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民初】1908遠東狂人作者: 丹丘 【連載中】

pan0413 2011-3-31 21:5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2 175027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36
第250章平衡

    開明白了張人駿派基軒到漢的用意,真北並未古即表烈片池現在是“革命先鋒,雖說不是同盟會員,但好歹是光復會的干部,現在就連街上的報童都知期司盟會和光復會正在商議合並組黨的事,這張人駿難道就不知道共他派王軒過來“釜底抽薪”這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麼。

    這要搖並些時候,總司令根本就不會接見王軒,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了。

    現在完全控利在革命黨手中的南方省份只有將北、湖南、淅江、福建、貴州、四川,勉強可以算革命陣營的只有江西、河南、陝西、西康。趙北以前的戰略構想是將南方革命勢連接起來,與北方的北洋勢力分庭抗禮,所冉才想盡辦法支援南方各省的革命事業,河南的奮進會與江西的閻錫山、李烈鈞都可以說是由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再加上那行小與總司令若即若離的湖南共進會勢力,現在的南方可以說已經遍地都是實力派了。

    方面要支援這些地方實力派。一方面也要冉時限制他們的卓量,不能讓他們干擾總司令的戰略,所以趙北一真以來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平衡。如果南方各省確實需革命的領袖的話,那麼這個人必須是趙總司令,而不能是利,這既是野心∥時也是昔任,趙北不會允許別的勢力撥取這個權力。

    對于同盟會向廣東擴張勢力的企圖,趙北早就看得清楚,不過廣東離得太遠,趙北鞭長莫及,高其讓廣東落入立憲派手?倒不如由同盟會主政更好,至少他們也是站在袁世凱的對立面的,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趙北才決定向同盟會提供軍火,同時也利用這個交易補貼財政。

    但是現在這個王軒的建議又讓趙北有些動搖了,如果能夠把鳳盟會勢力限制在一定範圍的同時又能從產赤取得經濟利益的話,這外是個一舉兩得的買賣。

    不過張人駿應該算是君憲派人物。這個人與袁世凱關系密切,如果由他統治廣東,也未必合趙北的心意。

    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讓哪一方主政廣東更合適呢?

    趙北一時有些走神。

    其實,關鍵還是那個問題︰平衡。

    見總司令沉吟不語,王軒向譚延田使了個眼色,譚延焚疑了一下。說道︰“總司令,張都督的意思是,如果同盟會購買軍火需用大洋一萬圓的話,那麼同樣數量的軍火,廣東可以出兩萬圓。”

    趙北看了兩大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軍火的價錢好說,關鍵是這個原料問題,現在德國和美國雖然表示要單方面加強與湖北軍政府的商貿關系,但目前來說遠水解不了近渴,聳是廣東方面能夠替漢陽兵工廠弄到足夠的原料,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其尖這話說得不實,僅德國商人販到漢口的原料就足夠兵工廠需要了,之所冉要這麼說,一來是試探廣東的立場,二來也是狡兔三窟的道理。

    “這千容易,廣東離香港近、國商人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只要有銀子,莫說是硫磺、硝石,便是兵艦也能買到寸”王軒說道。

    “兵艦?吹派。”趙北微感詫異想起了昨玉兵工廠督辦劉慶恩對張人駿的評價。

    “這個兵艦倒不是大艦,而是巡邏用的小艦,香港的船塢就能造。”

    “原來如此。”

    趙北恍然,也不去追究王軒吹牛的罪過,話鋒一桂,閘道︰“現在張都督控制得了廣東的局面麼?”

    “控制得了,控制得了。”王軒連連點頭,心頭卻是一卑。

    其實這話也是吹牛,現在產東都督雖然是張人駿,吐他並不是廣東唯一的一個實力派人物,一支廣西部隊也駐扎在廣東境內,那支廣西巡防營冉廣西提督龍濟光統率。

    龍濟光是雲南人,出身土司家族。從小操槍弄棒,是個實打實的武夫∪辦團練,後任清軍防營統領,積功升至廣西右江道,去年被清廷提拔為廣西提督,雖是署理,可實際上已是廣西的軍方首腦人物,“戍申革命”爆發後,兩廣總督張人駿宣布“局外中立”廣西巡撫張鳴歧急忙附和中立,而且派出一支巡防營進軍廣東,協助廣東防備福建同盟會部隊的進攻,率領這支廣西軍隊的人正是龍濟光。

    後來建國戰爭爆發,廣西巡防營不听指揮,架空了巡撫張鳴歧,廣西遂由雲貴總督錫良控制,張鳴歧逃到廣東,向粵督張人駿請兵,張人駿當時已經宣布“反正”正打聳派兵協助南征建國軍進攻廣西,正好就坡下驢,將龍濟光的部隊交給張鳴技指揮,順理成章的將這支客軍禮送出境。

    本來張鳴峙和龍濟光已經率軍殺回了廣西,可沒過多久錫良倒台,同盟會和光復會共同瓜分了廣西,他們自然容不下張鳴歧和龍濟光,一面派遣革命干部策動廣西巡防營里的會黨分子,一面重金賄買巡防營軍官,部隊不穩,張鳴技和龍濟光在廣西站不住腳,張鳴歧搶先一步逃回產凍投靠張人駿去了,龍濟光仗著少量可靠的部隊又在土西呆了段日子,本打集掛著隊伍回雲南家鄉,但其所部兵工要麼是湖南兵要麼是廣西兵,根本不願意跟著他去雲南那個煙菲之地,那想去廣東那個花花世界,于是再三權衡之後,龍濟光心一橫,還是拉著馱伍回了廣東,也不去張人駿指定的防地,而是直奔廣州,佔據了原先的新軍營房,自稱“援粵桂軍”龍濟光做了司令,率軍賴在那里不肯走而且不停的向張人駿索餉,不給還不行,不然廣州的地面就得鬧兵變。

    所以,現在的奴王”有兩個。一位張都督,一位龍虱令,兩人明爭暗斗,誰也奈何

    其實論兵力,還是張人駿強一些▲且廣東土著都種這個尖官。如果張都督橫下一條心跟龍虱令硬踫硬的話,張都督勝出的幾率更高。但問題在于,如果兩人真的殺個昏天黑地的話,那麼最後得了便宜的肯定不是張都督或龍司令,而是同盟會。

    同盟會之所以遲遲不向廣東發動軍事進頭一弈面是因為軍事準備尚未完成,另一方面也是存著坐山觀虎斗的心思,指望著張人駿和龍濟光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取渣人之利。不費吹灰之流政廣東。正因如此,同盟會暗中資助龍濟光,他們從漢陽兵工工購買的武器彈藥中,有判、部分直接存在乎“援粵桂軍”的軍火庫里,“漢陽造滿天星”這還是普通貨色,就連那種極為罕見的迫擊炮都有,這直接加強了龍部的戰斗力。

    王軒到武漢拜會恙尋令,對付同盟會是主要原因,但順卑著限制一下龍濟光的勢力也未必不是次要原因。

    當然,這真話是不能講的,若是叫總司令知道張都督羊誹是廣東唯一的實力派的話,誰能保證總司令不會兩頭下注?

    雖然王軒沒講真話,但趙北也並非對廣東局勢一玉所知,從草命一開始,他就非常重視這個情報工作。九江先復之後,軍事情報局就已被他組建起來,一些挑選出來的革命者作為第一批情報員被派往不同的省份;有的去了北方,有的去了南方十,方以天津為總聯絡站,南方以廣州為總聯絡站,所以,那些常駐廣州的共和軍情報員就成為工總司令設在廣東的耳目,雖然現在基層情報網尚本建立,但至少可以弄聳楚這廣東的局面。

    張人駿和龍濟光的斗爭趙北當然知道,不過只是由于暫時沒有量顧及廣東,所以才沒怎麼關注,直到這王軒趕來,他本順帶著問了一句。不過卻得到了一個虛假的回答。

    趙北並沒有當面拆穿王拜的僂倆,現在確實也沒辦法把手伸得太長。張都督既然和龍司令豐得激烈,那就由他們斗去吧,說不定還能從中撈點好處呢。

    “你們廣東可是少有的富庶省份啊,現在張都督既然投身革命事業。自然應該與卓命同志攜手奮斗。為廣東父老鄉親謀牙慎才是啊。”

    趙北打起官腔,心里仍在權衡此事,瞥了眼茶幾上那張匯票,不由有些感慨。

    實際上,自從支付了上一次的軍火尾款之後,同盟會就陷入了財政危機之中,連軍餉都拿不出來,還有什麼底氣再向總司令購械?別人說同盟會這是“窮兵默武”確實是。可是這話又說回來,這年頭哪斤。實力派不是窮兵默武?袁大總統是窮兵顆武,趙總耳令也是窮兵默武。從本質上講他們與同盟會沒有什幕盾別,只不過他們有實個、有資本窮兵猜朱而同盟會就沒有這個實力和資本了,所以,同盟會財政危機了。

    趙北在軍官俱樂部里口頭承諾為同盟會和光復會部隊協餉四個師。四個師就是近五芳人,即使按照共和軍乙種師的軍餉標準來算,每個月就需要撥發軍餉近十萬大洋。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不是現在局勢緊迫,他也不會答應協餉的事︵這筆軍餉自己再招募四個乙種師不是更好麼?

    趙北正為這個協餉心疼的時候。廣東的那個張人駿張都督就甘心情願的派人送來了五十萬大洋,雖說是別有全圖,可是畢竟這也是鼻啊。不收真是對不起自己總司令的身份。

    “那是,那是。張都督向來愛具如子,任上從不妄取私利。”

    斗軒有些弄不清楚總司令的用意。只好唯唯諾諾幾句【來,今日總司令深夜接見,這本就讓長詫異,現在總司令又打起太極,這更叫人摸不著頭腦了。

    王拜是個現實主義者,他堅持認為南方革命黨絕非鐵板一塊,雖說趙總司令是光每會員,斗是現在他已坐擁兩省,實力雄厚,這樣一斤。人怎麼會再唯革命黨馬首是瞻?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才信心十足的南下武漢,向總司令獻上一份豐厚的見面禮。

    “說句實話,其實我是很羨慕張都督的,廣東社蝴北,廣東就是沿海貿易區,無論走進口還走出口,都比咱們這些內陸省份容易得多,再加上靠近香港,即使利強想封鎖進口也是做不到的,哪像我們,現在購買原料還得指望著洋商,好不容易在上海買到了原料,還要通過長江運輸,這一路之上頗為艱險,若是遇到列強巡邏的軍艦檢查,說不好這原料就被沒收了。說起來,你們的那個張都督倒是個有福的人,在廣東做都督,可比在內陸省份做都督舒坦多了。”

    趙北半真半假的感慨了一番,不過駱歸說。如果真叫他跟張人駿換個位置坐坐的話他還未必肯干,廣東富庶是沒錯,但那也是塊燙手山芋∥盟會、光復會都想要那塊的盤。不然的話,著麼會甘心把雲南讓給共進會?

    現在的局勢越來越明朗了,同盟會、光復會已經決定合並組建一個大的政黨,他們顯然打算在南方建立自己的根據地,而且似乎有將共進會也拉進去的意圖,如果他們成功的達到了目的,二那麼,廣西、雲南、廣東、福建、淅江甚至湖南就能連成一片,到了那時候,共和軍可就得靠邊站了。

    雖然趙北扶持南方革命量姐並不代表他會眼睜睜看著這個革命的領導權被其他人奪去,這個革命的“共主”只能是他趙振華,不能是同盟會,不能是光復會,不能是陶會長,不能是孫先生。

    所以,從內心來剛,趙北是不願意看到同盟會或光復會入主廣東的。或許,保持廣東現在這種數強並立的特殊局面是一個正明的選擇。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39
第252章  證券交易所

   微風撫面。旭4東升。陽著灑滿大地。讓人渾身上下暖灼

    輛福特小汽車迎風駛來,車尾卷起淡淡的必塵,在這坑坑窪窪的道路上蹦蹦跳跳著前行,車後緊緊跟隨著一隊騎士,不過卻沒穿軍裝。

    那輛福特小汽車的車頭引擎蓋上豎著根一尺多長的鐳金旗桿,上頭挑著面五色旗,這千標志簡單而直白的表明了車里那位乘客的身份︰他是一名共和政府的高級官員。

    而且這個人級別很高,因為現在整個武漢地區都沒有幾輛汽車。

    這輛小汽車里坐著黎元洪,他不僅是湖北議院的議長,同時也兼著民政長的身份,現在有種說法,說是將來軍民分治,這民政長以後就是導長,而各省原來的都督要改稱“督軍”只管軍事,這民政事務就的交給省長了。

    不過作為局中人,黎元洪卻對這種傳聞嗤之以鼻,因為這個“軍民分治”的辦法是由南北議和會議提出來的,目前來說臨時大總統袁世凱還沒表態,而各地實力派失多不贊成此議,湖北都督趙振華也同樣對此辦法不置可否,警然在四川他提議“軍民分治”但那只是暫時的措施。掛照這位總司令的看法,現在的“軍政”期尚未結束,談論軍民分治為時尚早,還是應該把權力集中起來更有效率。

