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君 作者:虎吼 (連載中)

toto1123 2011-3-26 18:23: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125614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9 00:07
第四百九十四章


因為突發事故,大軍早已停了下來,除了左側的軍陣有些散亂以外,其他人都原地戒備著,紀律非常嚴明。一行人從車上下來,穿著特制的獸皮雪鞋,快速的走到了那兩只神獸打斗的地方。只見在一片空曠的雪地中,因為打斗飛濺的雪花仿佛迷霧一般令眾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況,而在外圍狗奴手持著戰戟想要插手進去,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在另一側數十名虎騎兵護衛在段九靈的周圍,段九靈則傷心的趴在才死沒多久的坐騎上,撫摸著它的皮毛。

    “爹爹,大白為了救我被殺死了!”見到段虎走了過來,段九靈沖開眾人,撲到段虎的懷的,放聲哭道。

    “唉!”段虎不知道如何安慰段九靈,只能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慰。她的坐騎大白對于她來說不單單是坐騎,從她出生的那一刻開始,這只和她幾乎同時出生的劍齒白虎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並陪著她一同成長,她所有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向大白說,大白也就成了她最好的聆聽者。

    對于段九靈而言,大白更像是一個猶如分身的知己,如今大白突然死去,無異于忽然間將她的心割去了一部分,又怎麼能不讓她覺得痛心。然而這在段虎看來卻並非沒有半點意義,他之所以會帶領段九靈出征就是想要她體驗到戰爭的殘酷和現實的生死,在幽州時由于戰事進行得太快,她只不過體驗到了殺戮的快感,而現在大白的突然死去卻真真切切的讓段九靈感覺到了生死無常,這才是段虎希望她體驗到的人生經曆。

    段虎稍微安慰了一下女兒地心情,然後詢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原來在段九靈在中軍方陣玩耍的時候,那只猛獸突然從雪地里沖了出來,撲向段九靈,由于事出突然,只有段九靈的坐騎大白做出了反應,擋在了段九靈的身前,然而它卻被那只猛獸一口咬碎了喉嚨,後來狗奴趕了過來將其逼退。一直跟在雪車旁邊的虎王不知為何跑了過來將這只猛獸攔下。與其在雪地里打斗了起來。看樣子這只猛獸應該是被段虎兩翼的大軍給驚擾,逃到了中間躲在了雪地里面,然而段九靈正好在不經意間,踏入了它的警戒范圍。從而被它施為了入侵者,而加以襲擊。

    這時。在兩只猛獸打斗地雪霧中傳出了虎王一聲痛苦地嗷叫,然後只見一個白影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雪霧。撞在了一側的雪堆上面,其勁力令到雪堆立刻四散開來。此刻雪霧逐漸散開,只見全副盔甲的虎王趴坐在地上,不停的舔著前肢地咬傷,看樣子是因為不習慣在雪地上打斗,再加上有沉重盔甲的束縛,身子沒有對方靈活,而被對方咬傷了。不過對方似乎也沒吃到多少好處,被它地反擊一腳給踢得不輕,從雪地里站起來的時候,還微微顫顫地搖晃著。

    “安轅,快些去給虎王擦點傷藥!”段虎見到虎王受傷,不禁皺了皺眉頭,急聲吩咐身邊的安轅一聲,然後轉頭朝那只雪山猛獸看了過去。

    直到這時段虎等人才看清這頭猛獸的樣子,難怪這頭猛獸是被尊為神一般的聖獸,如果說虎王是走獸之王的話,那麼它就應該是走獸之神。只見在潔白的雪地里面站立著一只通體雪白的猛獸,它有著一顆與從云獸很相似的頭顱上,頭顱上似乎鑲嵌了一對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眼睛,它的脖子比虎王要稍微長一點,並且始終高傲的抬起來。就體形而言,它的體積只比虎王略d“了一點,算起來應該比普通的從云獸要大很多,雖然如此,但這並不表示它就比虎王弱,從它周身外鼓的肌肉來看,它絕對具有著虎王相娥美的力量,而且它那修長且完美的體形,可以令它在速度上更勝一籌。

    不知為什麼段虎他們從這頭雪神獸的身上感覺到了那種被稱為聖潔的氣質,而且段虎更是從那頭雪神獸看過來的七彩眼眸中,看到了一絲不屑。被一頭野獸用不屑的目光看著,已經讓段虎很不爽了,然而在他身邊的多朗等四名人卻又不合時宜的朝那頭雪神獸行大禮拜禮,口中還念著令人心煩的大威德至聖咒,差點令到段虎下令把他們四人拖下去砍了。

    “你們幾個照顧好公主。”段虎沒好氣的朝跪在地上的四人踢了一腳,打斷了他們的誦咒,並且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將他們不解的目光給頂了回去,然後走到虎王身邊,取下了虎王背上馱著的月殺,朝雪神獸徑直走去。

    這時,一直舔拭傷口的虎王忽然抬頭朝段虎嗷叫了一聲,似乎在向段虎說寫什麼。這麼多年和虎王相處,段虎早已和虎王達到了心意相同的境界,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便會知道對方的意思,憑著這聲嗷叫段虎很清楚的感覺到虎王是在請求他不要傷害那只雪神獸。雖然不明白虎王為什麼會這樣,但段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虎王這才又低下頭,並將傷肢伸出讓安轅擦藥。

    在段虎朝雪神獸走過去的同時,雪神獸也緩緩的將頭放平,身子也稍微矮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運轉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段虎,喉嚨發出了充滿了威脅意味的嘶吼聲。然而段虎在走到離開雪神獸還有三四丈的地方後,停了下來,已經沉寂多時的血腥殺氣陡然爆發出來,瞬間將整塊雪地全數籠罩在其中,周圍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從坐騎上下來,跪在地上,而那些劍齒白虎和三角龍牛都恐懼的趴在了地上,不敢有半點動彈。

    段虎身上爆發出來的血腥殺氣,顯然出乎雪神獸的預料,樟不及防之下,它的心神被血腥殺氣破開,七彩眼眸之中露出了恐懼之色,而且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一邊抵抗血腥殺氣所帶來的重壓,一邊隨著段虎地靠近而緩緩後退。終于它再也受不了這種受制于人的氣氛,整個身子像是裝上了彈簧似的飛躍了起來,化作了一根銀白色的利箭,朝西北方向急沖而去,試圖逃離段虎那令人窒息的血腥殺氣。

    雖然雪神獸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看不見影子,然而它再快也沒有段虎手中的月殺快。隨著雪神獸沖出的身影。段虎手中地月殺也隨之飛旋而出,並且再段虎手中鏈鎖地操縱下,用側面狠狠的朝雪神獸撞擊了過去。雪神獸也算機敏,身形急停。並且高高躍起,堪堪躲開了月殺的撞擊。然而當它已經躲開攻擊落下來的時候,段虎卻用力一振連接月殺地鏈鎖。強橫的力道隨著鏈身傳了出去,令到鏈鎖像是辮子一樣狠狠地抽在了雪神獸的肚腹上面,抽得雪神獸忍不住發出了痛苦地嗷叫聲,整個身子又給甩了回來。

    雪神獸被段虎抽打顯然並不只有它感覺到了疼痛,在段虎身後,虎王不顧安轅正在給它上藥,站了起來,不滿的朝段虎叫了一聲,再後面一點,多朗等四人也面露沉痛,仿佛那一鏈鞭是抽在了他們身上似的,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哭喪臉。就連段九靈也在驚訝于雪神獸的神俊同時,忘記了雪神獸之前還殺死了她從小的玩伴大白,反而為雪神獸發出了擔心的叫聲。

    段虎的這一鏈鞭正好抽打在雪神獸相對柔軟的肚腹上面,雖然力道更多的是集中在抽而非打上,所受的傷不會超過虎王的那一腳,但受到的痛卻遠遠大于傷。被段虎打了以後,雪神獸沒有立刻起來,反而趴在雪地上,用雪地的雪來鎮住肚腹的疼痛,內心的仇恨從雙眼射出釘在了段虎的身上。

    “啪”的一聲,段虎接住被鏈鎖扯回來的月殺,也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用著更加不屑的目光回敬著雪神獸,而且施展他的超常五感,直接在雪神獸的腦海里留下了一個充滿了輕蔑之意的信號。

    一向被視為神,並且在大雪山縱橫無敵的雪神獸立刻被段虎的這種輕蔑給激怒了,一骨溜的站起來,渾身雪白的獸毛豎了起來,身子逐漸放低,雙眼死死的盯著段虎,喉嚨發出充滿威脅意味的咕嚕聲,嘴唇微微的裂開露出鋒利的牙齒。說是遲,那時快,雪神獸嗖的一聲便沖到了段虎的面前,身體直立飛撲,有力的大嘴張開,對准了段虎的咽喉,狠狠的咬了過去,前肢也伸出了利爪扣向段虎的雙肩。

    面對雪神獸的攻擊,段虎顯得極為不屑,左手以極快的速度朝雪神獸的脖子上抓了過去,而對于抓向自己雙肩的獸爪根本不屑一顧。然而就當他的手就要扣住雪神獸的脖子時,雪神獸的後半截身子忽然變得像是蛇一般柔軟,用力向上一甩,它的前半截身子也順著向上甩出的力量,微微避開了段虎抓過來的手,同時它也順勢,在段虎的頭頂上翻了一個跟頭,轉到了段虎的身後,獸嘴毫不停留的咬在了段虎的後頸上。

    若是尋常的高手遇見了這種情況或許已經被其咬死,然而段虎卻在雪神獸避開自己的手時,感覺到了不妙,立刻運起了橫練硬氣功,當雪神獸咬住自己的後頸的時候,段虎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世界上最堅硬的物體,無論雪神獸如何用力,都無法傷到段虎分毫。

    段虎趁著雪神獸用力死咬自己的後勁之時,反手抓出,正好一把扣住了雪神獸脖子,隨後用力一甩,將其獸嘴從自己的脖子上揪下來,並且抓到了身前,狠狠的砸在了雪地上。還沒等雪神獸從這一猛烈撞擊中清醒過來,一支獸頭戰靴便狠狠的踩在了它的頭上,將它整個頭踩進了雪地里,無論它如何用力撕抓,始終無法將那條有力的腿,從自己頭上移開,一種窒息感逐漸侵入了它的腦子里,伴隨著絕望它昏了過去。

    “拿最粗的繩索來,將這家伙的爪子和嘴巴給捆上。”

    雪神獸癱軟的倒在地上,段虎松開了踩在它頭上的戰靴,看了看被撕成了布條的褲管,不禁咒罵了一聲,一把拿過士兵送過來地繩子。死死的將雪神獸的四肢幫助,並且將它的嘴巴也一同綁住。在段虎捆綁雪神獸的同時,虎王走了上來,非常憐惜的舔著雪神獸的臉,並且不滿的朝段虎哼哼著,段虎這時才發現這頭雪神獸是一頭母獸,也明白了為什麼虎王會這麼關心這頭雪神獸。

    虎王早已經進入了成熟期,按照常理它到了尋找配偶地年紀了。然而因為段虎地關系。它從來都是緊跟在段虎身旁,又哪里來的時間出去找配偶,而且因為與人類過多的接觸,它的身上已經沾滿了人氣。即便出去尋找也很難找到願意與其交配地從云獸。如今忽然出現的雪神獸,雖然是只有一點血緣關系地遠親。但是也算是有這了繁衍後代的希望,虎王又怎麼會不對其憐愛有加呢?

    “好個要色不要命地家伙。難怪你會這麼快受傷,原來是有意放水!”段虎見到一臉色相的虎王,用力給了它一個爆栗,也不顧它的哀叫聲,一把提起還在昏迷中的雪神獸,走到雪車後面扔在了雪車上突出的一塊木板上面,然後用鎖鏈將其脖子鎖住,另一頭扣在了雪車龍骨上面。虎王從始至終都緊緊的跟在了雪神獸旁邊,在雪神獸被鎖住之後,它也趴在了木板上,用頭頂著雪神獸的身體,舔著雪神獸的皮毛。

    “王爺,不知這只雪神獸可否交由我等照顧?”多朗等四人走到段虎身邊,神色虔誠,躬身乞求道。

    “照顧可以,但你們不能放跑它了,否則後果由你們密宗自行承擔。”段虎看了看四人一眼,面色冷冷的點了點頭,隨後有充滿殺氣的警告了他們一下,使得他們心中剛剛升起的念頭,立刻被打散開來。

    段虎說完之後,拉著段九靈的手,來到劍齒白虎大白的尸體前,說道:“九靈,大白是你從小的玩伴,也救了你一命,你給它磕個頭,造個墳也是應該的。”

    “是的,爹爹!”看見大白的尸體,段九靈的神色又變得哀傷起來,點了點頭,朝大白用力磕了一個頭,然後接過一旁士兵遞過來的小鏟子,在不遠處的稍微裸露出來的平地上,挖起了墳洞來。

    吳媧兒看著段九靈一臉哀傷的樣子,不禁走到段虎身旁,擔心道:“王爺,讓九靈這麼早體驗這種感情,會不會太早……”

    段虎抬手示意其不必再說下去,神色淡然的說道:“讓她早些做准備也好,免得到時來個措手不及,反而傷得更深。”

    段虎的話聽起來有點莫明其妙,但卻有像是含有某種深意似的,吳媧兒明白話中的意思,歎了口氣,退回到了段虎身後,靜靜的看著段九靈那瘦小的身軀,一鏟一鏟的挖著墳,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悲哀。

    隨後幾天段虎的大軍已經通過了恒連山脈的大雪山地帶,進入了吠陀境內的叢林地帶,這一路上沒有再遇到太多的意外。唯一一次有著大威脅的意外,是在快要離開大雪山的時候,那時人很自然的放松下來,宇文卓君麾下的狼騎兵無意中引發了一次雪崩,除了三頭犀角獸和犀角獸背上的十幾名輛重軍士兵來不及躲避被大雪壓住喪命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什麼損失,整體上來講,還算是順利。

    在這幾天里面,段九靈的情緒逐漸恢複了過來,吳媧兒將自己的坐騎送給段九靈。由于這頭劍齒白虎是大白的姐妹,也是從小和段九靈一同長大,很快它便和段九靈有了某種奇異的聯系,變相的沖淡了段九靈的哀傷。

    展輕靈的高原病已經差不多好了,但是因為氣溫的急劇變化,她又得了一種風寒病,幸好這個時候一直在外面玩耍的乘風來了一趟,並且帶領著它的那只空中大軍帶來了不少的藥物,才使得安轅得以熬制藥湯,治療好這種中原罕見的風寒病。雖然病能夠治好,但是苦也是要受的,因為沒有帶額外的侍女,段虎只好和吳媧兒分別照顧病重的展輕靈,而在某天晚上展輕靈高燒不退之時,負責照顧她的段虎則無意中聽到了展輕靈的內心之言,清楚的感受到了展輕靈對他的感情。

    雖然段虎從展輕靈以前的一些言行和眼神中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並沒有往那方面想,而如今聽到了展輕靈的真心話,這的確讓他吃驚不小,並且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雖然段虎不會在意她所謂的師娘身份,但對于這份對他來說突如其來的感情,他卻顯得有點無所適從。他雖然只有三十多歲,心卻遠遠比常人要老很多,現在的三個妻子讓他已經難以應付,他不想再增加更多的麻煩,所以他選擇了避讓。在之後的時間里,他將賀軍麾下的女管帶董青君調到這邊來,負責照顧展輕靈,而他自己則和士兵一同在外行走,這一舉動反而誤打誤撞間提升了不少的士氣。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9 00:08
第四百九十五章

劍畢離是吠陀境內最靠近東部聖母山的一座山城,這里曾經是吠陀古宗教八識宗的發源地,佛主釋迦氏當年也曾拜在八識宗門下,學習八識宗的教義,在釋迦氏創立的佛家之中,有很多基本教義也是來自八識宗。後來吠陀佛家興起,八識宗逐漸勢弱,再加上婆門教聯合吠陀貴族滅佛,八識宗也被當成了佛家分支而受到牽連,逐漸消亡下去,眼下在劍畢離安居的大部分都是佛家密宗的信徒,只有少量的八識宗信徒還在艱難的傳承著他們的信仰。

    這座山城算得上是吠陀最傳統的建築,它依山而建,房屋順著山道緩緩的蔓延到山頂,大量的塔樓狀建築將吠陀人的各個種姓隔離開來,同時在山城腳下兩座占地頗大的密宗廟宇在這個人口不過一萬多的小山城中顯得格外突出。

    段虎離開了大雪山後,第一件事就是占據這座小山城,雖然這座小山城在吠陀境內屬于偏遠地區,但是對于段虎來說它的地理位置卻極為重要。首先它扼守在大雪山秘道出口,是一個軍事要點,其次由于這里有大量的雨林阻礙大軍行進,想要快速拿下僧諦城,就必須借助經過此地的吠陀江支流,順江而下,直撲僧諦城。

    二十幾萬精銳大軍要拿下這樣一個人口只有一萬多的小城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而且劍畢離的密宗宗派更是密宗中的出世派,基本教義就是因果業報,講究的是苦行,一個個面黃肌瘦跟個難民似的,又怎麼可能是如狼似虎的段漢大軍地對手呢?

