑門簾兒進來，頓腳說道。

    “嘿嘿，嫂……嫂子，你就當是我背後罵皇帝吧，饒恕則個，回去我請你吃王漿”！看來是給翠鳳收拾怕了。見到正主兒聽到了自己所說，汪劍鋒趕緊抱著拳哀告道。

    “在我家你都敢說我的壞話，還不知道你在林場的時候咋編排我呢！說！平時都是怎麼胡噙來著”？叉著腰，翠芳氣呼呼的問道。

    “呀。嫂子。這人漂亮吧。生氣地時候兒也很耐看呢。你瞧你這樣一來。我地魂兒都飄呀飄地”！無賴就是無賴。汪劍鋒改換話題都不臉紅。

    “快死開！我有你家苗苗漂亮？整天地你都呵護地會啥似地。別在我跟前裝嘴甜”！翠鳳說到這裏。撲哧一下也憋不住地笑了起來。這個汪劍鋒最是口花花。全林場地女人。不管是兄弟媳婦還是嫂子。有時候連攀論著地侄媳婦老嬸子都不放過。不過這傢伙和也就是鬧個快樂嘴兒。掄管男人管地彪悍。他婆娘苗苗報上第二。都沒人敢去爭那個第一。

    “大姐。你啥時候來地”？見到自己這位潑辣地大姐。蕭寒也很高興。趕緊站起來拉著翠鳳讓其坐到奶奶地跟前兒。一邊驚喜地問道。

    “呵呵。瞧我這兄弟。真是越長越俊了哈。二媽（這是個在宗族裏比較親近地稱呼。要是叫伯娘。卻是比較遠地關係了。下邊地大大也如是）。小寒說媳婦了沒”？翠鳳端詳著蕭寒。對身邊地奶奶問道。

    “我家小寒當然識數兒！瞧這話兒說地。都去過首都被領袖接見地人。咋能不識數呢？今年是小寒又推了。不然啊。都去了平京上大學啦。你以為他還是吃奶地孩子啊。還別說吃奶地孩子。就我家妞妞。一百多張地梭子牌都能掐著缺給認出來哩”！奶奶不滿地嗔怪著。卻是說地翠鳳哭笑不得。

    “哎喲我地老祖宗唉！你這打岔打地水準也忒高了吧”！翠鳳真是服了老太太地聯想力了。咯咯咯地笑著。靠在奶奶地肩膀上笑地直不起身子。

    “姐，就你自己來地？我姐夫呢”？很想見見那位外表粗悍內裏卻精細文雅的駱爵梁，見到翠鳳也笑的差不多了，蕭寒也含笑問道。

    “他沒來，整個林場就倆秤砣，這不，這個胖子來咱這兒了，你姐夫肯定是哪兒也不去在那兒看家”！翠鳳就靠著奶奶的肩頭，也不起來，半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聽到蕭寒問起了丈夫，有些懶洋洋的答道。

    “都這麼大了還這麼纏人，你還當你是小姑子的時候呢”？奶奶摸著侄女兒的額頭憐惜的說道，翠鳳的媽媽也就是光蛋子的奶奶自來身體就很孱弱，所以翠鳳小時候倒是多數時間會交給奶奶看著，娘倆的感情很不錯。

    “二媽，在您跟前兒啊，我總是纏著你要你給我說故事的小丫頭”！離家太久也沒能回來，現在又靠在親近之人的肩頭，回憶起過去，翠鳳的聲音就還有些哽.

    “唉，歲月催人老啊，你看你的眼角額頭，也都見老啦”！沒聽翠鳳說什麼，奶奶只顧用手將翠鳳額頭的幾條細細的皺紋給抹平，又用大拇指刮了刮翠鳳的眼角，那上邊的魚尾紋已經很深了。

    “二大大，我在風口那破地方，可想您二老了，只是距離太遠了，想你們卻總不容易見到，這回呀，我說啥也要照相的給咱們照張合影，我放在櫃頭兒的鏡框裏，想的時候就看看”！翠鳳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好啊，照相好，還等啥照相的呀，小寒，去取你的相機去”！爺爺看著已經落淚的侄女兒，忽然想起自家孫子就有一架照相機，趕忙吩咐蕭寒去取。

    “哈，真是太好了，小寒！快去快去”！翠鳳一聽就高興了，在這個年代，照相簡直就是一種奢侈的行為，去城裏的照相館可是農村姑娘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時候還少有走街串戶的照相專業戶，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別人知道呢。

    “好的”！蕭寒從炕沿上站起來，匆匆的走到了他自己的屋內，從特意打造的帶有玻璃護板的博物架上取下了相機，這還是傑克遜通過自己歌迷的關係為蕭寒搜購的生日禮物，一台萊卡K250軍用相機，這台機器連馬達，整整花了傑克遜一個整數的美元才購買到的。

    這台機器保存的非常好，就連蒙皮和金屬的外殼上都光鮮如新，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當是味精使用過的呢，卻不知，這台相機的原有者是一位德國歌迷，發現這台相機的是他的父親，而發現的地點則是一棟被炸的垮塌的大樓裏。

    匆忙的取了相機，好在蕭寒還有幾卷膠捲準備著，在手悶子裏換上了膠捲，拿著相機就來到了屋外，這時候全家人連同翠鳳等人也都出來了，看到蕭寒拿著相機出來，都很興奮的議論著。

    “來來來，聽我指揮，大家站好”！蕭寒把相機掛在脖子上，裝模作樣的指揮著，其實他的照相水準爛得很，後世的時候，他也只敢用傻瓜相機，好在後來除了更先進的數碼相機，現在用這台專業性比較高的萊卡軍用，他心裏也沒底。

    這麼一咋呼，別人固然是趕緊聽從指揮站好隊，蕭寒也覺得底氣足了不少，憑感覺調整了光圈和焦距，恩，取景窗裏看上去像回事了，就當調整好了吧？

    “恩，就這樣！別動了哈，跟著我一起說：“茄……子”！沒吃過母豬肉，卻看到過很多的母豬跑呢，蕭寒的架勢十足，舉著手這樣那樣的一通指揮，讓大家也不知說了多少次茄子，這才算作罷，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誰知道哪一張就碰上了呢，興許還能看得過去吧！

    有時候蕭寒想想心情難免會激蕩，自己剛剛重生的那時候，還總想著怎麼多弄點後來會翻高價的東西收藏著，以圖將來獲利賺錢，可隨著自己人生目標的轉換，再也不在這些小事情上著眼的時候，卻不用自己再去特意的尋找了，自然就會有好東西來到自己的手裏，就拿手裏這台相機說吧，傑克遜購買的時候，連同馬達就花了十萬美元，那將來呢？肯定更值錢，不過蕭寒卻是沒有半點把它賣掉的心思了！

第二〇三章 日本人急了

    等忙忙活活的拍完了照片，虎嘯帶著虎妞兩個也從外邊回來了，看到蕭寒在家，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倒是沒有要做夜夜新郎的覺悟，蕭寒看著這傢伙獻媚的模樣就不由得好笑。

    眼見著就要“拍賣”雜交稻技術了，蕭寒是離不開的，看著即將遠行去執行“痛並快樂”任務的大傢伙，蕭寒不禁蹲下來摟著虎嘯的大腦袋揉搓了一陣，好聲好語的跟人家說了不少安慰的話，反正也不管這傢伙能不能聽懂了，將虎嘯的牽引帶掛上隨即交給了汪劍鋒。

    “這……就行了”？王建房牽著虎嘯，看著如此龐大的一隻，惡形惡狀的看著自己，牽著牽引帶還真有些哆嗦。

    “恩，行了，別看這傢伙長相兇惡，但是它本善良呢”！不知道怎麼，跟汪劍鋒這傢伙在一起的時候，蕭寒嘴也變得貧了。

    汪劍鋒一晃大圓腦袋，布魯了著腮幫子將牽引帶交回到蕭寒的手上說：“還是不行，看這傢伙比我都要沉，牽著它……我腿肚子有些打轉兒”！

    “瞧你那點兒能水兒”！翠鳳接過了話頭兒，將虎嘯牽在手裏頭說道：“一照相我倒是忘了，俺娘家飯都熟了，走，快去吃飯”！

    既然帶了翠鳳一起來的，蕭寒家裏這邊也就沒必要張羅飯食了，所以翠鳳在家做完飯就過來叫汪劍鋒，倒是因為照相耽擱了不小的功夫，這時候，光蛋子的叔伯兄弟也被等不及的老人們給打發來了，在門口一勁兒的招呼：“大姑！吃飯咧！怎麼讓你叫人自己卻也掛（讀ga四聲。牽絆地意思）這兒了”？

    “這就去呀，小王八蛋，敢跟你姑在這兒耍橫麼”？光蛋子這個叔伯弟弟比光蛋子還要愣性，不過就因為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勁兒，卻是翠鳳最喜歡的一個家裏侄子。

    “走了，虎嘯，那邊可是給你準備了好吃的啦，往後哇，在姥姥家的時候就由我照顧你啦”！翠鳳一頓手裏的牽引帶對虎嘯說道。

    “靠！我這才剛明白過來，我說你怎麼這麼膽兒肥呢。這虎嘯不正是你家老虎生的麼，瞧瞧，外婆家，我敢跟虎嘯的外婆爭什麼呀”！這傢伙到忘不了借機調侃幾句。

    汪劍鋒跟著翠鳳去吃飯了。臨走還沖蕭寒說呢：“寒子，等我吃晚飯，咱哥倆好好嘮嘮嗑哈”！短短的時間，因為性格的原因。這樣地一個傢伙倒是給蕭家的人留下了很好也很深的印象----關鍵是這傢伙也忒肥了點。

    送走汪劍鋒之後。轉身之際蕭寒卻是默默禱告：“念祖。你千萬要把哥哥交代地事情做好呀”！

    在之前。不管是報紙報導還是通過別地途徑得到地消息。墾豐農場這個彈丸之地所取得地成績就已經引起了很多人地注意了。只是因為中國曾經地大放衛星。對這種消息也只是半信半疑。隨著時間地推移。這種懷疑正逐漸被驚訝代替地時候。墾豐突然扔出超級稻計畫成功這樣一顆堪比毀滅性武器地大炸彈。頓時將關注墾豐地各國有關機構給震懵了。

    “一定要跟中國有關方面洽談！一定要獲得超級稻計畫地詳細內容以及超級稻計畫中所衍生地先進技術。更包括雜交稻培植技術”！雖然語言不同。說法也各異。但是其根本地意思都是這個。一時間電波頻傳。紛紛向中國請求要對墾豐進行“參觀”地照會。於是。外國人來了！

    據統計。這時候派員到墾豐地國家已經達到了59個。包括了所有適宜水稻種植地國家還不算。一些現今並未種植水稻地國家。經過分析自己國內地氣候、土壤、水質等情況後覺得也能種植水稻地國家也不甘落後地趕來了。

    對於這些國家。蕭寒也不是不重視。只是相比這些國家。油水最豐厚。也最難對付地就是這些小日本兒。蕭寒不得不針對他們制定一些策略。好在正好有念祖這樣一個弟弟。

    念祖現在也算是一位小名人兒。山口百惠地侄兒本身就擁有一定地光亮。再加上從中國回去之後。接連幾篇記述在中國經歷地文章被刊載到報紙。一下子。竟然有報社特意地向念祖約稿了。

    這次念祖主要是將墾豐這裏從未對外公佈的一些產量數字和眼前能見的措施給寫了出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日本農業三大組織的高度注意。

    糧食，這在日本來說是一個最重要的話題，因其本身屬於島國，本身能種植地土地就不多，加上人口地發展比耗子都來的強悍，早就不能自給了，因此上百分之六十以上都需要從國外進口，可即便是如此，執政地自民黨仍然對農業、農民異常的重視，那可是他們最重要的票源！不給農民好處，到選舉的時候就會損失決定性的助力！這就是多黨主政的最大特點，必須要切實的拉攏住自己的選民，要不然在政府選舉的時候選民不投票，你這個黨派……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儘管世界上大部分瞭解這個民族的人都會對這樣一個侵略性極強的種族十分厭惡，但是這個民族的自強不息卻永遠值得任何人去尊敬和重視！

    三大農業組織雖然靠著對政治上的影響力而倍受重視，但是自身作為農業組織卻不能滿足國民填飽肚子的需要，這本身，他們覺得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種植條件和土地稀缺並不能成為他們安心享受這種特殊照顧的理由，只要有機會，他們總想著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當看到了念祖的文章之後，三大組織立刻就派了專人，前往正住在山口百惠家裏的念祖了。

    所謂三大組織，其實並沒有一個全國性的統籌部門，但是多年的配合。即便是散落各處，但是協調性卻要比有地國家的正規部門還要協調許多，在念祖短短篇幅的文章中，他們已經看出來，墾豐的模式涵蓋了三大組織所有的職能，而且到目前為止，卻還比三大組織的成績不知要好多少倍！

    念祖早就等著他們來找呢，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蕭寒不惜把墾豐的一些先進管理經驗拿出來與其“共用”，要是沒有足夠的吸引力。蕭寒怎會甘心呢，而念祖對自己的哥哥更是信心十足呢，在之前甚至都要百惠地母親淑子準備接待了，當三大組織的來人到達的時候。念祖將自己“搜集整理（其實是蕭寒給的）”地筆記拿了出來，三大組織的來人立刻如獲重寶……

    正當三大組織將念祖的“日記”拿回去著重研究，以求取墾豐之長彌補自身不足的時候，墾豐農場卻及時地放了一棵農業原子彈----超級稻計畫在悄無聲息中已經獲得了第一步的成功。畝產產量，將世界上所的產稻國家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重要的自然重視，日本這次的交流團確實是抱著誠意而來的，他們分得清輕重，相較超級稻計畫的價值，日本農業上的這點兒成就根本就不夠看，很少見地，對於這次的交換技術，日本方面卻沒什麼底氣。為了能在日本人身上壓上最後一根稻草，念祖的行動就必須要成功，不過由於這年代的通訊實在落後，蕭寒也只能靠感覺來發現日本人是否被刺激到了。

    當旭日東昇，一夜未睡的蕭寒看著東方的晨旭足足地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就將是參觀開始的日子了！

    朝陽初升。、灑下的光輝將那片刻意留下的稻田照耀的一片燦爛，黃忠透著陽光的紅暈，就像是一整塊瑪瑙石平鋪在那裏，而且其紋理是如此的美麗。

    看了也不知道多少次這種情形了，可今天這塊稻田中的景色，在蕭寒眼裏卻是各位的迷人！

    “呵呵，寒子，你也是一夜沒睡吧”？身後傳來了史長生地聲音，這人平日裏總是悶聲不響地。可是心裏卻對所有的事情都非常有數。只是這次地事情，是他人生至今所遇到的最大的一件事情了。雖然心中很有底，卻也是一夜輾轉，徹夜難眠，天剛濛濛亮，這人就起來到稻田這邊查看了，站的累了，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卻看到蕭寒一臉欣慰的站在跟前，忍不住出聲招呼了一句。

    “你肯定也是沒睡好吧”！蕭寒看他帶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笑著問道。

    “是啊，我真佩服老師呢，真是寵辱不驚，這麼大的事兒就擺在眼前，人家老人家卻睡的踏實又香甜，這不，倒是在倆小的耐不住這份折磨呀”！史長生和蕭寒兩人的關係最是親密，相配合多少年了呀，甚至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所以和蕭寒單獨相處的時候，是史長生最放得開的時候了。

    “這薑啊，總是老的辣喲”！不服不行，剛才經過農科所的時候，遠遠的隔著院牆就能聽到邢志棟教授很具威力的鼾聲呢。

    “都安排妥當了吧”？

    “恩，八點的時候大家會一起動手將咱們準備的那些資料和實物擺放出來，讓他們看個夠”！內行知內行，蕭寒做的那些準備，別人還興許會懵懂，可邢教授和史長生卻不會，在看了種種準備之後，史長生內心裏早就暗暗的激動了，今天過後，自己師徒的名字將在世界農業界閃現出耀眼的光芒！

    “要有精神準備呢，這次“交流”過後，你和邢教授怕是要有得忙了，到時候，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會設立你們二位元的課堂的”！這本身就是那個時空中邢教授他們所受到的待遇，蕭寒對這個格外的篤定，只是那個時空是白送，而如今呢？卻是要給自己這個國家掙來相應的利益！遙望平京的方向，蕭寒卻是在想，得虧了那位睿智的老人傾力的支持啊！

    “蕭寒！剛剛接到了總場的電話，說是山本他們一群人早早的就起來，也沒等總場派車，就自己蹬自行車到咱們這兒來啦”！

    “哦？小毛子，你今天值班麼”？來人是毛子的兄弟，聽了這個消息，蕭寒只是故作鎮定罷了，騎自行車來的？看來念祖最終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呢，日本人，這回可真是急眼了。

    他那裏知道啊，就在昨夜，日本國內，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國內關於在這次交換談判中的授權範圍送到了特派員的手中了。

第二〇四章 鋼廠我所欲，冶金我所求

    聽到這個消息，蕭寒自然高興，在蕭寒心中，對日本的鋼鐵工業技術可謂垂涎三尺，只是東西再好也是掌握在人家自己的手裏，別人再稀罕也是白費蠟，不過這次不同了，蕭寒相信只要自己堅持，就能從他們手裏換來一座先進的鋼廠。

    同時蕭寒此舉也是有利改變一下國內目前鋼鐵工業的不良佈局，由於歷史原因以及建國後計劃經濟的影響，我國的鋼鐵企業全部都在內陸，即便是後來的寶鋼，雖然臨海，可也因為沒有良好的深水港作為依託，鐵礦石還是不能直接運入廠區，中間還需要倒小船，增加了成本也制約了吞吐，這對中國鋼鐵工業不能不說是一個很難耐的痛楚了，畢竟在鐵礦原料方面，中國依靠的還是進口的多，運輸的不便，使得成本增加，哪里還會有強勁的競爭力呢？