    作為民政長,黎元洪是很想軍民分治的,那樣才能使他成為名副其實的民政長官,但同時他心里也很清楚,沒有總司令的支技就沒有他黎黃陵的一切,包括這輛福特小汽車。

    這輛汽車是趙北派給黎議長的,現在所有的湖北文官中,就只有黎元洪配有汽車,對于總司令的美頭警議長是感激莫名,坐在汽車里每每回想起當初指揮清軍與共和軍作戰時的情聳,他就暗自慶幸,如果當初不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話,那麼他黎某盧就不會有如今的風光了。

    這一切都要感謝總司令啊,黎家人無以為報,只能在民政方面盡量給總司令以種了,只可惜黎府的那幾位小姐年齡太小,不然的話,黎議長倒是不介意進一步與總司令拉近關系,以後翁婿共同執掌這一省軍政。那也是一段政壇佳話啊。

    說起總司令的終身大事,黎議長也是有心無力。沒辦法,總司令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別人想高攀也高攀不上。

    其實總司令的要求也不高,識字、賢惠、天足、漂亮、年輕”只不過,這樣的女子在如今的中國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想起總司令那次在軍官俱樂部里跟部了開玩斜提出的那個擇偶條件。黎元洪就是苦笑,這革命黨人的要求就是特別,他這個真政長是幫不上忙的了。

    收斂心思,黎元洪注意到汽車減慢了速度,向前一望,碼頭上已是黑壓壓的一片,都是提前趕到的省政府各級官員和他們的馬並,他們望見議長的汽車過來,已自覺的站直了腰桿。

    這輛汽車只負責武甚咬通,渡江到了渴丘之後,黎元洪就得乘坐馬車,最近一段日導以來。黎議長頗為忙碌,一方面是武昌的議院事務,一方面是漢口商埠的重建工作,現在總司令正忙著整編革命衛隊的事情,這民政方面的事情就完全甩給了議院和議長,只有財政大權還牢牢抓在手里不肯放松。

    今日渡江去漢口,只是為了出席一家證券交易所的開業典權,一

    這家證券交易所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家證券交易所,現在的中國,就連上海那樣的城市都沒有正規的證券交易機構,上海商人奕幕手中所持股票,通臣是在茶館里進行。

    毫無疑冉,在金融方面,武漢走在了全國前頭。

    這家證券交易所是總司令親自下令組建的,這不僅僅是為了開時代之先河,更有極其實際的用途一通過這個證券交易機構完成漢治萍公司的重組壬作,最大限度的榨取漢冶蔣股票的斡值,四剛鹽業托拉斯的股票也能通過這里發行,以後若是需要發行政府公債。也可以通過這家機構,而且如果這個證券交易所能夠發展起來的話。這本身也是一筆財政收入,甚至可以利用來進行金融操縱。

    自從將漢冶萍公司從盛宣懷手里奪過來之後,趙北就成了這家蝶鐵聯合企業最大的股東,他當然不能將這家公司據為己有,那有損他的威望和形象,拜以,這家公司實際上是由軍政府財政處托管,具體的經營聳理由財政處委托一個由漢陽鋼鐵廠各部門主管組成的委員會負責,不過由于公司財政問題,目前只隨維持最低產量,以保護高爐。

    趙北一直打算將漢冶萍股份變現,從解決軍政府財政問題。前段日子局勢不穩,賣不了好價錢,比在清逞凡經倒台,其和政府成國戰爭結束。眼看好象要太平下來了,再加上共和軍政府種工商業的立場,于是不少商人都打听過漢冶萍公司的擴股問題。以前清廷就打算將漢冶蔣變成完全的商辦企業,不過卻被官場上那幫矗蟲借機利用,變成了損公肥私的勾當。幸虧共和軍行動迅速,不然的話。這家企業恐怕就要成為幾個買辦的私人產業了。

    既然商人們如此熱心,總司令也就順水推舟,以軍政府名義在報紙上正式利登告示,宣布繼續實施漢冶萍公司的擴股工作,無論是哪個省的商人,只要肯掏錢,就能成為這家中國最大鋼鐵企業的股東,並享有全部股東權力。

    根據估算,如果擴股完成的話,漢冶萍公司將為共和軍賺到至少兩千萬銀圓,這是保守估計,實際上在趙北看來,如果操作得好的話,賺四千萬銀圓都不成問題。

    在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趙北也曾在股市里短暫的打拼過一段時間。雖然他買的那幾支股票最後都被套牢,不過卻也讓他見識到了金融市場里那些****的通天手段,證券交易所就是金融巨鱷宴手套白狼的好地方,而且由于這種投資手段的“光明正大。”入場的人也只能願賭服輸。

    于是就出現了漢口這家證券交易所。

    朵過趙北並不打算通過這家證券交易所掠李漢冶萍的股東,他只是想盡量將漢冶萍賣個好價錢,畢竟這家企業是中國不多的垂工業基礎,以後的強國之路離不開鋼鐵、煤炭。“實業救國”不能僅僅停留在口號上。軍政府所要做的就是保護那些願意投資實業的人,並薦他們提供一個可以進行公平競爭的場所。

    有競爭才有進步,證券交易所就是一個合適的工業競爭場所,通過它不僅可以促進資本流動,而且還可以利用來進行工業企業的重組,改變中縣傳統商業中的保守思糕使中國商人的眼界更為開闊,以迎接世界範圍內的激烈競爭。

    考慮到自己並非金融專家,趙北理智的選擇了代理人來管理經營這家證券交易機構,前幾天漢冶萍的股赤大會第一次會議徒束之後,那些股東並未離去,而是立即成立了一斤,籌備委員會,一邊清算漢冶萍資本。一邊拍發電報從上海請來不少洋商、買辦,共同商議這家證券交易所的籌備問題,漢口錢業公會也很快加入籌備委晏會,使得籌備工作進展順利。

    昨天籌備委員會已經向總司令遞交了讓刮書。認為證券交易所可以成立,而且交易的第一種股票就是漢冶萍公司的股票,根據他們的建議。軍政府財政處所擁有的那些股份應該分成五十萬股,每股起繹初步定為鷹洋五十圓,合計兩千五百萬圓,正好與卑治落公耳現在的資本總額相等。

    雖然這個募股計利與趙北的期望有些差距,不過考慮到現在軍政府財政冉題的緊迫性總司令很快就批準了募股計劃書,並建議立即成立證券交易所。

    普備委員會以罕見的高效率完成了一切集備工作,因陋就簡,漢口的滿春茶園被漢口錢業公會買下,成了證券莫易所的辦公場所和交易場所。開業當天遍邀各界社會名流觀衣葉剪彩儀式將由總司令親自主持。

    對于證券交易所這種新興事物,黎元洪也是有些霧里看花,僅有的一點知識也是來自手前段日子與籌備委員們的交談,不過既然總司令興致很高,他這斤,做民政長的總不能落在後頭。所以當他得知總司令將親自為證券交易所剪彩之後,便以民政長官身份下達政令,命令所有文官屆時齊集現場,為總司令助威。

    不過等黎元洪率領文官們趕到證券交易所,卻發現總司令沒有來。來的只有共和軍的副總參謀長蔣方震,另外還有幾乎高級參謀,軍界代表就這麼幾位。

    “黎議長,總司令事務繁忙。不集前來,命我捎話,這證券交易所的剪彩儀式由黎議長代勞。”蔣方震笑眯咪的走到黎元洪身邊,輕飄飄幾句話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黎元洪。

    黎元洪愕然道,“這中國的第一家證券交易所成立,實乃開啟金融業新時代的壯舉,總司令怎能不來?”

    不止黎議長不解,便是現場所有人都茫然不知所措,為了證券交易所的事情,總司令最近可是忙前忙後。連洋人的報紙都夸他是“中國金融第。女”可是現在證券交易所馬上就要正式掛牌成立,他為什麼要把這個開創新時代的機會讓給別人呢?

    冉為總司令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40
第253章 東湖之上(上)

   其實現在也沒什麼重要的軍政事務要勞煩總司令。清售附”仁和建立,各地的滿清頑固派已興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四川光復之後,雖說政務繁忙,可是有底下的文官班子處理,總司令池亦至于忙得四腳朝天。

    趙北之所以沒去參加證券爽易所開業典禮,只是因為他倦了,疲倦。身心俱疲,想好好休息幾天。所謂的“事務繁忙”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前些自子他一直忙的連軸轉。連囫圇覺都睡不了幾次 在難得天下太平,不趁機休息幾天的話,隨時都會到下,累倒的。

    這個國家太虛弱了,趙北前段日子一直在督促自己,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但他終究不是鐵人,如果從他穿越到這個時代的那一天算起的話,他差不多連續工作了小半年。中間幾乎沒有怎麼休息過,所以 在總司令也要放松一下了。

    這既是放松,也是減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工作壓力確實讓人有些難以峙,這邊西康建省的事情還千頭方絮,那邊袁世凱又要裁軍,同盟會和光復會又為了財政和新黨黨魁的事情來向總司令求樓也難怪趙北要放自己的假呢。

    黃鶴樓、猜”閣這些地方已經租給了商人,真成了旅游區,現在仲夏時節,白天氣溫高,雖不是踏青的最好時候,但是旅游區仍是游人如織。不少從外地趕到武漢的棄年也趁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在這革命聖地游覽,這些地方人來人往,對于總司令這樣的公眾人物來講,確實不是休閑的好去處。

    所以,總司令沒去黃鶴樓,也沒去晴川閣,而是帶著幾個具兵做學生打扮,駕著一葉扁舟,在那煙波浩淼的武昌車湖上悠哉游哉,幾艘汪船載著衛隊遠遠跟在後頭,為總司令保駕護航。

    總司令的座船不大,就是一條畫舷。艙里可坐十來個人,一只泥爐擺存船艙靠近前甲板的過道上,上頭架著個小洋鐵鍋,鍋里炖著幾條武昌魚,魚湯“咕嘟咕嘟”泛著泡。蔥花、且角、荀香、花根隨著魚湯翻尖翻興噴香,泥爐邊擺著一張小幾,上面放著些杜碟子,碟子里擺著豆干、醬牛肉、炒花生、油爆蝦皮,在那泥爐的熱氣蒸騰下,也是噴香。

    小幾邊就半著兩人,除了總司令婦卜,藍天蔚是這里唯一的酒客,一壺紹興老酒擺在小幾上,已是半空。剛才遁人對酒當歌,現在也是酒勁上頭,醉意已是帶著兩分。

    “秀豪,怎麼不把你上次在軍官俱集部里釣上的美女帶來,有美女作陪,這酒喝起來自然就更舒坦了。”趙北端起酒杯小向眼前的這位總參謀長敬了一杯。

    其實趙北今日是打算獨自一人游東湖的,但在聳畫舷的時候藍天蔚趕來請示工作,結果就被恙尋令拉了過來作陪,既是增進私人友誼,也是探討一下今後的軍隊工作。

    藍天蔚舉著酒杯,琢磨了一下總司令的話,雖覺用詞有些駱異,不過這意思是明白的,于是興笑,說道︰“總司令說我是有家室的人,在俱樂部跟人家女學生只是跳跳舞,絕無非份之想。”

    喜是革命軍人都能像你一般,我也就不必操那麼多心了趙北放下酒杯,長嘆一聲。

    現在共和建立,共和軍的不少軍官都開始張羅個人的終身大事,由于目前尚未利訂法律禁止納妾。所以有些軍官甚至明目張膽的開始納妾︵舟太一口氣娶了幾個老婆。還有的人為了爭奪悄麼甚至大打出手﹝是將軍隊里搞得烏煙瘁氣。

    時手這種“腐化行為。”總司令自然不會客氣,為工保持軍隊的戰斗力和革命精神,趙北已下了嚴令,禁止軍人納妾,禁止軍人無故休妻。禁止軍人身穿軍裝出入煙花之的。禁止軍人打架牛毆,違反集令者一律關禁閉,情節嚴重者一律開除軍職!

