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古廟禁地 作者:湘西鬼王(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5 16:33: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7857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4
第二卷、渤海鬼島 52、再見小鬼

    「放你的屁,要是尿珠粘在老娘身上,我就把你腦袋給剁了。」這女人簡直像瘋了一樣對我吵吵。

    話音未落,只見兩個身著黑色t恤的年輕人跑到女人身邊,其中一人推了我肩膀一下道:「你他媽找事兒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簡直氣憤到了極點道:「你們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

    「出去打聽打聽我玲姐是什麼身份?敢和我玲姐叫板,都不用動手,嚇也把你給嚇死了。」

    女人得意洋洋的抬了一下眼鏡腿兒小聲對身邊一人道:「這種赤佬睬都不要睬他。」

    聽了這句話我給她氣笑了,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我,這會又說她不想睬我,好話、歹話都讓她一個人給說盡了。

    這種事情說實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就是氣人,事後想想能讓你鬱悶好多天,可是你說動手吧她是個女人,就算我打贏了也沒什麼光彩的,況且她身邊還站著兩男人,正要動手我肯定吃虧。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喚出上門陰出來殺人吧。

    想到這兒我只能鬱悶的轉身要走。

    「誰讓你走的,給我回來。」這小子反而得意了。

    「怎麼著,你真想打架嗎?」我準備擼胳膊挽袖子了。

    「先給咱們玲姐道歉,否則你走不了。」他得意洋洋的道。

    「去你媽的,老子不道歉。」我真火了,對他們大聲吼道。

    「我看你小子……」話音未落王殿臣也衝了進來道:「怎麼?兩個人欺負一個人你們很了不起?」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站著饅頭呢,此時饅頭齜牙咧嘴對著三人發出低聲咆哮。

    「走吧,別和這些垃圾癟三一般見識。」這女人一甩頭高傲的離開了,把我給氣的啊,腦殼子都疼。

    「你怎麼和人起的衝突?」

    我連想都不願意多想一下那個長著一張寡婦臉的醜女,道:「懶得說。」轉身回去了。

    進了包廂就見三個姑娘笑的前仰後合,寧陵生很配合的露出一副笑容,不過有些僵硬。

    美女的笑容對於男人是有感染力的。在她們愉快的笑聲中我憤怒的情緒平復了一些,於是我問道:「什麼事情開心成這樣?」

    雪驚秋道:「剛剛聽露露說了他們裡發生的事情,真沒想到居然這麼好玩,說的我都想去上班了。」

    「大姐,上班不光有好玩的事兒,也有那種特別齷齪討厭的同事,我們單位就有一個沒事兒喜歡待在女人身後聞頭髮香氣的猥瑣男。」露露道。

    「你說的是大成吧?他就是賣洗髮水的,這是為了分辨香味的。」慧慧道。

    「你就是頭腦簡單,什麼事情都往好的上去想,跟你沒有共同語言。」露露道。

    「你就是頭腦太複雜了,什麼事情都往壞的想,累不累啊?」慧慧笑著用手在姐姐頭頂心上點了幾下。

    露露道:「妹子啊,你也老大不小。該懂事了。」

    「我才不要長大呢,長大了多累啊,還是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多好。」看著這樣一個姑娘我滿心的憤怒也漸漸平息下來。

    又聊了會兒我們便撤場了,雪驚秋讓駕駛員送兩姐妹回家,自己開了一輛香檳色的寶馬帶著我們去了酒吧。

    「我這兩個妹妹就是一對活寶。從小到大就是我寵著她兩,後來我和老爸吵翻離家出走後她兩也背地裡給我送了不少東西,雖然她倆手頭都不富裕,但還是緊著我過了一段時間,這份情誼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很快我們到了酒吧門口,雪驚秋對我們笑道:「同志們,從今天開始這酒吧就交給你們運營了。祝你們發大財啊。」

    「別啊,你沒事就來玩玩唄。」我道。

    「沒時間了,我準備去深造一段時間,我要實現曾經的夢想。」她笑呵呵道。

    「也是,你的年紀還很小,是應該回歸學業,學到真本事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寧陵生道。