    在那個時空中，日本一個區區島國，幾乎全部的原料和燃料都需要進口，而我們中國卻要在二十年後才能趕上人家的產量呢，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運輸！

    日本的鋼鐵企業全部臨海，儘管運距上並不占優，但是人家靠港可就相當於進廠了呀！

    而此時的墾豐卻沒有這種劣勢，相反良好的新港卻是已經成了決定性的優勢，緊靠新港的墾豐，海運方便的很呢！這種認知，此時還並未引起高層的注意，而且即便是注意到了這種錯失的中國還要在磕磕絆絆的十幾年後才會下決心改變，到了二十世紀過後，這才有了首鋼遷移到曹妃甸的計畫，蕭寒這一下，就將把這種改變提前了三十多年。

    蕭寒的念頭還沒有轉完。門口那邊就響起了一串自行車鈴鐺地聲音，還別說，山本他們這些人騎車的速度還挺快，從總廠到蕭家集這麼遠的路，這群被國內逼急了的傢夥竟然只用了半個多小時。

    “小毛子，我看這幫傢夥一準兒都沒吃早飯呢，怕是都空著肚子吧，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呀，你去找香芹和三丫，讓她倆準備一下做點早餐吧”！蕭寒一邊往門口處走。一邊對小毛子說道。

    “恩”小毛子答應了一聲，跟著蕭寒去迎接那群雖然心裏已經火上房，表面上卻裝的若無其事的日本人去了。

    “蕭寒，看我這身裝束怎麼樣”？山本扶著車把。含笑喊著正往這邊迎來的蕭寒說道。

    一身白色的運動衣穿在山本的身上還真能襯托出魁梧的山本那股陽剛之氣，蕭寒打量著不由得不誇讚兩句，把山本說地美滋滋的，臉上的笑意更濃鬱了。

    “怎麼來的這麼早？我習慣早起在稻田邊上做做晨運。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樂趣，騎自行車運動麼”？蕭寒看著山本手裏地鳳凰牌自行車，心裏卻是在想，就說這自行車吧，由於冶金技術的不足，國內產的自行車卻遠遠不及日本所生產的自行車輕便耐久。

    “恩。今天天氣很好。視窗中吹來地海風讓我有了一種還在家地感覺。索性招呼了觀摩團地眾位。一起騎自行車過來了。這樣不好麼？省地開著汽車來污染蕭家集地空氣呢”！山本笑著說道。隨即一揮手。讓跟在身後地四個人將自行車放到農科所地牆根下去。趁著這些人走遠。山本壓低了聲音對蕭寒說道：“國內有些鬆動。要是堅持。國內準備答應幫助我……你這位我地親戚完成心願。在墾豐或者是臨海地合適位置建造一座鋼廠”！

    “哦？真是好事啊。謝謝您啦”！知曉了山本大概地身份。蕭寒對這種洩密地行為倒也不奇怪。由衷地稱了謝。將山本地自行車接過來。兩個人往存放自行車地那四個人走去。

    “咱可是親戚。說實話。你可不能為難我”！山本略略地提高了一點聲音。

    “哈。不會地。只要條件相當。我在第一時間就會把超級稻計畫地所有資料以及雜交稻技術地資料交給您”！蕭寒擺擺手對那四個人說道：“看樣子。還沒吃早飯吧”！

    多新鮮啊。現在也不過是七點。這幾個人哪里會吃得上早飯呢。他們居住在墾豐招待所裏。要想吃到早飯地話。現在地時間倒是正好。可他們已經到了蕭家集了。

    山本將蕭寒地話給翻譯了一下。那四個當時就喜笑顏開。剛剛騎車趕路還沒有感覺。現在這一停下來。肚子正咕咕叫呢。

    “離著參觀會還有兩個小時呢，時間充裕的很，我安排一下，給大家做一頓早餐，也讓大家嘗嘗用墾豐的稻米煮出來的香粥”！知道這些人地來意，蕭寒乾脆就順著他們地心意，和他們好好的接觸一下。

    “那就謝謝蕭寒君啦”！四個人很自然地鞠躬謝道。

    “謝什麼，總歸我們是主家，而您幾位卻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招待好客人用餐，是我們主家應該做的”！蕭寒顯得和這幾個日本人很親熱，猶如是因為山本這位親戚而愛屋及烏了，他們心急火燎的跑來這裏，不就是因為他們國內催促的很緊急麼？

    要安排飯食，最方便的就是在自己的家裏，不過蕭寒可不想勞煩爺爺奶奶，乾脆就帶著山本他們幾個來到了和自家毗鄰的三爺爺家。

    在老村那邊，爺爺就對自己為三弟準備的房子很上心，而今遷建的時候，爺爺自然也要給自己弟弟的後人建造一處房屋。雖然蕭國峰和念祖一年都不見得回來幾天，可裏邊一應的傢俱卻一件不缺，一挨蕭國峰和念祖回來，就能立時入住，老爺子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蕭寒也不吝嗇那幾個錢，置辦的很齊全。

    到了這邊，蕭寒又讓小毛子把香芹和三丫叫了過來做飯，他陪著山本他們在屋裏閒談。其實雙方心中都清楚，哪里有得閒啊，所以沒說幾句，話題就轉到了技術交換上邊了。

    “蕭寒君，關於與貴研究所交換農業技術的事宜，還請蕭寒君看在您這位親戚的份上，給於説明哇”！其實蕭寒早就看出來了，日本方面表面上是山本帶隊，可實際上說算的卻是這個長了一張圓臉兒地佐佐木。

    “佐佐木先生，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已。由於山本先生的關係，要是我能幫忙則肯定會不遺餘力，只是人微言輕，怕是對幾位的幫助不大呢”！蕭寒當即就推脫了。

    “小寒……你就別瞞著我們啦。其實你的情況我們也都瞭解了，再說，念祖回去的時候可是說了你很多，當著我的面。你就別推辭啦”！山本很配合的揭露了蕭寒的謊言，笑了笑說道：“你哪里是能幫助我們啊，你是能決定我們此行成敗的那個人”！

    山本地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那意思分明是和蕭寒私下商量，雖然那幾個人就在當場看著聽著，可他們在表面上不是都不懂中文麼，也只是表像罷了，蕭寒猜疑，這幾個人怕都是中國通吧。

    “呵呵。咱倆可是親戚，您可別把我給賤價處理了，雖然我是能說上話，可是如今這些技術等等的都屬於墾豐農場的，我無職無權，確實不好干涉”！蕭寒假裝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說道。同時眼角餘光中則見到佐佐木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一絲笑容浮現了出來。

    “很可惜，作為親戚，我是想給你隱瞞一下的，可念祖在國內寫的幾篇文章早就引起了有關方面地極大注意，來到家和念祖交談的時候……呵呵，念祖已經把你的底細給全都透露出來啦”！山本笑著說道，說完這句，還用日語又重複了一遍。那幾個人聽完。隨著山本發出了會心的暢笑。

    “這小子”！蕭寒故作無奈的埋怨了一句，之後做垂頭思考狀。表現的很為難。

    “小寒，我們也不想有太過的要求，咱是親戚，我也不能為難你不是，只要這次技術交換，我們能得到你們真正的核心技術就行，恩……我說的是邢志棟教授培育雜交稻稻種地全部資料，這對你也沒什麼為難的嘛”！

    “本來就是啊，只要達成協定，交換的時候我們給出的就是邢志棟教授所有的實驗成果呀！您怎麼還這樣說”？蕭寒驚訝的抬起頭說道。

    “呵呵呵，小寒，你說地是不錯，可你只說了培育雜交稻的技術，而田間管理，尤其是複混肥和調酸技術，這些你們要是不提供的話，我們自是也不能說是貴方沒有遵照協議，因為這根本就沒包括在交換技術的項目當中，因為這種技術和資料，我們回去之後慢慢等的實驗也能最終得出，可是，國內的情形……卻容不得我們再進行試驗了，一年！就一年的時間，我們的雜交稻產量必須要有震撼性的提高才成，咱是親戚，我才這麼和你透了底地說，所以呀，小寒，這個忙，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山本幾乎是要懇求蕭寒了。

    “這個念祖，隨便瞅兩眼就能看出這麼多地道道，還真是個聰明的傢夥”！蕭寒恨恨地誇讚道。

    “還不是你們蕭家的血統好麼”！山本趕忙跟了一句，提醒蕭寒，他這個親戚不親，可念祖和他卻是骨血相連的兄弟呢。

    “唉，這也不算是機密，不過就是歷年來史長生同志在管理試驗田的時候得出來的心得罷了，都在他筆記本上記錄著呢，好吧，到時候我會讓你們拿去複製一份的，不過，這其中複混肥配方和生產方法……可得算一項技術哦”！蕭寒無奈的說道。

    他讓念祖埋下的伏筆就是複混肥配比和調酸技術，這兩項並不是太大的秘密，即便是不給日本方面，兩三年實驗下來也能得到，只是他早就吃准了因為政治原因而急需用成績說話的自民黨人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才敢如此拿捏。

    “好的，蕭寒君此言甚為妥當，當成交換項當然可以，我們國家在農業生產技術上一隻都很投入心力。相較貴國來說，有很多的項目都要領先很多，您需要哪種技術就儘管說吧”！見蕭寒答應的痛快，佐佐木也很仗義地說道。

    “小寒要的是咱們國家的鋼鐵冶煉技術，這我已經說過了，至於農業技術，蕭寒因為墾豐的特殊地域特殊條件，他說並不熱衷”！山本為難的說道，意思很明瞭，墾豐這裏就適合種植水稻。可在水稻的種植方面，墾豐自己就是世界第一的大拿，還需要別人的技術麼？所以，那工業技術來吧！

    “鋼鐵冶煉麼？這個確實很難辦。我們是農業系統啊，工業上的事情有些難以說話呢”！佐佐木沉吟著說道。

    “這個情況山本先生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也不是要故意為難你們，畢竟這個雜交稻技術是墾豐的。而交換過來地技術對墾豐卻沒有多大的用途的話，即便是我父親，也不好和農場裏的各個部門交代啊”！

    “終究是一樣地呀！墾豐總是中國的吧，你們這裏用不到，但是其他的地方卻完全可以用的，難道蕭寒君對於大局沒有概念麼”？“大局……呵呵，我可並不關心什麼大局，我才剛成年，關心地是通過交換。我父親能在工作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呢”！蕭寒毫不隱瞞的把私心表現了出來，這是和念祖商量的結果，聽在那幾個日本人的耳中，則與他們對蕭寒的印象不謀而合了，這個少年自從來到了蕭家集這裏是做出了太多的成績，可怎麼看都是局限於一隅。整天想的就是怎樣改變墾豐和蕭家集，如非必要，連蕭家集的範圍都不怎麼出去，是個地地道道地地方主義者。

    “這個……”佐佐木拉長了聲音，卻是在和那三個人和山本坐著眼神的交流，隨即達成了默契之後對蕭寒說道：“技術我們可以提供，不過不能是官方的行為，一些設備，我們會通過一些別的途徑運過來。而相關的技術人員。我們將會以隱晦的方式讓其來中國，為期三年。在這裏充當技術指導，蕭寒君，這是我們所能做到地最大讓步，希望您能滿意”！

    來自於國內黨派相爭的壓力，讓自民黨意識到了危機，雖然這些傢夥也都很“愛國”，但是組織的利益終究高於一切的，這也是蕭寒篤定的原因之一，他不會認為這些自民黨人會能預知從55年自由黨和民主黨兩個政黨合一之後直到93年這將近四十年的時間裏，日本政府始終是由他們把持著，而今年正是黨派相爭很激烈的一年，由於自民黨的基礎影響全部在農村和小城市，蕭寒知道他們終究會因為黨派的利益而俯首。

    “這樣啊……這是要……要偷偷摸摸地麼”？蕭寒故作遲疑地說道。

    “呵呵，放心吧，我們兩國之間要是私下交流一些貨物的話，因為地域等原因，是沒有人會知道地”！蕭寒還是個少年，佐佐木當即就認為蕭寒是反感走私兩個字，而且一目前中國的專政，走私這條罪過一旦擔負，肯定就是給槍斃無疑，雖然是兩個國家之間的走私，絕不會招致本國的制裁，可對走私這兩個字懷有懼意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恩……那好，不過這私下的交換協議肯定是不能拿上桌面了，我可有點不放心呢，一定要在你們履行了協議之後，我才會把材料交給你們哦”。蕭寒很小人的說道，其實有山本在，並且是這等級別的交易，蕭寒根本就不擔心一方會毀約，要是毀約的話，雙方都是得不償失的，只是蕭寒有私心，那些印尼黑猴子也鑽進來了，他打算狠狠的坑他們一把！

    對於印尼猴子，蕭寒即便是坑死他們都不會猶豫，而且，這年月裏印尼正與中國絕交呢，就連所謂的參觀學習都是假託別人過來的，坑了他們，他們都沒地方去告訴委屈去！

    “呵呵，這樣也行，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們會安排山口惠先生來華一次，等他回國的時候將資料拿上就行，只要能趕上今年的種植就沒有關係”！聽了蕭寒有些小孩子氣的說辭，佐佐木嘿嘿一笑大方的說道。

    “那好，今天咱們早晨這次見面就算是成功了，呵呵。等念祖那傢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竟然敢出賣我”！蕭寒搓著手，一副要折騰念祖地架勢，這也讓那幾個日本人將蕭寒看輕了許多，這人的宗族觀念和地方主義卻是超越了民族國家的，念祖幾乎就是刺探機密了，可因為是他的兄弟，這人就毫不在意，只是要“收拾他”一頓而已----多年後。日本人為這種輕視付出了更為慘痛的代價。

    “對了，佐佐木先生，說到鋼鐵冶煉技術人員來華，我倒是響起了一件事情。我們這裏有一位喬老先生，早年是在日本留學的，倒是總和我念叨他的幾位老同學，只是不知這些人如今還在不在呢。要是可能，喬老準備樂清他幾位同學也來墾豐這裏看看，恩，我待會兒我去找喬老將名單和一些資訊要來，到時候您可得幫忙啊”！蕭寒才不管這些人怎麼鄙薄自己呢，所謂的洩密，根本就是小哥倆達成的默契，對於聽話的念祖，蕭寒都喜歡不過來呢。要是念祖真地來了的話，他才捨不得收拾呢，話鋒一轉，像是無意般的說道。

    “哦？有位喬老先生竟然是早年留日的麼？多大年歲了，怎麼尊稱?興許呀，我父親還能認識呢老人可是常常念叨。說是他有一位喬姓地中國同學，在那個年代裏，兩個人卻是同租住在一戶人家的，關係很好”！沒想到一聽喬老的稱呼，佐佐木卻是興奮的說道。

    “哈，這可巧了，要是恰巧是喬老地同學，您一定要讓您的父親來中國一次”！難道是真有這麼巧的事情？蕭寒不禁有些驚喜，他剛才所說可不是無的發失。實際上喬老提供的幾位日本同學都不尋常。而其中就有一位粉末冶煉的專家，蕭寒貪圖的卻是人家腦袋裏的東西。粉末冶煉啊，雖然在這方面瑞典和美國最為先進，但是日本奮起直追，如今也屬處於尖端的國家，而中國，粉末冶煉還只是存在於概念中，要到二十世紀末才會逐漸地發展起來，並且直追了十年也沒趕上人家的水準。

    “一定一定，看來，你們這位喬老先生定然是我父親念念不忘的中國同學了，名字學校都不差，哪里還會有別的巧合”聽蕭寒說了下喬老的事情，佐佐木高興得很，他很重孝道，要是這次回去之後能給老父親帶去多年未見的同學地消息，佐佐木覺得老人肯定會高興非常的。

    有了佐佐木父親這個因素，蕭寒覺得自己的意圖隱藏的肯定更深了。

    香芹和三丫兩個人很麻利，不大的功夫就已經做好了早飯了，香噴噴的大米粥加上紅鹹菜，沒人再搭配一張焦黃的火燒，吃的幾個日本人心滿意足，雙方的目地都達到了，接下來地談判幾乎已經是走過場而已，這個時候，才真正的起了參觀地心思。

    吃過了早飯，這時候也已經到了開場的時間了，一行人跟著蕭寒又返回了農科所，而這時候，農科所大門前臨時搭起來的遮陽棚下麵，已經聚齊了來自各國的學習團了。

    “來的都挺早嘛”！蕭寒自語了一聲，卻給山本接了過去：“古往今來，糧食問題就是各國各民族最重視的問題，有了成倍增長產量的技術，無論是誰都會眼饞”！

    “呵呵，是啊，也算是墾豐這裏趕巧了吧，竟然在摸索中順利的完成了超級稻計畫，三分的努力，卻有著七分的造化，呵呵，我這樣說，蕭寒君不會不滿意吧”？佐佐木其實很不服氣，協定都達成意願了，輕鬆之下，原本的謙虛便淡了許多。

    “沒有那三分的努力，即便是那七分的造化也是得不來的，走吧，咱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啦”！蕭寒不屑爭論，山本卻不會讓佐佐木忘形之下胡亂評論。

    “好的好的，咱們這就去參觀”！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佐佐木趕緊說道。

    “那我就不陪你們了，那邊還有事”！蕭寒看著人群中果然有幾個人黑體瘦個子矮的傢夥夾雜其間，一笑之後，與日本的這幾人分開，朝著那幾個人走了過去。

第二〇五章 要上學

    蕭寒的出現讓門口的這些人精神一振，來了也這麼多天了，對於農科所這裏的情況也或多或少的瞭解了一些，蕭寒在這次交流中佔有怎樣的分量，這些人相當清楚，而且剛才和蕭寒一同過來的還有日本的參觀團，他們可不認為日本人這麼早來就是為了吃一頓早飯的，肯定是和中國方面達成了什麼協議了，不過除了略略的有些嫉妒之外，倒是沒有別的想法。