    接收劍畢離並沒有多大的麻煩,段虎將所有的吠陀人都趕到了山頂上。將他們統一看押起來。城內少量的婆門教守軍被清剿乾淨,然後他將大軍一分為二,一部分負責偵察周邊地形,了解現實地理情況,並且建立哨所,緊密防范軍情泄漏,另一部分則一後勤輜重大軍為主,就地伐木建船。務必在四天內建造好足夠五萬大軍使用的船只。

    “你認為五萬人馬足夠拿下僧諦城嗎?”在劍畢離山城外的段漢大軍中軍營帳內。段虎看著掛在一旁的吠陀軍事地圖,皺著眉頭向身後的周純詢問道。

    周純看了看手中地軍情資料,然後篤定地說道:“回稟王爺,眼下僧諦城的守軍大約有十萬左右。加上遇到緊急情況,能夠組建起來的吠陀青壯。最多也就是十五萬,不過這些守軍大部分都是最底層的農民和作坊工人。沒有受到過任何軍事訓練,戰力低下至極。此外僧諦城內有三分之一地人口是密宗信徒,杜坦大人在吠陀的時候已經秘密地和僧諦城的大上師達成了協議,等我軍攻城地時候,他們會做為內應來協助我們那些僧諦城。若非僧諦城一戰,對于我軍安定吠陀東部各個邦郡至關重要,以我軍的實力只需派出一員猛將帶兵一萬便足以將其拿下,讓王爺親自領兵,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

    “只要王爺拿下了僧諦城,”一旁的文正也走上前來,指著地圖上的東部各個城邦,說道:“立刻向東部的卡不拉邦、比哈爾邦、費力持邦和離車邦等四個城邦首府下文勸降,這四個城邦的守軍加起來不到十萬,在得知僧諦城陷落後,一定會投降王爺,到時整個東部只有孟卡多邦的坎石城能夠與我軍對抗。王爺只需要派周義臣將軍率領庶下狼騎和一萬後軍戰士前往坎石城,如果在坎石城內的四萬吠陀正規精兵敢出擊的話,那麼一萬後軍戰士足以攻下此空城,而周將軍也可同時率領麾下狼騎中途設伏將這四萬大軍給吃了,徹底拿下吠陀東部。如果吠陀大軍沒有出擊,那麼周將軍可順勢南下攻打孟卡多邦的港口重鎮菲舍城,徹底切斷吠陀東部諸邦和吠陀中央的聯系。”

    “如果坎石城的軍隊乘著我軍攻打菲舍城的時候出兵劍畢離,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呀?”雷猛不解的看著文正,問道。

    “若是這樣最好不過了,”文正笑了笑說道:“眼下是秋收季節,相對于吠陀軍而言,他們是境內作戰,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帶太多的後勤輜重。周將軍可以一路南下的同時,將所經之地的糧食全部取走,無法取走的就地燒毀,只留下一小部分足夠吠陀平民用一個月的口糧,如果吠陀大軍出擊的話,周將軍只需回軍掉頭將坎石城拿下,就可徹底斷絕吠陀四萬大軍的糧食,將這四萬人輕易困死在他們的境內。”

    文正說得很詳細,很直接,在座諸人都聽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段虎轉身看了看在座諸將,說道:“現在你們都清楚我們的前期目標了吧?還有什麼疑問嗎?”問後,見沒人回答,他便繼續說道:“既然沒有疑問,我就分配你們各自的任務了。這次攻打僧諦城由孟九和雷猛帶領本部人馬隨我出征,義臣負責砍下孟卡多邦,周純和文正兩人暫時擔任陪戎校尉一職,各領一萬人馬,從旁協助。”說著又指了指,與孟卡多邦一江相隔的巴亞邦說道:“賀軍和宇文卓君帶領本部大軍和剩余的後軍,在我和義臣離開劍畢離之後的第四天,留下五千人留守劍畢離,其余軍隊順江而下,不必與我會合,直接攻打巴亞邦,盡可能的拿下洛加城,把吠陀的軍事力量控制在吠陀南部。”

    “屬下遵命。”眾人站起來齊聲道。

    這時,荊十三在帳外求見,段虎吩咐帳內諸將下去准備,然後讓荊十三進來,並問道:“多朗他們已經出發了嗎?”

    “多朗大師已經出發了!”荊十三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朝段虎行了個禮後,說道:“隨他們一同出發的還有供奉樓里十名刺殺能力最好的死士。”

    “嗯!希望不要用到這些死士,否則本王就不得不開殺戒了!”段虎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道:“等一下你召集這次隨軍出征的供奉樓高手和捍死親衛,自成一軍,由你帶領,秘密潛入巴亞邦的洛加城,盡可能的破壞此城的軍事力量。”

    “我等並非攻城陷陣的軍事,如何破壞此城的軍事力量呀?”荊十三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請王爺明示!

    該如何操作?“

    “很簡單,”段虎微微一笑,將身邊的一卷情報遞給荊十三,說道:“現在洛加城的主要軍事力量分為三股,一股是傾向孔雀王城的吠陀貴族軍,另外一股是婆門教的僧兵,最後一股則是洛加城當地首陀難人組成的地方實力。貴族軍和僧兵之間素有仇怨,只需稍加挑撥便可令其大打出手,而首陀難人是吠陀最低層的種姓,乃是貧苦之人,只要稍微許之以利,便可將其拉攏。”

    “屬下明白了!”荊十三點了點頭,隨後又將剛剛接到的北疆戰報遂給了段虎,然後退了出去。

    段虎揭開戰報上的封蠟,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嚴勇已經按照計劃的那樣故意讓董斌偷襲龍庭營地得手,並借機送給董斌一部分糧草,拖延他向吠陀調糧的時間。另外聯軍內部的內應借用戰利品的分配問題,已經挑起了吠陀和安息之間的爭斗,眼下聯軍之間的裂痕已經越來越大,局勢正在一步步的向著預計的方向前進。

    早在七年前,段虎就在董斌和阿術身邊留下了一些暗子,也就是因為這些暗子,董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視線,從董斌一開始謀劃反叛之時,他便對其計劃一清二楚。他故意放松對北疆的嚴查,並且刻意的將那些對自己統治北疆而不滿的人一一趕到了董斌他們的領地里面,造成了兩人領地里面出現了極為虛假的繁榮和強盛,可以說董斌和阿術說的叛變,是他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想要將所有北疆的不安分子一舉殲滅。在段虎的算計之中,唯一一個變數就是阿術的軍師兼好友的阿海里牙竟然會反對阿術的反叛,並且在阿術決定反叛的當晚,被阿術領地內另一個掌權者赤察兒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他只好逃到了嚴勇那里,將董斌和阿術反叛的消息,告訴給了嚴勇。

    事後段虎曾經派人查過,精通軍政之事的阿海里牙這些年功績人望節節攀升,逐漸已經超越了阿術和赤察兒,並且其部族已經從阿術的麾下分離出去,自成一脈,也因此遭到了阿術和赤察兒的猜忌。這次與阿海里牙結怨頗深的赤察兒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在阿術的默許之下,將阿海里牙的族人、妻子和才只有三歲大的兒子全部殺光,他的直屬軍隊也被阿術給剪除了。在得知阿海里牙的確是很阿術和赤察兒結仇了以後,段虎便讓阿海里牙擔任嚴勇的軍師參謀,為其出謀劃策,這些日子董斌和阿術的聯軍一直未能前進一步,也正是有阿海里牙的緣故。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9 00:13
第四百九十六章

段虎站在雨林里面的一處小山丘上,看著一個個易容成吠陀人模樣的供奉樓高手和捍死親衛在他面前離開,消失在叢林深處。他們這些人在半年前就開始接受偽裝成吠陀人的訓練,每天用特殊的液體洗刷身體,讓自己的皮膚變黑,將頭發全部剔光,學習纏吠陀人特有的頭巾,除此之外,他們無論是在坐臥行走,還是在衣食住行方面,都盡量學習吠陀人的習慣,使得他們得以輕易的混入吠陀的各個城市,進行破壞。

    “段虎!”在段虎身後,一個女人忽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偌大的軍營之中,會在無人之時,直接喊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人,段虎頭也不回的說道:“展姑娘,你的身體還沒好,不應該這樣到處行走!說來你也算是軍中統領之一,總是病怏怏的只會影響到軍中士氣。”

    吠陀的氣候與中原截然不同,現在中原已經進入了秋冬季節,天氣開始轉涼,空氣也變得有點干燥,然而這里卻依然保持了夏日的酷暑,而且極為潮濕。大軍剛剛從冰雪寒冷的大雪山走下來之時,就像是一下子從嚴冬進入了夏伏,很多人都沒能適應急劇變化的氣候而病倒,不過因為藥物准備充分,這些士兵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只有展輕靈是病上加病,一直沒有好轉。

    此刻的展輕靈身體雖然已經恢複了少許,高燒也已經逐漸退去,但臉色依然有點蒼白和憔悴,一頭鮮亮的紅發這時也顯得黯淡無光,嬌柔的身軀被裹在一件厚厚的裘袍里面,在如此酷熱的天氣。她竟然連一滴汗也沒有冒出來。面對段虎地責備,展輕靈報以輕輕一笑,笑臉上帶了一點不屑,緊了緊身上的袍子,走到段虎身旁,轉身直視他道:“為什麼你這些天要刻意躲著我?為什麼你要換人來照顧我?”

    多年的上位生活使得段虎已經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直接質問,他皺了皺眉頭,眼睛依然看著前方。語氣冷淡的說道:“沒有為什麼!本王是軍中統帥。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照顧病人之類的事情不應該由本王來做,即便你身份特殊也一樣。”

    說完,段虎似乎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也不願再單獨跟展輕靈相處,轉身向軍營走去。然而展輕靈卻不願意就此放過他。快步上前,攔在了段虎面前。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段虎,你是個懦夫!”

    段虎停下腳步,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精光,冷言道:“展輕靈,你今天沒有吃錯藥吧?竟然敢這樣跟本王說話,光這條以下犯上之罪,就足以將你斬首示眾。”

    “那你就斬呀!”展輕靈似乎並沒有對段虎地威脅有太過在意地表現,而是上前一步,挺胸抬頭,露出雪白的脖子和前胸,直視道:“反正我這條命當年也是你給的,你今天取走就好了,省得我每天要忍受這種非人的煎熬。”

    段虎面對氣勢洶洶地展輕靈,表情依舊冷淡,沉聲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這條命當年是我給地,我在去定州以前見過你嗎?”

    “八年前,你在武安收束流民之時,又怎會記得那數十萬流民之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民丫頭?”展輕靈苦澀一笑,極為深情地看著段虎,說道:“雖然你可能從未記得我,但是我卻永遠忘記不了你,忘記不了你在刑場之上為了我們這些戰亂流民下令斬殺武安的世家大族時的身影。為了能夠與你更加接近,我自願到四寶樓船去當丫鬟,之後被雷爺看中收為侍女,帶往了定州。”隨後她又低下頭,臉色又變得極為傷感,道:“雷爺是個好人,他為了我不被人欺負,給我安了一個侍妾的身份,即便是臨死之前,也不忘為我找個依靠之人。”

    段虎皺了皺眉頭,他從沒有想過展輕靈的事情竟然這樣複雜,想要伸手拍拍展輕靈的肩膀,加以安慰,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糟糕的想法,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師父的遺願照顧你的。”

    “照顧我!難道給吃給喝就算是照顧嗎?”展輕靈似乎准備在今晚將心中所有的話全部攤開來,直言道:“那晚你照顧我的時候,我說的話你應該全都聽到了吧!所以你這些天才會故意躲著我,這就證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否則你就會直言不諱的拒絕我,而不會這樣閃爍其詞了。難道要接受一個名義上的師娘也那麼困難嗎?難道你堂堂虎煞殺神也要遵從那些所謂的禮數,而不願意面對真感情嗎?”

    說著,她忽然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將身上的袍子揭開,露出了一個渾身赤裸且堪稱完美的嬌體。相比起吳媧兒的風韻、林湄娘的嬌俏和柳含嫣的清麗,展輕靈的裸體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或許因為習武的原因,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結實卻並不粗大的肌肉令她嬌美的身軀多了一絲陽剛之美,堅挺的雙峰更加給人一種想要將其完全掌握的沖動。如果說吳媧兒是一頭體態優雅的雌虎的話,那麼展輕靈就是一頭矯健完美的母豹,特別是那臉上的病態非但沒有減弱展輕靈的魅力,反而在羞澀的紅暈配合之下,讓她顯得更加嬌媚可人。

    顯然展輕靈的舉動完全出乎了段虎的預料,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場景,愣愣的看了好久,那一刻就連呼吸似乎也忘卻了。直到從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想要將其推倒的欲望之時,他才清醒過來,連忙將身後的披風取下,將其身軀圍上,皺眉怒道:“展輕靈,你瘋了?”

    “不錯。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確會瘋的。”展輕靈似乎沒有了任何羞恥心,張臂一把將段虎抱住,渾圓的胸部緊緊地擠壓在其身上,炙熱的身軀在他懷里燃燒著,充滿芳香氣味的小嘴毫無顧忌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以段虎的身手想要將其震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在那一刻懷中蠕動的身軀和撲鼻地體香,令他心中地堅固防禦瞬間土崩瓦解。他的內心因為真實的情欲而迷失了。那一刻他第一次對跟葉冰毫無關系的女人產生了情欲。在他地三個妻子之中,柳含嫣擁有葉冰的相貌,吳媧兒擁有葉冰地氣質,林湄娘則更多的是憐惜。而無半點愛欲,然而現在他卻實實在在地對懷中的女人產生了愛欲之情。純粹的男女愛欲之情。

    葉冰是他刻骨銘心的愛,是他心防的一道坎。一道圍牆,正因為這道圍牆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下面臣屬以子嗣為名送來的各種美女,讓他即便在那些人間絕色之中,也能心靜如水。然而這一刻他的圍牆竟然就這樣莫明其妙的被打破了,一種陌生的情欲在一點點吞噬著刻有葉冰印記的心,同時產生了一種罪惡感,這種既期待又抵制的心情讓段虎覺得很難受。然而當他想要將懷中的罪魁禍首推開時,雙手卻不聽使喚似的反而緊緊將其摟在懷里,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並且一點點的朝她下身的隱密之處摸索了過去,沉重的呼吸聲卻在彼此的耳邊響起,周圍的氣溫又莫名的升高了幾度。

    就在段虎想要將展輕靈就地解決的時候,在叢林一側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體重壓斷樹枝傳出的啪啪聲像是一股清泉似的,將段虎從情欲的迷亂之中驚醒過來。他立刻將展輕靈推開,並且一腳挑起了展輕靈掉落在地上的衣袍,為其穿上,轉頭朝聲音來處看了過去。然而展輕靈沒想到段虎竟然如此快的冷靜下來,臉上的欲火之紅還未消除,因為惱怒而泛起的紅色又混合了進來,一種可以殺人的視線朝聲音傳出之地瞪了過去。

    只見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身雪白裝束的吳媧兒出現在兩人面前,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然後徽微一笑,說道:“展姑娘原來在這里呀!我剛才還想找展姑娘聊聊天,卻不見你的人,原來是在這里和王爺說悄悄話呀!”

    “我的確是有些話想要跟王爺說,而且王爺也很喜歡和我聊天!”面對吳媧兒的調侃,展輕靈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並且把身子朝段虎靠了靠,故意將胸前的堅挺擠壓在他的手臂上,衣袍上顯現出了一個明顯的凹印。

    段虎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吳媧兒的調侃和展輕靈的輕浮舉動很讓他不自在,他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兩人的明爭暗斗,朝吳媳兒問道:“媧兒,你來這里有什麼事情嗎?”

    吳媧兒拿出絲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說道:“後軍的工匠已經將運兵船的草圖畫好了,正要呈給王爺您過目,我特地過來通報一下,只是沒想到王爺竟然在這里暖玉溫存、美人在懷,媧兒破壞了王爺的好事,實在是該死。”

    “什麼暖玉溫存?少胡說。”段虎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朝營房方向走去,在經過吳媯兒身邊之時,吩咐道:“你將展姑娘送回營地之後,來我營帳一趟。”

    “是,王爺。”吳媧兒微微欠身,等段虎走遠之後,便緩步走到展輕靈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展輕靈說道:“展姑娘好手段,竟然這樣兩下,就能讓王爺對你產生情欲,”說著,鼻子朝展輕靈的身上嗅了嗅,冷哼道:“只怕這香,別有文章吧!”