    「知道啦老學究,所以我得感謝你們能接手我的酒吧,好好經營它吧,不要倒閉了。」她微微一笑上了車子。

    我趕緊走到她車旁,似乎是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哪句話說起,憋了半天道:「營業執照我該怎麼辦?」

    她笑道:「去重新申辦一張就行了,別擔心,我會讓父親的法務替你們辦這件事的,放心吧。」說罷她看了寧陵生一眼,見他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表情中不免有幾分失落,隨即一加油門離開了。

    看著消失在車流裡的寶馬車,我不免悵然若失,忽然想起來從頭到尾都沒談錢的事情,甭說轉讓費了,裝修費,酒水錢都沒算。

    我道:「這下便宜賺大發了。」

    寧陵生道:「今天暫不營業,先把店裡的貨物盤存一下,看一共有多少錢,到時候折算一下給雪總送過去。」

    於是當天我們關門盤點,這一盤不要緊,還真在倉庫裡發現不少陳年老酒,估計之前生意不太好,雪驚秋又不是一個善於管理存貨的人,所以進了新酒卻沒發現老酒。

    由於都是外國酒,我們也看不懂品牌,至於這些酒的價格更是無從知道了。

    於是寧陵生找來店裡工作經驗最豐富的老店員詢問這些老酒的價格,他倒也能認出一部分,於是標出價格的酒我們整理之後放到一邊,繼續整理其餘的酒。

    這裡是真有不少存酒,我們整理了滿頭大汗才算把倉庫給整理乾淨,而搬走了幾乎所有落滿灰塵的酒瓶後露出了一個落滿灰塵的木頭箱子,大約有四五十釐米的高度近一米的寬度。

    木箱上佈滿了黴斑,看來箱子在這個地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正打算用起子別開木頭箱子,猛然覺得身後一股大力奪來,拉著我向後連退了兩步。

    王殿臣沒有發現異樣,仍舊準備動手撬箱子。

    寧陵生淡淡道:「這箱子都黴了,去弄個口罩來,否則吸進黴菌對肺部有傷害的。」

    老員工也是有眼力價的人,打了個哈哈就出去了,寧陵生道:「這箱子不能動。」

    「咋了?難不成這是個棺材?」王殿臣道。

    「剛才我想開箱子的時候上門陰拽了我一把。」這話剛說完我猛然發現那小鬼一動不動的趴在王殿臣的背上。

    他蒼白的額頭,黑黝黝的眼珠子從他後腦上微微露出一點,直勾勾的瞪著我,這場面多少有點滲人。

    雖然我能確定這小鬼跟定了我,但我無法確定他對我到底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而且小鬼不像上門陰,有素羅囊封印,基本都處在「沉寂」的狀態,小鬼只要是我到了陰暗的區域他就會出現,這次他居然爬上了王殿臣的背。

    期初王殿臣還沒有什麼異狀出現,片刻之後他聳了聳肩四下看了看道:「怎麼這麼冷呢,這裡有空調?」

    他話音剛落,就見小鬼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雖然混到我這份上對於鬼魂根本沒有絲毫畏懼,但親眼見到一個鬼魂露出笑臉,我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給嚇得不輕。

    但奇怪的是上門陰居然沒有露面。

    我確定自己是被嚇的不輕,難道寧陵生對於喚醒上門的手段判斷有誤?

    笑過之後小鬼忽然就消失了,然而沒等我鬆口氣,又看見他坐在壘搭起來的酒箱上,兩條又白又胖猶如藕節一般的小腿來回晃蕩著,那姿態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隨後讓我感到極度驚訝的是這小鬼居然拿起了一瓶酒。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5
第二卷、渤海鬼島 53、變異的酒

    這個發現可是「劃時代」的,因為在這之前人的意識裡鬼魂是一種類似於光陰的物體,可以穿透一切物體,但卻無法與物體有實質性的接觸,但這個小鬼居然可以拿起實物。這一發現顛覆了我對於鬼魂的根本認識。