    不管是哪個國家，所關心的不是別人獲得了什麼，而是自己在即將的交流中，有什麼收穫。

    “場部的同志們到了麼”？蕭寒穿過了人群，對門口的小毛子問道。

    “已經來了”！小毛子點點頭說道。

    “那好，讓大家都進去吧”！蕭寒回頭看了看黑壓壓的人群。

    這次參觀交流會，農科所這邊在禮貌方面表現的是有些欠缺，不過這都是蕭寒故意的，有些人，往往你越是尊重他，他卻不拿你當回事兒，現在農科所這樣對待外邊的這些傢伙們，反而讓這些傢伙覺得很正常了，畢竟人家手裏攥著的是香饃饃，要想分食一口，就得按照人家的規矩來。

    小毛子一揮手，幾個義勇軍小隊員趕緊跑了過來，將臨時充作大門的木杆移開，看到已經放行，後邊的人頓時就鼓噪了起來，在他們眼中，這篇被高粱杆或是玉米秸圈起來的地方，實在是有夠神秘，而今卻終於向自己敞開了。

    人們剛剛進到裏邊，就給裏邊的佈置給吸引住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蓬蓬又大又密實的稻穗，接近三十釐米的“巨型”稻穗上，密實的穀粒閃著金燦燦的光芒，從來沒人看到過這麼大地稻穗。聯想自己國內所產稻穗的大小，在看看眼前人家的，為什麼能這樣高產。已經一目了然了。

    之後地千粒卡，又讓這些人著實興奮了一把，看上去並不是大的過分的穀粒，千粒重卻是如此的驚人，那說明谷粒灌漿充分，米粒凝實，這種米吃起來當然會格外的勁道。

    來的人大多都是內行。一看眼前的架勢，對於墾豐農場地產量數字已經是十分確認了，不過沒人會嫌這些佈置是多餘，從這些佈置上他們便能瞭解一些自己急於知道的資料，越是清楚心裏便越是癢的難受，這樣誇張的資料，要是擱在自己的國家，那麼會增產多少？

    “大家過來看，這是我們從已經收割的稻田中挖出來的作物根系，在這裏很明顯的就能觀察到我們墾豐稻作的分蘖率……”幾個講解人員在各自的崗位上給來人解說著這些佈置。不過，承襲了蕭寒地霸道，即便是面對的是幾十個國家的來人。可這些講解用地就是漢語，入鄉隨俗，在聯絡單上早就注明了的，來的人員必須要會中文，蕭寒可不想到了自己的低頭上，卻需要用第三方國家的語言來給這些人解說。

    越是內行人。看得就越仔細。有關地各種細節都打聽地十分清楚。看到玻璃杯中地晶瑩米粒。還會捏出幾粒來。放在嘴裏嚼一嚼。隨即就被稻米地口感所折服。不禁紛紛點頭稱讚。

    “蕭寒君。光看枯燥地資料地時候還沒有這麼震撼地感覺。而現在參照了實物之後。我不得不驚歎貴國在稻作研究上。確實走在了世界地前列”！佐佐木手裏捏著一個碩大地稻穗。仔細端詳著上邊排列緊湊。籽粒飽滿地穀粒說道。

    蕭寒淡然一笑。也沒說什麼。這時候地晚稻產量也不過是750公斤。將來地目標可是900以上呢！

    “啊。那邊還有一片沒有收割地稻田呢”！有人眼尖。已經看到了那塊特意留下地稻田了。這邊地各種參觀專案這時候看得也差不多了。看到了那片稻田。人群隨即就擁了過去。到了稻田地邊上。看著裏邊長著地稻子。在比照了一下手裏拿著地稻穗。紛紛議論著其中地區別。

    “蕭寒君。這早稻地產量也已經過了500公斤了吧”？佐佐木豔羨地看著眼前地這塊稻田問道。

    “是地。畝產750地是晚稻。而早稻地產量則剛剛突破了500公斤大關”！蕭寒從稻田裏抽取了一個稻穗。交到了佐佐木地手上。讓他在那裏比對。可佐佐木拿在手裏之後。卻根本就沒有比對地心思。還比什麼呀。人家地早稻穗子都比自家地秋稻大了。而且雖然籽粒更小了一些。可是堆得密密實實地。拿在手裏都覺得壓手呢。

    僅僅是一片稻田，就讓這些人流連忘返，在牽絆了大半天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蕭家集，接下來，就是對於交流的談判了，而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結果的蕭寒，對接下來的細節談判，就不需要參與了，剩下來的日子，他要坐坐實實的清閒幾天，隨著參觀交流的結束，他這個早就報上名的學生，也該到學校去過學生生活了。

    其實以蕭寒自己，對於大學生活實在是厭倦了，前世的蕭寒就是一個好學生，可越是好學生的，往往也就越是厭倦大學的生活，更何況蕭寒的心中有著太多的心願等待他去實現，好在是學分制，蕭寒決定入校之後就申請提前畢業，提前三年不敢想，但是提前兩年的話，蕭寒還是有把握的。

    在之前一些首尾，蕭寒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這次參觀會過後，在家裏邊，蕭寒已經沒有掛牽，所以在休息了幾天之後，蕭寒背起背包很瀟灑的就登上了火車。早就和小徐說好了的，一到平京就去找他，蕭寒索性也就成全了他這個心願，誰叫人家早就存了要照顧自己這個“新生”的念頭了呢。

    在小徐的幫助下，蕭寒很快就辦完了入學手續，將簡單的行李在宿舍放好之後，小徐拉著蕭寒就到了狗肉館，在這裏，鄭志雙已經在等著他倆了。

    “飯菜都妥當了。就等你倆，走吧”！看來鄭志雙也經常來這裏，和裏邊的工作人員也都混的很熟了。在他和蕭寒打招呼的時候，裏邊已經有人笑著問他：“志雙，客人到了”？

    “恩，這不是麼”？相較過去，鄭志雙開朗了很多，一邊和裏邊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一邊親熱地拽著蕭寒的手往裏邊走。

    “我說。你倆別吃狗肉太多最後長出顆狗腦袋來”！蕭寒到了小屋之後，脫掉鞋子盤腿坐在炕上，看著一大盤子熱乎乎的狗肉皺眉說道，這大熱天卻吃狗肉，待會兒還不得燒地跳腳啊。

    “靠，你以為這狗肉就天天有哇，這條狗還是昨晚上我和志雙好不容易弄來的呢”！小徐抬手就給了蕭寒一拳，隨即笑著說道：“這狗也不知是誰家的，我和志雙都盯了它不是一天了，真是只厭惡狗呢。整天的在胡同裏，見著單身的行人就追著咬，呵呵。我們倆這也是為民除害了”！

    “怎麼弄的”？很難想像這兩位竟然會去偷打別人家的狗，這要是晚發生三十年，那可就有樂子了，這兩位地身份，蕭寒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呢。

    “跟你學的，弄快肉下了魚鉤。果然是手到擒來呢，我拎著魚線，這狗就乖乖的隨著我走，志雙在胡同裏躲著，兜頭就是一悶棍，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蹬腿兒了，哈哈，怎麼樣？我倆夠意思吧”？小徐說起了打狗的過程，連比劃帶說。很有些眉飛色舞的樣子。

    “拉倒吧。你又不知道我今天到，這狗分明就是給你倆自己打的。我可不記這份人情啊”！蕭寒一邊說著，早就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狗趴地兒在那兒大嚼了。

    “也沒打算讓你小子知情”！鄭志雙撇了蕭寒一眼，見他正吸呼嘶哈的吃的熱鬧，隨即對小徐說道：“還喝點不”？

    “喝點，當然得喝點了，慶祝一下某人失去自由嘍”！蕭寒能來上學，最高興的卻是小徐，前些年，真是羡慕死蕭寒地逍遙自在了，這一下終於平衡了，難得這傢伙也有今天呢！

    “大熱天吃狗肉，也不知你們仨是在享受呢，還是自己找罪受，給，我做的冰糖葡萄”！門簾一挑，隋良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裏是一個大飯盒。

    “哇塞，隋叔叔，你這可就太偏心了吧，我和志雙都來了這麼多回了，也沒見你拿出冰糖葡萄來呀”！小徐一邊起身從隋良的手中接過飯盒，一邊苦大仇深地抱怨著。

    “呵呵”！隋良搓著大手只是在那兒笑，對蕭寒說道：“他倆都拿我這兒當家了，寒子當然就是客，跟你倆還真就沒法比呢”！

    飯盒裏邊是一顆顆剝去了皮的葡萄粒兒，在清水中沉浮著的還有拍碎的冰棒塊兒，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涼爽的感覺，蕭寒笑著對隋良說道：“隋叔叔，我以後哇，也不會拿自己當外人的，你這裏，呵呵，也就是我地家啦”！

    “好啊，歡迎你常來”！隋良憨厚的笑著說道。

    “那到時候可別嫌我煩哦”！

    “小寒，你住宿舍習慣不”？說笑間，鄭志雙忽然對蕭寒問道。

    “不習慣也得習慣啊，何況我也有些集體生活得經驗，沒事的”！這年月上大學可沒有後來的隨便，外邊也沒有房子可以租來住，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寒卻是在想，怎樣才能在平京找處住房呢？

    “呵呵，就知道你這傢伙在宿舍是住不慣的，看看這是什麼”？小徐說著話，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鑰匙，沖蕭寒晃了晃。

    “你……在外邊找了房子了”？蕭寒納悶的問道。

    “不是我，是志雙的，現在呢，是我倆的，怎麼樣，參加不參加我倆地小窩呢”？

    “當然參加啦，你也知道我睡覺很輕地，稍有動靜就睡不著”！蕭寒一把就搶過了鑰匙，不管這兩人怎弄到得房子，反正別想撇開他。

    “不過住可是住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得答應我倆”！小徐任蕭寒搶去了鑰匙，看了看鄭志雙之後說道。

    “什麼條件”？

    “將來有那麼一天，房子的主人回來地時候。你得給人家唱支歌”！小徐抓了抓頭皮，其實他也知道蕭寒的秉性，既然說過不會再唱就絕不會破例。只是這次他也是沒辦法，就著這個機會，和小寒說一下也不過是試試看罷了。

    “唱歌啊，好啊，不就是唱一支歌麼，好，我答應”！小徐不是強人所難的人。看樣子應該是被人逼著這樣做的，蕭寒所說的不唱歌不過針對地是公開演出而已，平時的時候自己還經常哼哼呢，這種私下裏的唱歌，並不違背他當初地誓言。

    “呼……還真怕你這傢伙不答應呢”！小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行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咱們吃過飯之後，就去打掃整理一下吧，房子的主人現在在國外呢，都四五年啦。那房子也沒住人，肯定亂的不成樣子了”！鄭志雙高興的說道，隨即又苦了臉。自艾德嘟囔著：“可惜我也就是偶爾過去住一次兩次的，唉，便宜你倆傢伙了”！

    他家現在可不缺住的地方，以鄭老的脾氣，最喜歡地就是兒孫饒懷，如果不是蕭寒的原因。志雙想搬出來住，那肯定是一天也不行，倒是小徐還隨便一些。

    三個人吃飽喝足騎了隋良的三輪就直奔房子的地點，到了門前，蕭寒愕然的發現，這裏竟然是一棟兩層的洋房，四周草木蔥郁，看上去異常的寧靜。

    “房子不錯啊”！蕭寒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好的一處房子。

    “不錯吧，也是正巧有了機會”！鄭志雙說話間已經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頓時就有一股陰涼撲面而來。

    “好舒服。這裏邊怎麼會這麼清涼呢”？小徐抹了一把汗，卻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了。

    “與建築格局有關吧”！蕭寒也不懂這個。不過這裏的陰涼卻是喜人的，吹了一路讓人煩悶地熱風之後，再感受一下這種清涼，覺得更是尤為可貴了。

    “還行，不是很髒”！裏邊的灰塵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厚積著，鄭志雙走到紅木地茶几邊在上邊抹了一下說道。

    “是封閉的很好，這棟小樓看起來年頭也不少了啊，沒想到還能封閉的這麼嚴實呢”！蕭寒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得不讚歎建築之精了。

    雖然只是一座小洋房，房間不是很多，樓下更是除了客廳就兩間僅容放下一張床的傭人房外，就剩下了一個不小的廚房的地方了，可樓上地三個起居室，倒是正好夠用，過了這麼多年，人家自己的行李都已經收拾起來之後放到頂層的閣樓裏了，所以三間起居室還都空著，蕭寒他們三個倒也沒費多大的功夫，就將這棟小洋房給收拾出來了。

    “咱仨都會做飯吧？那以後咱們可要自己開夥啦”！清理完廚房，小徐看著裏邊齊全的廚具說道。

    “自己開夥？好啊！不管怎麼說，學校裏的飯菜我是吃夠了”！鄭志雙當即舉雙手贊同。

    “行，糧油蔬菜什麼的全部由我負責了，比你們倆來說，我窮的就剩下錢了”！蕭寒自得的說道，三個人中間，還真就是他這個最小地反而是大款。

    “哈哈，早就有這個打算啦，我跟志雙還說呢，你小子可是個資本家，我們倆就是窮光蛋，我倆不壓榨你去壓榨誰呢”？蕭寒地得意刺激不了這倆人，同時他們三個也都是拿錢不怎麼看重的性格，在以往聚在一起地時候，這兩人就經常調侃著要吃大戶了，知道蕭寒的收入很高，這兩個傢伙倒絲毫也沒有占了蕭寒便宜的覺悟。

    “那咱們今晚就開始吧，想想，咱們弄點什麼好吃的”？沒想到鄭志雙更心急，當下就緊著張羅。

    “晚上的飯菜好說，這次我帶了一些乾貨過來，恩，想著是給幾位老人家嘗嘗鮮的，不過東西不少，咱們吃一些還是夠了的”！蕭寒想起了自己背包中的東西之後對兩人說道。

    “呵呵，給老人們送禮還從來都不會被拒的也就是你這傢伙了，非但不會拒絕。有時候老頭子還念叨呢，你小子拿來的東西，就是去買都買不到”！鄭志雙想起往日間蕭寒到自己家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傢伙從哪里弄來地新鮮物事，每次都讓老頭子食欲大開。

    “也沒啥新鮮的，這些東西不過是因為很少見罷了，倒是常在海邊的總能弄到，我留心，相親們也留心，有了啥少見地東西。總會給老人家們留著，如今能在蕭家集，在墾豐有這種待遇的，除了鄭老，還有陶書記，再有就是徐伯伯占了小徐的光啦”！

    蕭寒感慨的說道，偉人的魅力終究非凡，鄭老在墾豐居住的那三年多的時間，卻是和墾豐地老百姓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儘管知道老人家現在什麼也不會缺。但是那種近似親情的牽掛缺讓人心中溫暖的很。

    “恩，這樣說，我真懷念在墾豐的日子哪”！說起墾豐說起蕭家集。小徐和志雙都有著太多的感慨。如蕭寒所說，拿來送鄭老的，還真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比如曬乾的海腸子，這東西就是天然的味精，在做菜做湯地時候放進去一些海腸子粉末。就如同加入了鮮雞精一樣，能使得菜、湯都格外鮮美，在比如白皮蝦，這種個頭不大的海蝦味道也是極為鮮美，不過這種蝦出水即死，若非是在海邊，內陸卻是沒有賣的，即便是乾貨，也因為產量極少而不怎麼流通。志雙說買不到。倒也不是誇張。

    “那好，咱們先回去把小寒地東西拿過來。之後各去各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小徐打量了一下已經打掃好的房間，恨不得馬上就搬進來住了。

    “行，就用隋叔叔的三輪運，只是調角跑起來，這路可不近呀”！雖然口頭上有些打怵，可行動起來卻很迅速，先去學校將小寒的行李搬了出來，回到洋房這邊之後，蕭寒把帶來的特產給倆人分了一下，讓他們取行李地時候帶回家，他自己呢，則只有在安排妥當之後，抓時間登門了，現在收拾房子弄得灰頭土臉的，蕭寒覺得不恭敬。

    還是徐建平近一些，所以返回來的要比志雙早得多，不過小徐到來之後卻無奈的宣佈，原本開夥的計畫算是泡湯了，他回家跟二老一說蕭寒到了平京了，老爺子說什麼也要讓蕭寒去家裏吃飯不可。“也不知你給我家老太太灌啥迷魂湯了，對你比對我這親兒子都要親熱，聽說你來了，我卻沒帶你去家裏，把我一通好埋怨！走吧，今天你要是不過去，我以後肯定受嘮叨”！將行李捲往自己的床上一扔，小徐委屈的說道。

    “嘿，那就得說咱人品無敵人緣強拉，看看吧，等志雙回來，鄭老肯定業讓我去家裏呢”！蕭寒不無自豪的說道。

    “是啊，你人緣無敵行了吧，趕緊走吧，去晚了都得受抱怨”！看來是被自己的母親給追狠了，小徐連聲地催促著。

    “那我也得換換衣服吧，這樣去看二老可不成”！看看自己因為收拾屋子而弄得皺巴巴地衣服，蕭寒笑道。

    “拿了衣服去我家換吧，聽說咱收拾屋子把自己弄得挺髒，老太太就讓我叫你去家裏那邊洗澡呢，你不是總說那台迷你型的太陽能熱水器你自己都沒用過嘛，這次不是正好兒？你也用到了”！

    上次墾豐那邊給小徐送東西地時候，蕭寒讓人給小徐送過來一台比較小型的玻管熱水器，不過別看是小型的，因為隨著玻璃廠的技術越來越成熟，這台迷你太陽能熱水器卻是雙層真空管的，真正的四季型的熱水器，在這盛夏，這一台熱水器所出的熱水，都能夠七八個人用的了。

第二〇六章 老而彌堅 逼你做官

    徐老小徐外加徐母是真沒拿蕭寒當外人，可蕭寒卻不能太過隨性，小徐的提議蕭寒連想都不用想的就拒絕了，打了一盆水，用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身上，換上衣服就要小徐外出，這時候鄭志雙正好從外頭進來，見兩人的架勢是要出去，趕緊攔住蕭寒說道：“快跟我走，東西拿回家，你卻沒有到，這下好，老太太罵你啦”！