    這叫“四條禁令”雖然剛頒布沒多少日子,不過已經有不少高級軍官在這上頭栽了跟頭,不是被降級。就是被開除軍職,總司令雷霆手段之了,不少人已收斂起來,但是什麼時候故態復聳卻是誰也不清楚∠竟這是人性,而且也是國情。

    這也正是總司令一直以來以身作則勤勤懇懇的原因之一,這個國家需要一群勤奮忘我的奉獻者,現在還沒到享受的時候呢,總司令不能懈怠。其他人也不能懈怠,因為懈怠之舟就是故步自封,就是因循且,就是不思進取。

    因循止和不思進取不能拯救這個國家,只有一刻不停的奮斗才能拯救這個國家,總司令以身作則,其他人也必須有樣學樣,一支新興量必須保持住這種奮斗精神,只有這樣才能在將來的激烈斗爭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適當的休閑是可以的,但玩物喪志是禁止的,這就是總司令的思想。也是共和軍的思想。

    听到總司令嘆息,藍天蔚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覺得總司令對部下的要求過于苛刻了,雖然困家的崛起離不開軍人。可是軍人也是人,他們不是苦行僧,參加革命不就是為了政善一自己的生活條件和杜個地位麼國家的強盛不是工朝一夕的事情。真不明白凶七叫口什麼要如此繃緊神經,就像有什麼人在後鞭策一般。

    數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成個家了。”藍天蔚轉移了話題。

    趙北微雖說作為一軍並腦,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架子,藍天蔚也算是他的親信,不過這似乎是藍天蔚第二次叫他的表字,說起來共和軍里的部下都喊他“總司令。”就連衛隊長田姐犬那個親信中的親信不過也是把“總”字去掉。叫聲“司令”而乙“好象除了蔣方震。還從來沒有其他人叫過總司令的表字,張激揚都沒有這麼喊過。

    “呵呵,國家未強,何以家為?”趙北打了個哈哈,不過眼前又浮現出一個倩影。

    要說不想成家那是假的,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打揖確實需要一個能說知心話的知音,而且男人的需要擺在那里,這不是革命大義可以取代的。

    不過趙北目並還沒有找到知音。以前那些政界人士沁介紹過幾位才貌都算不錯的妙齡少女,只是總司令實在真她們發不到共同語言,所以只好作罷,現在藍天蔚又借機提起此事,確實讓趙北有些意外。

    “實不相瞞,百里和我都想給總司令當回紅娘,百里的人選我不知道。不過我的人選也不算差。女方是南洋的大戶人家小姐,華橋,當年我去日本留學,認識了她兄長,前些日子我拍卑報過去,請他們回國投資興辦實業,幾封電報來往,這才得知那姑娘尚未出閣,年方十八歲。正是岳竟年聳品貌端莊,而且是新女性,對國內的革命事業很是熱心,對總司令更是仰慕得很。若是總司令有意,我便拍電報鳥他們摳人送到武漢,見見面,談一談。”

    “新女性?”

    听了藍天蔚的話,趙北愣了好一陣,眼前的那個倩影模糊起來,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卻听見船艙外頭的衛兵在喊話。

    “前頭的船讓一讓!撞翻了你們別抱怨啊

    趙北與藍天蔚走到舷窗邊,探頭向外一望,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集來那前頭橫著一艘大畫船,十來丈長,兩三丈寬,比起他們這條小畫航來簡直就是龐然大物,剛才那衛兵的喊話未免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莫非他以為有總司令在此坐鎮,這小畫航竟能將那大畫航撞翻不成?

    而且,這湖面寬闊,那大畫舷擋了小畫舷的航道,就算對方不讓開。自己讓開便是,何必如此咋咋呼呼?

    部分官兵的素質還有待提高。

    “四虎,咋咋呼呼干啥呢?別人不讓道,咱們自己讓開不就行了?”

    趙北走出船艙,數落了那衛兵幾句。

    剛才叫嚷的衛兵是秦四虎,由于這條畫舷裝不了太多人,而且趙北也不打算在公眾面前露面,所以租下畫航的時候就沒雇船工,只是挑了幾個水性好會駕船的衛兵隨船保駕。至于護衛他的犬部隊,則由衛隊長田勁夫領著,分乘幾艘大漁船,遠遠的跟在後頭。

    秦四虎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羅卑。不過手還是摁在了腰間,樓在左輪槍的握把上。

    趙北也沒急著回艙里,舉目遠眺。那湖血上頗有幾艘大小木船,從船頭豎著的小紅旗來看,應該都是勞工大隊的工作船,現在共和軍官兵的副食品中有很大一部分來自于這些船只,武漢附近的大小粗明就是天然值場,這些汪場以前都被達官顯貴霸佔≠姓在這里打淡得交租。革命之後軍政府就收回了漁場,派上了葦聳用途。雖然趙北一直提倡艱苦樸素,但是軍隊還是離不開營養的,吃不起豬肉、羊肉,這魚肉、蝦皮總還是少不了的。

    “總”趙先生好雅興啊,仲夏時節到這東湖游覽。”

    總司令的雅興被一聲長嘯打斷。回頭一望,卻見那艘大畫船的後甲板上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青衣小帽,不是別人,正是湖南立憲名士譚延田。

    上次與廣東都督派來的密使王軒聯袂拜訪總司令後,這轄延田就一直借住在漢口湖南會館,雖然明面上是在觀摩湖北共和新政的種種舉措。但根據趙北從情報部門得到的報告,此人最近頗為活躍,與王軒一樣。跟那些湖北立憲派過從甚密▲且就連川南鎮守使田振邦派來的那幾個袍哥也成了他們酒桌上的常客。

    “祖庵,你也是好雅興啊,今日證券交易所開業典禮,你怎麼不去懈的另杵,“先生,這個詞耳不能亂叫,你是風雅之士,我是一介武夫。你叫我“趙先生”我可不敢當,高且听著也別扭,還是叫“總司令。的好。”

    趙北笑咪咪的打著招呼,吩咐衛兵將丹曬舵又轉了航向,向那艘大畫艘靠攏過去,丹時命令在船尾升起聯絡旗,將跟在後頭的衛隊招呼過來。

    沒辦法,這就是名人的煩惱。走到哪里都能踫見熟人,不打招呼都。

    趙北都有些懷念以前的小職員身份了。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42
第254章東湖之上(下)

    沽北所乘的小畫舷靠了上去。那大畫航的船工搭起跳板。溝子將兩船並在一起,趙北與藍天蔚等人登上大畫舷,只看船工們的臉色便知道,他們已認出了總司令,說起來時政宣講隊的宣傳還是很有效果的,在提高總司令知名度的同時。也使總司令微服桓訪的難度增加了不少,現在武漢全城到處都可以看見總司令的戎裝半身照,武漢百姓不一定認識袁大總統,但絕對認識總司令。

    “總司令說興,譚某對金融業一竅不通,去湊什麼熱鬧?倒是總司令此刻不在怏口,卻有些叫人費解了。”譚延笛見趙北並不掩飾自己身份,索性也不再喊什麼“趙先生”了。

    這時船艙里又走出一人,正是廣東都督張人駿的全權特使王軒,見了總司令也是一陣忙不迭的寒暄客套。並將隨後走出船艙的兩人介紹給了總司令。

    “這位戴戟,字特若,貴州貴定人氏,去年網從日本留學歸國,任河南政法學堂監督,南方革命既起。袁項城舉義北方,循若兄一向贊成立憲,遂積極奔走,敦促豫撫響應袁項城立憲號召,共和既立,袁大總統敘功褒獎,發表為雲南個舊礦務督辦,此次聳漢,乃是順道。那位劉顯潛,字如淵,貴州興義人氏。興義劉氏乃是當地豪族。既是書香門第。也是團練魁首,文治武功著舟之下,如淵兄亦可算得青出于藍,以座生出身出任巡防營中哨,在貴州、廣西帶兵多年,戰功赫赫,官至巡防普管帶,此次革命軍興,也積極響應,建國軍南征之時更是率部反戈一擊,投身革命,本是革命功臣。奈何官場險惡,為人所忌,遭到排擠,丟官去職,縣能黯然返鄉,路過武漢,在貴州會館小住,與我等偶遇于會館,遂趁今日陽光明媚之時結待出游,在這東湖之上飲酒賦詩,不想幸聳總司令,我等真是受寵若驚。總司令若不嫌棄,不妨到畫航里小酌一番,若有教誨,我等亦必洗耳恭听。”

    王軒的話說得客氣,這牛皮也是吹得上天入地,唬得了別人,卻唬不了總司令。

    那行。戴戟剛也罷了,不過就是這亂世中的一個政治投機客而已“至于那個劉顯潛,根本就是教科書上的那種所謂“土豪”不僅擁有強大的經濟量,同時也擁有強大的政治量,屬于卓命的對象,正是由于軍政府里混進了大量這樣的人,辛真革命才半途而廢,沒能將中縣帶向富強,卻開創了一個軍閥時代。

    冉北當然不會當面表露出對這種土豪的厭惡,待王軒介紹完羊,主動伸出手與對方握手寒暄。

    “幸會,幸會。十次在報紙上看到貴州軍政府的成員名單,里頭有位劉顯世,也是貴州興義人氏。只是不知與劉如淵兄有何關系?。趙北看似隨口一問。

    “在下正是劉顯世的兄長,顯世字如舟,從軍比在下更早,于政治上也傾向開明,前幾年就在興義利辦閱報所、天足會,興卑新式學堂,革命既起,又積極響應革命黨人,建國戰爭爆發,共進會攻入貴蚌,如舟率部起義,貴州軍政府成立之後便做了參議。不慎總司令見笑,此次被人趕出廣西,在下實在是有些走投無路,只好回貴州投奔自家兄弟了。真是沒有想到,革命之前官場黑暗,革命之後官場愈加黑暗,是非不分,好壞不分,如此黨同伐異,如何叫人心服口服?”

    利顯潛邊說邊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趙北也是連連搖頭嘆息,但是心里卻在冷笑。廣西官場之所以會發生地震,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爭權奪利。那是一場官場革命,現在主政廣西的是同盟會和光復會,雖然兩斤小組織之間粗磐不斷,但是在對待滿清舊臣的態度上是高度一致的,當初建國軍南征廣西。廣西的巡防營可算是死硬派,同盟會和光復會的部隊可是吃了不少虧的,後來廣西按察使王芝祥在桂林易幟,再加上雲貴總督錫良被法國人轟下台去,廣西、雲南滿清頑固派群龍無首,陣腳大亂,廣西巡防營這才迫不得已宣布“反正”這劉顯潛只怕也是這麼轉變立場的,現在革命形卑穩定,共和蔣安,軍政府官位爭奪戰隨即展開,僧多粥少,同盟會和光復會自然不會允許那些舊式人物留在重要的職位上,而且廣西的形勢比湖南形勢穩定,不需要拉攏立憲派,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廣西出現了大批丟掉官職的前清官員,文武混雜,看起來同盟會和光復會是打算認真經營廣西地盤了。

    穩臥了汁西根據地,丹盟會和光復會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廣東了,所以,許多被罷職的廣西官每紛紛趕去廣東,為廣東都督張人駿收留。如此看來,那位張都督是打定主意要“同仇敵愾”了。

    奇怪的是,這個劉顯潛卻沒有留在產東效力。

    “如淵兄不必喪氣,這湖北的局面與可苟高吠不相同,總司令延攬天下才俊,如淵不在軍中多郵軍旅,不若就留在湖北吧,無論是去共和軍還是革命衛隊,總是人盡其才。”

    藍夭蔚顯然不清楚總司令的立場,一弊這劉顯潛做過多年巡防營軍官。這求才若渴的心理就暴露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現在軍事第一,無論如何這軍事人才的延攬都是這個總參謀長最關心的問題。

    趙北不動聲色的听著,由于第一印象就不怎麼樣,他並不想拉攏這個舊軍官,不過藍天蔚的話倒是讓他想起另一件事。

    建國戰爭爆發後,由于共和軍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四川,因此貴州落入共進會掌握,現在好貴井都督是共進會骨干焦達峰,此人革命立場堅定,但對共和軍和趙井有些看法,屬于共進會里的鷹派人物,上任之高大刀闊斧的改組貴州軍政府,隱隱有將貴州納入共進會勢力的企圖,這與趙北的戰略構想是背道而馳的,所以,總司令對貴州現在的局面有些不滿。

    再加上貴州軍隊仍有部隊駐扎在四川南那地區,與川南鎮守使田振邦摩擦不斷,影響了川南的穩定,現在的共連會可以說已成了總司令西南戰略的主要障礙▲且就在前幾天,共進會實際上的領導人。湖南都督孫武拍發通電,立場明確的種同盟會與光復會合並組建一個大黨。雖然沒有明說共進會也將加入這個黨派,但其中的用意頗可玩味。

    共進會這是想拉上一個靠山啊。

    由于與共和軍爭奪四川失敗 在共進會正在謀求向南方省份全力發展勢力,錫良倒冉之後。雲南、廣西亂成一鍋粥。正是外部勢力滲透的最好時機,同盟會和光復會已控制了廣西,共進會到將目標指向了雲南。那里雖遠不如四川富庶,但也有鹽有聳“而且鄰法國殖民地越南,對外貿縣便利,再加上距離北方遙遠,交通不便,確實是塊理想的後方基地。

    可是這塊基地也是趙北西南戰略的重要組咸部分,業進會為總司令火中取栗可以,但是卻不能賴在那里不走,而且考慮到現在同盟會、光復余共進會有合流的趨勢,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趙北絕不會容忍在自己的後方出現一個有實力的競爭者。哪慎這個競爭者現在還是自己的盟友。

    但是如果明目張膽的用武力趕走共進會獨吞貴州、湖南的話,這就是“背叛革命”會削弱總司令的威望,不要說南方的革命黨人不會答應,便是北方的那位袁大總統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總司令懂得平衡的道理,在官場中浸淫多年的袁項城又何嘗不懂得?現在共和軍已經坐擁湖北、四”若是再將貴州、湖南吞並的話,這就是史書中所說的“諸侯。”是會威脅到中樞權力的。

    單獨一個袁世凱並不可怕,但是如果袁世凱利用“背叛革命”的借口聯合南方革命黨的話,這就不太好對付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趙,仁直為此頭疼不已,說到底還是量不足,軍力不足,創業之艱難。其中滋味自己知道。

    不過創業再艱難,這西南戰略也必須實施,也正是這個原因,趙北才在前幾天會見了譚延回和王軒,既然與共進會正面沖突不方便,那麼就采取舟面迂回的辦法,先稍削其勢。再找機會一口吞下湖南、貴州。

    “如淵兄,藍參謀長說得不錯。你若是不嫌棄我這里清苦,便留下。我給你個官做,至少也是個旅長。”

    趙北琢磨片刻,安定就從這個劉顯潛入手,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對革命同志下手,那存,也只能借他人之手了。

    但不曾想,不知是官給的小了還是對方另有打算,劉顯潛竟婉辭謝絕了總司令的美意。

    “總司令抬愛∩人心領。只是如今我已看淡了名利,厭倦了官場。再加上心神乒 回鄉休養一段日子,而且在外漂泊多年,這游子思鄉之情,還望總司令體諒。”

    雖有戴賤、王軒等火在旁勸說,但劉顯看著意堅決,對于藍天蔚的挽留只是一味推辭。

    到了後來,眾人也看明冉了。這劉顯潛確實不是在謙虛,他是真的急著回鄉,卞是此事也就作罷,眾人陪著總司令進工船艙,將小畫舷上的船工召回,重新整治了酒菜,在這東湖之上繼續悠游著發小。

    祝籌交錯中,趙北依舊保持著一絲清醒,看看真醉了的王軒、戴截。再看看假醉的劉顯潛、譚延回。總覺得這幾人在這東湖之上聚會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這個劉土豪既然急著回鄉。可是為什麼又在這武漢逗留多日呢?”