    展輕靈並沒有一絲手法被拆穿的驚慌,神色顯得異常平靜,臉上的病態也因為剛才激蕩起的情欲而消退了不少,嘴角微微上翹,掛起一點勝利的微笑,說道:“吳王妃,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聽你的話,好像我給王爺下媚藥似的,別忘了,王爺身上擁有萬古金蠶蠱,別說是一點媚藥了,天下最毒的血尸毒也不可能傷到他分毫。”

    “不錯!萬古金蠶蠱的確能夠讓王爺避萬毒,但是我也聽老頭子說起過,天下還有一種藥物能夠激起萬古金蠶蠱產生一種催情藥物。”吳媧兒雙眼死死的盯著展輕靈。說道:“這種萬古金蠶蠱一生只產生一次的藥物並不是那種亂性之藥,但它卻能夠潛移默化的轉變人地心性,即便是枯坐禪房、心如堅鐵的得道高僧也會因為此藥變得如同常人一般容易為情欲所動。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身上的體香就是那種可以催動金蠶蠱的藥物吧?“

    展輕靈的神色微微一愣,但又立刻變回原色,冷笑道:“我可不知道什麼藥物?你不過是不想王爺的後宮再多一個人罷了,何必找這樣的借口來冤枉我呢?”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清楚?”吳媧兒面色如冰。說道:“如果我將這件事告訴給大王妃。你認為你會怎麼樣?”

    “你……”展輕靈地臉色終于變得蒼白起來,對于手段高明、做事果斷地柳含嫣,段虎身邊的任何女人都有著本能畏懼,而且朝野內外全都知道柳含嫣對段虎的感情遠遠超過她自己的估計。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段虎。如果這件事情被柳含嫣知曉地話,以柳含嫣的性格。無論是否屬實,都會將她從段虎身邊抹除掉。除非她永遠都跟在段虎身邊不離一步。

    吳媧兒看著展輕靈地驚慌之色,臉色忽然一變,掩面笑了起來,說道:“展姑娘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是說笑罷了!且不說有沒有這種藥物,即便是你使用了這種藥物,我們也會贊同的,畢竟這也是為了王爺好,能夠讓王爺享受符合他身份地魚水之歡,你說是嗎?”

    說著話,吳媧兒走到了展輕靈的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身子,將手深入她的衣袍之內,緊緊的握住她那一對堅挺的**,用力的擠壓著、把玩著。胸口的漲痛令到展輕靈疼得忍不住輕聲哼了出來,雖然她的武功比吳媧兒高出一籌,但是此刻她卻無法使出半點力量,因為她本能的感覺到從身後樓住她身體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已經露出尖利牙齒的雌虎。

    直到這一刻,展輕靈才明白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一直緊貼在段虎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吳媧兒有著絕不輸與柳含嫣的氣魄。她就像是一頭將自己裝扮成小貓的老虎一般,安靜的帶在段虎身邊,平常給人以除了長相和身手以外一切平凡無奇的感覺,然而當有任何人試圖危害段虎,或者從她身邊奪走段虎的時候,她便會露出他鋒利的牙齒,隨時准備撲向對方。

    所有人都認為吳媧兒是段虎三個妻子中間實力最弱的一個,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吳媧兒在冰原的實力無人可及,她的兒子在段虎的幫助下已經是冰原之主,她在冰原的西部出口處擁有一支隨時可以組成十萬獸騎兵的蠻族部落,即便是在蒼隴,為段虎,同時也為她效力的蠻族戰士就多達五萬人。如此實力,即便是柳含嫣也無法與之匹敵,若非她已經心系段虎,無意再爭權奪利,自動的排在三位王妃的末席,當初立大王妃之位,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滴滴冷汗開始在展輕靈的額頭上冒出來,身體也逐漸僵硬,這時吳媧兒放開了緊握的雙峰,將手從展輕靈的懷中抽出來,轉到她的身前,一臉溫柔的微笑著將她的衣袍整理了一下,然後取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展輕靈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展妹妹,姐姐給你一個忠告,以後做事都告訴姐姐一聲,免得做錯了事情都不知道,白白送了卿卿性命,明白嗎?”

    聽到吳媧兒對其稱呼的轉變,展輕靈明白自己已經得到了吳媧兒的認可,連忙欠身行禮,道:“妹妹今後一定聽姐姐的話,絕不會再亂做事了。”

    “這樣最好!”吳媧兒滿含深意的點點頭,輕輕將其扶起來,牽著她的手,一邊寬慰她的心情,一邊領著她朝營房走去。

    在大軍營地段虎的軍帳之內,段虎仔細的詢問了一下後軍的工匠總管歐里斯人里奧斯,臨時運兵船的性能及其堅固程度之後,便點頭吩咐他按照草圖盡快建造一個樣品出來。當工匠們走出了營帳之後,段虎坐在帳內的軟榻之上,心神又回到了剛才發生地事情上。自己感覺對展輕靈湧出的情欲有點異樣,但又說不出是那里異樣,而且奇怪的就是雖然他的神情已經平靜,但是內心的那團欲火卻沒有半點熄滅的跡象。自己似乎回到了青年時代,那種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青澀年齡,任何女人似乎都能挑起他的情欲,就連剛才進來為段虎收拾帳篷地董青君,也讓他有種想要將其摟在懷中好生把玩地沖動。

    一想到把玩。段虎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想到剛才摸在手中的結實翹臀,氣息不禁粗了起來。吳媧兒這時走了進來,看到段虎的動作和充滿欲火地神情,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走上前來,說道:“怎麼?王爺剛才還沒把玩夠嗎?要不我現在就去把展姑娘叫過來。讓你好好的蹂踐一番。”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展輕靈對我地感情?”面對妻子的調笑,段虎深吸口氣。壓下心中地欲火,沉聲問道。

    “不錯!我的確早就知道了。”吳媧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然後言不由衷的說道:“而且我認為與其讓展妹妹這麼年青就為了一個空虛的名份收活寡,倒不如由王爺將其收入房中,讓我等增加一個姐妹。”

    “胡鬧!”段虎用力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展輕靈這個師娘的身份雖然只是在名義上的,但是如果我和她……,那些朝中大臣會怎麼想?天下百姓會怎麼想?”

    “難道王爺是那種顧忌天下口舌的那種人嗎?”吳媧兒眼睛一轉,心生一計,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說道:“而且我也沒有讓王爺正正式式的給其一個名份,只是讓王爺能夠薄施云雨,不讓其守活寡。”

    “你是說讓就讓她無名無份的跟著我,”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吳媧兒的提議和展輕靈的身份使得段虎心中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欲望,然而與此同時在他心中葉冰的形象也越來越淡,這讓他趕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他用了的甩了甩頭,似乎想要將心中那種超出禮教禁忌的想法和欲望甩出去,然後手中伸向脖子抓住葉冰家傳玉佩上面,讓葉冰的形象重新穩固在其內心深處,並且築起一道城防,將那些雜念欲望擋在外面。

    對于段虎來說,內心對葉冰的感情就是他生命的根本,失去了對葉冰的感情,他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面對人性本能的欲望,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段感情周圍築起一道圍牆,將其好好的保護起來。

    已經將內心重新調整的段虎不再抗拒自己的情欲,雙眼冒火似的看著吳媧兒,沉聲說道:“媧兒,將衣服脫了!”

    吳媧兒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這時段虎第一次用這樣足以將其融化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一邊掩飾內心的喜悅,一邊深吸口氣,將衣服一件件的從身上除去,露出豐韻但不失妖嬈的完美身軀,雪白的身體上一抹情欲的紅暈從臉頰沿著脖子一直延伸的胸部上,讓人感覺像是多出了一件透明的抹胸似的。

    段虎解除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如鋼似鐵般的身體,走上前去,身手握在了吳媧兒碩大而又挺拔的酥胸上。那對從手指間外溢而出的胸部在段虎手掌中變化著各種形體,吳媧兒的呼吸也隨著那炙熱的手掌,變越來越急促,內心的欲火劇烈燃燒,身體微微泛起了一股香汗,而在其腋下卻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異臭。這股異臭非但沒有影響到段虎的情緒,反而在混合了體香的同時,起到了一種催情的作用,令到段虎迫不及待將眼前的可人兒抱起,沖入了內帳之中。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0
第四百九十七章

    萬古金蠶蠱因為某種藥物所產生的分泌物似乎并不單單只是讓人恢復對人性**的渴望,更多的是讓人無論身心都恢復到青年全盛時代,其旺盛的精力達到了讓人不禁咋舌的地步,就連吳媧兒也開始承受不了,准備尋找后援。在這几天內,段虎一反常態,親自赤膊上陣,伐木造船,明著是與軍隊同甘共苦,實際上則是泄前一天晚上未能完全泄出來的精力。也正是由于他的加入,那些士兵們爭相表現自己的能力,使得整體的造船進度加快的不少,同時士氣與全軍整體融合度也提高了不少。

    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不但他們已經造好了足夠前頭部隊用的簡易船,就連賀軍等后軍的建船木材也已經准備齊全。與此同時,派出的斥候兵也已經將道路察探清楚,在大軍所處的吠陀江支流,從劍畢離到吠陀江的入江口,都沒有什么激流和瀑布,水勢相對平緩。這和段虎預計的一樣,他選擇在相對干旱的秋冬季進攻的原因之一,也正是想要避開夏天雨季對大軍的影響。

    以行船度而定,段虎親率的大軍只需要兩天時間便可進入吠陀中部的大平原地帶,到時船只將靠岸改為騎軍行進,由吠陀的官道直接斜插入僧諦城,而周義臣也可在四天時間內,走過這片東部雨林,抵達雨林外側的要塞都市坎石城。此外段虎還從斥候們打探來的情報得知,僧諦城似乎正在准備一場盛大的婚事,周邊城池也在為此慶祝,婚事的主角就是吠陀上位種姓帝剎的最大家族巴比司的小女兒優尼和婆門教大德聖主地繼承人菲含利。

    對于這個巴比司家族,杜坦所收集的地理情報中曾經重點提到過,這個家族的當代家主是個頗有雄心的人。趁著吠陀國王喪后之機,將自己的女兒推倒吠陀國王的懷里,使其成為了吠陀國王的寵妃,并且生下了那個將吠陀大王子拉下馬的小兒子。如今吠陀境內以婆門教大德聖主為地僧侶種姓聖帕斯、以吠陀國王為地王族種姓坎婆羅,以巴比司家族為的貴族種姓帝剎,和以密宗及薩滿教為的下層信徒僧兵種姓難馱并存于世上,誰也無法消滅對方。然而這次巴比司家族相繼和吠陀王族與婆門教的最高層結親,其劍鋒所指就不言而喻了。他似乎想要借著跟婆門教結親之機。將盤根在吠陀東部地密宗剪除,徹底的占有這塊富饒地土地。

    “你們這次前往舍衛城面見吠陀密宗上層辛苦了!”段虎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結盟書,示意剛剛從吠陀密宗總壇舍衛城回來地多朗等人坐下,然后詢問道:“吠陀密宗的金剛上師准備怎么協助我拿下吠陀東部的各個城邦?”

    多朗端坐身子。恭敬的說道:“金剛上師讓屬下等帶話給王爺,只要王爺能夠將僧諦城拿下。而王爺拿下僧諦城的消息就是信號,到時他便會讓各個城邦的密宗信徒動起義。奪取整個吠陀東部的政教之權。”

    “那么他有沒有提到過戰利品的分配問題?”段虎緊接著又問道。

    “這個問題,金剛上師也提到過了,”多朗接著回答道:“他說吠陀密宗將會無條件的配合王爺的軍事行動,而且不需要任何的世俗政權,唯一希望王爺能夠答應他們的就是少殺戮,多善舉,等王爺統一吠陀之后,可以讓吠陀密宗能夠在吠陀全境傳教。”

    “條件不算苛刻,雖然有點干涉我用兵的嫌疑,但是也并非不能接受。”段虎點點頭,轉頭又朝多朗問道:“你們這次有沒有聽到僧諦城舉辦婚事的消息?”

    多朗點點頭,說道:“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有所耳聞,不過因為要趕路沒有仔細打聽,唯一清楚的就是眼下僧諦城又增加了五萬婆門教的精銳僧兵,似乎是大德聖主派來護衛那個婆門教繼承人安全的護衛軍。”

    “五萬人?”段虎聽后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多朗等人退下,然后走到一側的地圖前,仔細的看著地圖上標明的各處險要城池,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似的說道:“也就是說現在的僧諦城已經有十五萬人,加上一些雜兵,就能夠湊到二十萬人。雖說這二十萬人對我們而言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如果不能好好處理的話,即便拿下了僧諦城,我們也會有很大的損失。”

    “王爺,屬下有一個想法。”這時坐在一旁的周純起身行禮道。

    段虎看了看他,示意道:“說說!”

    周純已經習慣了這種相對自由的軍議方式,很是輕松的走到地圖旁邊,抬手指著僧諦城相隔并不太遠的一座城池,說道:“屬下這几天都在熟讀杜坦大人撰寫的吠陀地理志,雖然僧諦城乃是吠陀東部諸邦的第一大城,但是對于婆門教來說這座鴦伽城卻要比僧諦城重要得多。這座鴦伽城是婆門教在東部的總壇所在,城內有將近九成九的人都是婆門教徒,我們可以以此城為誘餌,對其進行屠城,引得僧諦城的婆門教僧兵和那些難馱僧兵趕來救援,然后……”說著他又用力一指兩城之間的窪地,說道:“我們就在這里設伏將其全部消滅,進而在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同時,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末將也認為此計可行。”一年說話加起來不到十句的孟九這個時候也開口道:“末將也看過關于鴦伽這座城池的情報,這座城池和吠陀絕大多數內6城池一樣沒有城牆,只有簡易的護城河,而且城市是建在平原上,有利與獸騎兵的攻擊方式,此外城市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而且緊密相連,只需要稍微點上一把火,在這干燥的天氣中,火勢便會隨風而長,輕易的覆蓋全城。屬下認為大軍可以分成三隊,一支大軍由末將帶領攻打鴦伽城,并對其屠城,雷猛可率領另外一支大軍在中途設伏,阻擊婆門教援軍,而王爺這時可直接帶領主力白虎軍拿下僧諦城。”

    “不錯,想法的確很不錯,”宇文卓君點點頭,而后似乎想道了什么,問道:“不過如果婆門教是帶領所有的軍隊前往馳援呢?以雷猛的一萬五千名狼騎兵可抵擋不了二十萬大軍呀!”

    “若是這樣的話,那對我們更加有利,”孟九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說道:“雷猛可以盡量將婆門教大軍牽制在伏擊處,我可在接到消息之后,一個時辰以內前往馳援,而王爺也可將無人守備的僧諦城交給當地吠陀密宗和薩滿教掌握,領軍截斷其退路,如此一來,這二十萬大軍便是我等囊中之物,要殺要剮,全都在王爺的一念之間。”

    “孟九,”在眾人全都點頭認同孟九的攻擊方式之時,段虎卻看著孟九的臉,莫明其妙的詢問道:“你的冷心禪是不是又要突破了?”

    孟九愣了一愣,跟著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你想要借著這次殺戮,來讓你的冷心禪突破至大成境界,不過……”段虎目不轉睛的盯著孟九,表情嚴肅的問道:“七年前留下的心魔已經完全克服了嗎?若是在心存破綻之時,枉自用殺戮之法提升境界,其后果是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王爺請放心,末將已經用七年的時間克服了心魔,不再會受感情的左右,一定能夠突破至大成境界的。”孟九神色堅定的看著段虎說道。

    聽到孟九斬釘截鐵的回答,段虎微微的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阻攔你,我會讓多朗他們這些密宗高僧跟著你,如果你出事了,以他們的佛家修為應該可以幫你渡過難關。”說完,轉頭朝在座眾人,說道:“你們還有什么其他的意見嗎?如果沒有,就立刻回去做好出前的准備,明日先頭大軍卯時造飯,辰時出。”

    “末將尊令。”眾人起立齊聲道。

    軍帳內的諸將一個個走了出去,走在最末尾的賀軍被段虎叫住,他對賀軍說道:“賀軍,也有八年了!我身邊的五個親隨小將中除了孟九鐵了心要帶修行的僧人以外,就只有你還沒有娶妻生子,這次大軍出之前,我曾和你父親賀門主談過,問你有沒有心儀的人兒,他說你在軍中已經有了一個紅粉知己。我這些天左想右想,既在軍中任職、又符合你眼光的女將領們也就那么几個,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而能夠與你親近的就只有董青君董管帶了,我猜得可有錯誤?”