    “啊，那老爺子在家沒”？親近的關係，讓他們私下裏的時候在稱呼上就沒那麼鄭重了，但是這種稱呼卻透出親近的尊重，而蕭寒這麼稱呼，沒有誰會覺得他是放肆。

    “在啊，老爺子也說挺長時間沒見到你了，讓你趕快去呢”！鄭志雙沖小徐笑了笑說道：“這小子現在倒成了香饃饃了”！

    “是啊，我家老太太也是呢，挺這小子來了卻沒有到家去，一個勁兒的埋怨我呢，在老太太那兒，這傢伙比我還吃香”！先去哪里小徐並不介意，眼下的情形，小徐乾脆對蕭寒說道：“你還是跟志雙去吧，鄭老都說話了，想必會有事情”。

    77年8月12日至18日，黨的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平京舉行，出席大會的代表1510名，代表著3500多萬黨員。接班人代表黨中央作政治報告，總結了同“四人幫”的鬥爭，宣告“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重申在本世紀內把我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強國，是新時期党的根本任務。

    但由於當時歷史條件的限制和接班人仍舊偏“左”的錯誤的影響，這次大會沒有糾正“文化大革命”的錯誤理論、政策和口號，反而加以肯定，因而黨的十一大未能完成從理論和黨地指導方針上撥亂反正的任務。

    但是，隨即老帥在會上作關於修改黨章的報告。鄭老地閉幕詞都讓嗅覺靈敏的人們感到了一股清新之風，在閉幕詞中，鄭老強調指出：我們一定要恢復和發揚偉大領袖為我們党樹立的群眾路線、實事求是、批評與自我批評、謙虛謹慎、戒驕戒躁、艱苦奮鬥等優良傳統和作風。全心全意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務；

    我們一定要恢復和發揚民主集中制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在全黨、全軍、全國努力造成一個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他號召全黨全軍和全國各族人民要高舉和捍衛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為在本世紀內把我國建設成為偉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對人類作出較大的貢獻，努力奮鬥。19日，鄭老被當選為副主席，此外。還選出中政局委員23人，候補委員3人，常委5人。

    在這種情形下，蕭寒沒想到鄭老會這麼快的要見自己，畢竟和以前已經不同了，而徐老那邊則還是在閒散地休養中呢。

    “這樣吧，咱們一起走，我先去小徐家裏和徐老道個歉之後咱再一起到你家如何”？蕭寒想了想對鄭志雙說道。

    很異樣的看了蕭寒一眼，鄭志雙忍不住由衷的點頭，在目前的這種情形下。蕭寒所做的安排是很妥當的，這樣一來，徐老自然高興。而自家的老爺子也不需等待多長的時間。

    “好。那就快走吧”！鄭志雙二話不說。出門就跨上了三輪車。論起蹬三輪。小徐和蕭寒都沒有志雙來地熟練。

    小哥仨騎上三輪車就是一陣狂飆。也來回幾次了。穿插著平京城裏這些大大小小地胡同。選擇了一條近路。很快就來到了小徐地家裏。一進門。徐母舅嗔怪地對蕭寒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不是很不招你們小年輕而待見了？來了都不到家裏坐一坐。還拿東西做什麼？要不是你伯伯攔著。我都想給你扔大街上去”！

    “嘿嘿。伯母。您可別生氣。是我地不對。只因為沾染了那麼點小資產階級風氣。覺得灰頭土臉而得不好出門呢”！蕭寒攙扶住老太太大地胳膊。顏說道。

    “好孩子可別瞎說。哪有自己給自己扣帽子地”？經歷過。也是真地心有餘悸。老太太趕緊一拍蕭寒地手臂嗔怪地說道。

    “呵呵。咱這不是在家裏呢麼。這樣說。看看。您老立馬就消氣了吧”？蕭寒哄慣了奶奶。現在對一切慈祥地老太太都特有辦法。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就讓老太太關懷地心情湧起來。將責怪地心思給壓了下去。

    “這小子”！小徐和志雙在後邊看著煙消雲散又給哄得一臉關心地老太太。鄙視地沖蕭寒豎起了中指。

    “伯父呢”？

    “他呀，正埋在建平弄過來的一大摞的資料當中呢”！徐母明是嗔怪暗事高興的說道，老頭子終於能有事情可作有事可想了，這對靠邊站達十幾年的一位老革命者來說是一件何等幸福地事情啊。

    “哦？”蕭寒也很高興，自愛記憶中，也就在明年，老人就會給中央啟用了吧，想來老人自己也有所預感。

    “當來到了小書房地時候，蕭寒卻愕然的發現，所謂地資料，卻都是關於墾豐那邊的，從墾豐的突然崛起，到現在程度輝煌的所有路程，按照時間的前後，徐老在書桌上排成了一排，有簡報，也有各種下發的檔，甚至還有幾分蕭寒親手刻板油印的小冊子和規程細則等等，林林總總不下上百份，顯然這都是小徐在墾豐的時候細心整理搜集的。

    小徐是個有心人，墾豐的崛起，讓他從中悟蘇了很多的事情，意識到墾豐模式的成功之後，便細心搜集墾豐的各方面資料了，加上他身處的位置也方便搜集，倒是給這傢伙將整個過程以檔記錄的形式給整體的體現了出來，看著戴著老花鏡認真的閱讀者文件地徐老，蕭寒不禁暗自高興，看來。自己在墾豐的苦心現在就要呈顯出應有的效果了。

    “啊，寒子來啦”！放下了文稿，拿起筆要記錄什麼地徐老一抬頭。看到蕭寒笑吟吟的站在門口，立刻高興的叫道。

    “恩，徐伯伯您好，看上去精神煥發呀”！蕭寒湊近看了看，對小徐一挑大拇指說道：“行，你真行，整個墾豐被你給以檔的形式整個記錄下來了”！

    “呵呵。墾豐模式的成功，不光應該記錄整理，還應該推而廣之呢”！小徐倒是不介意蕭寒的誇讚。

    “是要推廣，不過，每個地區都會有自己的特點，要擇而發之切不可照搬照抄呀”！徐老摘下了老花鏡，用手拍著書桌上地檔材料感慨的說道：“這些年，墾豐的每一步發展，幾乎都將能利用上的資源給淋漓盡致的發揮到了極處，能取得如此豐厚的成果。不可不謂是一個時代的異數”！

    “是的，徐伯伯，墾豐的發展。是最有效的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地緣故，如今看來，確實是一個很難複製的異數”！談到墾豐，蕭寒最有發言權了，他的那些小動作，小徐不可能不和徐老說。索性也不隱瞞自己地觀點了。

    “好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只是很可惜……”礙於此時的情況，徐老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徐老的可惜之情卻溢於言表了。

    “伯伯，還不晚哪”！知道老人是為何酸楚，蕭寒趕緊勸慰道。

    “如果中央能夠早一步認識到錯誤，當然不算晚，要是仍舊會現在這樣一味的走極左路線，不晚也晚了”！小徐因著與蕭寒的瞭解。說話間便少了很多的顧慮。

    “呵呵。不要悲觀，這一點我相信老帥等老一輩革命家一定能夠認清厲害地。相信過不了多久，肅清四人幫餘毒。撥亂反正就能讓烏雲消散的，這個時間，相信不會太久”！知道歷史走向的蕭寒當然會信心十足，他雖然是推薦上大學的受益者，可是，卻極希望這種狀態早些結束，好在歷史的車輪式不可阻擋的，就在這月4日至8日，已經召開了科學和教育工作座談會。

    不久後，也就是到下個月的中旬，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會在平京召開。會議將決定高校招生改變“文化大革命”期間的不考試的做法，採取統一考試、擇優錄取地辦法。經過了十年地扭曲，中國這艘航船的方向最終調轉正前方了。

    “寒子，有時間就過來，我老頭子看了墾豐地這些資料，有些地方能夠理解，也有很多的地方還認識模糊，唉，畢竟是老啦，有時候思維就會跟不上，要是有時間過來和我討論一下，我這個老傢伙還想學點東西呢”！

    “徐伯伯，您現在可一點都不老呢，看您現在的精神狀態……還能當攻城尖兵呢”！蕭寒這樣說倒也不全是恭維，看到了新希望的老人，現在確實是精神煥發，看樣子，無論是在身體還是思想上，老人都已經做出了要衝殺到第一線的準備了。

    在徐老這裏並沒有耽擱很長時間，當聽說鄭老也在等著蕭寒的時候，徐老揮揮手對蕭寒說道：“那就快去快回！我這個老頭子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你這個小傢伙給我解惑呢”！

    當蕭寒和志雙到了鄭老這邊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進入了房間，就有工作人員過來對蕭寒和鄭志雙說道：“首長現在在餐廳等著你倆呢，快去吧”！

    房間中並沒有開空調，但是由於四周綠樹環繞，清風習習，倒並不悶熱，蕭寒和鄭志雙兩個趕忙感到餐廳，剛一進門，就聽鄭老渾厚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海腸子，並不多見，新鮮的時候沿海的漁民是用紅燒或燉來吃的，味道極為鮮美，沒想到現在曬乾研成粉末之後加入到菜肴中竟能使得每道菜都鮮香喜人，這小傢伙兒古怪的緊呢”！

    “什麼古怪的緊啊，這叫聰慧，你用詞不當啦”！老太太在一邊趕緊替蕭寒分辯道。

    “呵呵，小胡也是見過小傢伙的，你讓他說，是不是很古怪”？在家裏的時候，哦奧人家多的是慈祥和藹。少了幾分在工作場合的威嚴鄭重，相比起來，蕭寒最喜歡的就是看到老人那和煦暖人地笑容了。

    “首長。我來啦，您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可是都聽到了哦”？蕭寒笑著走了進去，看著餐桌旁一臉慈祥的老人，蕭寒一臉委屈地說道。

    “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啦，再不來，我們可等不及。沒了你的飯，你就更委屈啦”！老人見蕭寒進來指點著餐桌上的飯菜笑道。

    很簡單的飯菜，加上在場的人也不多，看上去就如同一頓普通的家常飯，越是如此，蕭寒心頭就越是暖烘烘的，拉了志雙趕緊入座。

    吃過了晚飯之後，老人和小寒來到了書房，秘書端上了茶具，給兩人倒茶之後。抽身退開了，房間裏就剩下一老一小，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鄭老首先問起的竟然是老太爺。當聽蕭寒說老太爺已經臥床不起，怕是熬不過今年的冬天的時候，老人沉默了好久，最後感歎了一聲：“那是一位多好的老哥喲，一別之後，竟是再也難見面啦”！

    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偉人。見慣了生死離別，只是因為在蕭家集那段時間的特殊性，這才引發了老人的感懷罷了，稍過片刻，老人就從感傷中恢復了過來，開始仔細的和小寒問起了墾豐的事宜來，問地很詳細，蕭寒也回答的很詳細，他知道老人這時候應該是在想著怎樣給中國尋找一條能迅速擺脫困境的道路呢。

    雖然墾豐地情況不能複製。卻在很多的方面都能拿來參照。對比蕭寒所介紹的情況，再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老人的問話逐漸的少了，而思考的時間逐漸地多了起來。

    “墾豐那邊的知情情況怎樣，聽說要求返城的人很少，大多數的人都選擇留在墾豐了，這種情況是否屬實”老人的心緒轉換的很快，有時候蕭寒甚至覺得自己這年輕人，又是兩世為人的重生者都有些跟不上。

    “是的，情況是屬實的，在墾豐地知情要求返城地是很少，因為大都看好墾豐的發展前景吧，倒是有好些人自己沒走，還把家人給轉到墾豐來啦”！蕭寒說道，情況確實如此，對於要求返城地知情，墾豐幾乎就是無條件的放行，只是雖然墾豐的口子張的很開，卻沒有多少人想離開，這固然有前一段時間的宣傳有關，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已經有了雛形的新興城市在人們的意識當中會有著無可限量的前景，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留下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就像是大樹的枝葉總是朝陽的一面特別繁茂一樣，如果我們的國家處處都能像墾豐那樣，就不會有人甘冒風險區漂洋過海了”！鄭老這話是有的而發的，就在77年文革結束之後，少了專政束縛的人們悄然興起了偷渡熱，這在各個邊境都不鮮見，尤其是與香港相鄰的廣東，已經呈現出要成災的跡象了。

    而與此同時，一個傳言也在悄然的蔓延，說是香港將在伊莉莎白女王登基的那一天施行大赦，凡是在英屬香港滯留的外國人，可以向當局申請入籍，並很簡便的就給辦理入籍手續，而深圳邊防也會在這一天“大放河口”，想去香港的人可以隨意穿過等等，最終導致在79年的五月初，爆發了萬人沖防事件，僅7年一年，外逃人員的數字就達到了三十多萬。

    這是蕭寒對那個時空中沖防事件的記憶，沒想到到了這個時空這才知道，偷渡潮在現在已經逐漸的抬頭了。

    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足為奇，經過有關人員的調查得知，深圳邊境線寶安這邊一個農民勞動日的工分收入約為七毛錢，而香港農民勞動一日收入六七十港幣，兩者差距懸殊竟達一百倍，巨大的落差，使得人們就如同傾瀉之下的瀑布一樣想著要往外邊彙集，說白了，就是被生活逼的。

    短時期內，即便是普通項目都是難以見效的，更不用說要扭轉的還是大氣候，蕭寒卻是看得出，老人真的是著急了，短短的時間。煙灰缸裏都滅掉了三個煙頭兒了，惹得秘書小胡進來轉了一圈，卻是無奈的搓著手又自顧離開了。難不成拿走老人的香煙麼？

    “小寒，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好像是隨口地一問，又像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後的一種思路調節，鄭老忽然將手中的煙頭放入了煙灰缸對蕭寒和藹地問道。

    “沒有……具體的打算”！說實話，蕭寒這樣說的時候有些赧然，老一輩們老而彌堅，尚在為國家的出路而嘔心瀝血。自己這小年輕的卻對前路很含混。

    “呵呵，沒有打算，我看你倒是一塊經商的好料子，這些年，就你那個魔幻公司也給你賺了不少錢了吧”？鄭老淡然一笑，有趣的看著蕭寒問道。

    “具體地數字我也不清楚，都是媽媽在那邊打理，最近的數字好像是一億多英鎊吧”！跟鄭老沒必要隱瞞，相信也隱瞞不住，蕭寒乾脆實話實說。

    “哈哈哈。別人怎麼都不會相信吧，坐在我面前的年輕人現在竟然是億萬富翁呢，不過。錢嘛，是越多越好，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得坦誠，你就不怕我把你小傢伙的億萬私房錢給共產了麼”？老人原本緊皺的眉頭霍然舒展。

    “我相信您不會，再說，錢多了也就是個概念了。我自己倒沒有太大的欲望，反正國內的稿費就已經夠我花用了，其實英國那邊原本的起意也不盡是為了賺錢，只是小托爾金先生和舒伯特善於打理生意，菜逐漸的將一家小公司越做越大的”！蕭寒被鄭老爽朗地笑聲笑的羞紅了面頰，在此等偉人面前談論自己的腰包，還真是個羞人地事情。

    “好，還是以前我心目中的小寒，記得當年搞養殖的時候。你自己就通過在國外友人的關係給墾豐弄來很多的材料卻都是花的自己地私房錢。後來也沒有跟誰要過，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年歲雖小，對錢也不是沒有概念，卻是對錢看得最淡，就說你那幾首歌的版權吧，雖然被一些糊塗蛋給白白的送掉了，卻沒聽到你任何怨言一樣”！沒想到鄭老對蕭寒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記得這麼清楚。

    “說起來，那幾首歌的版權送的也值了，有黃老後期的操作，可是給咱換回來大筆的支援啊，那新港的技術，咱們還是占了便宜地”！鄭老笑著拍拍蕭寒地手，即便是偉人，面對一個如此年輕卻將巨額資產根本就不當事兒的人，也要傾心讚歎地。

    “小寒，你自己想過沒有，說起來你雖然年歲還不大，卻是給咱國家做了不小的貢獻啦，以你現在對國家的貢獻，也抵得上很不錯的大縣了”！鄭老一邊說著，一邊很仔細的審視著蕭寒，雙目炯炯，像是要透視蕭寒的心肺。

    “既然你自己現在還沒有打算，嗯……我也說得上是你得長輩，說不得就要替你考量考量了，經濟上你已經無所或缺，那麼……”

    “鄭老……我不想當官”！蕭寒知道鄭老的意思，甚至都沒經過仔細的考慮，就脫口說道。

    “不想當？不想當也不行，等你畢業了，我就強壓著你去找個地方鍛煉鍛煉，我也不求多，你給我搞活一個省，一個中等人口和地域的省份，我就饒了你”！對於蕭寒的所作所為，鄭老比誰不清楚？而今的墾豐加上臨南，再加上現在的青山縣，蕭寒的絲綢計畫早就進入了老人的視線了，若非如此，老人也不會直接的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鄭老，這事兒，您得容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蕭寒剛說到這裏，鄭老已經揮著手打斷他的話了。

    “時間當然得給你，畢竟你現在剛剛入學，我給你兩年的時間，不，就一年半，我會和有關方面打招呼，最多一年半的時間，你必須要修夠學分，然後出來給我當官去，放著你這種人才我能不用豈不是太可惜”？蕭寒的坦直，倒惹來鄭老的直白相示。

第二〇七章 流氓

    “鄭老，您看我這模樣像是幹部模樣”？蕭寒苦笑著對鄭老說道。

    一直以來，在鄭老跟前的時候，蕭寒都是刻意的“裝嫩”，左右在蕭家集那邊的時候，他也確實還是個孩子，想的就是能在老人跟前的時候說話能隨便一些，所以這麼多年了，這種比較隨意的談話氣氛始終保持了下來，要不然，蕭寒還真不敢在這位老人家面前露出憊懶的樣子。