    帶著這個念頭,總司令陷入了沉思...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44
第255章貿易歧視

    酒酣耳熱之後~湖畫舷上的聚會就結束了。在那幾艘武辦甘沿的護送下,一大一小兩艘畫舷同時在漁村碼頭靠了岸,譚延副、劉顯潛兩人先行離去,戴戟與王軒則一心想巴結總司令,跟著趙北和藍玉蔚在渣村里轉悠了幾圈,直到藍天蔚回總參謀部幕公,戴聳與王軒仍跟隨在總司令左右。

    總司令是在微月阱訪,體察民情□軒是想從總司令那里得到明確的保證,以確本應提供給同盟會的武器彈藥繼續留在兵工廠的倉庫里。或者轉警給廣東都督的嫡系部隊,至于戴截,則是想從總司令這里的到一個比礦務督辦更大的官。

    最後兩人都算是如願以償,王軒帶著總司令的口頭承諾心滿意足的回了廣東會館,妥截雖然沒有立即的到官卑但卻得到了總司令一個口頭許諾,因此也志得意滿的趕回漢口旅館收行裝,雲南個舊礦務督辦的官雖然不大,可是卻同時得到袁大總統和趙總司令的青睞,卓督辦小自然是信心十足的赴任去了。

    等這幫投機客去了遠了,趙北也帶著衛隊離開漁村,待換上軍裝,便將衛隊長田勁夫叫到身邊。

    “義仁,你馬上親自到軍情局跑一趟,叫他們派出最得力的人,去好好查一查譚延田和劉顯潛這兩人最近的行蹤,他們每天到了哪里,都見了哪里人,都給我查清楚,每天將詛刺情況形成報告,交我過目。”

    “四處查還是五處查?”田勁夫問道。

    “分頭查,各自單獨向我報告。”

    其夾軍事情報局總共只有兩個處。一個出“四處”一個叫“五處。”情報界講究的就是一個虛虛實實。雖說兩全部門都歸軍情局管,但他們的分工卻略有不同,四戴要負責撂集社會情報,由會黨出身削金照坤主持,五戴要負責按集軍事、政治情報,處長由田勁夫暫代。

    之所以要分兩全部門搜集情報。一是提高工作效率,二是起互相監督之責,互相之間雖無管轄之權。但都是總司令捏在手里的暗器。

    田勁夫離開之後,趙北乘上那輛福特小汽車,在衛隊的護衛下趕回總司令部。

    中途到特戰營校場轉了轉,又去海軍營房關心了一下官兵們的率練和生活,等趙北趕回總司令部時。已是下午了。

    現在“海深”號巡洋艦已經不再作為總司令部使用了,充當總司令部的是漢陽兵工廠的幾間簽押房。

    總司令部已有五個客人在等候︵四位是外國人,其中兩人是美國駐奉天總領事司戴德和他的翻澤兼助手馬文。另外兩人到是英國駐漢口領事法磊斯和他的翻澤,至于第五個客,不是別人,正是湖北省議院的議長黎元洪。

    英國領事法另斯是跟著黎元洪跑來的,美國領事司戴德並不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到得稍晚一些,雖然不是事先約好的,以前兩人也不認識。不過趁著等候總司令的工夫。這兩位到強的駐華領事幾乎已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了,至少表面看起來是朋友。

    不過兩位領事先生趕到總司令部的目的卻並不完全相同。

    美國領事司戴德是來向總司令打听漢冶蔣擴股的享悄,順便就獸漢鐵路的建設問題與總司令進行交涉、國領事法磊聳則是來向總司令提出口頭抗議。因為在這個英國領事看來漢冶蔣擴股章程乒重損核英國商人利益,而且也有違“公平競爭”原則。

    趙北決定出售軍政府掌握的漢冶幕股份,主要目的是為了籌措經費,數善軍政府財政狀況,考慮到漢冶萍公司是目前中國唯一較有實力的大型鋼鐵企業,是重工業的象征。因此肯定會引起外國商人的注意,對于那些純粹為了商業目的而來的外國商人,趙北並不介意賣給他們一些股份,就當作是招商引資了,但是對于那些抱著不可告人目的而來購買股份的外國商人,趙北完全擺出了一副防備的架勢。

    作為一個穿越者,趙北斗良清楚歷史上的漢冶萍公司是怎麼完蛋的,原因之一是以盛宣懷為首的一幫買辦的玩忽職守、假公濟私,原因之二則是日本政府的上下其手、齷齪伎倆,而後一個原因正是漢治萍煤鐵聯合企業完蛋的根本原因。

    為了撫殺中國的重工業基礎。日本政府實軍羊戰爭之後就開始了長遠謀劃,通過從德國商人手寫轉讓股份和向漢冶蔣直接提供貸款這兩個手段,日本逐漸掌握了漢冶萍的行政、人事、財政、工程、基建等管理大權,到了抗日妹爭爆發前夕。漢治萍公司實際上已經被日本政府設立的一個皮包公司“委任經營”了,以致于出現了在抗戰已全面爆發的嘖卜況下該公司仍在向日本輸出鐵礦石的怪聳做法,真正是在拿中國的鐵礦資源峙對中國的侵略戰爭。

    正因為有這些“先見之明。”趙北才在漢冶蔣募股章程上加上了一個特殊條件,所有漢冶萍的股東都不能是日本人,即使日本商人購買到了公司的股份,股東大會也絕不承認他的股東身份,日本商人也絕不會享受任何股東權力,至于以並的日方持有股份,一律凍結,直到“薪州慘案”交涉結束,再討論日方股份的疵問題。

    而且考慮到“反英”立場的必要性,募股章程也甩樣否決了英國商人得到漢冶萍股份的可能性,以英縣真持日本制造“薪州慘案。為借口。禁止英國商人購買該媒鐵聯合企業的股票,至于以前的英方股份,雖然不必凍結,但是不能再隨意轉讓。

    這種規定本身是違背自由競爭原則的,自從股票出現在西方金融界。還從來沒有這麼古怪的募股規矩,翻遍經濟學典籍,也找不到種總司令觀點的論據。

    這個時代,資本是絕對自由的,所以,股權的轉讓也應該是完全自由的,尤其是對于嵌中國這種“公共殖民地國家”更是如此,這就是英國商人的基本商業立場。

    更為重要的是,英國蔣人覺得自己被“歧視”了,自從拿破侖戰爭以來,從來都是英國對別國進行“貿易歧視。”而現在,英國商人也享受到了被別國貿易歧視的待遇。

    所以,英國駐漢領事找上門來向總司令提出口頭帆陛。不過除了抗議之外、國政府也確實不好采取進一班,因為這個仁募股章程》是以股東大會的名義制訂的,按照報紙上的說法,這是“中國商民自覺的愛國行動”。

    但是英國政府同樣知道,這分明是“遠東狂人”又一次發狂的反英行動,如果不予以反擊,他或許會采取更加瘋狂的行動。

    “對于軍政府的所作所加數國政府保留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力!受英國旅華僑商總會和夫英帝國駐華公使委托,在此我向軍政府提出嚴正警告,消軍政府呆要玩火,大英帝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英國領事法嘉斯很正式的舟趙北提出了口頭抗議,但是由于目前中英兩國尚未正式締結建交條約,領事先生沒有出示任何書面其件。

    “對手足下的抗議,我不接受!對于足下的警告,我嗤之以鼻!道理很簡單,這些募股細則並不是軍政府制訂的,而是漢冶萍公司的股東大會決定的章程,你們抗議應該去找商會。”

    趙北客客氣氣、理直氣壯的反駁英國領聳的狂妄,他確實希孿現在的英國真是一個外強中干的帝國。可是遺憾的是,他很清楚英國真正走下坡路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 在的英國還是沮不落帝國。”世界頭號強國,至少表面看上去還是很光鮮的。

    但是為子取得德國的信任,反英姿態現在必須強硬下去,這塊“遠東狂人”的招牌恐怕也必須扛下去。

    “閣下作為英國公民,想必也知道國家主權的珍貴。作為中國人。我為漢冶萍公司全體中國股東的愛國熱情感到自豪!現在的中國雖然國力虛弱,主權殘缺,但是毫無疑問的一個事實是,自從共和革命以來。中國民眾的民族與國家意識正在興起,中國正在由中世紀國家向現代國家大步邁進!正是在這種歷史關頭,日本政府和軍部悍然挑礙制造“薪州慘案”殺傷中國無辜民眾,實在是對現作政治文明與國際公法的公然藐視!在日本政府就“薪州慘案,進行正式的道歉之前,中國民眾絕不會允許日本商人購買漢冶萍公司的股權!

    至于英國商人,在我看來,完全是被日本連累,現在英國是日本的盟國,日本之所以至今對“新州慘案。持強硬立場,視我中國公民之生命財產為無物,正是由于英日同盟的緣故!所以,若想在中的率場發揮更大作用,還是請英國政府采取必要措施,對日本政府施加壓力,促使其轉變頑固立場,向中國軍民道歉!當然,如果英國現在就宣布解除英日同盟條約的話,中國民眾對英國的看法將完全改觀,不要說英縣商人入股漢治萍公司了,便是中英結盟也不無可能!”

    “在我看來,中英結盟之事完全沒有可能。冉下好自為之!”

    英國領事踫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的悻悻而去,走出總司令部時回頭望了眼站在門口的總司令,心道︰“這個家伙一定是瘋了!中英結盟?中國能給英縣什麼?日本有遠東的區最強大的艦隊,中國有什麼?”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朱爾典先生的看法是絕對錯誤的!這樣一個毫無邏輯的瘋子怎麼可能取代袁世凱統治中國?”

    雖然沒人知道英臥領事的腹誹,但是他們中的多數人確實對英國的警告心有余悸。

    “消總司令認真考慮一下英縣領事的建議、國人,咱們現在的罪不起。”

    望著英國領事遠去的背影,黎元洪面無表情的勸了一句。

    “黎議長,英國人這是虛張聲勢。歐洲局勢那麼緊張,他們哪里有心思管得過來這漢冶岸的事情?在英國商人眼里,漢冶蔣不過就是一斤。小作坊而已,他們之所以要如此抗議、警告,不過就是為了挽回一點面子而已,好歹大英帝國是被人打了臉,如果不抗議抗議、警告警告,大英帝國以後還怎麼在世界上混?”