    “王爺,你……你這些天還真是無聊呀!”臉皮薄的賀軍聽到段虎的話后,臉頰露出了罕有的羞澀紅暈,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男子漢大丈夫,男歡女愛本就是天性,這有什么好害臊的。”段虎上前拍了拍賀軍的肩膀,笑著說道:“展姑娘的病已經好了,我今天會將董青君調回你的麾下,等這次拿下吠陀之后,我便會為你做媒,讓你可以抱得美人歸。”

    賀軍面露喜色,但又不好意思直言道謝,只能點點頭后,急匆匆的走出了營帳,看著賀軍的背影,段虎忍不住仰頭大笑了起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1
第四百九十八章

    伐蹉站在僧諦城外的山丘上,看著最后一名從濕毗奴城帶過來的精銳僧兵走出僧諦城,然后爬上戰象軍團的王象背上,擺出一副自認為非常威武的姿勢,朝身后站在高牆之上的下任大德聖主菲舍利揮了揮手,渾然不知道自己矮胖的身形在眾人眼中是如何的可笑。他將所有的戰士全都排列整齊,使他們看上去比實際上更加威武雄壯,最后扯開嗓門大聲下令全軍出,似乎想要讓他那自信滿滿的聲音傳到城牆上似的。

    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因為站在城牆上的菲舍利看著整齊雄壯的大軍,邁著大步出之時,露出了贊許的笑容,并在身旁嬌媚的新婚妻子一番美言中,不顧身旁眾人的目光,得意的將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面,把玩著那兩團柔軟的玉兔,這一刻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掌握了世界一般。

    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伐蹉還保持著年青人一般的精力和權力欲,曾几何時他也是統治一方的大邦總督,手中掌握著十几萬大軍,治下平民多達數百萬,每天都喝著最美的酒,玩著最漂亮的女人。然而自從與吠陀只有一山之隔的中原秦國派出一批青年將領把肆虐吠陀近千年的北方異族打敗且吞并之后,吠陀國內無論是王族、貴族,還是婆門教內部都開始年青化,一個個毛頭小子逐漸受到賞識竊居高位,在大勢所趨之下,他也因為一些小事被免去了職務,不得不把自己經營多年的地盤拱手讓出。

    接手伐蹉地盤的人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年青小子,據說他是大德聖主最寵愛的聖妃的內弟。在他上任之后,全盤否定了伐蹉與旁邊另一個王族控制下地北部大邦的友好相處策略。轉而對立攻伐,使得那個北部大邦的總督不得不將自己竭力擋在門外的異族薩滿教引進來,并且在北部形成巨大的勢力,與婆門教針鋒相對。

    一想到自己的苦心經營就這樣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敗壞在了一個年青小子手里,坐在象背上的伐蹉就心痛得忍不住輕聲咒罵,臉上地橫肉也不停地顫抖。當初他被免職之后,便立刻菲舍利的門下,為的就是想要東山再起。然而事與愿違的就是。無論他如何表現這次出兵北疆地將領名單中也沒有他的份。在錯失了這么大一個可以撈取功績地機會之后,他不得不另想他法。這次因為傾向婆門教的大王子被抓,婆門教在北疆地精銳僧兵被吠陀王族順順當當的接收過去,在常年的王權和教權之爭中教權次被王權壓制住。為了扭轉劣勢,大德聖主不得不與吠陀貴族的領巴比司結親。以換取吠陀貴族的支持。

    這次聯姻對于婆門教來說非常重要,只要能夠達成。所獲得的功績不亞于打了一場大勝仗。然而那些毛頭小子每天只想著上戰場,極為不恥用這樣的手法獲得功績,可伐蹉卻不那樣想,他可以說是散盡家財,最后用自己年輕美艷的妻子和掌管此事的祭司上床,才換取了這樣一個迎親副使的職位,所以說他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押在了這次聯姻之行上。

    或許是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他那老成且熟練的待人接物手法揮得淋漓盡致,讓這位婆門教未來的掌權人體驗到了另外一個燦爛的世界,短短的六天行程中,菲舍利從一個青澀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能夠熟練運用任何**手法的浪蕩子。也正是這種充滿淫蕩氣味的奉承討好,使得他在菲舍利的心目中從一個萎縮的老頭子,變成了一個忘年的知己,從而也使得他又看到了重新得到權力的希望。然而在伐蹉得到了菲舍利賞識的同時,他也得罪了几個菲舍利身邊的近臣,為了不豎立額外的敵人他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卑躬屈膝。

    昨天婚宴之上,鴦伽城派出的求援信使趕到了僧諦城,說鴦伽城被異教徒攻擊,情況危機。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可能是吠陀東部的佛家密宗不愿吠陀貴族和婆門教結合,才使用這種手段來打斷婚宴的進行,可緊接著僧諦城的佛家密宗活佛便親自到場表示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婚宴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在吠陀東部佛家密宗的信徒占據了優勢,如果真的是他們出來搞事的話,這次聯姻有可能真的被其破壞掉。眾人認為既然此事與吠陀密宗無關,那么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繳不起地租的亂民,不值得什么大驚小怪的,于是只讓菲舍利的几個年輕親信和巴比司家的私兵將領帶領五萬人馬前往鴦伽城平叛。

    雖然眾人全都表示這只不過是一場吠陀常見的小叛亂,但是老成的伐蹉卻感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特別是他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吠陀密宗活佛在離開時露出的那一絲神祕微笑后,一種莫名的不安便籠罩在他的心頭。縱然他深感不安,但還沒有蠢到在眾人全都為這次聯姻感到高興,菲舍利也正在自己那有著吠陀第一美人之稱的新婚妻子的身上努力耕耘之時,站出來掃大家的興。

    不安只不過過了一天便成為了現實,第二天清晨從僧諦城南部數個城市派出的信使相繼抵達了僧諦城,從他們口中眾人得知一股異教徒軍隊忽然襲擊了南部几個城市外的村庄,并且在昨晚攻陷了另外一個婆門教小城,之后更是對其屠城,而現在這股軍隊又重新集結,開始向僧諦城推進過來。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早就有了心理准備的伐蹉站了出來,表示愿意領兵出攔截敵軍。這一刻,他在菲舍利心中的形象變得不那么萎縮了,頗為有種柱國重臣的樣子,所以對于他提出要單獨統領所有從濕毗奴城帶出的精銳僧兵時,菲舍利也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若是菲舍利知道了伐磋心中真實想法地話。說不定會當場將他劈成肉醬。

    伐磋的心中其實是打算將這股精兵掌握在手中,然后避開那股來勢洶洶的異教徒軍隊,讓其攻打僧諦城,在一旁坐山觀虎斗,等到了僧諦城守軍和異教徒軍隊之間的戰力消耗得差不多時,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他只需要稍微掩飾一下,就說自己一路上并沒有遭遇上敵軍,即便菲舍利有所懷疑。也不會過多的追究。所以。已經打定主意的伐蹉在大軍脫離了菲舍利的視線之時,便將軍隊行進方向轉向了東南方,想要避開敵軍的進攻路線,同時他還小心地派出斥候。以免自己意外地與敵軍相交。

    正午時分,太陽直射下來。落在下面緩慢前行的軍隊身上,幸好現在是秋冬季節。天氣還算涼爽,不時有涼風從北面吹過來,令人感覺不到午時陽光的毒辣。不過這樣涼爽的氣候卻在伐磋身上失去了效果,胖人易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身體肥胖地伐蹉雖然是坐在象背上的椅籃里面,還不時有人在旁邊扇風,但依然滿頭大汗,看上去像是很熱似地。

    “現在大軍已經走到哪里呢?”伐磋擦了擦額頭上呃汗水,撩開胸口的衣服,想要讓涼風吹進去,并且朝身邊地副將詢問道。

    “再往前走二十里左右,就到奢那城了。”那名副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

    “奢那城?”伐蹉腦子里稍微想了想,緩緩說道:“莫非是教中那個信仰雪神聖獸的奢那教派源地奢那城?”

    副將點點頭應道:“是的,大人。”

    “我記得奢那城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因為地震給毀了,而且奢那城的原址是在東部的大雪山中,我小的時候還去朝拜過一次。”伐蹉詫異的問道:“怎么這里又有一座奢那城呀?”

    “大人是一直都在北方任職,對內地的情況并不了解,早在七年前全國的雪神聖獸信徒就在這里募款買了一塊地,建造了這座新的奢那城,”副將如實解釋道:“當時婆門教中還為了讓誰擔任這座奢那新城的城主而生過激烈爭斗,最后還是讓奢那教派的大祭司兼任奢那城城主。”

    伐蹉點了點頭,想起自己也算是一個奢那教派的信徒,雖然很久未曾對雪神聖獸像禮拜過,但是既然有機會去到奢那教派的總部,去朝拜一下也未嘗不可,于是他朝身邊的副將吩咐道:“傳令下去,大軍急行,前往奢那城。到了以后,原地修整待命。”

    隨著命令吩咐下去,這些婆門教的精銳僧兵們紛紛打起精神來,向前急行著,臉上一個個都顯得極為興奮。同大部分吠陀人一樣,他們這些僧兵大部分在禮拜大神濕毗奴和大雪山女神同時,也都是都是雪神聖獸奢那的虔誠信徒,他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在死后由家人將其埋葬在大雪山上,讓他們的靈魂能夠在奢那的庇護下進入永生永樂的國度,同大雪山女神在一起,不再品嘗俗世濁流之苦。

    大軍很快又行進了十里左右的路程,只要在翻過一個小山崗,就可以看到奢那城了,這個時候伐磋忽然感覺到了一陣不安,并立刻在大軍正准備進入前方的一片茂密叢林、穿越山崗時,下令大軍停止前進,同時派出斥候往前方打探。

    然而他的預感是非常正確的,在一隊斥候兵快要接近叢林的時候,從叢林里射出了一陣箭雨,將那些斥候兵全部籠罩在其中,一根根強勁的箭矢射入了他們的身體里面,連同胯下的坐騎都變成了刺猬一般。

    “敵襲!結陣!”突如其來的攻擊并沒有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僧兵們感到驚慌,他們紛紛按照自己操練的陣勢結成了防御陣形,一根根長矛向外伸展開來,后面的弓箭手緊張的將箭搭在弦上,同時處于內圍的戰象軍團則在王象的帶領下,隨時准備沖出去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

    “是異教徒嗎?”伐磋雖然上過几次戰場,但是他始終都和第一次上戰場一樣小心謹慎,將一塊塊盾牌擋在了椅籃內側,保護著自己的周全,然后才緩緩的伸出半個頭顱。朝另一頭戰象上的副將詢問道。

    那名副將并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高高地站在象背上的椅籃上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片動攻擊的叢林方向,過了良久,才指著那個方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調說道:“大人,襲擊我們的不是異教徒,而是奢那教派的僧兵。”

    “什么?”伐蹉也被這個答案給驚呆了。他順著副官所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那片叢林里面緩緩的走出一支軍隊,那支軍隊除了裝束地顏色以外,防具和武器都與自己地大軍沒什么兩樣,數量有兩萬多人。有一百多頭戰象,在軍隊的最前面有著奢那教派特有的雪神聖獸旗。

    就當伐蹉正准備派人過去交涉。詢問為何攻擊自己人的原因之時,自己麾下地五萬多名精銳僧兵仿佛約定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出了一聲驚呼,而跟著伐蹉也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

    原來在對面的軍隊忽然向兩邊讓開了一條通道,緊接著一頭體形完美地雪神聖獸在數千頭通體雪白的白虎簇擁下,緩緩的從叢林里面走了出來。在那些巨大白虎身上全都坐著一個盔甲覆蓋全身手持彎刀的戰士,而那頭雪神聖獸的背上則騎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身后豎立的一杆旗幟上面,畫著一頭下山黑虎,并且用中原文字書寫了段漢二字。

    伐蹉在北方擔任總督的時候,經常和中原的走私商有來往,也認識不少的中原文字,對于段漢這兩個字和那些獸騎兵代表著什么,他當然也很清楚。然而令他駭然的卻是這樣一支令到任何人都為之膽寒的軍隊,卻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這里,出現在他的敵國腹地,而且來得無聲無息,那么這就說明吠陀在北面的軍事部署完全失去了效果,整個吠陀內6就可能像是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人一般任人蹂躪。同時更加讓他震驚的就是這個本身就已經極為恐怖的敵人,如今竟然擁有一頭活生生的雪神聖獸,而雪神聖獸本身在吠陀就如同神靈一般被人狂熱的信仰著,其所能起到的作用几乎無可估量。

    雪神聖獸最后一次出現在婆門教典籍里面是多久的時間了,那時還是佛家在吠陀興旺的時候,第一代婆門教的大德聖主在一頭雪神聖獸的輔佐之下,重新讓婆門教獲得了吠陀境內宗教領的地位。然而在第一代大德聖主開始剿滅吠陀佛家的時候,那頭雪神聖獸在和他生下了第二代大德聖主,不忍見婆門教迫害吠陀佛家,亦然離開了第一代大德聖主,從而使得婆門教的聲望急劇下降,未能最終將吠陀佛家完全消滅。為了維持自己的神權統治,歷代大德聖主在派出大量人員進入雪山尋找雪神聖獸奢那的同時,還不忘時刻提醒信徒們,自己擁有雪神聖獸的血脈,由此可見雪神聖獸在吠陀諸多神靈中的地位有多高。

    “月護優婆羅!她是月護優婆羅!”不知是誰先開始叫喊出來這個神聖的名字,很快這個名字傳遍了整個軍隊,不少的奢那信徒紛紛放下的手中的武器,朝那個騎著雪神聖獸的小女孩叩頭參拜著,那虔誠的神情和痛哭流涕的表情像是在做他們有生以來最沉痛的懺悔。

    伐蹉在聽到這個神聖的名字之后,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畫面,而那個畫面很快又和前面那個小女孩重合在一起,在現腦海中的畫面與眼前的情景極其相似之后,他的腿肚子不禁一軟,跪了下去。

    月護優婆羅是婆門教最初教典中的一個類似于預言的神話,上面說大雪山女神會化成一個名叫月護優婆羅的女孩,騎著她另外一個化身雪神聖獸,來到凡間,成為吠陀唯一的政教之王。她能夠令到吠陀得到兩百年的安定,令到混亂的吠陀最終走向和諧,而且在她的統治期間任何有罪之人死后都將被其淨化,前往永生水樂的國度。

    每個吠陀人都讀過這個類似于救世主的神話,而且他們也都對此深信不疑,婆門教內部的各個教派都將這個記載在最初典籍中的神話供為了教派的根本教義,從而將月護優婆羅的救世形象更加的深入到人內心。

    眼下這個女孩的樣子跟月護優婆羅的神話形象完全一樣,加上從來沒有人可以駕馭心性猶如神靈一般高傲的雪神聖獸,這就使得眾人更加相信這個女孩就是傳說中成為吠陀唯一王的那個月護優婆羅。

    伐蹉在定下心神之后,又朝四周看了看,他駭然現自己的軍隊已經被一支殺氣騰騰的白虎兵給包圍住了,而且從他們身上的血跡來看,他們應該就是那今晨傳來屠城消息的異教徒。他見到在一杆巨大的段漢旗幟下面,一個頭戴朱雀盔,身穿火鱗甲的威猛將軍跨坐在一頭體形巨大的黑色猛獸身上,冷冷的看著自己的軍隊,而且他感覺到那名將軍似乎現了自己正在看他似的,射過來一道猶如利箭般的視線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忽然,那名將軍胯下的巨獸仰頭出了震天吼聲,那些白虎們也不甘示弱的長嘯響應,而雪神聖獸此刻似乎也被帶動著出極為清亮的嘯聲。隨著雪神聖獸的嘯聲加入,那些白虎的長嘯逐漸減弱,只剩下了那頭黑色巨獸充滿殺氣的震天之吼還在與其相互輝映著。雪神聖獸的長嘯充滿了甘露般的清靈,似乎能夠讓人從心底里感受到神的慈愛,而黑色巨獸的吼叫充滿了死亡氣息,讓人不禁感到了神靈的威嚴。在兩頭神獸的配合之下,非但那五萬婆門教精銳僧兵,就連奢那教派的兩萬僧兵也忍不住跪了下來,誠心的向神靈出了心中的懺悔,而那些戰象們也抵抗不了這兩頭獸中之神的威勢,全都趴在了地上,龐大的身軀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方面是士氣高漲,戰意勃勃的強悍軍隊,另一方則是完全放棄了武器、戰意全無的普通信徒,孰勝孰劣顯而易見。伐蹉在快的對神靈懺悔了心中的罪過之后,立刻接下了身上的白色長袍,用一杆長槍高高頂起來,在半空中搖晃著,并且在對方還未下令進攻之前,大聲的用自己那聽起來有點別扭的中原話,叫道:“投降!投降!”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1
第四百九十九章

    雪神獸所能揮出來的作用顯然已經遠遠出了段虎的預計,原曾想吠陀人即便信仰雪神獸也不過是類似于一般的圖騰信仰,即便能夠起到作用,那也只是在士氣上壓倒對方而已,然而事實上卻截然不同。

    十月三日大軍分別由水路和6路,向南北兩側進。由于是順流而下,加上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險阻,段虎率領的主攻大軍在十月二日的中午便已經走出了東部叢林,進入了開闊的平原地帶。之后大軍按照原先制定的方案兵分兩路,由孟九和雷猛率領本部狼騎兵由中游的一個小漁村登岸,段虎則親自率領三萬白虎軍由中下游的一個小港城跋氐登6,開始了對吠陀的正式進攻。