    “不是像不像，而是你本身就有這個能力”！鄭老也習慣蕭寒在自己跟前的沒正形了，不但不討厭，相反心中還是很喜歡的，鄭老子女幾個，但是能夠在他面前如同尋常父子一樣放得開的卻只有老閨女，其餘的兒子和女兒始終是心存畏懼，也難怪，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邊，老爺子正容的時候居多，長期的身在高位，那種威壓是普通人不容易想像的。

    “那好，您說行就行，不是有那麼一副對子嘛”！蕭寒攤開手，很難無奈的說道。

    “混小子，敢和我爸這麼說話”志雙從外邊走了進來，聽到蕭寒所說，忍不住在蕭寒的後腦勺上摑了以小巴掌，隨即在蕭寒的身邊坐了下來，對老爺子說道：“爸爸，我和小寒、小徐我們三個在把我喬叔叔的房子給收拾出來了，想在那邊去住，您看……”

    “家裏很窄麼”？鄭老對上自己的兒子的時候，立刻就收起了和藹地笑容。問了一聲之後隨即緩和了口氣：“嫌家裏不自由搬出去也行，不過，你，你們三個必須要嚴謹的保持自律，不管是作息時間還是平時的學習與生活。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如果我一旦發現你們有出格的行為，統統的跟警衛連住到一起去。到時候可別叫苦”！

    “保證按照軍人地標準嚴格要求我們自己”！鄭志雙興奮的答道，沒想到自己靈機一動，趁著蕭寒和老爺子在說話的當口說出了自己地心願，老爺子竟然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要是想到外邊去住，那就早些回去吧，記住我的話”！鄭老也有些困倦了，隨即揮手說道。

    “誒”！鄭志雙高興的答應了一聲。拉著蕭寒。兩個人趕緊出門去找小徐了，到了徐家的時候，小徐正給徐老抓壯丁，在那兒給老父親讀文件呢。

    “你們三個自己出去住，要曉得冷暖飽餓，不要手懶懶得做飯就餓著，要是等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你們哪個瘦了，立即就取消你們在外邊單住的資格”！徐母的叮嚀可就和鄭老的截然不同了，將平時生活中一些取藥注意地嘮叨了半天之後。這才將三個傢伙放了出來。

    這仨人一離開老人們地視線，當乘著三輪兒鑽出了胡同的時候，都不知歡呼了幾遍了，在洋房的門口停下車子之後，這仨傢伙還是難以平靜，尋思了一下……

    “晚上咱們是不是得搞點兒慶祝活動了”？小徐知道三人中鬼點子最多地就是蕭寒。所以停下三輪之後。回過身地這句話就是對蕭寒說地。

    “這裏可是平京城。能有啥好活動地？沒有花生紅薯去偷。也沒有野狗逃雞去捉。我可沒想到能有啥活動”！

    “切。一說活動你盡想地吃啊。我說地是精神層面地活動。嘿嘿。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走。我帶你倆去個地方見識一下什麼叫現代生活兒”！小徐鄙視了蕭寒一下。隨即壓低了聲音很神秘地說道。

    “那你自己去吧。看你這鬼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健康向上地。肯定是庸俗低下地活動。鄭老可是要求咱自律了。我才不跟著你腐朽墮落呢”！這年月能有啥好玩地呀。四周連個燈光都沒有。黑哩咕咚地。走路不打手電照明都能栽溝裏去。蕭寒想想就沒興趣。也不是沒在這個年代在平京呆過。

    “切。只有你這種庸俗趣味地傢伙才會往頹廢裏想罷了。什麼叫健康向上？到時候你一看就明白嘍。去不去吧”！小徐在蕭寒地肩頭捶了一拳。知道這人是故意跟自己為難呢。

    “小徐。你說地是不是小樹林兒那”？鄭志雙想了想。忽然對小徐問道。

    “是啊，你也知道那兒”？小徐詫異地問道。

    “呵呵，我怎麼就不能知道那兒了，不過，既然你說地是小樹林那，我建議還是別去，烏七八糟的，看著就不舒服”！志雙卻是反對態度。

    “那有啥呀，不就是在一起樂和麼”！聽了志雙地話，小徐也有些打蔫了，其實那地方他也只是聽說過，自己根本就沒去過，今天晚上也算是自由放飛的第一晚，想到這裏，才想去看看新鮮，沒想到志雙卻是反對態度。

    “跳迪斯可的”？蕭寒見他倆這樣子，隨即想起在文革結束的時候，長期被禁錮束縛的人們因長期的壓抑初解，難免就會有些忘形，私下裏，很有些人壯著膽子在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跳一下迪斯可呀或者是跳段交誼舞什麼的，而當時最有名的就是小樹林和櫻桃溝，曾記得一張拍攝於櫻桃溝的照片曾經引起了一場大辯論，那張照片就應該是拍攝於今年的夏天的。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小徐這回可真是驚訝極了。

    “在火車上聽說的”！蕭寒淡然的解釋道，隨即對小徐搖頭說道：“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也沒啥好看的”。

    “那好吧，既然你倆不同意，我少數服從多數，可就這麼老實的睡覺？也忒早了吧”！見蕭寒兩人都不同意，小徐也就收了去看熱鬧的心思。

    就這樣待著也無聊。蕭寒看小徐悶悶不樂地樣子，又看了看他準備好的手電筒，乾脆張羅著三個人去照麻雀。

    每到夜晚，麻雀都會藏身於房檐等避風避雨的地方，用手電筒的光柱一照就會瞬間失明。之後就予取予求，三個人僅僅走了幾個地方，還沒到一小時的時間就照了十幾隻麻雀。俐落地剝去了皮毛，拿出了佐料在院中燒烤，淡淡的青煙飄渺中，說些沒有邊際的閒話，時間也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

    “嗯，是得尋思點娛樂性的活動，要不然，這漫長的夜晚。咱們即便是得到了好不容易菜得來的自由業忒沒趣了些”！將一個烤焦的麻雀腦袋揪下來扔到了地上。鄭志雙卻忽然說道：“咱總不能天天去照麻雀吧，用不了幾天，附近的麻雀就會知道了，不在這裏落腳啦”！

    “娛樂活動啊，這就得找小寒想法子了，誒，小寒，咱們哥兒仨以後的幸福生活就交給你手上啦”！徐建平一向對蕭寒最有信心，這時候嘴裏嚼著一隻麻雀的細腿兒。頭也沒抬地說道。

    “呵呵，娛樂活動啊，很多啊，在收拾屋子地時候，我可是發現了圍棋了，要不咱們就下圍棋吧”！蕭寒笑了笑說道。“圍棋啊，象棋我都不會走呢，更別說這黑白子的圍棋了，沒興趣。忒複雜”！小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也不一定就是下圍棋啦。有棋盤棋子，咱們改良一下。嗯……五子棋，這個簡單好學，等一會兒我就可以教你們”！蕭寒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會耐心的去學圍棋，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呢。

    “五子棋”？小徐抬起頭尋思著說道：“聽這名字就簡單，嗯，一會和你學一下，可不許太複雜啊”！

    “很簡單的，一說你就會，就是想辦法在阻止對方五個子呈直線連在一起的同時，自己想辦法做到”！蕭寒簡單的將五子棋的下法和兩人解釋了一遍，隨即從武力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又開始給兩人講解諸如捉黑A、五十K、鬥地主等多種玩法，一時間，卻是娛樂項目多了起來。

    “恩，有意思，光光這個五十K地撲克玩法就很吸引人了，而且還累計計分，這樣的話，咱們就用這個辦法決定第二天的值日怎麼樣”？鄭志雙對五十K最感興趣，等玩了幾把之後，覺得自己手氣頗順，立時狡猾的提議道。

    “誰怕誰呀，拿這個定就拿這個定唄”！小徐也不甘示弱，隨即三個人就在廊簷下的小平臺上展開了戰場，隨著戰況的激烈，很快的，三個人就把撲克甩的啪啪響了。

    “哈，這回我可摟多了呀”！小徐興奮的將手裏地一副黑桃五十K甩在桌面上，興奮地搓著手說道。

    “志雙，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剛才我怎麼覺得有人從矮牆上跳過來了”？蕭寒將手裏的牌放下，站起來對鄭志雙問道。

    “是好像有動靜”！鄭志雙也將手裏地牌放下，凝神傾聽著。

    “哎哎哎，可不帶這樣的啊，看我這把一下得了高分了，你們就……”小徐剛開始還以為兩人是在耍賴，可這時候，大街上已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了，隨著腳步轉過了前邊的胡同，一道道手電筒的光柱就往院子裏照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回小徐相信了，也把手裏的撲克放下，站起來看著外邊。

    四五道光柱在院子裏掃了一遍，就聽有人說道：“剛才，就是往這個方向跑的，到了這裏一拐彎就不見了，肯定是跳到這個院子裏去啦”！

    “咦？這院子中不是正有人麼，咱們去問問”！轉過了前邊的樹叢，蕭寒他們三個已經被這些人給看到了，隨即有人大聲的對他們仨問道：“同志！剛才有沒有看到兩個人，我們是公安局的”！

    “什麼人啊，剛才是聽到有些動靜，不過沒看到人呢”！蕭寒沒等志雙和小徐說話，搶先的回答到。“公安同志，你們這是在幹嘛”？小徐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小院的門前。靠著鐵藝地柵欄問道。

    外邊的人用手電筒照了照小徐，大概是覺得小徐的模樣值得信任吧，隨口的說道：“哦，在樹林那兒有幾個流氓在跳舞，接上級的命令。我們去抓捕，在抓捕地過程中跑掉了兩個，我們就一直在後邊追到了這裏。你們沒見到兩個人從這裏跑過去麼”？

    “沒啊，我們一直在院子裏乘涼呢，沒見到有人跑過去”！蕭寒和鄭志雙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聽到這人仍在追問，蕭寒趕緊答道。

    “哦，這樣啊，那你們也留意一下，說不定就藏在附近。好在你們是三個大小夥子。也不用怕，那我們走了”！也許是他們三個看上去都比較可信吧，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卻是連進來看看的表示都沒有，這幾個人就轉而往別處走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查看著路邊地樹叢等可以藏匿人的地方，漸漸走遠。

    “小寒，你不是剛才聽到什麼動靜了麼”？小徐有些疑惑的問道。

    “就是他們跑動的腳步聲吧。走，咱們回去睡覺吧”！蕭寒含糊的說了一聲，來到了門口將撲克收拾了起來，將小桌子放到了門口的一邊，卻是作準備要睡覺了。

    “不會吧，我剛剛玩的熟練了一些，你就要撤了，鄙視你，肯定是輸不起啦”！小徐正打牌打的上癮。同時明天正好是禮拜天也不用去上課。這傢伙打著就是要通宵奮戰地。

    “你倒是癮頭足啊，我是陪不起啦。坐了一路地火車，到了這裏也沒得消停，我是睡覺嘍”！蕭寒拎起自己的板凳拉長了聲音說道。

    “呵呵，我也困了，咱們就全都睡了吧，反正你明天的值日已經排定了的”！

    “說什麼哪！怎麼就是我了？這把打下來，我也就快要追上你了，不許賴皮啊，咱們繼續”！小徐是說什麼都不依，卻給志雙拽到了屋子裏，隨即對小徐說道：“剛才確實是聽到有人好像跳進來了，咱們也別在院子裏啦，讓他蔫的溜兒的走算了，什麼流氓啊，你也知道，就是一些愛蹦跳舞的人罷了”！志雙卻是早就看出了蕭寒的意思。

    “靠，這樣啊，怎麼不早說？早就想看看這幫人啥模樣兒了，嘿嘿，我得看看去”！小徐不管這套，好奇心一起來，轉身就往外邊走，志雙一把沒有拉住，這傢伙已經打著手電筒在院子裏尋摸了。

    “這傢伙，今天真是到了興奮點了，怎麼這樣啊”！志雙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今天小徐因為剛搬出來，肯定是興奮地不行，一邊說著，蕭寒和志雙兩個也趕緊跟了出去，不管怎麼說，院子裏都藏著人呢，也怕小徐吃了虧。

    “哈，在這兒呢，還貓著幹啥呀，公安都走了，出來吧”！這時候，小徐怕是已經找到了藏匿的人了，正呵呵笑著往外趕呢。

    “這傢伙是不是中午的酒勁兒還沒過呢”？蕭寒也白小徐弄的哭笑不得了，平日裏，小徐可不是這樣行事的呀！

    “哥們兒，別照，別照”！這時候，洋房角落的一叢木槿花後邊，傳來了一個慌亂的聲音，而此時的小徐，卻是拿著手電筒在照著廚房那邊的角落呢，那人，卻是給小徐一通咋呼給咋呼出來了。

    等這人從木槿花後邊站起來，蕭寒和志雙也走到了小徐地跟前了，雖然心裏明鏡似地不會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可仍舊對這人有著提防之心。

    “咦？看你挺面熟啊”？小徐將手電筒地光柱從這人臉上掃過，卻驚咦了一聲，這時候，蕭寒也覺得眼前的這人像是見到過的了，只是在哪里見到過，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寒子”？因為蕭寒和志雙他倆站的地方就離門口不遠，借著裏邊的燈光，也能大概的看清這邊人的樣貌，沒想到這人竟然認出了蕭寒。

    “你也認識我”？蕭寒指著自己的鼻尖，詫異的問道。

    “你們不也是看我有些面熟麼，跟你們一說你們也就能想起來了，有一年你來平京的時候，在車站門口，和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被我為難過，那不……我還挨了一巴掌的麼”？有些赧然的，這人對蕭寒說道。

    “哦……秦正紅！是吧，我記得應該不錯”！這人的名號在那個時空中蕭寒就有著極深的印象，而在這個時空當中，兩個人又發生了交集，在秦正紅提及那次不愉快的會面之後，蕭寒當下就想起了這人的名字。

    “是的，沒錯，真得佩服你這大作家的記憶力了，我這種小人物的名字，你你竟然被我一提就給想起來了，佩服”！竟然是熟人，秦正紅已經從開始的慌亂之中擺脫了出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哈，你這小子，怎麼會給公安追”？那一年這小子對蕭寒和舒芳耍渾的時候，小徐恨不得沖上去給這傢伙來兩腳，只是後來這傢伙在陶自強那超級大嘴巴下，竟然能迅速的知錯認錯，也表現出他很是一個人物之後，小徐倒是對他沒有恨意了，這時候又見這小子給公安追的狼狽，挺興奮的對秦正紅說道。

    “嘿嘿，一言難盡，也是有些趕巧了，今天從部隊回來的時候，就聽一個大院的小輝說小樹林那兒有熱鬧，就帶了小煜去湊合，沒想到剛剛開始，就給公安追散了”！給公安追的狼狽，又是碰上了熟人，這小子卻是一點都不羞愧，嘿嘿的訕笑著，根本就每當一回事。

    “暈了，你都參軍了，怎麼還去摻合那事情啊，你和小煜一起去的……是哪個小煜”？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雖然先前不認識這個秦正紅，但是接觸的人之中相互認識的自然不會少，小徐說到半截，忽然想起了自己也認識一個叫小煜的，難道是說的同一個？

    “呵呵，能是哪個小煜啊，就是你想的那個唄”！秦正紅這才有些羞臊的模樣了，一伸手從木槿花叢的後邊拽起了一個窈窕的身影，“看看，你也是熟人吧”？

    “建平哥……”叫小煜的女孩，低垂著腦袋，聲如蚊蚋的叫了一聲。

    “行，你小子真行，你怎麼會……怎麼會把小煜這麼一個文靜靦腆的小丫頭給帶到那種地方去……算了，我也不說了，小煜，以後你少搭理這傢伙，要是這傢伙在哄著你出去玩兒，可得仔細著”！看小徐的樣子，應該跟這個叫小煜的女孩很熟悉，

    “建平哥，不是……不要怪正紅，是我要他帶我去的，早就聽人說那裏的新鮮事兒了，可一直也沒人帶我去，這回正紅回來，我就跟著一起去了，誰知道……”說著話，小煜的腦袋瓜垂的更低了。

    “真是難以想像，在我印象中，你個小丫頭最是靦腆不過了，怎麼會想到去那地方看熱鬧呢，走吧，也別在院子裏戳著啦，快進屋，別等那幾個公安再折回來看到你倆，那可就麻煩大了”！小徐無奈的將兩個人讓到了洋房裏邊。

    “建平哥，這房子是你家的？呵呵，比我家的那兩層小樓可強多了，面積小了些，不過這打襯的也忒漂亮了吧”！看著屋子中的擺設，秦正紅咂著牙花子說道。

    “這可不是我家的，我們現在是借住在這兒的，這房子是外交部喬叔叔的，佈置的當然會很有水準咯”！儘管不是小徐自己的房子，可現在他卻是擁有使用權的，聽了秦正紅的讚歎呢，心裏頭也舒服的很。

    “寒子，你是不是有個叔叔也在當兵”？秦正紅徹底放鬆之後，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卻忽然對蕭寒問道。

    “恩，是的，我有一個親叔叔現在在部隊呢，怎麼？你認識”？

    “靠，當然認識啦，那樣的一個猛漢，我怎麼會不認得？再說，現在你叔叔是我的直屬領導呢”！秦正紅一臉驚歎的說道：“全軍大比武，你叔叔可是我們的驕傲呢”！

第二〇八章 殺人與圈子

    “什麼？你現在是海軍”？蕭寒一愣，不對呀，這傢伙在那個時空中怒砸洗浴中心的時候已經是A7軍的軍長了，那A7軍可是老牌的陸軍，可現在這人卻說和叔叔是在一起的，難道歷史在他身上也發生了改變？

    其實這就是蕭寒所不知道的了，秦正紅剛剛參軍的時候卻是是在海軍的，因為這傢伙從小就喜歡各種艦艇，有事沒事的就會去當時的海軍司令員肖建光大將家裏去翻騰，將肖將軍家裏的模型給鼓搗回他的家，後來乾脆就求著將軍將他自己給弄進了海軍，不過沒有多久就給調出來罷了。