    說雖如此說,但趙北確尖也有些憂慮,黎元洪說得沒錯,現在的大英帝國確實得罪不起,連德國也不敢得罪英國,更別說是小叫喲共和軍了。

    但是不得罪也必須得罪,好不容易跟德國商界搭上了線,好不容易讓德國的皇帝陛下記住了“遠東狂人”的名字,這已經走到了獨木橋上。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如果現在對英國的強硬立場有絲毫變化的話,德國人會馬上拋棄“狂人將軍。”再次將主要注意力集中到袁世凱的北洋集團,去拉攏那個扶不起的阿斗,畢竟,袁世凱袁大總統佔著一斤。“中樞”的名義,是這個國家名義上的最高領袖。

    在這個東方國家,外交上應該走上層路線,這是歐洲列強的共識,也是他們的歷史經驗,如果不是袁世凱在鐵路問題上遲遲不能決斷的話,德國也不會轉向中國的地方實力派,他們這是將死馬當活馬醫,縱然不能達到目的,也必須給袁世凱一個教!叫他知道,德國的量也是不容輕視的。

    微妙,現在的局勢非常微妙,無論是袁世凱還是趙北,那在小心翼翼的走獨木橋旦問題是,這座橋由洋人把守著,如果挑戰了他們的底線。橋上的人隨時都可能被他們掀下橋去,摔個粉身碎骨。

    在走這座獨木橋的時候,還必須注意一個非常垂要的問題,那就是要想辦法避免英國和德國達成幕後交易。在對華立場上來取一致行動,如果那樣的話,趙北和他的共和軍將被那位健忘的德國皇帝忘得一于二淨。

    畢竟,歷史上的“四國銀行團”就是由英法美德四國組成,後來日俄兩國加入,又將其變為了“六國銀行團。”由此即耳看出,在對華金融蔓斷方面,無論東冉方列強,都想分一杯羹,如果給他們機會,如果不存他們之間制造矛盾的話,這些列強未必不會暫時放下分歧走到一起≡著這塊中國肥肉指指點點,想“公平。的將它分吃殆盡。

    這叫“一堂和氣”。

    但是既然趙北穿越到這個時代,那麼,他就不會負陣這種“一堂和氣”的遠東格局出現。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19:46
第256章利字當頭

    “六國銀行團”的組建正是在辛玄革命前後。組建之後嘔令融奎斷集團便立即到向了袁世凱,而袁世凱也正是利用從他們手里借來的洋款將南方革命派徹底打垮,如果不是他得意忘形,想將袁總統變成袁皇帝的話,中國的近代歷史很可能是另外一副模樣。

    現在,趙北所做的一切正是為工將這種列強在遠東的“一堂和氣”消滅在茲芽狀態,開著激怒一派列強的風險也必須將另一派列強拉到自己這邊來,讓他們看到,除了袁世凱的北洋集團之外,在南方還有一個值得投資的實力派軍事集再,雞蛋確實不能只放在一個籃子里。那樣風險太高,還是分別裝在不同的籃子里較為穩妥。

    而且拉攏某些國家的同時也可能在列強之間制造矛盾和摩擦。

    美國領事司戴德的武漢之行表明。總司令的這個陽謀至少獲得了部分成功,美國人注意到了在南方崛起的這個實弈派軍事集團,雖然美國人或許並沒有拋棄袁世凱,但至少他們不再將全部賭注押在業洋集團那邊。

    壬用如此,趙北對待美國領事的著度與對待英國領事的態度截然不同。

    英國領事走後,趙北向司戴德說道︰“抱歉,司戴德先生,讓您久等了。听說您是為了漢冶萍公司募股的事而來的,考慮到美困是現在的世界經濟強國,金融業非常發達。我很想听听您的意見,關于漢口證券交易所的事情,也消您能指點一二

    司戴德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說道︰“其實在我看來,那個關于漢冶萍公司的募股章程確實有失公允。它違背了資本的自由厚則,如果是在美國的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話,或許根本就沒有各願意購買這種股票。因為它的升值空間有限▲且在我看來,您對英具的強硬立場似乎有些不太理智,雖然我也知道,英縣和日本是盟國,而您卻非卑的討厭日本。”

    “資本的自由性我也知道,但是這個世界止沒有絕對的自由,絕對的自由只能帶來無序,帶來無法預料的災難,相信我,經濟強國的金融市場最終將拋棄現在這種絕對自由的股權交易法則,金融需要規範,資本也同樣需要規範,這種規範需要由各國政薦利訂並加以監督

    “政府監督金融市場,將軍閣下是在開玩笑麼?天吶,那是《資本論》的觀點。”

    司戴德眨了數眼楮,帶著一絲狡檢問道︰“我擔心的是,今天將軍閣下能夠冊制日本商人和英縣商人的在華投資,那麼,明天你會不會限制美國商人在中國的投資呢?。

    “領事先生,您說錯了∞制日本、英國商人投資的人不是我,而是漢冶落公司的全體中國股寺。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中國商人信守承諾,如果他們願意與美國商人合作。那麼美且商人的利益一定能夠的到保障,只要募股章程上沒有說不許美國商人投資。那麼,你們美國商人就可以放心的在漢冶萍投資。”

    趙北說到這里,走到牆邊,指了指那牆上掛著的一幅亞明地圖。

    “日本離中國太近,它的國內姿源貧乏,市場狹小,所以注定了它的擴張方向永遠是東亞大陸,而且日本是一個帶有強烈軍事色彩的君主國家,它的軍人量太過強失。太容易走極端≡于中國聳講,日本是一個握的鄰居,作為中國人。我們不得不加倍提防。但是美國呢?美國好士遼闊,國內資源足夠峙工業,美國需要的只是市場而已,再加斗美國那獨特的政治架構,綜合以上事實,我堅持認為,聳國目前不會向東亞進行軍事擴張,對于美國薦人來講,金元政策要遠遠好于大棒政策,並以,請司戴德先生盡管放心,無論如何我們中國企業和商人都不會對美國商人關上貿易的大門,因為中國需要朋友,而美國就是這個朋友。”

    虱武德盯著趙北的眼楮,想認清這個軍事強人的本質,或許這是一個狡猾的政客,或許他的話並不能真實的反應他的內心世界了旦是至少有一點將軍閣下是說對了,幕國商人的實不喜歡大棒政算他們更喜歡金元政策,不然的話,信奉金元政策的前陸軍部長塔夫脫先生也不會成為美國的新總統了。

    其實任何一斤小國家的商人都應該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且家的軍事機器過于強大的話,對于自己的錢袋子終究是一斤盛脅,稅率的提高只是一方面,美哥商人更擔心的是會出現拿破侖式的軍事強人,那會威脅到美國的政治架構,所以,他們強烈的反對增強美國的軍卓量,尤其是陸軍量,和平主義者在美國國會黑擁有相當強大的力聳“這就決定了美國的對外方針只能是金元政策為主,除非商人們真得自己的衡錢袋子遭到了威脅,否則他們不會同意政府維持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

    “將軍閣下說愕不錯,美國是貴國的朋友,也是將軍閣下的朋友。不過我今天拜訪將軍閣下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漢冶蔣公司的募股問題。關于”漢鐵路和粵漢鐵路問題。美國財團已經認真的考慮了將軍閣下前幾天給我的建議,他們認為在目前懈行況下,確實應該考慮一下貴國國民的情緒,如小,認、粵漢鐵路不能按照京漢鐵路章程辦理的話,雙方可見帆“一問題進行磋商,商議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方案,關鍵是美國的投姿利益必須得到書面保證,畢竟,商人投資鐵路,唯一的目的就是獲得利潤。為資本尋求出路。”

    司戴德從皮包里取出幾份文件,呈給總司令。

    “這是美國財團草擬的合同,消總司令能夠認真考慮我方的建議。據我所知。總司令前些時候似乎已經改變了原先的四川鐵路規哉。您打集先修一條通往西北省份的鐵路如果這個鐵路規劃得以實施的話。我想,您可能沒有足夠的資金和技術保證四”通往湖北的那條鐵路建設,如果美國財團能夠取得川漢鐵路修築權的話,那麼您在短時間里將同時修建好兩條鐵路。”

    趙北接過合同,翻開看了看,全是英文。

    “司戴德先生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剛才您的話說得並不十分準確,其實我是打算在四冊修建兩條鐵路。一條去西北,一條去西南,如果再加上川漢鐵路的話,就是三條鐵路。

    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以中國目前的量確實無法保證這三條鐵路同時修建,如果能夠取得國際財團的種的話,我當然會非常高興。但有一個並提,般就是鐵路的管理權和經營權必須由中國人掌握,離開了這一點,雙方就沒有了合作的基礎。如果美國財再同意這個前提條件的話,別說是”漢鐵路,就是川陝鐵路、川黔鐵路也可以吸收美國資本︵錢大家一起賺,這也是我的信條。每貴國提出的“利益均沾£全一致,雖然我是一個愛國者。但我並不是一個盲目掛陛的莽漢。”

    “將軍閣下的立場我完全理解,蒂州事變中貴國民眾所幕現出的國家意識和民族意識也讓我縣政弈重新審視了外交原則,將軍閣下剛才的話說得很正確,美縣對于中國完全沒有領土野心,美國想要的僅僅只是一個開放的市場和一個公平的商業競爭環境≡于將軍潤下的鐵路發展計劃,我個人完全贊成,如果這幾條鐵路能夠建成通車的話,將對貴國的西南地區和西北地區的開發起利子關重要的作用,不過這個計刮確實太過激進,丹險太高,如果將軍閣下不反對的話,我建議把德國財團也拉進來,這不僅能夠保障建設資金∥時在政治上也能弊低風險。”

    “如果德國商人願意投資的話,當然可以參加這一鐵路建設計劃,如果由中國管理鐵路,高認為合作修建鐵路完全不是問題,我國的民眾也不會反對這種國際合作。不過。我擔心的是英縣的態度,英國是日本的盟友,湖北、四”又被它視為禁商,如果這個聯合築路計戎小被爆先,的話,英國政府肯安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撓。當然,以美國和德國兩國的量,我想,這個問題或許不是什麼難題,關鍵就看兩困是否真的願意投資四川和湖北的鐵路了。”

    趙北先不每聲色的說集了自己的憂慮,然後又給美國戴上頂高帽。

    不過司戴德也不是傻子,這頂高恨他沒敢立即接過聳戴在頭上,只是轉移話題,與總尋令討論了一下鐵路建設合同的一些細節問題,直到日落時分才告辭離去。

    趙北將司戴德送出患司令部,並用自己那輛福特小轎車將司戴德和他的助手送到漢陽碼頭。

    “看起來,這美國人也是老狐狸啊,不見兔子不撒鷹。”

    望著那輛漸行漸遠的汽車,趙北長嘆一聲。

    列強對華鐵路貸款權的爭奪戰現在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英國、法國、日本、俄國組建了“四國銀行團”而將美國和德國排擠出去,這使美德兩國忿忿不平,也是他們向總司令靠攏的原因之一。

    在歷史上,“四國銀行團。的四個成員是英國、法國、美國、德國▲現在,由于趙北的牛預,這個縣際金融壟斷組織不僅提前成立了▲且成員也發生了變化,根據歷史經驗,真國和德國最後還是如願以償的加入了這個金融奎斷組織。所以,趙北並沒有因為司戴德的幾句漂亮話就放松警懼。

    有句話說得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雖然美國和德國已經布重視共和軍量,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是它們做出的一個姿態,如果兩國只是借此虛晃一槍。以此為餌迫使英國、法國同意兩國加入國際銀行團的話。總司令恐怕聳成了“卸磨殺驢”里的那頭驢了。

    剛才英國領事與美國領事不約而同趕到總司令部,雖然他們都說是“偶遇。”可是事實真是如此每?恐怕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了。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美國、德國加入國際銀行團,聳充分利用一切手段使兩國被國際銀行團孤立。如果可以的話,甚多有必要采取措施瓦解這個“四國銀行團”。

    這“驢”只能由總尋令來殺,其他人不能動手,而且總司令也絕對不能成為那頭“驢。”這是不符合總司令利益的,也不符合中國利益。

    四個字總格︰利字當頭。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20:00
第257章黨魁之爭(上)

   美國領事司戴德的那份川漢、粵漢鐵路合同草案吊然是習,但是至少總司令摸清了美國財團的底,在對華鐵路貸款問題上,美國財團並不介意走地方路線,而且甚至不惜闡氐要求,願意與中國財團共同管理這兩條中國鐵路。

    不過若想抓住這個機會卻也不太容易,根據美國財團的估算,建設一條從四川通往湖北的鐵路,至少需要投資兩千萬銀圓,但是考慮到四川那特殊的地形條件,這個投資並不包括開鑿隱道、架設橋梁的資金。

    對于現在的共和軍政府來說。這就是一今天文數卑除非中國財團也能拿出足夠的資金,否則的話,美國財團依然將控制這條鐵路的管理權和經管權,也就是說,趙北必須組建一個中方財團,而且考慮到美方提出的“公平原則”這個財團不能有任何官方背景。

    到哪里去召集這麼多財大氣粗的中國商人呢?

    或許可以利用漢口證券交易所發行股票?

    不論哪種方式,都必須等到局勢明朗之後,現在袁世凱打算裁軍,南北之爭日趨激烈化,在不分出勝負之前,那行。商人敢向一個地方軍閥輸誠?

    商人都是精明的,不是成立一個證券交易所就能忽悠的。

    “義仁,走,跟我去證券爽易所逛逛,看看漢冶蔣的股票行情如何?”

    趙北從桌上傘起軍帽,但還沒戴尖“正在集合衛隊的田勁夫又走回了司令部。

    “司令,譚石屏老先生求見。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冉盟會的宋教仁先生,為他們領路的是藍參謀長。”

    田勁夫走進司令部,將一張拜帖呈了上去。

    “宋教仁先生?他什麼時候到武漢的?”