    原本想大軍登6靠岸之時,會有一番激戰,然而吠陀在跋氐的守軍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拼死抵抗了一下,然而當他們見到段九靈騎著雪神獸出現之后,一個個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一起朝段九靈參拜,大聲齊呼一個奇怪的名字。之后段虎在從投降守軍將領的嘴里得知了那個吠陀婆門教流傳千古的神話和月護優婆羅這個人,而且認識到吠陀這種狂熱的宗教信仰能夠給他的攻勢帶來多大的助力。

    于是乎段虎便刻意按照從古代流傳下來關于月護優婆羅的樣子來裝扮段九靈,并且打起了月護優婆羅的旗號,招攬了當地的吠陀青壯組成護衛軍一同進。隨后几日段虎的大軍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無一城不舉城投降,紛紛表示愿意歸順在月護優婆羅的治下,愿意成為救贖國度的一員。雖然在部分城市里面地有一些上位種姓聖帕斯和帝剎,因為權力被削弱。并且不滿傳說中的月護優婆羅是個外邦人,而想要搞點小動作。可是在段虎借用宗教的名義動了几次清洗之后,整個卡不拉邦南部的七個城市在短短的四天里面全部落入了段虎的手里,與僧諦城徹底的斷絕了練習。

    其后在接到孟九和雷猛的信隼,得知他們已經按照原定計划,晝伏夜出,潛行到預定位置之時,段虎與其約定了一個時間。然后帶領白虎軍和少量吠陀人自組建地月護軍。改變路線轉而東進攻打東部擁有最多雪神獸信徒地城市奢那城。在攻打奢那城的同時,段虎將吠陀人新組建的五萬月護軍由當初第一個表示愿意歸順段虎的吠陀將領摩耶羅率領,緩慢地按照原定路線繼續向北進,并且派出一名長空婉如派到卡不拉邦擔任向導的吠陀薩滿教信徒。前往僧諦城,偽裝成亂民暴動。再將部分僧諦城守軍吸引開來,同時也與僧諦城內地密宗活佛取得聯系以為內應。

    就如同段虎所預料的那般。在吠陀人狂熱地宗教信仰之下,奢那城內的婆門教僧兵只不過稍微抵抗了一下,便匍伏在段九靈這個傳說中的救贖之王的腳下。對于奢那城內的奢那教派高層,段虎并未像其他城市內的婆門教教派那樣進行打壓,反而出手扶持,并且答應教派中的大祭司和長老等到他拿下整個吠陀之后,便讓其脫離婆門教成為獨立的教派取代婆門教在今時今日的地位。在世俗和宗教的權力誘惑之下,那些奢那教派的大祭司和長老們一致表示愿意輔佐段虎的大軍,并且從宗教官方的層面上肯定了段九靈就是傳說中的月護優婆羅,從而使得段虎對吠陀的侵略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在拿下奢那城的第二天,前方傳來戰報,僧諦城已經中了自己的計策,再次派出援軍,然而沒過多久,又傳來了消息,說援軍并未跟段虎預計的那樣前往僧諦城南方的那座城市,與摩耶羅的五萬月護軍交戰,而是轉而向東南步奢那城走了過來。在確認對方并非得知奢那城已經落入自己手里之后,段虎立刻決定中途攔截僧諦城派出的僧兵援軍,將這股軍事力量徹底吃掉。

    段虎從奢那城內的僧兵中,挑選出兩萬最為精銳且信仰最為堅定的僧兵組建成了月護僧兵,由奢那城內的一名叫做堅戰的僧兵將領統帥,直接交給段九靈指揮,而展輕靈則從旁輔佐。

    堅戰是段虎無意中現的一個吠陀人才,他并不聰明,可以算得上魯鈍,但是他的信仰卻極為堅定,深深篤信段九靈就是神話傳說中預言的那個救贖之王月護。可以這樣說,如果段九靈此刻讓他自殺,他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這種近乎病態的忠心是段虎選擇他和摩耶羅擔任兩只月護軍的統領最重要的條件。此外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他的身手很不錯,他修煉的是婆門教的一種特有武功名叫大龍象力,這種武功被密宗吸收并演化成了佛家的龍象功。雖然不知道他修煉到什么程度了,但是從他能夠跟沒有留手的狗奴硬碰硬的對攻十余招而不落下風,便可看出其武功頗高,只不過他的武功和所用的兵器金剛杵更合適戰場沖殺,而非個人決斗。

    段虎從這些婆門教徒口中得知,他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的拿下卡不拉邦的諸多城市,主要是婆門教中最為信仰雪神獸的教徒都集中在東部諸邦及其周邊地帶。所以大軍越往西南方向走,奢那教派的信徒就越少,那時大軍的阻力也就越大。

    原本想著這次中途攔截的僧諦城援軍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濕毗奴城,對于奢那教派的信仰不會太高,可能會有一番激戰。

    然而突如其來的攻勢、雪神獸和段九靈出場的裝扮、段虎麾下白虎軍的威勢以及統兵將領的無能,使得這五萬來自濕毗奴城的精銳僧兵不戰而降。除了在接收整編這五萬精銳僧兵之時,有一小部分人想要反抗而被殺以外,其余僧兵可以說是完完整整的被編入了月護僧兵之中,原來的僧兵統領伐蹉也甘愿交出權力,轉而投靠到段虎麾下當一名親隨謀士。

    由于有了這一支精銳僧兵的加入,月護軍的實力大長。

    和摩耶羅會合后突破了十萬,而且月護僧兵所掌握地戰象也過了三千頭,于是便組建成一個由段九靈親自統領的獨立戰象軍團。

    由于段虎的刻意安排,本就極為聰慧的段九靈逐漸有了一絲領袖的氣質,在段虎的默許之下,她在整編月護軍的時候,親自提拔了不少對自己這個做為的月護優婆羅忠心耿耿且又頗有能力地吠陀人,充當月護軍地下級將領。之后她又向段虎提出她想要單獨率月護軍。由正面的南門進攻僧諦城。吸引城內守軍,然后再由段虎匯合孟九和雷猛的狼騎兵從相對空虛的北門攻入城中,將其占領。

    段九靈所提出地這個構想同段虎之前謀划的計謀相差不遠,雖然在細節上略感幼稚。但是做為一個七歲小孩能夠自己想出如此聲東擊西之計著實讓段虎高興了一下。于是段虎在稍微修改了一些細節之后,便將那十二萬月護軍全部交給段九靈單獨指揮。讓其先行出攻打僧諦城,自己則隨后緩行。

    對于自己這對兒女地才能傾向。段虎了解得非常透徹,段冰聰穎無雙,其才能相對全面一些,從治國之朮到用兵之法全都有所涉及,所以段虎便讓丁喜、賈淵、林重師和李信四人分別擔任他世子太傅,教授其所學。比起段冰,段九靈卻有所偏好,她更像是段虎,喜歡段虎自己想出的那套分權而治、以武定國地治國之法,所以段虎才會經常將其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并且讓黃烈他們這些大將們教授其排兵布陣之法。雖然段九靈年歲幼小,但是她用兵之老道,已經不是一般將領所能披靡,唯一欠缺的就是經驗。

    “若是靈兒在剛才能夠下決心不怕傷亡,派出戰象軍團直接沖擊城門,僧諦城守軍一定守不住,城門定然會被攻破。”

    段虎此刻站在僧諦城戰場不遠處的一處密林之中,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激烈戰斗,自言自語道。

    先行出的段九靈在昨晚來到僧諦城后,便下令連夜攻城,想要借用優勢兵力,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而在段虎看來,段九靈的這個連夜攻城的決定卻大錯特錯,她完全是從軍事上來考慮對僧諦城的用兵,反而忽略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及其聲望,最終會令到戰事陷入膠著狀態。雖然如此,段虎卻沒有對其決定進行干預,除了攻守雙方全都是吠陀人以外,更主要的就是一次錯誤策略所帶來的不利后果,能夠讓段九靈從中學到更多的東西。

    果然入段虎所料的那樣,由于天黑的關系,即便有著火把的照映,對方也看不清段冰及其雪神獸的樣子,以為進攻的軍隊是亂民軍,所以拼死抵抗,從而使得她們沒有揮半點宗教作用。再加上前期攻城用具的准備不足,使得月護軍對僧諦城守軍的沖擊,未能達到絕對優勢,好几次都在將要攻陷城門的時候,因為云梯不足的原因,未能及時做到重兵壓上,被守軍從城牆上給趕了下來。經過一萬的交戰,雙方各自扔下了七千多兵力后,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之后的戰事也因為下任大德聖主菲舍利及時將僧諦城內帝剎世家的私兵組建成城防軍,而陷入了膠著狀態。

    第二天,段九靈以月護優婆羅的身份出現在僧諦城守軍的面前,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己方的士氣,并讓僧諦城內的守軍和百姓驚疑不定,可因為昨晚敵我雙方已經殺紅了眼,結下了仇怨,想要單憑一個神話傳說而令其放下兵器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在僧諦城內,還有一個自稱是有著神之血脈的大德聖主繼承人,其在婆門教內的份量不會比這個還未得到確認的月護優婆羅弱多少,又豈會讓其輕易拿下僧諦城這樣一個對婆門教至關重要的城市。

    看著段九靈親自率領五千白虎軍將一支出城偷襲的騎軍吃掉后,段虎從昨晚一直陰沉的臉色逐漸有了一絲贊許,之后又看了看僧諦城的高牆之上林立的人頭,常五感感覺到了僧諦城的守軍已經大部分聚集在難么,于是朝身旁的斥候隊正問道:“孟九和雷猛兩位統領現在已經到哪里了?”

    “回王爺,剛才斥候來報,兩位統領在伽塔剿滅了兩支其他城市派往僧諦城的援軍,”一旁的斥候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算起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青竹林,再有一盞茶的功夫,王爺就能夠看到二位統領了。”

    “嗯!”段虎微微點了點頭,下令道:“全軍向潛行,前往北門外的密林,等匯合狼騎軍后,便立刻攻城。”

    在昨晚段九靈攻城之時,菲含利和巴比奴家族本別派出了十余名信使,前往周邊各地求援。除了想要橫渡吠陀江,向臨近的巴亞邦求援的信使被段虎派去的人員攔截了以外,其他的信使都沒有攔截,段虎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將卡不拉邦內的婆門教實力徹底清理一遍。

    在接到求援信件的時候,各個城邦的城主分別組建了救援軍團,匯合成兩股兵力向僧諦城開來。然而他們這些聖帕斯和帝剎種姓的人未曾想到的是,他們前腳派出援軍,后腳自己的老窩便被他們一直看不起的密宗僧侶給攻占了下來。在段虎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便立刻讓已經收拾完另外一支僧諦城援軍的孟九和雷猛兩人,一同出,中途攔截對方的援軍。

    時間逐漸靠近正午,段九靈在南門的輪番攻勢使得僧諦城的守軍防守得越來越艱難。特別他們是看到段九靈那乎常人的神力、凡的武功及其馭獸天賦以后,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僧諦城守軍相信眼前的這個騎著雪神獸的小女孩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月護優婆羅,相對于躲在后方的那個所謂神之血裔,她顯得更像個半神。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2
第五百章

    在段九靈不懼傷亡的強悍攻勢下,在已經接替城防的菲含利不得不大肆抽調城內的青壯信徒,僧諦城北門的婆門教守軍也被抽走了一大半,密宗派出協助城防的僧兵也逐漸掌握了優勢。

    負責守衛北門的將領來自于僧諦城內另外一個傾向密宗的帝剎世家,名叫達毗茶,雖然才只有三十多歲,但是也參加了不少的戰爭,在戰場上屢立戰功,名聲頗大。原本以他的功績,他應該在孔雀王城擔任類似京兆尹之類的城防將軍,可惜因為宗教信仰問題,無意中說了一些批評婆門教借用各種名義大肆斂財之類的話,被一些有心人聽到后,告了他一狀,以至于他被罷官下獄,之后還是其家族重金賄賂,才將其贖救回來。

    雖然現在達毗茶是擔任僧諦城北門的守城將軍,但是平常的事務都是由另外一名婆門教派來的副將掌管,他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可惜這樣一個人才,空有一腔雄心壯志及其過人身手,卻不能一展所長,每日只能借酒消愁,自哀自怨。

    雖然南門戰斗激烈傷亡慘重,但是達毗茶仿佛事不關己似的,依舊安坐在營帳內,喝著吠陀特有的麥酒,而他的嫡系人馬卻都身披戰甲,焦急的坐在他的兩旁,欲言又止,不時有南門的戰報斥候走進來大聲的匯報著南門的戰況。

    “將軍難道就准備坐在這里喝著買酒,眼睜睜的看著南門被那些亂民給攻破嗎?”一個追隨達毗茶多年的老將在聽到南門的派出偷襲敵軍的戰象軍團陣前投敵之后,終于忍不住站起來質問達毗茶,帳內其他將領也都沒有人上前勸阻,眼睛全都集中在了達毗茶身上。

    聽到部下的質問,達毗茶倒酒地手頓了一頓。然后繼續倒滿一碗酒,仰頭飲盡,長長舒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個空頂著名號的傀儡,實際掌管權力的另有他人,只要我輕舉妄動,即便最后能夠協助守軍打贏這場戰爭,我們也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達毗茶說得很直白。在座諸將也全都聽得很清楚。一時間營帳內沉默了下來,只剩下達毗茶大口喝酒的聲音。

    沒過多久,一名在營帳外守衛的親兵便走了進來,行禮道:“稟告將軍。密宗的伽尸活佛在外求見。”

    “伽尸活佛?”達毗茶愣了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酒碗。

    整理了一下衣著,吩咐道:“快快請活佛進來。”

    小兵出去之后。在座其他嫡系將領也都站起來,隨達毗茶迎接伽尸活佛。沒多久,一個面容枯萎、穿著簡單地老僧侶緩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后跟隨這一個相貌普通地吠陀人,達毗茶等人在那名僧侶進來之后,連忙上前行禮,將其迎至上位,令人奇怪的是隨伽尸活佛進來的那個吠陀人也自顧自的坐在了伽尸活佛地身旁,顯得很沒有禮數。

    達毗茶見到這名吠陀人的行動,心中疑惑,但又沒有直接說出來,揮手示意讓同樣對這名吠陀人不滿地屬下回到座位上,然后恭敬的詢問道:“不知活佛在這個時候親自來見我達毗茶,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嗎?”

    伽尸活佛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回禮道:“將軍乃我密宗信徒,這些年之所以會被投閑置散,也是因為我佛家密宗和婆門教之間地教派之爭,而被無辜殃及,這些年來我密宗一直對此深感不安。”

    “活佛言重了,”達毗茶颯然一笑,說道:“此事與密宗無關,我會有今日,只是因為我太過直言了!再說,活佛這些年不是經常讓大慧寺出面為我在族內說話,才讓我能夠保住現在這個職位,說起來應該是我欠密宗的才是。”

    “若無前時之因,又何來今日之果。”伽尸活佛打了一個禪機,然后直言說道:“誰欠誰的已經不重要了,今日我來主要是來為將軍送一場富貴,不知將軍是否愿意接受?”

    達毗茶怔了一下,又看了看坐在伽尸活佛身旁,始終保持微笑的那個吠陀人,腦子里似乎想道了什么一般,轉頭看了看南邊,又詢問道:“是什么富貴?”

    “不知將軍可曾聽說過段虎之名?”伽尸活佛答非所問道。

    “早有耳聞!”達毗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欽佩之色,語氣無不敬仰的說道:“他乃是東土秦國的一位諸侯王,據傳其天神神力,身手無敵,能以一敵萬,乃是一位蓋世英雄。七年前他率領秦國大軍討伐北疆,并且一舉將為禍北方上千年之久的異族狼軍給擊潰剿滅,將其國土收入囊中,實在讓我好生欽佩。只可惜此等英雄一直未能見上一面,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聽到達毗茶的一番話,坐在伽尸活佛身邊的那名吠陀人忽然笑著說道:“沒想到將軍對漢王千歲有如此欽佩之情,看來伽尸活佛把將軍舉荐給我們,的確沒有舉荐錯人。”

    “你是何人?”達毗茶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將軍不必知道我的姓名。”那名吠陀人淡然一笑,站起來說道:“將軍頗有才干,如今被窩在這里,無法揮一身本領實在可惜!如今吠陀王族和婆門教逆天行事,妄圖以卵擊石,與北疆異族叛逆董斌、阿朮奪取漢王天下。如今漢王千歲舉兵攻伐吠陀王族和婆門教,但不想多造殺孽,所以需要各位這種有志有才之人相助。”

    “什么?那個秦國的段虎已經領兵攻打到吠陀了?”達毗茶一臉驚訝,伸手指著南門方向,說道:“難道攻打南門的那些人是你說的那個漢王段虎?”