    如此一來也讓我對於小鬼的畏懼之心放鬆了不少,鬼魂之所以讓人感到害怕,是因為他的未知性、神秘性,越是神秘越令人遐想,想到後來自己心中會有「各種版本」的鬼魂恐怖之狀,其實這都是人自己嚇唬自己,當你知道他甚至可以與實物進行接觸時神秘感蕩然無存,小鬼也就變的「平易近人」了,自然不再恐怖。

    寧陵生也敏銳的看到了「懸空漂浮」的酒瓶,他和我不一樣,無法看見小鬼,但寧陵生是個沒有恐懼感的人。所以他不會覺得害怕,甚至連驚訝的感覺都不會有。

    「這箱子裡是什麼東西?」王殿臣道。

    「甭管是什麼東西了,千萬別動它,聯繫雪總問問情況再說。」寧陵生說罷將那部大哥大遞給我。

    然而奇怪的是雪驚秋也不知道這箱子是怎麼回事,她說這酒吧也是她從別人手上兌的,雖然這條街是他父親的產業,但雪驚秋不是這間酒吧第一任經營者,接手之後她也一直沒有盤存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庫存,更別說那個神秘的木頭箱子了。

    掛了電話後我道:「她也不知道這箱子的來歷,很有可能是她的上一任店主丟的,不過這人是誰她都忘乾淨了。」

    「這可就奇怪了。」寧陵生道。

    話音未落又見那小鬼拿著瓶酒出現在我身邊,這下王殿臣也看見了,他大驚小怪的道:「你們看啊,這酒自己能飄了。」我趕緊衝他連打手勢。示意他別大驚小怪的,他反應也快,立馬會意,住了嘴。

    只見小鬼蹦蹦跳跳的走到箱子邊,將那瓶酒擺放在箱子中央的位置,隨後轉身對我擺了擺手,再度露出笑臉。

    或許是這次距離近了,看的不那麼「朦朧」,我忽然覺得這小鬼的笑容變的「陽光燦爛」。

    其實仔細看如果排除小鬼蒼白的面色和烏黑沒有瞳孔的眼珠,單論五官他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他的臉滴溜滾圓,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面相飽滿,加之一個蘑菇頭,更忖的一張臉十分可愛。

    尤其是當他笑的時候,一對大眼睛會彎成彎月狀,這是一種能感化人心的笑容。卻是來自於一個鬼魂的身體。

    從那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鬼和人確實入佛法所言都是六道眾生中的生命,都是這個世界的生命,雖然鬼魂中有令人感到恐懼的怨魂厲鬼,但人中也有惡人狠人,這些人對於同類下狠手時絲毫不會弱於厲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人和鬼很難說到底誰更可怕。

    小鬼的行為和動作是告訴我們「別動這瓶酒」。

    當時我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在和我們開玩笑,於是我配合的對他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動這瓶酒的。」小鬼用力點了點頭,笑容更加燦爛。

    王殿臣驚訝的問我道:「邊哥,你在和誰說話呢?」

    我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只見小鬼的身體開始逐漸變的透明,接著消失不見了。

    我道:「這瓶酒別動了,就放在這兒吧。」

    把剩餘的存盤盤點完之後已經深夜,我們去辦公區休息,眯了會兒再睜眼天已經亮了,腹中隱有尿意,於是去上廁所。

    可是剛走出辦公室門我就聞到一股奇異且熾烈的酒香氣。

    這股香氣可以用熾烈、濃郁來形容,我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所以也不懂酒,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有幾分陶醉愜意的感覺,甚至聞了會兒就有種燻燻然小醉的感覺。

    那種體驗真的是太奇妙了。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有酒被打碎了。

    可是走進倉庫區只見昨天整理清掃出來的區域沒有絲毫異樣,所有的酒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原位,甭說流淌出的酒水了,就連一滴水珠都沒有。

    可是擺放在木箱上的那瓶酒,顏色卻有了變化,原本的暗褐色變成了質地清澈的琥珀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酒水居然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我上前拿起那瓶酒,濃郁的酒香氣頓時增漲了幾杯,一股股的朝我鼻子裡湧入,味道簡直太好聞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一瓶不上檔次的普通酒水,在一個長滿黴斑的箱子上擺放一夜後為什麼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先去撒尿。