    趙北接過拜帖,看了眼拜帖上的名字,隨即吩咐田勁夫迎客。

    不多時,兩大跟著冉勁夫、藍天蔚走進司令部小院,趙北走下台階迎上前打招呼。

    “石老,你可是稀客悄,宋先生就更是稀客要的稀客了 位聯袂造訪,我這小院那就是蓬壁生輝啊。”

    “總司令雜氣了。其實本想在證券交易所拜會總司令的,但不曾想總司令事務繁忙,並未趕去剪彩,如此,我二人只能冒昧前來叨擾了。”

    說話的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人稱“白譚”、“托塔天王”的譚人鳳,緊隨其後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洋裝筆挺,頭戴黑色禮帽,腳上的皮鞋擦得 亮,手里還提著個略顯陳舊的子提包。

    其實後頭那人一露面趙北就覺的有些眼熟。

    宋教仁,同盟會三巨頭之一。正是他的遇刺事件直接導致了“二次革命”那張遇刺之後的遺照也算是歷史著名照片,趙北印象深玄。

    作為中國近代憲政派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宋教仁卻未能在近代中國的政壇上發揮重要作用,這固然是他個人的悲劇,但同時也是這個時代扛國的悲劇,或許這個時代的中國確實需要許多像他這樣的殉道者,或許這個時代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殉道者的舞台。

    時于這樣一位殉道者,趙北是很尊敬的,雖然他堅持認為宋教仁的政治主張並不適合這仁時代的中國,但是這並不能減損這位憲政派實干家的威望,實際上,此人的政治才干在同盟會里不輸于任何一位巨頭。就連憲法草案也是由他起草的。

    不過趙北還是耐心的等待著藍天蔚的引見,藍天蔚是同盟會秘密會員,而且還是高級干部,若是他不認識同盟會的主要領導人,那才叫奇怪了。

    “總司令,譚老先生您早已見過。這位便是同盟會的宋鈍初先生。他是湖南人,早年入過黃克強先生的華興會,也是同盟會創始人之一。為革命奔走多年,算是革命黨人里的元老了。當年同盟會遼東支部就是宋先生一手創建的,我是支部負責人之一。

    “久仰,久仰。”趙北伸出手去。“听說宋先生對于憲政研究透徹。可稱革命黨人豐的憲政翹楚。”

    “哪里,哪里。總司令過譽了,鄙人只不過是照貓畫虎而已,與總司令開創這個革命共和的時作椎比。我這個,憲政翹楚,確實不敢當。”宋教仁客氣一番。

    “不知宋先生何時到的武漢?”趙北很快切入正題,考慮到歷史上同盟會的那些秘密行動,這警懼性確實不能放松。

    “昨日網到,已在漢口租界住了一晚,與石老抵足長談至深夜,吟日冒昧造訪,失禮之處還望總司令海涵。”

    宋教仁淡淡一笑,與趙北握手寒暄,同樣為總司令的年輕而驚訝。

    “前些時候我托人捎與總司令的信,總司令可曾看過?”

    “看過,不過趙某不打算改換門庭,還是做我的光復會員吧【打算給宋先生回一封信的,但送信的人沒交代清楚,實在不知道該寄往什麼地址,所以這回信就遲遲沒寫。其實在我看來。軍人嘛。還是純粹一些為好,不宜攙和黨派之爭▲應以縣家利益為唯一奮斗目標。”

    趙北輕描淡寫的敷衍幾句,其實宋教仁的那封信他”匯簡單的掃了兩眼,對于加入同盟會的建議並不熱心,他兄杜山在想方設法的消除光復會印記,又怎麼可能再給自己找一位名義上的上司指手畫腳?所謂的“軍人純粹化”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至于所謂的政黨。在拖槍曳炮的軍隊面前又算個什麼呢?

    “總司令是念舊的人,不願舍棄光復會。是性情中人,從一而終,宋某對此極為俐員。不過現在同盟會與光復會即將合並薦一個聯合政黨,總司令似乎就不必再分彼此了吧?。

    “哦?同盟會與光復會的合並之事已談妥了?誰做真魁?”

    趙北有些奇怪,雖說報紙上沸沸揚揚,說同盟會與光復會合並在即。但是根據前幾天熊成基的說法∩于同盟會與光復會在聯合政黨的黨魁人選問題上分歧重重,合並的事情似乎還沒有眉目,但是現在听這宋教仁的話里意思,似乎這黨魁的紛爭已經解決了?

    “現在還說不好誰做黨魁,這要靠推選,這也正是我來武漢之主

    “什麼意思?”

    趙北揣著明冉裝糊涂,指了指簽押房,說道︰“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幾人進了簽押房,趙北吩咐衛兵把守嚴密,又給幾人上了茶,這才言歸正傳。

    “宋先生有話請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趙北看了眼身邊站著的秦四虎和田勁夫,有這兩人保駕,當可萬無一失∠竟同盟會是另一條船上的。卜心駛得萬年船。雖說宋教仁是文弱書生,可是那位白須飄飄的譚老先生可不是文弱書生,人家可是有會黨背景的,參加過同盟會組織的多次起義,走南闖北,過得那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在歷史上就是位傳奇人物。

    這年頭世道亂,要想分清誰是敵誰是友,可不能光看嘴皮子工夫,總司令謹慎對待訪客也是可以理解的。

    “同盟會與光復會的合並談判早就開始,就是因為這黨魁的人選遲遲定不下來,所以才一直拖著 在制憲會議已經公狂了憲法,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選舉正式大總統,同時也要選舉困會議員,組建國會參眾兩院。當初總司令也說過,我國應以總統制之選擇為上策,不過總統權力過大也不妥,所以必須用國會制約總統,袁項城是滿清舊臣,他響應革命共和不過是被逼無奈,若非總司令的“迥電”他未必就會反正,對于這個舊井大物,我們革命者還是應該制約一下的,靠什麼利約呢?就只能靠國會。如果在冉會中我們革命裳人能夠佔據多數議席,就能形成實際上的政黨責任內閣,內閣所有閣員的人選任命均在國會之手,便是總統也不能怨意妄為。

    若想取得國會多數,必須組建一個聯合大黨,團結多數革命量,這正是同盟會與光復會合並之根本目的 在眼看國會馬上就要成立。若仍不能解決黨魁人選之爭,這個大黨就組建不起來,那麼國會選舉漆然無法佔據議席多數,所以無論如何,這個聯合大黨必須趕在國會選舉之前籌備妥當 在幾番爭論。這個聯合大黨的黨魁人選已經定下兩位,一位是同盟會領袖孫先生。聳一位是光復會領袖陶先生,其他競選人已自動棄權退出。此次到武漢,我是來為同盟會做說客的,消總司令能夠種同盟會的孫先生做這個聯合大黨的黨魁。”

    宋教仁將他此行的目的仔細講述,邊說邊觀察總司令臉色,但卻發現對方始終是一副淡然,根本就摸不著他的心思。

    “此次到漢,鈍初是倉促決定。所以事先未拍發電報。不過此事悄實關系重大,總司令還是應慎重考慮才是。”

    旁的譚人鳳也在幫腔,不過卻不似宋教仁那般慢條斯理,話罷帶著幾分急噪。

    婦纜默片刻,緩緩說道︰“宋先生的聳意我明白了。不過作為軍人我一向認為軍人不宜干涉政黨事務,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頒布《和衷共濟令》了▲斯作為光復會員,我毒麼能去種同盟會的領導人呢?”

    宋教仁與譚人鳳听了這話,眉頭都是一皺。

    共和軍的《和衷共濟令》他們是知道的,雖然他們並不贊同這種做法。但是確實也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同要會在共和軍里的影響日漸衰退。雖然一些高級軍官仍掛著同盟會的牌子,但實際上已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與同盟會總部的關系,有些人甚至還在報紙上刊登告示,宣布退出同盟會,其中不乏同盟會的高級干部。

    雖然趙北的說法是冠冕堂皇,但同盟會的妄層堅持認為這種做法就是在削弱同盟會勢力,只是鞭長莫及,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趙北離得了同盟會,同盟會卻離不了趙北,現在同盟會為了合並之事與光復會爭執得很激烈,雙方都想由自己人出任黨魁,誰也不肯退讓,如果拖到國會成立,那這合並之事就算是無疾而終了,袁世凱拖的∥盟會和光復會卻拖不得。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20:26
第258章黨魁之爭(下)

   曰干袁世凱與南方革命黨戶鳳的分歧和矛盾越來越棘舊。卓命黨不得不加快聯合步伐,試圖以國會控制住袁世凱,所以同盟會與光復會必須異快推舉出這個聯合政黨的黨魁,但由于他們之間也是分歧重重,因此只能依靠地方實力派人物的種。

    現在南著各省的革命勢列。就以薦和軍勢力最強,只要共和軍明確表態種某一方,那麼另一方自然會知難而退。

    正因如此,宋教仁才決定親自走一趟武漢,勸說總司令抱發通電,種同盟會。當然,此次到漢他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如果趙北不肯種同盟會,宋教仁也有備用弈案。

    “總司令說得不錯,身為光復會的干部,理又光復會的領袖,但是現在既然同盟會與光復會已有意合並組成一子聯合政黨,那麼無論同盟會還是嚨,復會,都將很快解散,今後,總司令與宋某就是時黨的同志了,因此,你不是在冉先復會員的身份推舉黨期,而是在以這個聯合政黨的黨員身份推舉黨魁。”

    雖然宋教仁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趙北卻對這個黨魁人選的推舉不以為然,他堅持認為這個時代不是政黨政治的時代,何況,算段日子李叟和、熊成基趕到武漢,不僅是來與他商議應對袁世凱裁軍之事的,他們同樣也肩負著說客的使命,只不過他們消總司令久持的卻是光復會。

    “國會的議員選舉非常重要 在共和政府打算裁軍,可是厚此薄彼,只裁南方軍隊,不裁北方軍隊。這就是總統權力過于膨脹的結果啊,只有國會才能制約總統權力。也只有國會才能公平的對待南北軍隊。所以,對于同盟會和光復會合並之事,我是全林的,至于這個改組之後的聯合政黨的黨魁,似乎由普通黨員進行推舉為好,高作為地方軍政大員,似乎不宜直接出面吧。”

    見趙北遲遲不能明確表態,宋教仁也只能在心里嘆息。

    同盟會打的就是這個推舉黨魁的主意,黨員一人一票,誰得票多誰就出任黨魁,但問題在于,光復會不冉意這個辦法,因為這個辦法對于光復會不公平,相比同盟會,光復會小無論是在影響力還是在會員人數上都落在下風,所以這個推舉的辦法只能便宜了同盟會。

    光復會提出的辦法是組建一仁選舉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委員均為參加這個聯合大黨的小黨派成員,同盟會和光復會那不參加,由這個委員會選舉黨魁。

    但是同盟會不同意這個辦法。因為那些小黨派多是由地方立憲派組建而成,他們對于同盟會的那行小“平均地權”的綱領心存疑慮。雖然合並之後的這個聯合失克肯定會修改這個綱領,但是成見仍在,所以如果用這個選舉辦法的話,主張不變更土地權利的光復會肯定聳優。

    如此一來,老論是同盟會還是光復會,都不同意對方提出的推遠方案。但是這個聯合政黨必須組成,所以這個黨魁人選必須盡快確定下來。

    既然這個推舉的辦法行不通,那麼只能再借助于實力派的量了,于是同盟會和光復會各自拉上一幫的方實卓派種自己一方,同盟會先拉攏了共進會。共進會的湖南都卑孫武已經明確表著種同盟會的孫先生出任黨魁,緊接著同岳會又搭上了河南奮進會的線,奮進會首領楊王鵬也以個人名義種同盟會,然後是江西的閻錫山桓李烈鈞,兩人都是同盟會干部,自然不會與光復會一個鼻孔出氣,雖然他們並沒有拍發通電明確表行桓是這只是因為趙北沒有表態,所以,現在的基本問題就是,趙北趙總司令種哪一方?

    趙北是光復會員,要想讓他種同盟會似乎有些困難,但偏偏他是南方革命勢列最有實力的認物。湖南的共進會、河南的奮進會、江西的再錫山和李烈鈞都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可以說,趙北的態度直接關系到這些地方實冉派的態度,如果趙北拍發通電種光復會,那麼誰又能保證湖南、河南、江西實力派不會轉變立場?