    “寒子，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嘿嘿，回去之後我把在車站那兒發生的事情跟我爸……哦，我爸是秦宏偉，我跟我爸說了之後，還差點挨揍呢”！秦正紅倒是沒有自爆己醜的覺悟，涎著臉對蕭寒說道，當提到自己父親名字的時候，蕭寒倒是很欣賞他那種發自心中的崇敬，很純淨的崇敬而已，並沒有故意顯擺的意思。

    “哈，原來你是秦叔叔的孩子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聽了秦正紅的話，小徐驚叫了一聲，做到了秦正紅的身邊在他的肩頭拍了一巴掌。

    “啊？你是……”秦正紅一愣，能稱呼自己父親為叔叔的，那豈不是也是……

    “呵呵，我爸叫徐，聽說過沒”？

    “啊！聽說過，當然聽說過啦”！秦正紅聞言也是一愣，因為際遇的不同，他的父親並沒有在文革中受到衝擊，而徐老則在其中受衝擊被迫害達十幾年之久，所以他並不認識小徐，這時候聽說了小徐的身份，頓時就把小徐和鄭志雙高看幾分了。聽完小徐的自我介紹，不由得將目光掃向了志雙。

    “哈，志雙你也不認識啊，告訴你……”小徐倒是挺喜歡這小子的性格的，見他看志雙，連忙給他介紹。

    “嘿，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啊。還用介紹什麼啊，原來是鄭老伯父的家的哥哥。我真是混蛋了我，那天我咋就那麼犯渾呢”？秦正紅不由得在自己地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之後赧然的笑了。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誰都有犯渾的時候，那不是你也受到了懲罰了嘛，陶書記呀一大巴掌。你可挨的不清呢”！鄭志雙這時候也笑著坐了下來，看著秦正紅有些羞紅的臉直揭他的瘡疤。

    “嘿嘿，是啊，當時那老家……老書記出手真是狠啊，那一巴掌扇地我……要不是這樣。回家也不會被俺爸知道”！抓著頭皮，秦正紅嘿笑說道。

    “啊！你們還有這一段啊”！小煜在一邊聽著。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幫人竟然還有過這種見面地經歷呢。

    “是啊。所以我說這傢伙不是啥好人。你呀。以後要對他加小心！嘿嘿”！知道了秦正紅地身份。小徐當時就不再特意地針對他了。反而看著原來地小妹跟這傢伙挺般配地。隨即倒是開起了他倆地玩笑來。

    “恩恩。今天我就有所察覺了。帶我去那種地方。看到地都是那種人呢！頭髮弄成那樣。還……還大晚上地戴墨鏡。很難看地那種呢。跳地那叫什麼舞啊。扭來扭曲地。醜死了”！小煜攥著小拳頭在秦正紅地背上敲了幾下。羞紅了小臉兒埋怨著。

    “我也是回家地時候聽那幫小崽兒說地。也不知道他們是那種人。就光知道挺新鮮地。所以才帶你去了那地方。今後。我保證不會去那種污穢庸俗地場所了。我用自己地黨性保證怎麼樣”？看來秦正紅十分在意小煜。見小煜埋怨他。趕緊解釋著。

    “呵呵。其實。那些人。那地方也未見得都是污穢庸俗地。只是因為年代不同。觀感就不同而已。你們覺不覺得他們跳地那種舞很有鼓動性？讓人看了很容易產生共鳴？尤其是年輕人。在聽到音樂地時候。總會有下去狂扭一陣地衝動”？蕭寒插言說道。

    “嗯……是有那麼一種感覺呢。要不然也不會捨不得離開在那兒盯著看了。還差點給公安抓個現行”！蕭寒地話讓秦正紅有些疑惑地感覺。是啊。從本心說。那種舞蹈並不醜呢！

    有說了會兒話，其間秦正紅倒是多次提及了蕭國柱，提到蕭國柱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種很崇拜的態度，雖然蕭國柱現在名義上是管後勤，實際上，蕭國柱卻是在負責海軍的一個秘密項目，管後勤只是他現在遮掩這種身份的一個稱呼罷了，而作為秦正紅，對這種秘密任務還是有所瞭解的，加上蕭國柱的力大無窮軍事素質過硬，很容易讓這種二十啷當歲的青年人敬服。

    “肖伯伯都經常誇讚咱叔叔呢”！不管怎樣，蕭寒終於聽到了這傢伙說出地他最想聽地一個消息，有這句話打底，蕭寒知道，自己那位狗熊叔叔在海軍裏的前途還是非常光明地。

    “時候不早啦，你趕緊帶著小煜回去吧，回去晚了，你倒是沒事，怕小煜那邊，家裏會著急呢”！秦正紅打開了話匣子就沒完沒了，雖然並不厭煩，可是看著他身邊直打蔫兒的小姑娘，小徐也忍不住要往外轟這傢伙了。

    “恩，好，明天正好禮拜天，你們三個都不上課吧？我明天來找你們玩兒”？話說的很投機，又有蕭寒在一邊不斷的創造話題，秦正紅對這裏還真是戀戀不捨的，可是看看身邊的小煜，關心之下，也就不再扯個沒完了，撂下這句話，帶著小煜告辭離開了。

    “呵呵，這傢伙還不錯”！鄭志雙在送走了秦正紅，回手鎖上院門的時候搖頭笑道。

    “恩，是不錯，雖然有些小心機，但是整體上還算夠意思”！小徐也很贊同，經過了今晚，他們這個小圈圈算是接納了這傢伙了，不過。終究是隔了一層之後了，怎麼都沒有蕭寒他們三個鐵三角來得契合無間。

    當躺在床上的時候，蕭寒翻來覆去的卻是很難入睡了，今天鄭老和他的談話，讓蕭寒感歎，儘管自己志不在官場，可是有了鄭老的話。自己也不好推脫，既然躲不過。那自己要怎樣選擇呢？回墾豐？八成是不行，墾豐那裏現在一切都在正軌上，而且鄭老絕對不會讓自己去墾豐當一個分場的場長這麼簡單，看樣子老人家是已經有了成算了，那麼，將要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呢？應該不會太高吧？

    秦正紅他就是個急脾氣。第二天蕭寒他們還沒有起床呢，外邊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了，鑄鐵地大門給他敲的嘩嘩響，直到志雙去開門，這傢伙還扯著嗓子嚷嚷呢：“快點快點啊！再晚一些。油條就涼啦”！

    “赫！你還買了早點了”？志雙打開鐵柵欄門，將這傢伙放了進來。

    “恩，路上正好有賣的，順便就給你們買了一些，我估計，你們仨肯定沒準備早點吧”？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客廳，將手裏的油條往茶几上一放，拽出了一根自己先咬上了。

    “呵呵。謝謝你啦，還給我們帶來了早點，咦？寒子呢？怎麼這時候了他還沒起來呢”？小徐從自己的屋中走出來，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下邊說道。

    “還沒起呢，你去看看”！志雙沖他說道。

    “小寒有認床的毛病，八成昨晚都沒睡好，讓他再睡會兒吧”！小徐和蕭寒在一個炕上可是滾了不是一個年頭，對蕭寒地一些習慣瞭若指掌，想了想。當蕭寒昨晚是因為擇床沒睡好。現在正在睡回籠覺呢，就沒有去喊。可蕭寒這時候已經給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聞言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門說了聲：“沒睡好，不過也起來了，等一會兒熬點粥，再去買幾個包子吧，餓得不行”！

    “起來了呀，小寒，可不用你費心啦，正紅這傢伙想得很周到，早點都給咱買回來了”！小徐見蕭寒已經起來了，回頭一邊說著一邊回屋取了洗漱用具，往樓下地洗漱間走去：“你也洗刷刷好吃飯吧”！

    蕭寒起來之後，也拿著牙缸香皂等物往樓下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就笑著對秦正紅表示了感謝，俐落的洗漱完畢之後，幾個人做到了茶几旁邊吃了幾根油條。

    “今天咱們玩什麼”？秦正紅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很期待的問道。

    “問小寒，這才是正版的玩兒主，你問他准有好主意”！小徐頭都沒抬地說道。

    “早知道啦，昨晚我在木槿花後邊就看到啦，你們玩的那個五十K，不都是寒子教給你們的麼？就是因為昨晚的時候看你們玩的高興，我才想著今天早點來地”！原來這傢伙是看了昨天哥三個玩五十K玩的有趣才這麼積極的。

    “今天，咱們不玩兒撲克牌了，咱們玩殺人吧”！蕭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啥？殺人”！秦正紅還是不很瞭解蕭寒，聞聽此言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大聲的驚叫了一聲，詫異的看了看蕭寒，又看了看根本就像是無所覺的志雙和小徐，喃喃的問道：“你……你們倆沒聽到”？

    “聽到了，小寒說玩殺人咱們就玩殺人好了，肯定有趣又刺激”！小徐不在意的說道，蕭寒能玩出地古怪東西還少呀，在墾豐，在蕭家集，小徐早就領教的多了，而志雙也是如此，所以蕭寒說出玩殺人的時候，兩人卻毫不驚奇。

    “不敢相信，你們倆真是麻木了吧，他剛才說的可是玩殺人呢”！看著古井不波的兩個人，秦正紅覺得這倆人是不是無可救藥了？

    “呵呵，我所說的殺人，是一種遊戲而已，又不是真殺人，你尖叫個啥呀”！蕭寒一副你少見多怪的神色給他解釋了一下殺人遊戲：“概括地說，這個殺人遊戲是一個多人參與的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的遊戲，玩法我給你說一下吧”！

    蕭寒將後世在九十年代才逐漸在國內興起地殺人遊戲給搬了出來，剛開始，在蕭寒沒有解釋透徹地時候，那種神秘的殺人情節就已經吸引了其餘地三人了，當解釋的越來越清楚，並且舉了幾個實例之後，三個人已經給這種極為刺激且鍛煉心智地遊戲給完全的吸引住了。

    “哈。聽著就很好玩，不過，咱們現在就四個人啊，可聽你說這意思，遊戲人多了才好玩是吧？恩……那我回去，把大院裏的那些小崽兒都揪過來玩怎麼樣”？聽了蕭寒的解說，秦正紅已經躍躍欲試了。

    “恩。這個遊戲人數雖說不是越多越好，不過。咱四個玩也真是沒意思，你去找幾個人來一起玩吧”！

    “恩，那我這就走，你們可千萬等我呀”！秦正紅說著話就跑出去了。

    “小寒，這遊戲咱在墾豐的時候你怎麼沒拿出來玩過”？這麼有趣的遊戲不早拿出來玩兒，小徐不由得埋怨起蕭寒來了。

    “那時候已經玩過的。不過當玩這個遊戲地時候，你已經去墾豐總場那邊工作了，所以呀，你是沒玩過”！蕭寒笑道。

    “真不夠哥們意思”！

    秦正紅火燒火燎的很快就跑回了家，將蕭寒剛才說地殺人遊戲簡單的一說。當時就將那幫小崽兒給震住了，他們萬萬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有趣的遊戲，聽了秦正紅的話，趕緊就跟著秦正紅來到了洋房這裏，這傢伙還真能張羅，當蕭寒去開門的時候，這人竟然帶了十幾個差不多和他們同齡的少年過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殺人遊戲地創始人。蕭寒同志，恩，同時你們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就是藍精靈的作者，大作家寒子”！得意洋洋的，秦正紅把蕭寒介紹給這幫小傢伙。

    “哇，榜樣哦！”蕭寒的名字並不彰顯，可寒子地大名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就連小學課本上都有寒子的文章片段在。現在見到了蕭寒的本尊。頓時引起了一片驚呼，秦正紅心裏這個爽啊。這下子，自己更有了跟這幫小崽吹牛的資本了。

    都是大院的孩子，拎出來哪一個的身份都不簡單，蕭寒雖然並不想個個都結交，但是能和這些小傢伙們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相信將來也會有用，所以蕭寒很熱情的將這群人讓到了客廳，此時地客廳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因陋就簡吧，殺人遊戲的現場座位，從沙發到小板凳擺了一客廳。“寒子，你還是給大家解釋一下具體的規則吧”！秦正紅自己是聽明白了，可讓他跟別人解釋，他還說不太清楚，這時候搓著手緊盯蕭寒，恨不得蕭寒立刻就將這些小崽教會，然後玩個痛快呢。

    “呵呵，其實也簡單，具體的玩法是這樣的，不過，我事先聲明啊，這個遊戲可不是我發明的，這個遊戲在五幾年的時候，西方就有人玩過了，不過比咱們現在要玩的簡單了不少，只是個雛形，咱們現在玩兒地是中國型改良完善版地”！蕭寒先把自己這個發明人的身份給擇了出去。

    “甭管誰發明地啦，只要好玩，咱們就是這遊戲的擁護者”！秦正紅趕緊制止了蕭寒要詳細介紹殺人遊戲的歷史的行為，催促著蕭寒快講遊戲的規則。

    “好吧，我給大家說說”！蕭寒這次準備帶大家玩的是2.0版的殺人遊戲，裏邊已經增添了員警的角色，細細的講解了一遍，之後又試著玩了幾回，這些天分不錯的小傢伙立刻就玩出了興致，很快就把這個遊戲給掌握了，於是乎，這些人玩的就更加不亦樂乎了。

    要說殺人遊戲哪一點吸引人，可能不同人會有不同的答案，不過最基本的應該是做殺手隱蔽藏匿表演時候的刺激和做好人方成員時找出殺手時候的成就感了。

    其實這些人哪個也不傻，這個遊戲固然有意思，但是最有意義的還是這個遊戲的本身形式，通過這個遊戲，大家很快就結識並且迅速的熟悉了，而且通過在遊戲中的表現，很容易就能觀察一個人的本心，這樣，對這些急盼交往的人有著莫大的助力。

    “寒子哥，要不下周我們還來這裏玩吧，這個遊戲真是太有意思了”！殺人遊戲直直的玩了大半天，這些小傢伙們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加上這棟洋房裏全是同齡人，卻是沒有長輩在一邊時時的拘管著，自由有趣的地方，總是有著強筋的吸引力的。

    “好啊，反正一到禮拜天，我們三個也沒別的去處玩兒，你們能來，我舉雙手歡迎”！就這麼半天，蕭寒就瞭解了這些小崽的身份了，其中很多人，在後世中都是當時蕭寒根本就攀不上的牛人，而今呢，卻都恭恭敬敬的管蕭寒叫哥呢。

    “哈，真是太好了，回去我跟剛子那傢伙說說，一準兒羡慕死那傢伙”！小傢伙們高興的議論著走了，一邊走還時不時的回頭指點著說著什麼，看在蕭寒眼裏，他意識到，恐怕這棟洋房將會在未來的日子裏很快就成為大院子弟的根據地，經常來這裏的人，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小圈圈。

    “我，這幫小崽兒都滾犢子了，剩下的這些垃圾怎麼處理呀，真是玩暈了呀，應該讓他們收拾完再走的”！秦正紅還在回味中呢，這時候清醒過來，看到客廳中亂糟糟的樣子，幾乎都要頓足捶胸了。

    “也就是這第一次了，等下周的時候，咱們佈置的好一點，之後就這樣擺放著，那樣的話，就不需要事後還費事收拾了。”這個殺人吧，蕭寒是打算弄得正式一些了，簡單的一個遊戲，倒是很能給自己和小徐他們兩個積聚人氣，為了將來的圈子建設，蕭寒已經準備要投資了。

    “我說咱們還是不要在客廳玩，總覺得這裏文鄒鄒的沒有意境，要是咱們佈置，能不能弄得更有意境一些”？秦正紅現在是給這個遊戲徹底的俘虜了，看著客廳素雅的佈置，卻是非常的不滿意。

    “可除了客廳，咱們哪里還有這麼寬敞的地方啊，難道咱們還要去另外找房子麼”？小徐說道。

    “嘿嘿，我早就觀察好啦，後邊不是有兩間盛放雜物的房子麼？咱們乾脆把那裏收拾一下，佈置佈置，總歸要比在客廳強的”！秦正紅已經選好了地方了，推開北窗，指著那兩間當做庫房的房子說道。

    “你倒是想的周到，可收拾起來還不是得咱四個呀！你早幹什麼去了，那多人要是都在，咱們合起來不是就更能迅速些了”？小徐白了這傢伙一眼說道，那兩間庫房裏的東西是不很多，可畢竟也是髒亂的很哪。

    正說話呢，離開的小傢伙們卻是想到自己只顧著回味遊戲了，現場還沒有收拾，人家自己折回來了，這下秦正紅有了使喚的人了，當即將自己剛才的打算說了出來，當場就得到了小傢伙們的擁護，客廳很快就收拾俐落，之後大家一起動手又收拾起後邊的兩間房子來。

    “哈，我想起來了，那個誰，毛巾廠的庫房裏邊不是有一個會議桌麼？咱們今晚過去弄出來，我看放咱這裏挺好”當將房間收拾清楚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小傢伙們就開始想著怎麼將自己親手歸置出來的房子填充起來了。

    “光有桌子也不成啊，咱們往哪里坐呀，難道站著”小傢伙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頗有些群策群力的架勢。

    “也是啊，還得準備點座位呢，我想想……對了，咱大院後身的玻璃廠會議室裏不是有很多的椅子嘛，咱們去弄過來不就得了”！能有什麼好提議呀，這些小傢伙，想到弄東西的時候，第一個起的年頭那肯定是去“偷”！

第二〇九章 幫你下決心吧

    這個年代禁忌超多，蕭寒弄出來的這個殺人遊戲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地方會觸線不管是蕭寒三人還是秦正紅帶來的那群小兄弟，都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不是圈子裏的人，根本就不往這邊帶，在這種近似於地下工作的狀態下，這個小圈子反而充滿了誘惑力和凝聚力。