    可是走進廁所我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只見我滿臉通紅,完全是一副酒入八成的境界。

    剛有這個念頭,我就覺得腦袋一陣陣眩暈,真有種喝醉酒後天旋地轉的感覺。

    這下真是尿都沒尿好,回去的路上當我穿過那條充滿酒香氣的走廊,整個人的醉意更加明顯,也酒精促使的血液循環加速,身體溫度也驟然提升。

    推門走進辦公室,還沒等我把發現的狀況告訴他兩,猛然覺得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秦邊,你怎麼了?」寧陵生趕緊走了過來。

    「沒、沒事、我、我醉了。」說完這話我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來,開始發酒瘋了。

    寧陵生聞了聞道:「這麼濃的酒香氣酒打碎了?」

    「你和我想的一樣,但根本就不是那樣,酒成精了、成精了。」我口齒含糊的道。

    「邊哥,你夠專業啊,剛開了酒吧,大清早的你就喝上了,小心你的肝臟。」王殿臣道。

    「他沒喝酒。」

    「那他人怎麼跟個醉貓一樣?」

    「他這是被酒氣給熏的。」

    「大哥,說這話你信?這裡能有什麼好酒,能把人喝醉就不容易了,把人熏醉,我看百年的茅台原漿都沒這功效。」

    「你、你聞不到這酒香氣啊,就、就是擺在木箱上那瓶,老給力了。」我咯咯笑著道,就像全世界的開心事都輪到我身上似的。

    王殿臣衝去了倉庫,再出來後整個人面色也有些發紅,走路略微踉蹌。

    寧陵生沒再說什麼,將倉庫大門關上了,隨後架著我出了酒吧,於是一個美麗的清晨,我毫無畏懼的坐在寒冷江風中面對著每一個過往的人醉醺醺的傻笑著。

    路人看到一個大清早就「喝的」酩酊大醉之人,自然是繞道而行,我心裡也鬱悶,怎麼就被酒氣給熏成這幅德行。

    一直到下午我醉酒的狀態才算好點,然而到了這時候,整個酒吧裡全是酒香氣,那些服務員來上班後都聞到這股氣味了,還有人和我開完笑道:「秦總真是大手筆,剛接手就買這麼好的酒,咱們開酒吧的其實賣的大多數是果酒和假冒的外國酒。」

    我只能笑著道:「剛開業,咱們得一炮而紅。」

    這話還真給我說對了,到了晚上七點之後王殿臣拿出那瓶「變異」的酒打開瓶塞放在酒櫃上。

    瞬間濃郁的酒香氣充滿酒吧,甚至輻射到了外面很廣一片區域。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何況我們這還是黃金位置,於是一波波的酒客聞著味進了我們酒吧,開業第一天就有人排隊等座了。

    這真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於是當晚我們又拿了三瓶洋酒放在木箱子上,第二天再上來看果然是酒香味濃郁,進去差點沒把我熏暈過去,沒辦法只能用毛巾堵住口鼻進去取出了三瓶「變異的酒」。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6
第二卷、渤海鬼島 54、無頭鬼魂

    當晚自不必說,人就是人氣爆棚,喝到了後半夜,有一個面紅耳赤的小夥子醉醺醺的走過來道:「你們這兒的好酒呢,拿出來給咱們嘗嘗味道啊。多少錢開個價唄,光聞味不過癮啊。」

    我也不知道這酒到底能不能喝,不免猶豫,寧陵生道:「到給他把,不過得用原酒攙兌,否則一杯就能醉死他。」

    說也奇怪,過了一天琥珀色的酒水變成了金黃色,即便酒吧裡的燈光並不強烈,但杯子裡的酒閃爍著金光。

    這神奇的一幕吸引了絕大部分酒客的和注意,一時間喧鬧沸騰的酒吧變的安靜下來,而酒出瓶後香氣更加濃烈,這小子估計是個酒鬼。一個人在那兒狂吞口水。

    一兩的酒杯我到了小半杯黃金酒,其餘攙兌的都是原酒,他道:「多少錢?」

    我正要詢問價格,寧陵生走到他面前道:「一千塊錢一杯。」這小子眼珠子頓時就瞪圓了,寧陵生道:「先別激動,咱兩可以打個賭,如果喝過之後你能走回原本自己的座位我分文不要,如果不行那就一千一杯,你敢打賭嗎?」