    “那些烏合之眾又豈是漢王千歲的精兵猛將,”那名吠陀人微微一抬頭,自傲的說道:“若是漢王千歲所率領地大軍的話,此刻僧諦城的城門早已被攻破。守城軍早已被剿滅,又其會象現在這樣處于膠著狀態,那些人不過是這些天有感漢王威勢而效忠漢王的雜牌軍。”

    “這不可能?北方布置了重兵,那個漢王段虎怎么可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潛行到吠陀內部?如果說南門不是他的主力的話,那么也就是說他的主力在北門。”達毗茶臉色變得有點蒼白,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其他地將領也紛紛站起來,叫嚷著那名吠陀人胡說八道。

    那名吠陀人忽然走到營帳門口。轉身直立。看著營帳內地吠陀將領,說道:“信與不信都悉聽尊便,但是我沒有多少時間在這里跟各位解釋,是否愿意歸順漢王千歲。請立刻給我一個答復?豈是按照我原來的意思,就是將你們全都殺了。然后由活佛出面組織僧兵,攻取僧諦城北門迎接漢王。不過伽尸活佛說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漢王千歲用得上,所以我才會來試著勸降一番,各位最好盡快給我一個答復,免得漢王千歲在城外久等。”

    “太囂張了!”達毗茶麾下的一員猛將聽到這種充滿威脅意味地話后,忍不住跳出來,揮拳朝那名吠陀人攻了過去,在他的拳面上形成了一種奇怪地力場,將那名吠陀人牢牢鎖住,讓其無法避開。這是密宗特有的一種絕學名叫寶瓶氣,原本類似于拙火心定一般是密宗基礎修持法門,而吠陀密宗參照中原密宗拙火心定地做法,將其寶瓶氣提煉出來,重新加以完善,并演化出來這種寶瓶擊吠陀武學。

    雖然對方來勢洶洶,然而那名吠陀人卻絲毫不懼,當拳頭快要擊打在身上的時候,他的手臂忽然一動,伸出一根大拇指抵在了對方的拳面上。拳面上集中起來的氣勁頓時和那一指之力相互抵消,很快從指面上又傳出來一股強悍的力道,順著對方的拳頭沖入了對方的體內,令到對方一連后退了七八步,才在達毗茶的協助下止住了退步。

    “薩滿教的摩耶天指。”感受到屬下身上的勁力,達毗茶臉色一驚,急聲詢問道:“難道吠陀的薩滿教也已經投靠了漢王段虎?”

    那名吠陀人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這時營帳內的其他將領看到自己的同僚吃了虧,紛紛上前,准備教訓一下這個吠陀人。這時,伽尸活佛忽然閉上眼睛,雙手結成密宗的內縛獅子印,口中輕喝一聲“哄”。雖然聲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停在營帳內眾人的耳中,卻仿佛猶如轟雷一般響亮,跟著身子便不聽使喚的僵硬在那里,即便用再大的力氣也不能動彈分毫。

    “縛身朮!”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驚聲叫道。

    這是密宗的一種祕朮,施展之后,能夠束縛人的行動,在吠陀密宗只有活佛級別的人才會使用這種祕朮,然而在中原密宗只要又日巴這一上師稱號的密宗修行者都能使用這種祕朮。

    多朗的兩個師兄就是精通這類祕朮的高手,他們兩人施展出來之后,即便是長空婉如那樣的高手也會被限制片刻行動,雖然只有片刻行動,但是高手過招片刻之間便是生死關鍵,所以只要多朗和他的兩位師兄聯手,在所有的捍死親衛中就找不到對手。

    身體被密宗祕朮禁錮之后,達毗茶竭盡全力想要讓身體動彈一下,然而無論他怎么用力都只有頭能夠左右搖擺。這時,只聽到嗆啷一聲拔刀出鞘的聲音,再一看便見到那名薩滿教徒手中握著一把剛剛從面前將領身上抽出來的寶刀,眼神冷漠的看著帳內諸人,說道:“死還是降?”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殺意,達毗茶轉頭看了看一旁始終在閉眼誦經的伽尸活佛,長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降!”

    就在達毗茶點頭同意歸順段虎之時,在僧諦城外的密林之中,孟九和雷猛二人已經率兵殲滅了周邊各城趕往僧諦城的援軍,并趕過來與段虎匯合一處。段虎轉身看著站立在身后的孟雷二人,伸手擦拭了一下他們盔甲上的斑斑血跡,贊賞的點了點頭。然而側頭看了看一頭蒼白長、神情略顯憔悴地孟九,眉頭不禁一皺,不無擔心的詢問道:“失敗了?”

    孟九搖了搖頭,說道:“成功了!只不過出了一小點偏差,傷了心脈,只要稍微調養一下就沒事了。”

    孟九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冷淡,而且話里也沒有用敬語,似乎他的精神已經進入了一種不悲不喜、不榮不辱的境界。絲毫不受外界事務的干擾。段虎并沒有在意孟九的語氣。他知道無論孟九的心態變得如何淡漠,但是他對自己地忠心是永遠都無法撼動地。雖然孟九說他的心脈受傷了,但這并不妨礙到他整體修為的提升,段虎已經從他身上不經意散出來的氣勢可以判斷。他現在地身手只怕就算是宇文卓君、賀軍、周義臣和雷猛四人聯手無法與其抗衡,他現在已經到達了黑熊等人的那個層次。

    “看來這最后一層地冷心禪果然能夠令人有一個質的飛躍。”段虎稍微想了想。又看了看孟九,然后說道:“等會兒地戰斗你沒有必要參加了。在這里好生休養一下,由你的副將率領五千人從旁協助就可以了。”

    “是,王爺!”孟九也不逞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在前方監視僧諦城北門的士兵跑了過來,回報道:“稟王爺,僧諦城北門已經傳來進攻信號。”

    “很好!”段虎領著諸將走到密林外側,只見僧諦城北門的城牆上按照他們事先約定的那樣燃起了三堆濃煙,在濃煙中依稀可以看到婆門教的僧兵和密宗的僧兵正在展開激戰。北城門此刻也已經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他可以感覺到在門后雙方僧兵正在為了爭奪城門的控制權而誓死拼殺。

    “雷猛,入城之后,你立刻領兵占領僧諦城的上城區,王銘你領著孟九的五千狼騎轉到西側占領僧諦城的碼頭,不准任何一人離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段虎吩咐過后,策獸走出了密林,身后緊緊跟隨著他的白虎親軍。隨著隱藏在密林中的大軍逐漸露出身影,城牆之上傳來了一陣驚呼之聲,婆門教僧兵的士氣立刻變得微弱不堪,此消彼長之下,密宗僧兵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對方的防御。

    段虎從虎王身側取下兩個巨大的銅錘直直的指向僧諦城,高聲下令道:“殺!”

    隨著段虎的一聲殺令,虎王猶如利箭一般先沖了出去,隨后吳媧兒帶領著白虎軍緊緊跟隨,兩側的狼騎兵逐漸向中間靠攏過來。虎王的度很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沖到了城門前,可此刻城門還未完全打開,而段虎已經等不及門內密宗僧兵將門打開,于是舉起手中大錘,聚力飛甩出去,銅錘上蘊含的霸道力量瞬間將城門輾碎,四濺飛散的碎木化成了一陣箭雨,不分敵我的激射出去。

    當其沖,被碎木射傷的人就是那些緊靠著城門的婆門教徒,最靠近城門的人身上的骨骼連同城門一樣碎裂開來,而中間的則被激射的碎木打成了篩子,稍遠一點的人則或多或少的被刺傷了身體,失去再戰能力。密宗的僧兵也有不少人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碎木箭雨射傷,而負責拿下城門的達毗茶則被那名薩滿教徒及時拉開,未曾受傷。

    正當達毗茶想要查看生什么事的時候,兩個大錘忽然卷起一陣旋風,從他的身旁擦過,直直的擊打在數名想要乘機偷襲他的婆門教僧兵身上,其力道瞬間令他們的身體爆開。隨后兩柄大錘各自在一根粗鏈的操控下四處翻飛,所砸之人挨著就傷,碰了就死,特別是鐵鏈上似乎隱藏了鋒利的刀片,被它砸上了人無一不被切成了兩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圍便再也沒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婆門教徒還能站立起來。

    就在達毗茶還在為眼前之事感到震驚的同時,無數跨騎劍齒白虎、身披全身銀甲的戰士魚貫而入,在一名蒙面的女將帶領下朝南門方向沖了過去,而在他和那個薩滿教徒的面前不知何事站了一個跨騎黑色巨獸的威猛將軍,那對堪稱凶器的大錘則握在了他的手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勢仿佛化成了一座大山沉沉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令他有種胸悶、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那頭足足跟他肩膀一樣高的巨獸則死死的盯著他,并且威脅般露了露牙齒,似乎只要他有半點不軌之心就會立刻一口將其頭顱咬碎。

    “吠陀薩滿教祭司費羅薩參見世上最偉大的君王。”薩滿教徒見到段虎連忙躬身行禮,并用蹩腳的中原話道。

    雖然達毗茶不明白費羅薩說的是什么內容,但是見到他的表情和舉動,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位欽佩已久的異邦將領,整個人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站在那里。

    段虎看了看一臉呆相的達毗茶,沒有多問什么,低頭朝費羅薩吩咐道:“等會兒雷猛率領狼騎兵進來后,你就帶領他攻占上城區,所有的人都必須待在家里或者寺廟里面,任何在外游蕩之人格殺無論。”

    “遵命。”費羅薩連忙接令,但又忽然抬頭問道:“如果是密宗的人在外……”

    段虎明白他的意思,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冷冷的說道:“一律格殺!”

    說完之后,他便策獸朝城南追了過去。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3
第五百零一章

    北門升起的濃煙在晴朗無云的白天顯得格外醒目,位于南門的交戰雙方全都清晰的看到了這一異常現象。

    此時濃煙升起代表什么,位于南門外指揮戰斗的段九靈和展輕靈很是清楚,而她們兩人的表情各不一樣。展輕靈只是微微一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可段九靈似乎有點懊惱,一臉不服的撅了撅嘴。

    剛才段九靈在戰斗中,憑借其裝扮、雪神獸和天生的能力,再加上五千白虎軍的配合,使得不少出擊的敵軍聞風而降,就連敵方最后的主要戰力五百頭戰象軍團也陣前叛變。但這個戰場畢竟不是蒼隴王府的后花園,展輕靈很是擔心她受傷,于是在攻勢進入正面攻城戰的時候,展輕靈就將她換了下來,讓她在后方待著,自己則擔任前方指揮。

    對于展輕靈的這一決定,段九靈很是不滿,在她看來這扇城牆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夠將它徹底推倒,何必向現在這樣跟他們慢慢的消磨,而且在她心里還有自己的一番打算。這次是段虎第一次讓她獨立帶兵,雖然在中原的時候,也曾指揮人馬戰斗過,但那些人馬最多也就是五百人,充其量就是護衛軍,象現在這樣整整十二萬人馬全都由她指揮,是她隨段虎來吠陀之前,從未想過的。雖然段虎事先只是讓她利用攻勢拖住僧諦城內的守軍,沒有其他更為苛刻的目標,但是性格脾氣與段虎極為相似的她又怎會甘心乖乖聽命,其內心很想在這次戰斗中好好表現一番給段虎看,最好的表現莫過于在段虎出手之前拿下南門。

    眼見段虎已經按照計划進入了僧諦城,接下來段虎必然會里外夾擊僧諦城位于南門的最后守軍。給段九靈加強攻勢拿下南門地時間不多了。段九靈轉頭看了看自己還未出動的五萬月護僧兵和三千多戰象軍團,又看了看前方的戰況,心中快的計算了一下得失,很快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之色,一咬牙朝一直護衛在身邊的堅戰簡單下令道:“出擊,城牆。”

    段九靈來吠陀之前曾學過一點吠陀語言,能夠說出一些簡單的進攻命令,一點不懂中原話的婆門教徒堅戰在聽了命令之后。根據段九靈的手勢。明白她所要表達地意思,用力一點頭,簡單地說了一句是后,便指揮著自己麾下的五萬僧兵攻了上去。

    南門的戰況因為這五萬僧兵的加入而向著段九靈這邊傾斜過來。不少剛剛被推倒地云梯又很快架了起來,攻上城牆的月護軍越來越多。城牆上地守軍也越來越難以防御,然而與此相對應的則是月護軍地傷亡也越來越多。

    “現在王爺差不多進城了。我們只需要拖住南門的兵力就可以了。”正當段九靈准備再將戰象軍團派上去之時,見到情況異常的展輕靈從前方戰場扯下來,一邊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滴,一邊朝段九靈質問道:“九靈,現在大局以定,你應該下令減緩攻勢,減少傷亡才對,為什么還要這樣加強攻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我們的傷亡會很大嗎?”

    “展姨,既然是戰爭又怎么會沒有傷亡?”面對展輕靈的質問,段九靈很不服的反駁道:“只要能夠獲得勝利,就是再多的傷亡也沒有關系。”

    “不錯,為了勝利有所犧牲也未嘗不可!”展輕靈又表情嚴肅的看著她,說道:“但是為了一個垂手可得的勝利,而白白犧牲人命,那就一點都不值得。”

    段九靈冷漠的看著前方激烈的厮殺,語氣冰冷到了極點,說道:“非我族類,傷亡再多也沒有關系。”

    聽到段九靈的話,展輕靈愣住了,雙眼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才七歲的小人兒,很難相信如此漠視人命的話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而同樣一副驚訝表情的人還有一直侍立在她們身后的伐蹉,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神色變得更加恭敬,看向段九靈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絲敬畏。

    展輕靈回過神來,剛想要開口責備段九靈的這種思想,便被段九靈給打斷了。這時,她的小臉露出了那種無害天真的笑容,伸手拉住展輕靈的手,撒嬌道:“展姨,這次就讓我單獨指揮吧!您就別過問了!以后的戰斗,我都聽你的好嗎?”說著見展輕靈的驗色依然沒有緩解的意思,便嗲聲嗲氣的叫道:“四娘!你就讓靈兒指揮吧!”

    這一聲四娘正好集中了展輕靈的要害,她再也沒有辦法維持那種嚴肅的表情,長嘆一口氣,語氣軟化下來道:“也罷!

    反正離戰斗結束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就由著你胡鬧吧!“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白虎軍和戰象軍團不能動。“

    得到了展輕靈的肯,段九靈沖著她微微一笑,然后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伐蹉,沉聲說道:“伐蹉將軍,你應該懂得中原話吧!你現在就擔任我的副將,傳令下去,讓堅戰和摩耶羅加緊攻城,”說著提起小花錘指著站在城牆上指揮戰斗的菲舍利說道:“誰若是能夠抓到了那個菲舍利,我就讓父王將菲舍利的老婆賞給他。”

    段九靈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嚇得伐磋冒出了一身冷汗,而她的第二句話卻又讓他感到了一陣驚喜,聽到其命令,他連忙點頭哈腰,不顧前方流矢的危險沖上前去,大聲的宣布段九靈的承諾。

    菲舍利的妻子是誰?那是吠陀第一美女吉迦尹,她與她姐姐吠陀王大妃的美貌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了,據說她們兩人是大雪山女神手中的兩顆明珠所化,其光芒能令天下失色。當年吠陀王無意中看了現任大妃悉多納吉一眼,便深深的被其迷住了,完全不顧王族和婆門教禮法,休掉了當時的大妃轉而迎娶了悉多納吉,不但將萬千寵愛集于其一身。還不惜大費人力物力為其建造了一個單獨的皇宮。與姐姐有著想通相貌,而且氣質更勝一籌的吉迦尹又怎么可能不令這些吠陀人動心。

    這一下子月護軍地士氣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一個個變得不懼生死,拼了命的往上爬,而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德聖主繼承人則變成了一塊群狼眼中的肥肉。攻上城牆的月護軍爭先恐后的朝菲含利沖了過去,就連那些平時清心寡欲的僧兵們也變得如狼似虎起來。

    眼見情況不妙,加上北門似乎已經出事,巴比司家族派出協助守城的將領連忙將菲舍利從城牆上拖了下來。并且不惜重金獎賞。以激守軍地士氣,雖然作用不太大,但是總算起到了一點穩定戰局地作用。此刻在城內能夠動用的戰力還有兩萬左右的雜牌軍,他們大部分都是來自僧諦城當地帝剎家族的私兵。戰力稍微比普通地城防軍強上一點。

    就當已經殺紅眼的菲舍利准備將這最后地兵力投入城牆的攻防戰之時,巴比司地老將羅波那伸手攔住了他。將其扯到一旁小聲的說道:“現在這里的戰況對我們很是不利,對方無論人數、士氣還是戰力都高出了我們一籌。而且北門似乎也出事了,我們可能沒有辦法打贏這場仗,必須放棄僧諦城。剛才老家長已經派人傳令,讓末將帶領菲舍利少主直接趕往西部碼頭與其匯合,渡江避難。”

    “什么?”菲舍利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如果就這樣放棄僧諦城的話,那么他來此和巴比司家族的聯姻就完全失去了它原來的作用,而且這次敗退并且丟失僧諦城這樣一座大城,必將成為他繼位履歷上的一個污點,他的那些兄弟們也會不遺余力的利用這點對其攻擊,拉他下馬。