    從第一場成功以後，在京城裏的幾個大院的子弟心中，蕭寒他們這個小洋房已經成為了一個中心，聚集在這個中心的人，平時倒是沒有表現出怎樣來，可是在私下裏，凡是能參與到小洋房這個圈子的子弟們，都有著一種別樣的親近。

    這時可不是後世，諸如QQ群、論壇、俱樂部等等各種“組織”充斥網路和生活的年代，蕭寒他們跨時代式的建立起的這個殺人吧，隱隱的已經成為了京城子弟們唯一的一個部落。

    “寒子哥，謝謝你，可是……您還得幫我一個忙，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回家一次啊”！大家的年歲差不多，蕭寒儘管並非是有意的網羅這些大院子弟，可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蕭寒、小徐他們幾個已經隱隱成了這個圈子的老大級人物。

    志雙還差一些，尤其是小徐和蕭寒，因為他兩人都屬於有收入階層，經常會拿出錢來補貼一下殺人吧，比如買點糖果瓜子，弄點小獎品什麼的，很快就樹立起了威信，不過現在來說，這種威信還不能給裏兩人帶來方便，帶來的，卻往往是小傢伙們不小心惹上的麻煩，這不，某位小兄弟又來求援了。

    “行，我一會兒就蹬三輪送你回家”！蕭寒一邊半蹲著給這小傢伙的大腿上綁上繃帶，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他的創口。一邊啟發性的教訓這小傢伙：“以後哇，做事之前要好好的動動腦子，不要憑著一時的衝動就熱血上湧不管不顧，要從不同地角度多考慮一下。虧你還參加殺人吧呢，在做遊戲的時候能推理的那麼清晰可到了實際生活中就喪失了理智了呢”？

    “恩，寒子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衝動啦，好心辦壞事，還累你破費”！小傢伙叫靳勇。今年才十六歲，是秦正紅帶來的第一波里地小兄弟，父親在計委工作，這一次是因為去抓挖社會主義牆角的“盜竊犯”而受了傷。

    “寒子哥，咱都社會主義了，怎麼還有……還有吃不飽飯的呢”？靳勇雙手抱著自己的大腿，看著仔細的為自己包紮的蕭寒，疑惑的問道。

    “是啊，咱雖然是社會主義了，可是因為建國地時間還短。發展的還不夠，所以在經濟上還很落後，雖然咱們的黨和政府多方籌謀。可終究還是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足為奇”！蕭寒這時候也只能從他能理解的角度，用一種比較安全的說法給他做解釋。

    靳勇他們抓的這個“盜竊犯”，實際上是一個返城的知青家庭，因為人口多，父母還都有病。愛人又沒有工作，在這種情形下，生活上就很困難，好在自己在商場做清潔工作，能在做清潔的時候細心的將一些菜葉等零碎都收集起來，晚上在別人下班之後，偷偷地帶回家。

    沒想到他這種行為卻落入了靳勇他們的視線，於是就召集了幾個小夥伴去捉賊了，賊是捉到了。可翻開他鼓囊囊的書包。發現只是一包沒人要地菜葉零碎之後，這幫人全傻了。細心的問了一下才知道了實情，於是這幫小傢伙都沒轍了，有人想到了蕭寒，把蕭寒找來後，蕭寒帶著他們將那人送回了家，看了他家的實際情況，當證明這人說的都是實話之後，蕭寒硬塞給了這人二十塊錢，帶著小傢伙們灰溜溜的回到了住所，靳勇的腿就是在追“賊”地時候摔在地上蹭破的。

    “好了。到家之後就說來我這裏玩地時候半路不小心摔地。這樣就不會挨你爸揍了”！蕭寒將繃帶纏好之後。站起身拍拍靳勇地肩膀說道。

    “嘿嘿。還是寒子哥辦法多。要是實話實說。肯定得挨幾下”！小傢伙們最服氣蕭寒地就是這一點。蕭寒給他們解決麻煩地時候。在不違背大原則地情況下。能開脫地絕對為他們開脫。幫他們瞞了家長老師。所以在這些傢伙地心目中。蕭寒靈活不呆板而且最夠意思了。

    將靳勇用三輪車送回了家。又幫著靳勇在父母地跟前圓了謊。出來地時候蕭寒都不由得搖頭歎息。自己地作家身份。有時候還真是一件大殺器。只要擺明自己地身份。在這個年代。很大程度上。就會獲得人們地信任。自己幫著小傢伙們圓謊打掩護還在很得考慮仔細了。為小傢伙們解決麻煩倒在其次。最主要地是要在打掩護之前。讓這幫人確實地認識到自己地錯處。這樣才能讓小傢伙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濫好人。

    有付出就有回報。雖然眼前看似麻煩地很。但是在將來。說不準這些人之中地誰就能為自己地事情提供方便。人脈。尤其是這種人脈。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思。蕭寒都是很樂意積累地。

    “哈。雷鋒同志。您回來了”？見到蕭寒推著三輪車進門。靠在屋門前地小徐調侃地說道。

    “行啦。碰上這樣地事兒。你也得管。要不然怎麼著。要靳勇回家照實說麼”？蕭寒白了這傢伙一眼說道：“你也別說我。這種打掩護地事情。你幹地還少了？誰叫你們這些人膽大妄為吧。然後家裏地老子還個頂個都那麼厲害。要是不打掩護。肯定屁股吃苦。有能耐。今後這種事兒你也別管”！

    “靳勇的老爸專制的厲害，就靳勇他們今天幹的這事兒照直說的話，一頓鍋貼是免不了的，既然沒有造成危害性的後果，純屬是好心辦壞事，維護一下還是可以的嘛”！鄭志雙圍著圍裙走出門口，手裏還拿著鏟刀兒，顯然是正在做飯呢。

    “鄭大廚師親自下廚，今天晚上什麼好菜啊”！聽著廚房裏油鍋吱啦響。好像很香的樣子，蕭寒地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抽了抽鼻子問道。

    “還能有什麼菜啊，炒了盤黃瓜。還有你一盤青菜，主食是黃米乾飯，怎麼樣”？志雙笑著說道。

    “挺豐盛的”！蕭寒隨口說道，這仨人在吃上邊都不很講究，剛才蕭寒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沒想到話音剛落，舒芳就從門裏邊蹦了出來。皺著鼻子說道：“還豐盛啊，人家大老遠的回來看你們，就給人家吃這個”？

    “呃，舒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小丫頭，蕭寒不禁驚喜地叫了起來，從到平京來上學，可是有幾個月沒見到她了。

    “今天剛剛到，對了，老米書記讓我給你帶話，說是絲織廠已經技改成功了。你說的那種絲綢也已經試車成功了，老米讓我問你，下一步的計畫你想好了沒”？舒芳輕聲說道。幾個月沒見蕭寒，小丫頭心裏想念的很，只是旁邊倆五彩燈泡在熠熠生輝，卻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恩，正在考慮之中，主要是你們那邊進行的怎樣了”？蕭寒將三輪車放好。一邊在水池邊洗手，一邊問道。

    “我們那兒啊，範思哲說明年的展示會咱們已經有了出彩的把握啦，到時候肯定會一炮打響地，你說，我們準備的如何”？舒芳有些小自豪的說道。

    “呵呵，範思哲這麼有信心麼？那就好，只要是有這個信心，那麼我就期待我們的舒兒大設計師一炮走紅吧”！走進舒芳的身邊。蕭寒用手在人家的腦袋上揉了一下。轉身進了屋子。

    “啊，你的手上還都是水呢”！將蕭寒的手給撥開。舒芳跺腳說道。

    “咱們的學徒們現在學的怎麼樣了”？蕭寒不管舒芳地嬌嗔，做到沙發上，拿過了茶几上的一摞設計樣圖邊看邊問。

    “進步挺快的，現在範思哲地一些設計，她們已經能夠上手就做了，範思哲評價說，除了一些太過複雜的工藝還需要多家鍛煉之外，已經和他家裏的那些最熟練的縫製工人差不多啦，加強訓練之下，明年我們設計出來的服裝，由她們製作肯定能達到要求的，哪怕是最苛刻地人，也不會挑出毛病來。范思哲現在教授的制裝工藝，主要是正統西裝和以及中世紀女裝的製作工藝，照範思哲所說，只要是學會了這種繁瑣無比的制裝工藝，那麼現代的一切設計款型都會遊刃有餘。

    “恩，我就知道，我們蕭家集的娘子軍是不會讓人失望的，有了她們，我們的計畫就不會被拖延，一切就等明年的服裝展吧，到時候你要是一炮打響，那咱們地服裝廠就不愁啦”！蕭寒最注重地就是這一點，要說以服裝款式賺錢，將後世的那些款式隨便地弄幾套出來，以目前國內的服裝水準，肯定能成為搶手貨，不用一年，蕭寒就有信心建立起一個規模中等的服裝廠，只是，賺錢的目標總不能只專注於國內吧，所以才不惜麻煩，將範思哲和拉格菲找來國內了。

    “兩位准大師的設計定稿了沒有呢”？

    “還沒有，範思哲說，雖然你提供了傑克遜他們的身體資料，可是，沒看到真實的效果，具體的細節就不能完善修飾，他讓你想……”舒芳有些遲疑的看著蕭寒。

    “那不可能，邁克他很忙的，我總不能因為這件小事情讓人家跑一趟中國吧，要想看效果也可以，他和拉格菲可以短時到美國去一次，相信他倆應該也是很樂意的吧，能與邁克他們幾個接觸，本身就能夠炒作成一段不小的新聞了”！這次蕭寒因為範思哲和拉格菲兩個人對舒芳和蕭家集那些學徒工真正是悉心教授，所以蕭寒給他倆用的力氣也不小，通過聯繫傑克遜，將麥當娜等正當紅的明星幾乎都包羅在內了，只要他倆設計出適合的服裝，有這些人幫頂，肯定會掀起一波狂潮，蕭寒自信自己的回報是對得起他倆的。

    “小寒，要不去外邊弄幾個菜吧。咱們家裏實在是沒啥準備，就青菜和黃瓜，也難怪舒兒說咱太吝嗇”！鄭志雙這時候從廚房出來了，端著一盤炒黃瓜和炒青菜。怎麼端詳都覺得太單薄，咂了一下嘴對蕭寒說道。

    “要不，咱們乾脆到外邊吃得了”！小徐看了看那兩盤菜，乾脆提議道。

    “不去外邊了吧，就在家裏，有黃瓜和青菜不是很好麼，當我是誰啊。還要到外邊去請客”？剛見面的時候，舒芳也就是開玩笑才能那麼說的，現在看小徐和志雙兩個這樣子，舒芳趕緊說道：“好久都沒見你們了，咱們就在家裏吧啊，喜歡這種氣氛，到了外邊……總覺得彆扭呢”？

    “呵呵，也不是外人，湊合一下吧，我把我拿的乾貨弄一下就是了”！蕭寒真有些犯懶。做到沙發上就不想動彈了，見舒芳這麼說，趕緊表示贊同。

    “你呀。就是自己個兒犯懶罷了，你不去？我去！舒芳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小子簡直就是……”小徐語意未盡，其實他是想說，蕭寒有時候是有些不知道珍惜舒芳地那片情意了。

    “得得得，我去還不成麼”？蕭寒趕緊站起來將小徐攔住了。小徐雖然沒說出口，可他的意思，蕭寒已經全明白了，他不是不珍惜舒芳的情意，只是這幾天確實有些累了，原本就沒有系統的去學習，這次又是晚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來報導，在功課上，蕭寒必須要追趕人家別人地進度。經過了這麼多年。即便那個時空中蕭寒是個好學生，還是有些吃力。更何況他還想著要提前畢業，所以這段時間裏，他是從未有過的吃力。

    “那好，咱倆一起去”！小徐掃了蕭寒一眼說道。

    “怎麼你去，讓小寒和舒兒他倆去”！鄭志雙沒反應過來，還想著要給蕭寒和舒芳找單獨相處的機會呢，他哪里知道小徐的心思，只是因為蕭寒總是對舒芳若即若離的，小徐是想借機會教訓蕭寒呢。

    “不，就我跟他去，讓舒兒好好的歇一會兒”！小徐乾脆的說道，鄭志雙一愣，扭頭看了小徐一眼，隨即也就領會了過去，“那快去快回”！

    這頓教訓是躲不過了，蕭寒只好跟著小徐往外邊走，還沒出院門呢，就聽小徐沉鬱地問道：“你是怎麼想的呀，這麼好的女孩，你為啥不好好的把握呢”？

    “放心吧，我會好好把握的”！小徐的好意，蕭寒自是不能反駁，其實蕭寒心中是有矛盾，每每想起舒芳，心頭卻往往同時騰起莊岩那清雅的面龐，在莊岩和舒芳之間，蕭寒總覺得自己難以選擇，以至於和舒芳相處的時候，表現的有些若即若離的。

    “我知道還有個莊岩，聽說也是個很不錯地女孩子，不過就是因為生病燒壞了聲帶是個缺陷，是個殘疾人，不過這不是我干涉你對舒兒淡漠的緣故，我的性情你知道，我就是單純從感情上說地，這幾年，我總是拿舒兒當妹妹看，所以，我從感情上講，希望你選擇的是舒兒，這總沒錯”！小徐很感性，他是看著舒芳真個是把所有的心思都鋪到了蕭寒的身上了，一個女孩子，僅僅憑著蕭寒的一句話就放下了鍾愛的舞蹈事業去從事服裝設計，這本身需要怎樣地決心呢？要知道舒芳的孔雀舞一出，已經算得上是輝煌成就了呀！

    “不管怎樣，你都得儘快的做出抉擇，要不然，你會傷害了舒兒或者是那個莊岩的”！旁觀者清，小徐也是看出了蕭寒的搖擺，這才有了今天的這舉措。

    “我不認識莊岩，只認識舒兒，所以我只能為舒兒說話，說到對你的癡情，莊岩那邊怎樣我確實不知，但是我卻知道，舒兒為了和你能夠步調一致，放棄的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希望你和舒兒最終能在一起”！這就是小徐的根本目地，他在敦促蕭寒趕緊斷掉別地念頭，一心一意的跟舒芳在一起。

    “徐哥，你沒見過莊岩……也不瞭解我倆之間曾經發生過地事情，所以你從主觀上希望我和舒兒在一起，可是，這樣對莊岩不公平，尤其是她還是個……”

    “你仔細想吧，對莊岩。你是不是憐憫多些？你對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觸到她的痛處，可你對舒兒呢，則自然隨意了好多。這些事兒你應該很清楚，還用得著我給你分析麼？從你本心說吧，你現在是拿舒兒沒當外人看，而拿莊岩呢？你的憐惜，你的小翼，你的維護，其實都是出自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對她根本就是招待客人地心理兒啊，生怕照顧不周，生怕委屈了客人！你自己想想吧，是不是這個情況”？

    “你讓我想想吧，我會拿出一個決斷的”！並不糊塗，他也知道，是該給舒芳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是的，小徐分析地很對，自己和舒芳在一起的時候是親近隨意，和莊岩在一起的時候則是憐惜和呵護。可是，這兩種感情，蕭寒都覺得很珍貴。現在讓他決定取捨，真的很難。

    接下來小徐也就不在說了，別人終究取代不了他自己做決定，因為兩人的關係，小徐自覺自己干涉的也就夠多了，言盡於此。將來怎樣，只能看蕭寒自己的取捨。

    離著不遠就是一個街口，在街口地旁邊就是一家糧食系統的小飯店兒，雖然菜色味道什麼的實在不咋地，可眼下的這個時候了，也只能從這裏湊合幾個菜了。

    “是從前邊的哪個小飯店弄的吧，恩，也就這倆菜味道正一些“！志雙將兩人拿回來的飯盒打開，一道蒜薹炒肉片。一個蒜黃炒墨魚兒。用鼻子聞了聞氣味兒，笑著說道。

    “是啊。別的菜根本就沒敢點，反正這兩個菜的主配菜簡單又純正，要是要個複雜的，，就他們哪個大廚師，指不定給你炒出啥味道來”！小徐想起上一次在這家飯店要地兩條魚來就不得不咧嘴，能把鯽魚燉出餿了的臭肉味兒，也真難為人家了。

    “好傢伙，看這肉片切的，足有半尺厚，要是小點兒地個頭都能當被子蓋”！志雙指著蒜薹炒肉中超厚的肉片讚歎的說道。

    “呵呵，要不怎麼就弄了這倆菜呢，這就不錯了，來吧，咱們開動”！小徐一邊招呼舒芳過來落座，一邊分派著筷子，隨即看了看蕭寒說道：“舒芳還沒回過家呢，等吃了飯回去肯定給她媽埋怨，說不得，今晚你就客廳當廳長啦”！

    “嘿，既然舒兒也不回去了，乾脆，咱們來點兒酒怎麼樣？上次的二鍋頭我還有半水壺呢”！志雙看著小徐，眨眨眼說道。

    “嗯，有些天沒喝酒了，還真有點饞了呢，小寒，去樓上小廳裏把酒拿來”！小徐拿出了當哥哥的架勢吩咐道。

    “哥，我去拿”！舒芳趕緊站起來說道。

    “你坐下，就讓他去拿，你可是我們的客人呢”！小徐趕緊把舒芳按下。

    “搞什麼鬼”？直覺就覺得有些不對頭，蕭寒還是站起來，嘟囔了一句往樓上走去。

    “哥，你們這是”……舒芳也覺得怪怪地，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問道。

    “你別管，我們啊，今天幫著某人下決心呢”！志雙看著蕭寒的背影小聲說道。

    “下什麼決心啊，還要讓他酒壯英雄膽麼”？舒芳還是單純了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成親哥哥的這倆人現在是算計自己和蕭寒呢，不過，即便是知道了兩人的用意，舒芳也不會怪他倆的。