    「你太小看我了,別看我年紀不大,七十二度的烈性伏特加我一頓能喝一瓶。」他得意的笑道。

    「我不需要你喝一瓶,只要這一輩,你敢打賭嗎?」台下看熱鬧的酒客都不嫌事大,紛紛起鬨叫好,這小子也是個人來瘋。便端起酒杯道:「你們都聽見了,老闆這招我接了,我長這麼大喝酒還從來沒罪過,就這一小杯酒我就不信了。」說罷他仰頭將一小杯酒給幹了。

    隨後雄糾糾氣昂昂的將杯子蹲在吧檯上道:「一杯酒,能怎麼樣,再說就你這酒雖然味道不錯,但……」話音未落他猛地抖了一下,接著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酒紅色。

    「我操,這酒勁……」話音未落他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下,隨即打了個酒嗝道:「好酒、真、真他媽的是好酒。」聲音已有醉意,接著他踉踉蹌蹌想爬起來,但已經是力不從心,那動作就像是個大熊貓一般。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他這可是真醉了,和他一起來的同伴將人抬了回去,不過這幾個年輕人還算是講信用,其中一個掏出一千塊錢放在酒桌上,寧陵生拿下來一張道:「我是開玩笑的。再好的酒也不至於一千一小杯,收一百塊意思下。」

    在酒精的刺激下這些酒客們簡直都快瘋狂了,紛紛舉著百元大鈔上來要品嚐「黃金酒」。

    為了避免所有人都醉在酒吧裡,寧陵生讓我用針筒吸了點黃金酒,之後在一溜排的杯子裡每一杯滴了兩滴。

    頓時滿屋子酒香氣四溢,眾人紛紛幹了一杯後還有酒量淺的醉趴下了。

    寧陵生把我拉到一邊道:「木箱子裡裝的絕對不是凡物。是小鬼發現的?」

    「是的,我親眼看到他把一瓶就放在木箱上。」

    寧陵生點了點頭道:「鬼魂最容易識別的就是別的鬼魂,所以這箱子周圍我懷疑應該是另有鬼魂存在的,酒的變化我懷疑十之八九和這個鬼魂有關。」

    「可是我沒見到別的鬼魂?」我道。

    「不奇怪,你並非是陰陽眼,只是因為意外能見到和你磁場想通的鬼魂。」

    「見鬼魂還能選擇性看見的?」

    「當然了,鬼魂是可以看見人的,但除了陰陽眼,一般人很難見到鬼魂,不過經常會發生一些常人見鬼的事情,道理就是鬼魂也在注意人,只有互相關注時才能人見鬼。」

    「可是鬼魂能製成美酒?這事兒我還真沒聽說過?」我撓著腦袋道。

    寧陵生道:「這事兒也不算罕見,小時候去北灣我見過有人在花圃裡供奉鳥神的,而鳥神本就是一種鬼靈,供奉了它之後花草樹木生長的確實茁壯,鬼魂不光是用來嚇唬人的,只要驅策得當,鬼魂其實能替人做成很多事情,你看到的應神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說不定木箱子裡的是個酒鬼呢?」我道。

    「有可能啊,完全有可能。」

    從這之後我們酒吧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天天晚上爆場,排隊的人一直到隔壁酒吧的門口,我們的同行是氣的乾瞪眼又沒招,之後寧陵生將倉庫區域改造成了一個冷櫃,當然明說是冷櫃,其實是一個大型的保險箱,為的就是保護那個木箱子,只要木箱子在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黃金酒。