    見到菲含利臉色蒼白,并且猶豫不決,老成的羅波那顯然明白了他心中的顧忌,急忙勸解道:“恕我直言,一城一地的得失對于少主這樣的人而言實在無關大局,我巴比司家族的產業大半都在中部和北部,只要少主能夠得到我巴比司家族的輔佐,無論誰都無法撼動您這個繼承人的位子,到時再重整兵馬奪回僧諦城也未嘗不是什么難事。”

    “好吧!就聽你的。”菲舍利心中長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意了羅波那的建議。隨后羅波那立刻將剩余的兵力分成兩股,派往城牆上戰斗的是與巴比司家族關系不太好的當地家族的私兵,而巴比司家族的私兵卻和菲舍利僅存的三十几個貼身侍衛,護送著兩個指揮作戰的主要將領朝城西趕了過去。

    當這一行數千人走過了一個街口,背后的戰場激戰聲因為房屋的阻隔而漸漸變弱,就當眾人全都已經暫時脫離了戰場之時,意外生了。一個半人高的巨大銅錘仿佛被賦予了傳說中那開天辟地的神力一般,將一座用灰岩建造的房屋給輕易的輾碎,并且來勢不止,將這支隊伍最前方的數十人卷了進去。他們的身體稍微接觸到銅錘的表面,上面所蘊含的霸道力量便立刻鑽入了他們體內,令他們像是一個個人肉炸彈一般爆裂開來,四散的碎肉血花將周圍灰白色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艷麗的夕陽紅。

    “后退到廣場,保護菲舍利少主!”羅波那先從震驚中走出來,立刻大聲命令部下,與數千士兵一起將菲舍利護在了身后,撤退到街口的小廣場中。

    隨著那柄大錘被一根鐵鏈扯回到那個彌漫著塵埃的亂石碎礫之中,從那個方向傳來了一聲從未聽到過的沉悶獸吼。正當眾人為此感到驚疑之時,一群群騎著劍齒白虎、身披全身鱗甲的戰士猶如潮水一般從北邊的各處街道涌了過來,很快便將這數千人死死為主。這些獸騎兵身上所散的肅殺氣勢和他們胯下那一頭頭凶猛無比的劍齒白虎,令到這數千人的士氣瞬間跌落到了谷底,不少人就連拿兵器的力量都沒有,雙腿不聽使喚的劇烈顫抖著,似乎隨時都要垮了一般。

    細心的羅波那和菲舍利卻不單單看到了這股獸騎兵的威勢,更加吸引他們眼球地是一些獸騎兵身后插著的長幡,長幡上面有兩個異邦文字。并且上面還有一個在他們眼中既熟悉又陌生的下山黑虎徽章。這些年來隨著與北疆、中原的貿易接觸頻繁,這個徽章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他們整理的一些文書上面,它所代表的勢力、所代表的人早已為吠陀上層所熟知。眼下這個徽章代表地人應該在千百里之外地北疆才對,現在卻神祕的出現在一個被亂民叛軍攻打的城池之中,羅波那和菲舍利兩人不禁茫然的相互看了一眼,而且從彼此眼中,他們同樣看到了震驚和絕望之色。

    正當這兩人為這支天降神兵而感到不知所措之時,一個身姿婀娜地蒙面女將軍騎著一頭體形更為巨大且凶猛的劍齒白虎。緩緩地從獸騎兵中走了出來。而那些獸騎兵一個個都恭敬的讓開一條道路。她走到了這數千吠陀私兵跟前,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了看這數千人,用著不太熟練的吠陀語。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只不過是從前方逃出來的私兵罷了!”老成的波羅那伸手將菲舍利壓在身后,故意露出身上的傷口。并且將自己的兵器扔在地上,說道:“我們不想打仗。愿意投降,請不要攻擊我們。”

    “潰兵嗎?”吳媧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吠陀老將,看著他并不純熟的演技,視線仿佛射穿了他的身體,直接看到了他身后那個衣著華麗、與眾不同的菲含利。

    她剛想要立刻拆穿羅波那的謊言,然而就聽到在一旁的房屋碎礫之中,傳來了段虎的聲音,道:“媧兒,你立刻去南門結束戰斗!九靈好像在干傻事,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計傷亡的讓全軍壓上,即便讓她拿下了南門,傷亡也不會很輕。”

    “她這個小丫頭肯定是想要借著這次機會,在你面前表現一番。”除了林湄娘以外,吳媧兒和段九靈相處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好,一下子就猜出了段九靈的心思。見段虎語氣中略帶不悅,她也就不再多言,舉手一揮,下令道:“殺,南門。”

    隨著吳媧兒的一聲令下,原本將周圍街道塞得滿滿的獸騎兵猶如潮水一般,在片刻之間便消失不見,只聽到一聲聲虎嘯從南方傳了出來。這支來得快、去得也快的獸騎兵令到廣場上這數千人有種身在夢幻的錯覺,不少人都開始認為剛才那些露出鋒利牙齒的猛獸都是一些幻覺,而周圍民居的吠陀人也有不少試著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向外張望著,想要看一下危險是否已經過去。

    就在這一片反常的寂靜中,那座剛剛被碩大銅錘輾碎的房屋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獸吼,隨著灰塵的落下,一個猶如天神一般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這人身材異常高大,披挂著一件閃爍著詭異紅光的火鱗甲,手中提著一對半人高的實心大銅錘,身后背著一個巨大的箭匣,上面挂著一張式樣簡單的強弓,一頂朱雀盔將他的頭部團團護住,依稀可以從臉部的縫隙中,看到一頭下山黑虎文身和一雙冷酷的眼睛。在他胯下騎著一頭渾身漆黑的巨型猛獸,那種低沉且充滿危險意味的獸吼就是自它的口中,猛獸身上披挂這一件閃爍著白色光芒的全身鎖甲,頭部戴著一頂布滿尖刺的頭盔,而那上面鋒利的尖刺不時閃爍著滲人的寒光,從上面留下的斑斑血跡來看,這尖刺不單單只是擺設這么簡單。

    隨著這個天神般的人物靠近,一股與之相匹配的霸道氣勢將周圍的空氣徹底凝固,這些帝剎家族的私兵仿佛被困在了一個個無形的囚籠一般動彈不得。羅波那和菲舍利再次對視了一眼,并且在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那是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我是大秦漢王段虎。”虎王緩步走到了對方軍陣的邊緣,并停下腳步,安坐其上的段虎收回散出來的威勢,用相對純熟的吠陀語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又冷冷的說道:“放下兵器,跪在地上。象神一樣參拜我,我可以繞你們不死。”

    這些帝剎家族地私兵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士兵,但是他們絕對是一個忠心的信徒,向異教徒跪拜,行參神大禮,從根本上違背了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而且段虎的話還激起了他們一直被壓制住的血氣。戰斗的氣氛逐漸濃烈出來。

    位于軍陣中央的羅波那和菲含利在聽到段虎地自我介紹后。都露出了一絲奇怪地表情,當周圍的戰士因為段虎的一句傲慢話而變得有點士氣之時,羅波那和菲舍利几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利用周圍私兵阻擋段虎,而自己能夠乘機逃走的計划。雖然段虎地種種威名之中。最先傳到吠陀的是他那萬人莫敵地戰績,但是吠陀的上層種姓全都認為這是夸大其詞。他們也經常會用夸大地戰績來凸顯出個人的威勢,讓人為之敬仰。所謂萬人莫敵或許只不過是在千余人中來回厮殺而沒有受傷罷了。

    白虎軍已經走遠,而眼前唯一的阻礙只有一個傲慢無比的人,羅波那和菲舍利交還了一個眼神,覺得現在是個可乘之機。于是羅波那大聲的下令道:“誰能夠將這個褻瀆神靈的人拿下,就賞他一萬枚金羅摩,并賜予帝剎姓氏。”

    羅波那做出的承諾在這些下層種姓的吠陀人心中足以讓他們舍身忘死,他們畢生的追求就是能夠成為上層種姓的一員,而機會就在眼前,他們又怎么能夠不為之效死呢?

    “啊!”最靠近段虎的吠陀人大叫著鼓足勇氣,舉起吠陀特有的窄刃彎刀朝段虎沖了過去,隨后其他的吠陀人也爭先恐后的沖了上來,生怕別人搶走了功勞,然而他們卻絲毫不知道,他們往前沖的地方是一個指向地獄的通道。

    面對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人,段虎臉上露出了更為駭人的冷笑,一夾虎王腰腹,驅使虎王沖入了人群之中。跑在最前面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便被虎王頭盔上的尖刺穿透了身體,而其他靠近虎王的人也被其沖擊力撞得粉身碎骨,他們的盔甲在其鋒利的爪牙面前就像是紙張一般薄弱,連同它們要保護的脆弱**瞬間撕成了碎片。

    在虎王大神威的同時,段虎也甩出了手中的大錘,而錘身蠻橫的力量將所有阻擋在它前面的敵人送入了血肉地獄,長長的鐵鏈操控著這對大錘上下翻飛,左右橫掃,這一刻它仿佛化作了段虎的手臂一般無限延伸著他的力量。

    沉重的大錘將人砸碎輾爛,暗藏刀刃的鎖鏈瞬間將人切開,任何在段虎攻擊范圍之內的人都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在廣場上逐漸堆積起來的血肉則像是一塊塊沉重的石塊似的將段虎的威名越堆越高。數千人的攻擊竟然被一個人完全壓制住,而且不過片刻之間,己方的傷亡竟然已經過千,這種前所未聞的現象只有在神話中才能聽到,一時間羅波那和菲舍利全都愣住了,忘記了逃跑的初衷。

    然而他們忘記了,菲舍利的那十几名侍衛并沒有忘記,見到此刻情況緊急,這些侍衛們不由分說,架著二人便朝一旁的小巷子跑了過去,試圖借著城內迷宮般的街道逃離這個惡魔般的殺神。

    不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段虎的掌握之中,雖然段虎在敵群中大殺四方,可其注意力始終都在菲舍利身上。眼見他們快要沖進小巷子里了,段虎將手中的錘鏈運勁一扯,與之相連那柄大錘和鐵鏈像是變成了一條舞動的黑色大蛇一般,朝這十几人狠狠的甩了過去。

    眼見大錘就要撞在自己身上,那些侍衛立刻分出大半人手,運轉一種奇功,手臂延伸變長,肌肉膨脹外鼓,似乎力氣也隨之增長了似的,合力朝大錘擊打過去,試圖想要將其攔截下來。然而蘊藏了段虎霸道力量的銅錘又豈是這几人所能阻擋的,他們的拳頭剛剛接觸到錘面,就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然后身體立刻爆裂開來,一團團模糊的血肉夾雜了銅錘的威勢,撞在了其他人的身上。最先接觸的人不可避免的當場身死,而被眾人保護的羅波那和菲含利則很幸運的被撞到了一旁的民居牆壁上,撞出了一個裂紋后,軟軟的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段虎是刻意在錘身快要撞到菲舍利二人身上之時,將其收回,只是用了一點余力將其震傷,讓其無法在動彈分毫。隨著菲舍利和羅波那的倒下,最后支撐剩下的兩千余人戰斗的信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們心中所剩下的只有對段虎的恐懼和畏怖。當段虎將那隊凶器扯回到手里的時候,那些士兵再也站不住了,手中的兵器紛紛被扔到一旁,紛紛跪了下來,按照參拜神靈的禮節朝段虎行禮,口中大聲的用各種敬語表達著自己內心的臣服,雖然詞匯全都不同,但是那敬畏的語氣卻完全一樣。

    這一刻,段虎仿佛感覺到自己真的成了神靈一般,而虎王也感受到了段虎內心的變化,出了沖天的獸吼,震撼著整個僧諦城。在南北兩門戰斗的雙方聽到了這聲獸吼,不禁停止了戰斗,而曾經耳聞過虎王獸吼的月護軍則出了歡呼之聲,而那些守城軍則在白虎軍的強勢威逼之下放棄了抵抗,繳械投降。

    在上城區的那些被獸騎兵控制住的帝剎家族在聽到了這聲獸吼之后,不禁打了個冷顫,彼此眼中全都是對未來的迷茫,一些年幼的小孩被驚嚇得哭了起來,老人們則轉動著手中的念珠念誦著千古流傳下來的經文。而在城西的港口碼頭,孟九的副將已經率領著五千狼騎兵將試圖逃離僧諦城的巴比司家族給攔截了下來,地上全部都是巴比司家族的私兵尸體,巴比司家族的家長神色頹廢的被圍在了中間。在聽到虎王的獸吼之時,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一般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睛不經意的看了看一旁被薄紗層層圍住的宮轎之內,似乎看到了自己女兒臉上那種憂郁的神情似的。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13
第五百零二章

    就在段虎將僧諦城拿下的同時,位于卡不拉邦以南的孟卡多邦坎石城郊外也生了一場激烈的戰斗,交戰雙方分別是周義臣率領的狼騎兵和坎石城那數萬守軍。周義臣跟段虎同時出,花了三天時間才走出叢林,隨后他指揮軍隊連夜急行繞過了孟卡多邦的防御要塞坎石城,直接拿下了孟卡多邦的重要港口菲舍。坎石城方面在得知有未知軍隊攻占了菲舍之后,很是震驚,但是由于不知敵軍深淺,所以未能立刻派兵奪回菲舍城,等過了几天,了解清楚了未知軍隊的多寡底細之后,他們才整軍朝菲舍城開拔過來。

    然而坎石城的吠陀守軍并不清楚他們所得到的敵軍兵力,只不過是文正和周純率領兩萬后勤大軍偽裝而成的,實際上擔任主要戰力的狼騎兵則在周義臣的率領下,早早的埋伏在坎石城的郊外。當坎石城四萬兵力離開堅城之后,周義臣便動了突襲,一擊之下便將敵軍擊潰,斬殺坎石城守城將領四名,一舉將孟卡多邦唯一的軍事力量給消滅掉,同卡不拉邦一樣,相對較小的孟卡多邦也落入了段虎的手里。

    之后數天,周義臣并沒有立刻接管孟卡多邦的其余城市,而是在當地密宗的配合下,組建了一支一萬人左右的臨時僧兵,分別駐守菲舍城和坎石城,負責守衛孟卡多邦。在密宗僧兵初步接替了兩座孟卡多邦主要城市的防御工事之后,周義臣便向段虎了一封戰報,然后率領麾下三萬多人橫渡吠陀江,進入了吠陀中部的第一大邦巴亞邦。

    就在周義臣按照事先擬定的計划那樣,從吠陀江的中游進入了巴亞邦之時,賀軍和宇文卓君已經在兩天前。率領著十萬大軍,沿著段虎走過的河道順流而下,在吠陀江地中上游登6巴亞邦,一舉攻占了與僧諦城隔江相望的巴亞邦大城末羅納迦。之后,他們把城防交給了段虎這兩天才建立的婆門教分支教派奢那教掌管,自己則率領麾下軍隊聯合密宗和奢那教各自剛剛組建的十萬僧兵,組成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南推進。

    這樣做是為了將巴亞邦中南部的注意力及其兵力部署全部吸引到北方來,為周義臣偷襲南方重鎮洛加城制造機會。

    段虎拿下了僧諦城之后。繁瑣的政務拖住了他的腳步。令他不能馬上親自帶兵前往巴亞邦參戰,不過幸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熟悉政務地吳媳兒,很快各項政務就已經步入了正軌。

    這次攻打僧諦城,段虎麾下地白虎軍只有數十人受傷。几乎可以忽略不計,而負責攔截伏擊敵人援軍的兩支狼騎兵則傷亡了一百余人。所幸刀齒狼坐獸沒有損傷,很快就從后勤大軍中的獸騎兵預備隊中補充了損失。另外已經被段虎調撥到段九靈麾下的月護軍則損失相對慘重一些。有三萬多人地傷亡,將近一半是死在了最后那一刻的瘋狂攻城,而另外地一半則有大部分都是受傷后傷口感染,無藥物治療,6續都在第二天死去。

    對于段九靈最后那一刻極不理智的錯誤指揮,段虎沒有叱責她,只是讓她待在傷兵,照顧那些傷兵,直到最后一個傷兵脫離生命危險為止,才能離開。這項處罰最開始只是段虎針對段九靈在指揮戰斗中,為了表現而漠視人命,不顧大局地錯誤行為,做出的一種心照不宣的家族內部處罰。然而在段九靈執行處罰的這几天中,處罰本身的意義生了轉變,流傳出去的說法變成了段九靈這個已經被肯定身份的救贖月護不辭辛苦,照顧傷員,并且用她的天賦能力那些的死去的人帶入永生永樂的國度。

    隨著謠言的快蔓延,段九靈各種版本的救贖神跡紛紛出爐,不少人煞有其事的描述著各種莫須有的神跡,就好像他們親眼見到了一般。在段虎的刻意放縱下,很快在他控制區域的婆門教寺院便紛紛對段九靈的身份加以肯定,并且尊其為月護聖主,與婆門教的大德聖主分庭抗爭。段九靈的名聲也逐漸從卡不拉邦走了出去,位于吠陀中部、北部和西部的婆門教重要教派的寺院也受到了影響,紛紛派出自己的祭司,前往卡不拉邦,一是為了確認其身份,二是想要了解一下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勢力是否能夠奪取婆門教的教權。