    所以,趙北的表態至英重要,如果他明確表態種光復會的話,同盟會只能知難而退。

    宋教仁此行的目的就是說服趙北,按照他的第一方案,就算趙北不能種同盟會,至少也應該在這件事上保持中立,只要共和軍置身事外。光復會也無力回天。如果第一方案行不通,再實施第二方案。

    “總司令有所不知,這個由各地黨員推舉黨魁的辦生根本行不通,現在只能通過各省實力人物推舉。湖南的孫都督已經拍發通電,以共進會名義宣布種孫先生出任黨魁,只要總司令再拍發一封電報,這大局就算是定下來了。

    宋教仁說道。

    “這樣啊。”

    趙北沉吟片刻,站了起來,踱了幾步,拿定主意。

    “那麼我就推舉光復會的陶先生出件黨魁好了,我是光復會員,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做人不能忘本啊。前兩天熊都督還跟我談起這中,沾然他並沒有明說,不過作為米復合局,他也贊同應由曉干部出任黨魁。”

    “總尋令,掛重!”譚人鳳站起身,想再勸,但被一旁的宋教仁。

    “若這是總司令的真心話,還請總司令馬上拍發電報明確立場,免得夜長夢多。”

    宋教仁的話不僅讓趙北迷惑,同時也讓譚人鳳百思不得其拜

    見兩人都是一臉的迷茫,宋教仁解釋道︰“其實我此行走經過孫先生同意的,孫先生也知道國會選舉刻不容緩,所以不想在這黨魁的事情上久拖不決,若非陳涌等人臥執己見一力擁戴孫先生的話,恐怕孫先生已經主動退出黨魁之爭了。來之前孫先生卓囑咐過我,若是總司令種陶先安出任黨魁,那各請總司令迅速拍發通電,那樣一來。陳涌等人應該可以知難而退了。”

    趙北與譚人鳳均感驚訝,不過兩人倒是都沉得住氣,沒再追問,譚人鳳皺眉思索,趙北也是心念電轉。

    同盟會與光復會貌合神離,這是事公並不會因為熊成基與宋教仁的奔走而改變,兩個革命組織只是因為遭遇了相同的敵人才決定聯手,實際上,在趙北看來,如果不是袁世凱急著想裁軍的話,同盟會與光復會也不會這麼快就決定推舉黨魁。

    按照趙北最初的戰略格想,他消袁世凱仍像歷史上那樣將以同盟會為首的南方革命勢劣為主要對手,讓雙方鶴蚌相乏。總司令才能汪人得利,但是許斗始終趕不上變化,“嶄州聳奕”之後,趙北一系列的動作固然爭取了民心、鍛煉了民氣,但是同時也不得不使自己跳到前台,與袁世凱正面交鋒,雖然雙方都表現得較為克制。但是袁世凱畢竟混跡政壇多年,不可能看不並楚總司令已有尾大不掉之勢,所以,現在的袁世凱心4豐到底誰才是最握的敵人確實不好說,萬一袁世凱調過頭來先對付趙北,那麼漁人得利的就是同盟會那幫人了。

    所以,在趙北看來,現在最好的應對措施就是將同盟會和光復會撮合到一起。組成一個政治上的聯盟,縱然是松散的聯盟,但只要它能給袁世凱制造麻煩、吸引北洋火力。這就足夠了,何況,“國會斗爭”本來就是趙北確定的對袁斗爭手段之一,中樞不比地方,地方議員好控制,但國會就不是那麼好控制了。這涉及的是各地方之間的利益角逐,東部與西部,沿弘內陸,誰都不會放棄自己的非幕政治斗爭永遠是經濟利益的表現。

    但是撮合歸撮合,立場卻不能搞錯,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站件隊,作為一個光復會員,趙北只髏種光復會的主張,絕對不能去種同盟會【來他就不是同盟會員,又在“擁鼻”袁世凱的問題上與同盟會的部分高級干都有過粉梧,所以就算他轉變立場去種同盟會,也無法取的同盟會的信任,但是如果種光復會那就不一樣了,此舉只會進一步加強光復會成員對他的好感,同時也能消除一些以前的“誤會”所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一旦這個聯合政黨成立。趙北自然就擁有了一批黨內的種者,這也有利于他將來的戰略規劃。

    所冉,趙北決定種陶成章出任這個聯合政黨的黨魁,這既可以看作是他向光復會示好,同時也是他戰略規劃小的正確選擇。

    “既然孫先生如此顧全大局,我也不能讓同志為難。這樣吧,我命人去報館,以個人名義刊登也利啟事,種陶先生出任這個黨魁。”

    趙北最終拿定主意,雖然只是淡淡幾句話,但卻分量十足。

    如今這個時代,中國安力派人物中說話最有分量的除了袁世凱就是趙北了,他的話直接就結束了這場黨魁之爭。

    “總司令深明大義,宋某佩服。妾還要去拜會黎黃陵,池的共和進步黨現在已搭起架子,只是量微緣若是參加國會議員選舉的話恐怕沒有什麼作為,不如也加入這個新組建的聯合大黨,如此,卑能立于不敗之地。”

    “哦?就是不知道黎黃隨願意不願意,為了這個共和進步黨,最近一段日子他可是忙前忙後。

    對了,不知你們的這個聯合夫黨時個什麼名字?”趙北隨口一問。

    其實前幾天黎元洪就拿著宋教仁拍來的電報請示過趙北,電報上說的正是邀請黎元洪加入這個新組建的聯合政黨的事,黎元洪拿不定主意◎趙北問計,但總司令也是模稜兩可,這讓黎議長頗覺棘手。

    “這個新組建的聯合政黨是代表縣民的利益,因此叫做“國民黨宋教仁說道。

    “哦。”

    總司令只是淡淡一笑,什麼評價也沒有。

    歷史的軌跡似乎又轉回去了,只是時間卻提拼了一點。

    但是蝴蝶的翅膀已掀起了風暴。將這歷史的軌跡吹得面目全非了。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20:27
第259章武穴(上)

    沉悶的滌等聲從長江傳懸掛著英國國旗的客弊杜“面鼓輪西行。那根煙每果噴出的淡淡黑煙表明,它的鍋爐燒得是優質無煙煤。在長江上,只有快速豪華客輪才會使用這種煤炭,不是什麼人都坐得起這種客輪的。

    客輪的前甲板上站滿了乘客 在天氣炎熱,船艙里又沒有冷氣。呆上片玄就是一身的臭並,還是甲板上流快,江風習習,景色宜人,站在前甲板上迎風而安,倒是有那麼點“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味道。

    當然,這艘客輪不是去揚州的,那得往東走,這艘輪船的目的地是武漢,那個九省通衢的商埠,同時也是這個時代中國青年心目豐的革命聖地。

    站在前甲板上的乘客多半都是中高人,外國人反而很少,這也可以理解,因為這本就是一艘中國船東的輪船,只不過是掛上了英國旗,真正的外國有錢人是看不上這種“豪華”客輪的,只有那些窮粵潦倒的外國冒險家才會乘坐這種輪船。因為登船手續簡單,很嚴會出現外國巡捕,更不會有來自遙遠祖國的通輯令。

    為了掩人耳目,這艘中國客船甚至起了一個英國式的船名︰牛津號。

    般來說,真正的中國有錢人也不會選擇這種客輪旅行,一來掉價 來不舒適,卡有那些將富未富、不能稱之為“富豪”的有錢人才會出現在這種客輪上。

    作為一個實業家冉及一個算不上富豪的人,部廷弼老先生就站在這艘客輪的前甲板上,雖然他號稱“東南實業櫃子”但像他這種小資本的商人在東南一帶一抓一把,他之所以能夠引人注目,只不過是用為他名下有一家銀行,而且可以發行紙幣,這年頭,能夠將工業和金融業成功撮合到一起的中國商人還真沒有幾個,部廷弼算一斤。

    部廷弼是實業家〉干家,絕不是那種空手套白狼的冒險家,能夠從一個洋行的小買辦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一點魄力和能燎不行的,如果從同治年間算起的話,他已在商場上打拼了近四十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當年紅頂商人胡雪岩與洋商的那場蠶絲大戰他也是孿身經歷過的,之所以沒有跟著胡雪岩一起倒下,只是因為他的謹慎。

    魄力、能力、謹慎,再加士適當的投機,如果這樣還不能成功的話。那就是“命中無時莫強求。了。

    正因為這種謹慎,幫廷弼才不得不再次遠赴武漢,解決一個燃眉之急。為了趕時間。他甚至選擇了“豐津號。”聳是放在以前,他也不會選擇這種掛著假洋旗的客船。

    五天之前。兩個舟稱是共和軍采購代表的青年拜訪了部廷弼,向他出示了一封電報。電報是湖北都督趙北拍來的,內容很簡單,要求部廷弼立即解釋一干為何遲遲不去武漢幫助共和軍政府組建商業銀行,電報的措辭有些嚴厲,這讓部廷弼很不安。

    部廷弼不是不想盡快在武漢成立商業銀行,實在是因著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忙得四腳朝天,根本脫不了身處理別的事情。

    自從趙北投資的那五十萬大洋入了帳信誠銀行就算是度過了最握的時期,再加止大規模的戰亂很快平息,摔兌狂潮總算是消退了,雄心渤勃的部廷弼一心想將自己的銀行發展成大型商業銀行,與美國花旗、英臥安豐比肩而立。趙北當初答應過他,要向銀行注資一百萬兩白銀,先期投入五十萬,後續資金只等銀行擴充姿本金後就可到帳上,為了在趙北注資之前擴充銀行資本金,幕廷弼一直忙著說服那些小股東增加投資,幾乎費盡口舌才將銀行資本擴充兩成,但距離達成他控股百分之五十一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

    艱難抉擇之後,部廷弼一咬牙,將名下的全部絲廠、雖廠都盤了出去 將幾處當鋪也轉讓給了別人。這才湊夠了資本,全部投入銀行。打算將銀行規模擴大,先期在上海、天津等處增開幾間分行,提高存款利息,與大銀行搶生意。

    但還沒等上海、天津的分行並業。共和軍的采購代表就到無錫拜訪了部廷弼,看了趙北的那封電報。部廷弼這才發現自己忙昏了頭,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取信于趙總司令。

    亂世之中沒有實力派的種,任冉商人都是站不住腳的,部廷弼投靠北洋卑力的努力以失敗告終”洋集團掌握著交通銀行、大清銀行。無論如何是看不上一家資本金只有一耳萬冉的小銀行的,只有共和軍、只有趙北趙司令才將信誠銀行當成寶貝一樣看待,如果再失去這個有力的臂助,一旦形勢有變,聳廷弼就會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如今的亂局中,盯上信誠銀行的大有人在,部廷弼

    所以,必須采取措施挽回局面,重新得到總司令的信任和種。

    寫信解釋是不行妹都廷弼決定還是親自走一趟,于是在略做安排之後,帶上幾個家人,捧著一份詳細的銀行發展計哉”登上一艘當天起航的客輪,前往武漢拜會趙北。

    前甲板上的乘客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熟人談玉說地,陌生人也互相套著近乎,作為的個交游頗廣的成功商人,鄒廷弼也不例外,他正站在一根通風管旁,與一個武漢商人談得正酣。

    那個武漢商人名叫黃瀚新字刮典,是武漢著名拆貨店“黃志成”的東家,而且也是漢口咸寧同鄉會的會首,卓蔡同泰的蔡輔卿小張萬順的張熙初、薦和祥的毛樹棠並稱“咸寧四大財主”

    說起“黃志成”不僅在武漢本地大名鼎鼎,便是湖南、江西、河南、四川等地的小商販也知道這家老鋪※往長途跋涉,委托船戶從武漢“黃志成”老店進貨。

    所謂“拆貨店”就是二級批發店,由于大批發店不做零售生意。卜薦卜販無法直接進貨,于是拆貨店應運而生,這些店鋪從大批發店購進夫件雜貨,拆散了出售,顧客除了小商小販之外,還包括附近的居民。經營這種店鋪,需要的本錢不少,但利潤不大,講究得就是一個“薄利多銷快速周轉”黃瀚承經營揮聳真已有近二十年,算是同業中的佼佼者,“黃志成”最盯的時候,其一天的營業額就達白銀萬兩,還曾短暫兼蓉過長江航運業,實廉雄厚,可算是這個時代中國本土批發業的翹楚。

    不過時過境遷,庚子年後,隨著外國批發商、零售薦的大舉入侵。“黃志成”已顯出疲態,陳舊的經營理念司行的互相拆台以及黃氏一族的奢華生活,已使“黃志成”步履維艱,去年資金周轉發生困難。好呆容易將房產抵押給漸江商幫。籌集了一筆資金,準備擴大經營範圍,舟沒曾想“戊申革命”爆發,共和軍在漢口與清軍激烈交戰,炮火不長眼,“黃志成”最大的一座堆錢被炮彈命中,存放的全部貨物化為灰燼,遭此致命一擊,“黃志成”頓時有一蹶不振之虞。

    無奈之下,黃瀚承只得再次求助于錢莊,但由于戰亂不息,共和軍又與日本艦隊發生武裝沖突,趙北發出“春分通電”進一步增加了湖北政局的不穩,實力雄厚的江淅商幫只得暫時退回江淅一帶,現望局勢發展,不再向湘頗人提供大筆貸款,所以,當黃瀚承帶著帳房趕往江淅時便吃了閉門羹,江淅商幫拒絕伸出援手。

    黃瀚承垂頭喪氣的從江南乘船返回武漢,在“牛積與前甲板乘涼時遇見了同乘一船的部廷弼,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並很快將話題集中到了漢冶萍公司的擴股之事上。

    漢冶萍蝶鐵廠礦有限公司準備擴股的新聞前幾曰已經登載在了各大報紙上,擴股的細則、股東的權利與義務以及董事會的組建等諸多細節均一一詳細列明,部廷弼在登船之前就從《申報》得知了這個消息,此次武漢之行,他的一個次要目的就是實地勘察一下漢冶萍公司衛屬的鋼鐵廠和蝶礦,如果確實有發展潛力的話,他也打算入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今後的實業發展方向就是金融業和重工業了。