第二一〇章 終究要選擇

小徐和志雙兩個終究沒能把蕭寒給灌醉，不知道是有了鍛煉還是遺傳的緣故，蕭寒現在的酒量漸長，就憑志雙和小徐兩個人，是很難達到他們的目的了，不過灌醉的目的沒有達到，但是點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吃過了晚飯，收拾俐落之後，志雙和小徐早早的回了各自的房間，將樓下大的空間讓給了蕭寒和舒兒，只是在沒有挑明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還有說有笑很自然，結果現在被小徐兩個人在他們中間的這層窗戶紙上捅了一個洞之後，兩個人枯坐在客廳中，卻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可歎志雙和小徐兩個人的一番苦心，客廳中堪稱靜謐。

    看著沉默的蕭寒，舒芳只覺得嘴裏邊有些發苦，他知道蕭寒是難以取捨，而且去蕭家集的時候她也知道了有莊岩的存在。

    “哥，我想到外邊走走去，覺得有些悶呢”？心頭的苦澀難耐，舒芳站起來輕聲的說道。

    “舒兒……”蕭寒心中其實正在掙紮，以前的時候只順著自己的感覺來，對舒芳，對莊岩，蕭寒都未曾有過那種簡單的男女之愛，對舒芳，如同一個兄長關心妹妹要多一些，而對莊岩呢，則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憐惜，這位清幽如蘭的女孩兒讓他毫無心思要去用男女之情去褻瀆。

    自己終究要給這兩個好女孩一個交代，不是小徐和志雙挑明這事兒，蕭寒總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沙子裏逃避著，舒芳也好，莊岩也罷，他都不忍心傷害。

    “哥，我想在過了十五之後再回去”！舒芳站在門口幽幽的說道。

    “啊。我倒是忘記了，還有十來天就是仲秋啦，好啊，在家多陪陪阿姨也好”！蕭寒被舒芳的話打斷了思緒，抬起頭看著門口那蕭瑟的倩影，也覺得很酸澀。

    “來之前我給媽媽打電話，媽媽說，今年仲秋的時候，想讓你到家裏和我們一起過”！舒芳轉過身，盯著蕭寒地眼睛說道。

    “嗯。好啊，去年的時候阿姨手打的月餅就很好吃，那今年了，讓阿姨多打幾塊，我和小徐他們都去”！舒芳的外婆家是外地的。在平京城裏並沒有其他的親人，每逢年節，都是娘倆個單薄的度過， 自從蕭寒和舒芳兩個接觸以來，只要蕭寒在平京。舒芳的媽媽就想著叫蕭寒過去，這樣家裏也熱鬧些。今年就更不用說了，蕭寒正在平京上學。

    “哥，我困了”，聽了蕭寒的回答，舒芳有些失望，掩飾的笑了笑說道。

    “那好，你去我房間吧，我在客廳睡沙發，恩……衣櫥裏邊有新床單和被子。你拿出來自己弄一下，別給我這個臭男人地氣味給熏到了”！看著舒芳蕭索的樣子，蕭寒也心疼，借著這當口，想說句笑話逗她笑一下，只是笑話雖然說了，卻沒有達到效果，舒芳只是輕聲的嗯了一聲，垂著頭向樓上走去。隔了不久。關門的聲音傳來，蕭寒呼出了一口氣。有些頹喪的坐了下來。

    儘管沒有喝醉，可是終究是喝了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地，當被人給搖醒的時候，窗外的陽光讓他眯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看到一臉氣憤的小徐和志雙。

    “你呀……”能怎樣說他呢？小徐只覺得恨恨的。

    “行啦，也別逼他，這種選擇終究是要他自己才能做出地，看起來，他心裏倒是喜歡那個莊岩要多一些，要不然，舒芳就在當面，他就應該做出抉擇了”！志雙長歎了一聲，對這種事情，別人也只能無可奈何。

    “他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失去了，他就會後悔啦”！莊岩呢，小徐可沒見到過，所以小徐只認舒芳，要是可能，小徐不介意強按蕭寒低頭。

    “好了，他自己也苦惱著呢，讓他好好想想吧，對了，舒兒一早就走了，你倒是睡的香甜”！志雙也不認識莊岩，心中地天平，自然是向舒芳傾斜的，嘴裏勸著小徐，他自己卻忍不住也埋怨了起來。

    “舒兒走啦，我一點都沒聽到”！有些赧然，蕭寒從沙發上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

    “恩，洗洗後去吃飯吧，舒兒做的早餐”！小徐氣呼呼的說道，隨即轉向志雙：“走，咱倆出去一趟”！

    志雙和小徐出去了，蕭寒愣了一會兒，自己也很無奈，這種抉擇本身就很苦惱，知道他倆是“偏向”舒芳，不過在情理之中，自己也怨不上。*

    慢慢騰騰的上了樓，這事兒攪合得他自己也沒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洗漱用具的時候，看到床上的被子等物卻都沒有動過。

    難道舒兒昨夜一夜都沒睡麼？蕭寒心中一酸，不禁走到床頭，用手摸了摸被子這才發現，被子上有一片將要幹了地水跡，哪里的水，還用去尋思麼？

    “舒兒”！此時此刻，蕭寒自己都說不清心窩裏是什麼滋味了，有酸楚，有苦澀，更多的還有針刺般的痛，啪嗒一聲，手中裹著牙缸等物的毛巾掉落在地上，蕭寒猛然轉身就 網外邊跑去。

    匆匆的下了樓梯，隨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掛鎖，不能讓舒兒如此傷心了，既然必定要傷到一個，這一個怎麼必定就是舒兒呢？就在這瞬間，逃避了幾年的抉擇，蕭寒終於做出來了，身邊的都不能珍惜，還談遠在林場那邊地幹什麼！

    匆匆地出了屋門，蕭寒跑出了院子，遠遠的，卻看到小徐和志雙正在路邊看著遠處不說也不動。*“啊！……”就在這時候，小徐狂吼了一聲，大聲地說道：“不行，我是忍耐不下去了，我找他去”！說完轉身就往這邊跑，一抬頭，正看到蕭寒從院門裏奔了出來。

    “你給我過來”！小徐沖著蕭寒吼道。

    “小徐”！志雙趕緊攔住了小徐，就現在小徐這情緒，說不準哥倆就能幹起來，一手擋著要衝過來的小徐，一邊對蕭寒說道：“去那邊……看看舒兒去吧”。

    “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蕭寒快步向他倆張望的方向跑了過去，就在那裏，舒芳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是那樣的落寞。

    “舒兒……”臨到近前，蕭寒放緩了腳步，輕輕的叫了一聲。

    “哥”？舒芳霍然轉身，淚眼朦朧的看著蕭寒，抽噎著說道：“哥，你別不要我……”

    “舒兒，哥要你，哥怎會不要你呢”？蕭寒強忍著傷心，走上前捧起了舒芳的小臉兒，用大拇指抹去了舒芳臉上的淚珠兒，輕聲的告訴她：“傻丫頭，哥是不會丟下你的，我……我想明白了”！

    “嗯”！驚喜讓舒芳都感覺窒息 了，想說話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只嗯了一聲，用力的點著頭，眼中的淚 水又大串大串的湧了出來。

     “呵呵，再哭，就哭成花臉貓了呀”！蕭寒痛惜的看著眼前這張髒兮兮的小臉兒，只想著怎樣才能把這淚人兒哄好，當做出了取捨之後，蕭寒心頭卻是放鬆了好多……

    軟軟的靠在蕭寒的懷裏，舒芳臉上笑盈盈的，可因為刹車太過急促，還是不是的抽搭一下，當這幅情景落在小徐和志 雙的眼裏的時候，志雙不禁狠狠的在小徐的背上砸了一拳：“這下好啦！傻小子終於開竅啦”！

    “我！你高興也別那我的的後背當鼓敲吧”？小徐一咧嘴，又不好還回去，無奈的說道。

    “呵呵，舒兒，這下高興了吧”？志雙也不理小徐，徑直對舒芳調侃道。

    “嗯，謝謝哥”！她是得感謝，要不是他倆急吼吼的挑開這層窗戶紙，等蕭寒自己主動 的做選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那我呢？就不感謝了”？小徐湊過來，伸手揉了揉舒芳的腦袋笑道。

    “嗯，謝謝小徐哥哥”！也是鬧慣了，舒芳在小徐和志雙這裏倒是少有羞澀。

    “看看看看，剛才還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呢，現在又笑成花兒了，愛情啊，你要我說你啥好”！小徐誇張的感慨了一聲，雙手攏住了志雙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我決定了，將來我要是和誰看對了眼，立馬采過來湊成一對，半點都不遲疑，省的又是哭又是笑的，麻煩”！

    “行啦吧，別感慨啦，咱們還都餓著肚子哪，舒兒做的早飯，咱們都去吃點吧”！志雙給小徐晃的頭都暈了，這時候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用力的掙脫了小徐的大手說道。

    “好嘞，咱去吃飯，我說志雙，你再讓我晃一會兒，一會兒就得”！

    “拉倒吧，再晃一會我都散架了，你這是在報復”！志雙和小徐說笑著，也不搭理後邊的兩個了，急匆匆的往院門那邊走去。

第二一一章 建設求助

    回到了家裏，舒芳做的早飯早就涼透了，要是給蕭寒他們仨也就這樣涼著吃了，現在舒芳在這裏，當然不會讓他們吃涼飯，終於得償所願的小姑娘嘴裏哼著歌曲，正在廚房裏邊給他們三個熱飯呢。

    “哈，有舒兒的小日子就是舒坦啊”！靠坐在沙發上的小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

    “你呀，不也遂了你的心願了麼，這下好，舒兒回臨南之前，肯定能天天照顧咱吃飯了”！志雙作勢要在他的肚子上錘一拳，嚇得小徐趕緊坐正了身子。

    “開飯啦”！舒芳笑嘻嘻的從廚房裏邊往外端著飯菜，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甜膩了。

    “唔，舒兒的手藝真是不錯，炒個鹹菜都能炒得這麼香呢”！抽抽鼻子，小徐感歎道。

    小生活兒是不錯，早餐都是三菜一湯，也不怪小徐這樣美滋滋的感歎，要是平時沒有舒芳在的時候，他們三個就是能湊合也就湊合了。

    蝦油泡的炒黃豆、雞蛋炒的鹹菜絲、撒了紅紅的辣椒絲的辣白菜、再加一盆紫菜湯，簡簡單單的這樣一弄，就讓這仨人早餐的食量從兩個饅頭直升為三個了。

    “小寒，再弄點兒海米來吧，這紫菜湯都有點喝夠了”？小徐咬著饅頭還覺得不滿意呢，嚷著要蕭寒在菜湯裏邊加點海米，反正蕭寒從墾豐來的時候就帶了不少。

    “赫！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了吧，正好，俺還餓著呢”！小徐這邊正嚷嚷，門口忽然有人說道。

    “哈。建設！稀客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徐扭頭一看，見蕭建設正推了自行車在門口打車梯子呢。

    “我就今天回來地，這不麼，回來就來找你們了，哇塞，生活兒不錯嘛，來呀，老雷。進來一起吃點”！建設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進了屋子，還沖外邊喊了一聲。

    “誒”！聲音悶悶地。隨著答應地聲音。一個五十來歲地禿頂男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一進門。沖小徐一呲牙說道：“您是蕭寒同志吧？聞名已久啊。聞名已久”！

    “哈哈哈”小徐正在興奮頭兒上。聞言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可是認錯人啦。他才是蕭寒。來來來。快坐下。這裏還有幾個饅頭。一起吃點吧”！

    “哦。對不起對不起。瞧我。就這麼冒失。蕭寒同志。您可別怪我呢”！這人卻是異常地客氣。蕭寒估量著。這人跟建設冷不丁地冒上來。八成是來找自己有事地。

    “來吧。老雷。到了他們這裏也就不用客氣了。坐下先吃點飯。咱倆一早上就跑了十幾裏路。你肯定也餓地不行了吧”！蕭建設是不會和再座地幾個人客氣地。自己從牆角搬來了兩個板凳。放下之後早就抄了碗筷吃上了。

    “行。我就坐你旁邊吧”！也是真餓急了。叫老雷地禿頂男人哈著腰坐到了建設地旁邊。

    “建設。你怎麼這時候來了。不是在塑膠管廠勞動地麼”？雖然教育工作會議已經開過了。可還有好多地學校仍舊是半工半讀。在校地學生。上課地時間都沒有在各個工廠勞動地時間多。

    “是啊。這不是遇到了點情況麼，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三塑廠的廠長雷啟明雷廠長”！建設放下飯碗，給蕭寒他們介紹道。

    “哦，雷廠長您好”！蕭寒伸出手和老雷握了一下，隨即說道：“來找我們是有事情吧，不過現在呢先吃飯，有事等吃完飯咱們再說”！

    “呵呵，只要逮著了你，我們就不著急啦，當然是先吃了飯再說了，唔，舒芳是什麼時候回來地”？建設見過舒芳，知道這女孩對蕭寒的心意，現在看著眼前的情形，已經猜到兩人應該是明確了關係了。

    “我昨天回來的，嗯……過了十五就回去，建設，你在學校過的怎樣啊”？舒芳順手給蕭寒夾了幾根鹹菜，隨口和建設寒暄著。

    “我呀，還湊合吧，成績也都那樣兒，勞動呢，蒙雷廠長照顧，再加上咱也幹過，呵呵，現在充當技術員呢”！建設笑著說道，這傢伙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參加勞動的工廠裏，總能混成好人緣。

    “三塑……三塑現在還是給物資上生產滴灌用塑膠管呢吧”！蕭寒隱約的記得建設跟他說過。

    “是是是，還是生產那個呢”！老雷趕緊答道，說起滴灌塑膠管來，最早引起這事兒的還是得歸功於蕭寒，最早是他在青山縣建議採用塑膠管滴灌技術的，青山縣地成功一下子就引起了相同地貌的各地的安裝滴灌熱，到現在，塑膠管倒成了緊俏物資了。

    老雷的飯量還真不小，蕭寒他們這種正當年的小夥子也就是三個饅頭就夠了，沒想到這人三口兩口就是一個，直到吃了五個，這才憨憨的一笑，對桌上人說道：“真好吃，我也是餓狠了，吃得可真不少呀”！

    “老雷昨晚就沒吃幾口飯，這也是因為事情拿地，蕭寒，你吃完了吧，過來，我和你說件事兒，就是塑膠管的事兒”！蕭寒他們早就吃完了，不過怕老雷不好意思才沒有離桌罷了，現在老雷塞下五個饅頭告一段落了，建設趕緊把蕭寒拉到了沙發上。

    “哦？塑膠管怎麼了？”蕭寒坐到了沙發上，有些納悶的問道，這年月統購統銷，根本就不會出現賣不出去的現象，作為一個生產廠家能有什麼難處呢，更何況現在塑膠管根本就是緊俏物資呢。

    “唉……都是我管理的不嚴，出了一個班兒的殘品，要是不能解決，損失可就大了”！老雷也趕緊跟了過來，聽蕭寒問及，歎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說說”！

    “是這麼回事，上個月給物資上送去了一批塑膠管材，是供給通山縣用的，沒想到直到前天，物資上才給打來電話，說那批棺材出了品質問題，我趕緊趕到了通山縣去看，唉，果然是我們生產上的問題……”

    在老雷和建設兩人的敍述下，蕭寒終於弄明白了事情地緣由，就是因為某些工人粗心操作，生產地塑膠管根本就不符合做滴灌埋管的要求，材料上是沒問題，關鍵是管壁地厚度，比原定規格的要求薄了太多，根本就不能用，還是人家通山縣買回去之後，在安裝過程中才發現的。

    “那回收再生產不就行了麼”？蕭寒奇怪的是，既然是殘品，回爐就是了，怎麼還找到自己這兒來了？

    “材料上要求可不能用回收塑膠的呀，那些管子在外邊風吹雨淋了大半個月，裏邊還灌了水試驗過，拿回來回爐再用是不可能的了，唉，近五噸的廢材呀，光原料就……損失太大了”！老雷看樣子真是心疼了。

    五噸多的廢材，還真夠多的了，五噸的聚乙烯原材料，就是一個小廠損失不起的了。

    “這樣啊，你們來找我是想……”你們沒辦法回爐生產，找我來做什麼？蕭寒看著老雷問道。

    “呵呵，我這兒愁的都要上吊了，建設也跟著我為難，最後建設想起來跟我說，你寒子同志簡直就是點子王，這不，就來找您來啦”！老雷看著蕭寒，一臉的企盼，就等蕭寒說能解決呢。

    “呵呵，我哪有您說的那麼厲害呀，有樣品麼？讓我看看，興許我會從補充的角度想出些法子來也不一定”！蕭寒哪里敢打包票，只能先看看東西再說了。

    “有有有，我這就去拿”！老雷慌忙的站起說道。

    “老雷，還是我去吧”！建設趕緊搶著站起來跑到了外邊，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根長約一米的白色塑膠管走了進來。

    “寒子，給，這就是那批廢品的樣品，我是想了好久，都沒能想到這種棺材能派上啥用”。建設將手裏的塑膠管遞給了蕭寒。

    蕭寒接過來，上手一掂量就覺得輕飄飄的，滴灌用的塑膠管蕭家集的塑膠廠也有生產，蕭寒對滴灌用塑膠管的要求還是知道的，手裏這種棺材，要是用作滴灌用材的話，埋在地下都能壓癟了。

    “都怪我瞎了眼，選錯了人，前一段時間我們曾經停車檢修過設備，後來檢修完畢在調整管壁厚度的時候就調整錯了，兩個質檢員都沒察覺，這樣就錯著生產了好長時間……”老雷悔恨的說道。

    “呵呵，老雷你也別太過自責，生產事故在哪個廠子裏都是難免的，記住教訓就是”，建設一邊安慰著雷廠長，一邊有些急切的問蕭寒：“能想到辦法麼”？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現在這樣子還不成，得加工一下，恩……這段太短了，還有麼，要是長一些就好了”。蕭寒拿著那段塑膠管比量著說道。

    “哈，老雷呀，你這回就可以把心放肚子裏啦，寒子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沒錯了”！建設見蕭寒如此說，當即就興奮的叫了起來，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了，建設對蕭寒信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