    由于段九靈已經被認定為吠陀人數千年等待的月護優婆羅,使得不少的吠陀人紛紛請求加入段九靈的月護軍,為所謂的聖戰盡一份力量,好在死后能夠被救贖到永生永樂的國度。攻下僧諦城后,俘虜的那兩萬多帝剎家族私兵也在這種狂熱信仰的驅使下,紛紛表示愿意歸降,為段九靈奪取教權效命。

    段虎在攻下了僧諦城之后,所有人都認為他一定會拿吠陀第一帝剎家族巴比司開刀,以達到威懾的作用。然而意外的則是他并沒有那樣做,反而只是將巴比司家族軟禁起來,將另外几個為巴比司與婆門教聯姻牽線搭橋的帝剎家族給抄家滅族,其財產大部分賞賜給了這次作戰有功之人。段虎的這一舉動讓巴比司家族的家長加摩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試圖想要跟段虎取得聯系,向其示好,然而段虎卻沒有接見他們,而是繼續將他們軟禁在自己的府邸里面不聞不問,像是將他們遺忘了似的。

    段虎在穩定了僧諦城的局勢之后,最先接見的人就是吠陀密宗的精神領袖大金剛上師伽婆多耶。他們兩個人談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么,只是伽婆多耶離開段虎臨時官邸的時候,表情似乎并不怎么高興,回到密宗聖城含衛城后,當晚就離奇死去,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轉世信息。很快密宗高層就做出了決定,讓另外一位從并州巴輪寺來的金剛上師才藏巴朗和僧諦城的伽尸活佛臨時接管密宗事務,等找到了伽婆多耶的轉世靈童之后,再還政于他。

    在兩人接管密宗教權之后,在支持段虎攻占吠陀的行動中,一反伽婆多耶的畏頭畏尾,變成公開的全力支持。他們只用了短短的兩天時間,便組建了一支十萬人的稽銳僧兵,由達毗茶統領,交給段虎指揮,另外還有十萬人馬也會在五天之后,聚集起來聽候段虎調遣。做為回報段虎當即下令,密宗教派將擁有與奢那教、薩滿教同等的權力和地位,可以在不久的將來在整個吠陀傳教,不用再像現在這樣單單局限在卡不拉邦的東北部三個邦郡。

    在段虎在接見了密宗領袖之后,又再次將婆門教奢那教派的高層祭司叫到了僧諦城,讓他們連夜草擬一個宗教綱領,以記載著月護優婆羅救贖世界的古籍為中心,婆門教奢那教派的寺廟信徒為基礎,在一天一夜之間便建立起了一個新的教派奢那教。由于為了避免與婆門教其他教派生沖突,奢那教在建立起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還是以婆門教分支自居,直到婆門教逐漸示弱之后,它才獨立出來。

    由于奢那教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參照婆門教,這一點在奢那教成立之初令吠陀人沒有多大的抵觸,另外奢那教派原來的信徒也非常多,雖然大部分都是下層難馱種姓,談不上什么強大的力量。但是就是這樣一些看似毫無威脅的忠實信徒,因為段九靈這個月護聖主的號召力而聚集在了僧諦城內,他們那種堅信為段九靈而戰能夠得到最終救贖的狂熱信念,使得他們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炸裂開來的火油罐一般危險異常。

    幸好段虎對此早有准備,他及時的以奢那教名義,將這些下層信徒組建成了一支奢那教的僧軍。其中的精銳被抽調到了月護軍中,將月護軍增加到了十五萬人,而剩下的人則由摩耶羅率領,與達毗茶率領的密宗僧兵一同前往巴亞邦,聽候賀軍調遣,對巴亞邦的吠陀守軍進行正面攻擊。

    僧諦城乃至督個卡不拉邦及其周邊邦郡的政務,段虎全都交給了當地傾向密宗或者奢那教的帝剎家族,而為了讓段虎放心,這些家族自的將自己家中的一部分私兵連同直系的子孫一同交到段虎手里,聽其調遣,總人數多大五萬,涉及二十七個帝剎家族。與此同時,卡不拉邦、孟卡多邦等吠陀東部的五個邦郡、三十六個大小城市紛紛表示愿意臣服段虎的統治,并且遞交了當地的軍事防御圖紙和地理圖紙,直到這個時候這塊異邦土地才正正式式的改換了門庭,轉而姓段。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 21:23
第五百零三章

    吳媧兒將面前几份需要各個邦郡執行的政令整理完整,交由密宗和奢那教派來的書記官將其翻譯成中原文字,這些書記官大部分都是精通中原文字的商人,也曾到過并州,很容易與段虎等人溝通。

    段虎現在的臨時官邸是一個帝剎家族的小別院,建筑樣式很傳統,灰岩打磨而成的磚塊構筑了整座建筑,建筑的柱台屋檐全都雕刻了各種形狀各異的怪獸神祈,極其精美。建筑內部鋪設了經過加工的防潮木板,踩上去極為舒適,周圍的牆壁和穹頂全都用天然植物制成的顏料畫上了吠陀上古流傳下來的各種神話故事,這些覆蓋整個屋子的畫卷既美觀,又能夠防虫,很是實用。在整個屋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噴泉,周圍種植了各色植物,看上去有種清新的感覺。

    這座小院的原主人是一個很有名的畫家和建筑家,雖然有名,但是因為他屬于難馱的下層種姓,所以社會地位并不高,被迫參與了這次城防戰,后被流失射死。他沒有妻兒,只有几個情婦和他住在一起,這几個情婦在段虎接受這座庭院之前,被當做戰利品賞賜給了因為功績和忠誠、而提拔上來的几名吠陀將領。

    段虎之所以推卻了僧諦城官員為其准備的大氣官邸,而選擇了這間精美的小庭院,主要是因為有人密報,這個小庭院的主人其實是吠陀南部一個反抗組織的密探,在屋子里的密室里面收藏了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情報。

    吠陀南部不同于吠陀北部,北部各個邦郡大部分都確確實實的控制在坎婆羅種姓地王族、聖帕斯種姓的婆門教以及帝剎種姓的貴族手里,而南部則要復雜得多。南部的七個邦郡因為種族問題,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反抗勢力林立在此,其中最大的反抗勢力便是修羅色那南部獨立軍。也就是這個屋主人所效力的反抗勢力。

    修羅色那是被坎婆羅王族推翻的前一個王朝的名稱,修羅色那南部獨立軍也就是這個王朝地殘余勢力,據稱獨立軍領是修羅色那王族地后裔,而且手中掌握了整個王朝在毀滅前所埋藏的財寶,所以其勢力在所有反抗勢力中最為強大,曾經一度占領過南部的最大邦郡。一直以來,修羅色那王族就是坎婆羅王族最大的心腹之患,再加上南部地七個邦郡是吠陀最為主要的產糧地。有八成左右地糧食出自這里。所以坎婆羅王族才會將重兵放在南部,讓婆門教在北部坐大。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么這次吠陀參與北疆之亂地軍隊組成*人員大部分都是以婆門教僧兵為主,即便是王族派出的軍隊其統領也是傾向于婆門教的大王子。

    對于吠陀南部七個邦郡段虎絲毫不感興趣,他所需要的是孔雀王城以北的二十四個邦郡。所以就目前來說他和正處在生存邊緣的修羅色那獨立軍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利益沖突。既然沒有利益沖突,那就表示有合作的可能。段虎想要與其聯系,以助其復國為餌。讓其在南部作亂,影響南部秋稻的收割和各個城邦的秩序,使得王族的南部重兵不能到北邊來搗亂,而這個庭院正好是一個機會。

    庭院內的密室所在隨著其主人的意外死亡而無人得知,對于段虎來說,要找到這間密室并不是很難,即便身邊這方面的高手已經隨著荊十三前往濕毗奴城從事破壞任務去了,但是段虎還有一項異能可以輕易的找出密室所在。萬古金蠶蠱的作用不單單只是能夠讓段虎百毒不侵,它還能夠讓段虎擁有操控方圓十丈以內所有昆虫的能力,只不過利用金蠶蠱操控虫類的方法已經隨著九黎族長的死而失傳,現在段虎所用的方法是毒宗老頭子自己想出來的替代方法。

    這個替代方法就是讓已經和段虎融為一體的金蠶蠱離開段虎身體,直接用其本能來操控各種昆虫。不過段虎并不喜歡使用這種方法,畢竟沒有人會喜歡看到一個大虫子從自己的身體里面鑽出來,而且在金蠶蠱離開身體的時候,他還必須集中精神控制金蠶蠱的動作,以至于身體不能動彈,很是被動。

    在段虎入住這座臨時官邸的當晚,他就找到了屋子里面的密室,在密室中存放了不少用吠陀文字書寫的草皮文卷和几張繪制極為精美准確的吠陀地圖,其中各個城邦和駐防軍隊的所在都准確的標明在上面。將這几張吠陀地圖和杜坦所繪制的吠陀地圖相互比照,并且加以補充他們所欠缺的,這樣一來迄今為止最准確的吠陀地圖就掌握在了段虎的手里。

    段虎按照文卷中提到的地址找到了位于自己勢力范圍內,其他修羅色那獨立軍的密探所在,不過似乎在尋找的時候,他們這些密探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因為不明段虎來意的善惡,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這點也在段虎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在尋找那些密探住所的同時,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同情現在修羅色那獨立軍的處境,并且暗示愿意對其支持,相信只要這個消息傳遞出去,修羅色那獨立軍會主動派人來聯系段虎的。

    吳媧兒又將手中用吠陀文字重新抄寫一遍的政令仔細看過之后,確認無誤,便將其分門別類的放入匣子之中,領著侍女向內院房間走去,交給段虎蓋章之后,便分到各個城邦交由當地官員執行。

    走過了一個狹窄的走廊,來到庭院內室,顯然當初設計這座庭院的時候,屋主人并沒有考慮到房間的采光問題,內室的房間顯得極為昏暗,即便是在白天都要點上油燈才能看清屋內擺設。段虎坐在看上去很空虛的內室房間中,旁邊有几名身著密宗服飾的吠陀僧侶正在那里緊張的翻譯著眼前的文書。對于吠陀語言和文字地掌握,段虎顯然比不上吳媧兒和段九靈,就連展輕靈都比不上。他只能夠簡單的說一些早已經背好的話,并且稍微能夠看懂一些吠陀文字。但要做到和身邊三個女人一樣,能夠自如的和吠陀人交談,段虎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掌握。

    “王爺今天晚上還另外安排了事情嗎?”吳媧兒吩咐侍女將一道道政令文書整齊的擺放在段虎面前的文案上,自己則坐在了段虎的身邊,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柔聲詢問道。

    段虎放下手中剛剛翻譯過來地密室情報,很自然地將吳媧兒摟在了懷中。親吻她那丰厚性感的嘴唇。一雙相對粗糙的大手伸入她的懷里把玩著她胸前那對極其丰滿地**。這種大膽的親昵舉動看在這些吠陀人地眼里很是駭人,雖然這些天他們經常看到自己的男女主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不少出格地事情,但是他們依然不怎么能夠接受,所以當吳媯兒進來之后。周圍那些密宗僧侶們便很自覺的退出了內室,只留下几名已婚的侍女從旁侍奉。

    在攻占僧諦城之后。吳媳兒入鄉隨俗,換上了在中原人看來極其放蕩的吠陀傳統服飾。其丰滿勻稱的完美身軀被這種傳統服飾完全凸顯出來,若非她還在外面罩著一層外衣,并且始終在外人面前蒙著臉,或許那吠陀第一美女的頭銜要讓給她了。吳媧兒本性中蘊含這蠻族人的豪放和熱情,但是在那個禮教橫行的中原她卻要維持自己王妃的尊嚴,壓抑住自己的本性。然而如今來到了吠陀這個異邦之地,其性格也隨之解放,整個人顯得魅力四射,再加上最近段虎那種年青人似的飢渴所求,使得她的魅力更加多出了一種未知的迷亂色彩。

    若是在以前,段虎如同鐵石般的心性或許能夠抵擋吳媧兒的魅力,但是因為萬古金蠶蠱的關系,他變得像是一個剛剛品嘗到房事之趣的青年人似的,無時無刻不頂著一個堅挺的硬物,任何有點姿色的女子都能夠讓他產生最原始的**。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吳媧兒便成了他最好的調劑品,而展輕靈也在攻下僧諦城的那天晚上成為了他的胯下之臣。然而剛剛破身的展輕靈不像是吳媧兒一般能夠容納段虎的無限**,在第二天便躲到了軍營里面,同段九靈一同收束降軍,以避開段虎那種霸道非常的床上攻勢,讓想要拉一個生力軍進來相互幫助的吳媧兒愿望為之落空。

    段虎此刻的手掌仿佛蘊含了魔力一般,將吳媧兒早上那還未平復下來的**又挑逗起來,一抹紅潮浮現在吳媧兒的面頰上,其雙眼充滿了誘人的波光,口吐蘭香,嬌媚可人,丰滿的胸部在涌出一片淡淡的紅色一直延伸到脖子上面。段虎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不顧周圍侍女的驚訝目光低頭緊緊的貼在妻子的胸口,用力的嗅食著她的體香,牙齒輕輕的在那片**之地上留下一個個淡淡的痕跡,每一下都讓懷中的可人兒出一聲充滿**的呻吟。

    “別鬧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下身的腫脹向吳媧兒從段虎如海一般的**中拉扯出來,她向后仰了仰身子,將自己的一對丰滿**從段虎的虎口中解脫出來,雙手扶住段虎的臉頰,將其推開,雙目含羞的嬌聲說道。

    雖然吳媧兒已經年過四十,但是有著無數珍貴藥材為其保養身姿和容貌,歲月似乎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相對而言,為段虎留下后裔的柳含嫣和林湄娘卻因為生孩子時氣血兩虧,即便有各種奇藥滋補身體,也無法讓她們的容顏保持當初的光澤,三人如果站在一起的話,吳媧兒要顯得年輕很多。

    段虎的手在吳媧兒的下身探察了一下,知道了她的難處,便將其放開,然后吩咐身旁的侍女取一些冰過來,讓其在背上摩擦,強壓下心中的**,閉上眼睛,靜坐了片刻,臉色呼吸恢復常態后,說道:“事情倒是沒有,就是去港口船塢看看大軍南下的戰艦准備得怎么樣呢?”

    “王爺如果沒事的話,正好參加一下這個宴會吧!”說著,吳媧兒朝身邊的侍女招了招手,將一封精致的請柬放在了段虎的面前。

    段虎接過請柬看了看,只見請柬上寫著巴比司家族的大名,于是他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吳媧兒,問道:“連你也開始幫他們說話了,看來他們用來賄賂你的東西不少吧!”

    “不多,不多!只有一箱子珠寶。”吳媯兒并不准備隱瞞巴比司家族賄賂她的事情,伸出手來,露出了一個制作精美的臂箍,在臂箍上面除了鑲嵌了十几塊極為珍貴的紫翡翠以外,還有一枚鵝卵大小的鑽石。這件手飾不說別的,光這枚稀有鑽石就價值連城,看來這次巴比司家族是下足了本錢。

    巴比司家族自從被俘之后,一直被段虎關押在了自己的家中,既沒有對他們審問,又沒有將他們放走,之后更是將菲舍利夫婦也關押在了他們家中,只不過沒有人敢接近菲舍利及其妻子吉迦尹,就連剛剛和菲舍利成親的巴比司家長加摩的小女兒優尼也被家族隔離起來。在這些日子里,他們利用各種方法向外求援,希望能夠有人幫他們說說好話,然而當初那些竭力巴結他們的人全都消失了似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非但如此,落井下石的人反而不少,都是向段虎告狀,請求處死巴比司家族全家。

    如何處理巴比司家族一事,段虎一直都在思考之中,也曾詢問過不少人意見,密宗領袖伽尸活佛和奢那教任大祭司奢那婆羅給予的提議最為中肯,既拉攏,又提防,但絕不能殺。

    巴比司家族被稱為帝剎第一家族自然有他的人脈,而且他在吠陀北方有不少的地方勢力,如果現在殺了他們整個家族,或許會引起北方地方勢力及其另外的帝剎家族激烈反彈,為段虎征服吠陀北方制造麻煩。

    段虎握著吳媧兒的手臂,仔細的看了看那件手飾,然后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冷然一笑,說道:“聽說婆門教那個大德聖主派出談判的使者已經到達僧諦城了,是嗎?”

    “是的,昨天就已經過來了,急著想要見你。”吳媧兒淡然的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他和菲舍利見上一面,兩人談話并不多。不過看樣子,那個大德聖主是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要將這個兒子給救出去,即便放棄東部的邦郡。”

    “呃!看來傳聞大德聖主的四個兒子中,只有這個大兒子才是他的親身兒子果然有點依據。”段虎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那人這么想要見我,就讓他也參加這次聚會吧!讓他看場好戲。”

    吳媧兒有點不解的看著段虎,當看到段虎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后,不禁皺了皺眉頭,每次段虎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是他准備殺人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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