    至于黃瀚承,警想入股,但由于缺拂動資金,只能望洋興嘆,當的知部廷弼是銀行家後,他的心思才活絡起來,旁敲側擊的向部廷弼探听貸款事宜。以前他思想守舊。貸款時首先是考慮舊式錢莊、票號。但此次在江淅踫壁,讓他幡然醒悟。意識到銀行才是可以依靠的量。和錢莊比起積銀行不關心聳款方是何方神聖,只要貸款有利可圖,就會進行投資。

    對于黃瀚承的貸款意向,部廷弼並未一口答戀畢竟他也清頭由于得罪了日本政府,湖北局勢發展不明,而且現在袁世凱的中樞政府打算裁軍,與南方實力派矛盾加深,“南北沖突”未必只是洋人報紙的揣測◎一到時候武漢再次發生戰斗。“黃志成”車許就會徹底的倒下,那樣一來,銀行貸款就算是爛在里頭了。

    不過金融業向來就是風險與機遇共存,不然的話,部廷弼也不會親自趕往武漢拜會總司令了,因為在他看來,即使南北之間發生武喜沖突”洋集團也未必能夠一口吞下共和軍集團。

    部廷緣之行以急急忙忙親自趕往武漢,正是看中了共和軍的朝氣蓬勃。他本能的感到這個軍事集團遠比暮氣沉沉的北洋集團更有投資價值,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pan0413 發表於 2011-4-3 20:28
第260章武穴(下)

    計干北洋集團與共和軍集團的紛爭,作為平民的鄒迂弼懵︰心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插不上手。所以。他的注意力很快轉回商業貸款問題上了。

    雖然南北沖突可能會爆發,戰爭會影響到武漢的商業,不過還是值的冒險一試的,畢竟“黃志成拆貨店”名聲在外,這塊金字招牌還是有幾分號召力的,若是以西方經營理念進行改組,未必不能使其發揚光大。再次號令同業,而且,如果貸款成立,無疑是為信誠銀行做了一回廣告,有利于打開湖北金融市場。

    再三斟酌之後,郗廷弼最終拿定主意,正欲拉著黃瀚承回艙寫合同。卻突然听見前面一聲炮響。

    船頭上的乘客一陣驚慌,舉頭望去,卻見一艘小軍艦從北岸破浪而來…著“牛津”號駛了過來,那軍艦的桅桿上飄揚著一面紅色旗幟,艦種部懸掛著一塊銘牌,上面寫著兩個金光大家︰楚甲。

    “是共和軍的炮艦!咱們到武穴了。”一名艦橋上的水手指著那艘軍艦喊了幾句。

    乘客們放下心來,只要不是水匪就行。自從革命軍興以來。這長江上的水匪明顯多了起來,其中有不少是原清軍輯私營官兵演變而來,武器裝備很是精良,他們不敢劫洋船,專劫華船,以致于華船船東不得不千方百計從洋行購買外國國旗。甚至直接掛靠外國洋行。

    與之相比,這湖北航道就太平得多,得益于共和軍的水上巡邏隊,湖北的水匪數量不多,而且正被日益擠佔生存空間,提起共和軍的軍艦。最為人所熟知的就是那兩艘由招商局貨船改裝而成的炮艦“楚甲”和“楚乙”因為它們承擔著最主要的剿匪任務,在百姓面前露面的次數最多。

    “楚甲”號從側面靠近客船,露天艦橋上的水兵拼命的揮舞著手里的信號旗,但最終毫無用處,因為客船上的水手大多不識旗語,只有真正的洋船才講究這套洋玩意。

    無奈之下,“楚甲”號減慢速度,緩緩靠近客船,一名水兵拿著個紙筒喇叭站在船舷邊朝客船艦橋喊話。

    “命令你艦跟隨我艦!就近拋鈷!”

    听見那水兵的喊話,乘客們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牛津”號的船長仗著那面英國國旗絲毫不予理睬,指揮客船繼續全速向上游駛去。

    “楚甲”號炮艦見狀,只芍繼續靠近,干脆與客船並列航行,幾名水兵持槍站在艦橋上,瞄準客船的艦橋,“啪啪”放了兩槍。

    雖然是沒有彈頭的空包彈,但那客船船長還是被震懾住了,只好下令減速,跟隨“楚甲”號向岸邊駛去。在一個小汪港外停機拋錨。

    “楚甲”號派出一名軍官,帶領四名持槍水兵劃著般板靠上了客船。

    “這是英國船!你們無權檢查!”客船船長氣勢洶洶的嚷道,一邊說一邊指著船尾的那面英國國旗。

    “你的船根本就沒有在英國注冊。只是懸掛了一面英國旗而已。何況,這里是中國領水,中國軍艦完全有理由對任何過往船只進行臨檢。”

    那軍官面無表情的反駁,說完,將夾在腋下的一本船籍登記冊亮了出來,遞到那船長面前。

    “你們這艘客船是懸掛假洋旗的未登記船只。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在這上面找找,看看有沒有這艘船的登記號?”軍官冷冰冰的哼了哼。

    船長臉色鐵青,但到底是沒敢接過那本登記冊,那登記冊上繪著海關總稅務司的徽記,應該不是假的。作為船長,他很清楚這艘船到底有沒有在英國注冊,洋行賣外國旗,未必就一定替船東在本國注冊船籍,這艘客船雖說已掛著英國旗航行了一年半時間,但船籍並不在英國,畢竟,英國也算是世界大國,講面子,對于注冊船籍一事管得相當嚴,以防這些冒牌“英國船”因為走私等違法活動而損核英國的面子,現在掛假洋旗最多的是日本旗,其次是法國旗,因為這兩國管理最為松懈。

    但是英國旗最有威懾力,所以船東們更願意給自己的船只掛上英國旗。登記不登記船籍倒不重要,反正船只是掛靠在英國洋行的。不過掛上英國旗,也就只能嚇唬一下清廷官員,面對共和軍這個新崛起的激進勢力,這面旗子沒有任何威懾力。

    “我的船上沒有任何違聳品。”船長只好話個話題。

    “是麼?”

    軍官收回登記冊,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當著圍觀乘客的面大聲念了起來︰“牛津號,始發港上海。抵達港漢口,船上共計裝載私鹽五十擔、日本醬油一百箱,另有法國造步槍若干。”

    “這,這是血口噴人!”船長蒼白無力的辯駁了一句,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長江航運便利。船來船往,既可以運載客貨,也能為船員賺取外快,利用清廷賦稅制度上的漏洞和弊端,不少船員均有夾帶私貨的習慣,猶以懸掛洋旗的輪船為甚,“牛津”號也不例外。私鹽、醬油、鴉片、軍火甚至土特產,無一不是船員們的“福利”這些無需納稅的貨物運到外的※往都能翻倍的賺,許多船員也因此而發財,就連輪船公司的岸上職員也往往前命謀求上船工作的機會。

    “你是想否認嘍?”軍官手一揮。“弟兄們,搜!”

    “慢!請長官通融通融。咱們跑船的人家,討生活不易。”船長攔住水兵,從口袋里摸出幾塊鷹洋。

    “少來這一套!”軍官看了眼身邊的那四名水兵。“我們要收了你這錢,輕則關禁閉,重則槍斃。你當我們共和軍是前清的輯私營麼?你走私不算,還妄圖賄買現役軍官,,扣船!”

    “別呀,別呀!長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任船長哀號、作揖,軍官卻是毫不理會,向炮艦打了旗號,又調來十幾個水兵,接管了客船,並到機器艙將羔汽機的幾個關鍵部件拆了下來,扣在軍艦上,至于那名船長,則被帶上般板,押到了岸上,不久之後,幾名身穿洋裝的海關人員上了“牛津”號,拿著算盤和帳薄將貨艙和水手艙查了個遍。

    見此情景,客船上的乘客們驚慌起來,船長和船員走私私鹽、軍火。這是他們的罪過,該怎麼懲辭共和軍的事,但乘客是無辜的,客船扣在這里,不上不下,這卻算個什麼事?

    乘客們無奈,只好聚集起來推舉代表前去與共和軍方面交涉,仗著與共和軍總司令有過一面之緣,部廷弼自告奮勇做了代表,帶著幾名長隨,與黃瀚承一道登上客船救生艇,在兩名船員的護送下上了岸。

    路打听,終于摸到了共和軍的“水上警備隊”駐地。水上警備隊是共和軍新設立的部門,兼管清剿水匪、輯私、海關、維護江底電纜等事務,管轄範圍很大,幾乎所有的水上事務都歸他們處理,目前共有兩處警備隊駐地,一處就在武穴,另一處在壹門。

    不過由于侵奪了海關總稅務司署的部分職能,這全部門的設立遭到了英國領事的抗議,並通過袁世凱施壓,但是共和軍方面卻置之不理。

    部廷弼與黃瀚承將名片交給哨兵。片刻之後,一個軍官就一瘸一拐的沖了出來,劈頭蓋腦就喊道︰“好你全部財主,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我們總司令這幾日總是念叨他的銀行。”

    部廷弼微微一怔◎那軍官端詳,果然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長官面善得很,只是我這記性太差,實在想不起長官的名諱。

    部廷弼抱了抱拳。

    軍官“呵呵”一笑,也抱拳道︰“部先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當初咱們還同乘過一輛馬車。那馬車還是黎黃俊黎議長的坐駕呢。”

    部廷弼這才想起這軍官是誰,連道︰“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不錯。長官是總司令的衛隊長,似是姓田?”

    “大號田勁夫,字義仁。”軍官大大咧咧的興笑,向黃瀚承看了一眼。“這位先生是?”

    “鄙人黃瀚承,是漢口拆貨店“黃志成。的東家。”黃瀚承拱了。

    “哦?“黃志成,的老掌櫃?幸會,幸會。”田勁夫沖著黃瀚承抱了抱拳。“說起“黃志成”咱們總司令還在你們那里買過腔魚干,雖然魚不怎麼樣,不過那店面到是寬敞,總司令可是說了,在武漢三鎮,也就你們“黃志成,有實力做大做強,只可惜啊,你們的經營策略不對頭。”

    見田勁夫邊說邊搖頭,黃瀚承心念一動,忙道︰“蒙總司令惠顧,鄙店蓬壁生輝,只不知在總司令看來,鄙店的經營到底有何欠缺之處?”

    “當時總司令說了一通道理。不過我這個粗人是听不懂的。”田勁夫搖了搖頭,將話題岔開,目光一轉。問部廷弼︰“部先生,你怎麼跑到這武穴來了,這里可沒有什麼大買賣可做。”

    部廷弼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個客船船員,說道︰“接到總司令電報∩人兼程趕去武漢,不想坐上了一艘走私船,結果在這里被貴軍截住。船被扣,機器被拆,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呀,是來為民請命的。”

    田勁夫點了點頭,說道︰“那“牛津。號走私私鹽、軍火,按照新頒布的餌私條令,確實應該就地扣押,直到船東趕來繳納罰金才準放行。不過麼,部先生倒是不必去武漢了,因為總司令就在本地。”

    “總司令在這里?”部廷弼松了口氣,暗暗慶幸,不然,去武漢撲空事小,耽誤了信誠銀行的前途可就追悔莫及了。

    “那船上的客人們著麼辦?”黃瀚承問道。

    “這個倒不必擔心,等海關清查完畢,就會帶乘客們上岸,我們會調船接他們去目的地,不過這煤錢、人工可得算在“牛津。號船東頭上。”田勁夫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兩人領進軍營,至于那些長隨、船員,則請他們原路返回。

    “敢問貴軍如何得知“牛津,號走私?連走私了多少醬油都清楚。”黃瀚承好奇的一問。

    田勁夫笑著搖頭,說道︰“這個是軍事機密,不能說的,兩位不必刨根問底。其實啊,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是不會隨意攔截客船的,尤其還是掛了洋旗的。”

    “海關不是歸總稅務司署管理麼?怎麼剛才那幾位關員所穿衣帽與總稅務司署不一樣?不過他們倒是手腳麻利。”部廷弼試著問道。

    “能不麻利麼?他們以前就是總稅務司署的雇員,現在投奔軍政府了。總稅務司署現在歸英國人管。他們不許咱們設卡盤查。也不許咱們過問海關稅,咱們向他們索要關余稅款,他們又不給,沒辦法,咱們只好甩開他們自己干了,至于這關員的人選麼,都是現成的,總稅務司署控制在洋人手里,他們歧視本部門里的中國雇員,華人雇員的薪金、提拔都遠遠比不上洋人雇員,哪個中國人會心服口服?人心思變,所以啊,不愁沒人願意給軍政府效力。這洋人啊,就是不能順著他們。給幾分顏色他們就敢開染坊。在咱們中國的地盤上,咱們中國人就必須拿出中國人的骨氣來,叫洋人看看,咱們中國人也是有脊梁的!”

    田勁夫說得輕松,可是部廷弼與黃瀚承卻是面面相覷。

    洋人的報紙說共和軍是中國最具民族、國家主義的軍隊,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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