    一個月之後寧陵生準備了一個裝著十萬塊錢的袋子交給我道:「你把這錢給雪總送過去。」

    因為「業務需要」,我和王殿臣各買了一部大哥大,所以這段時間時不時就會和雪驚秋聯繫下,她現在在臨江著名的大學雙旦大學上成人夜校。

    於是我聯繫了她,問這錢給她送哪去,她無喜無悲的道:「就送來我學校吧。」

    我有些吃驚道:「十萬塊錢送你學校去?」

    「怎麼?十萬塊錢很多嗎?」她有些奇怪。

    「呃……好吧,我這就給你送去。」因為卻是賺了不少錢,我們定了一部本田,但車子還沒送來,所以我打了一輛的士去了雙旦大學,雪驚秋在校門外等我,將滿滿一袋子錢遞給她我道:「你著急上課嗎?不急的話我請你吃碗鉋冰。」

    「你真小氣,都發大財了還請我吃哪種不值錢的小玩意。」雪驚秋嗔道。

    我呵呵笑道:「那我請你吃法國大餐,商量嗎?」

    她微微一笑道:「算了,我是沒那個好命了,一吃海鮮就過敏,替你省兩個吧,就鉋冰了,不過你還得請我一碗涼麵,我晚上還沒吃飯呢。」

    「行啊,兩碗我都請得起。」她捂著嘴咯咯而笑。

    吃涼麵時她告訴我有可能會去外國繼續深造工商管理,為接手家族企業做準備,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有些悵然若失,不過表面上還是裝的沒事兒人一樣道:「那你可得努力了,把過去拉下的功課都補齊了。」

    「那是當然,你也要努力了,對了你們到底用什麼辦法的,怎麼突然間生意就做的這麼火爆?」她饒有興趣的道。

    我突然想起雪驚秋可是正宗的陰陽眼,於是問道:「我問你個事兒,酒吧的倉庫裡有個箱子你知道嗎?」

    「不知道,那倉庫裡有很多酒都是上一任留下來的,我也沒清點過,怎麼,你們發現寶藏了。」

    「你有沒有在這裡面見過比較奇特的鬼魂?」

    「就上次見到那個老太太,後來被你給除了,之前我有很多年都沒見過鬼魂了。」

    在這之前她是有小鬼保佑的,而小鬼被上門陰帶到我身邊後雪驚秋就沒怎麼在酒吧待過,想到這兒我道:「想麻煩你哪天有空了去酒吧倉庫看一眼,我懷疑裡面有鬼魂。」

    「你非得讓我睡不安生嗎,在學校就天天見鬼,你還要我去你那見鬼,我到底是在人間還是地獄?」她笑道。

    「學校哪兒有鬼?」我好奇的道。

    「就在水塘邊上,我們宿舍樓的房間正好對著水塘,所以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見到一個沒腦袋的人蹲在水塘邊用手嘩啦水。」

    「你不怕?」

    「我都麻木了,人總得學著適應啊,否則只能去死了。」雪驚秋無奈的道。

    「要不然你幫忙看一下吧,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這鬼氣森森的東西對心情也有影響,要是能把他給驅了最好。」雪驚秋道。

    看著她棋盤的眼神,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於是趁著夜色我兩就去了鬧鬼的池塘。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6
第二卷、渤海鬼島 55、猛鬼區

    「要不然你幫忙看一下吧,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這鬼氣森森的東西對心情也有影響,要是能把他給驅了最好。」雪驚秋道。

    看著她棋盤的眼神,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於是趁著夜色我兩就去了鬧鬼的池塘。

    雙旦大學是全國名校。規模、氣派自不必說,進入校園就是一條梧桐樹路,兩邊的梧桐樹至少生長了二三十年,頂部的枝杈結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天然的頂棚,深秋季節,枯黃的樹葉密密匝匝讓人產生一種進入黃金通道的錯覺。

    穿過這條梧桐公路後就是校園區,然後是圖書館區,再往後就是一片茂盛的白樺樹林區,林區之後便是池塘所在了。

    說是池塘,從面積來看可以稱之為河塘了,人工挖鑿出的水域,雪驚秋的宿舍在池塘西面。沒有白樺林阻擋,視野極為開闊。

    河塘四周全是假山,修建這條人工河的代價不小,深秋的夜裡只見河塘四周有看書的、談戀愛的、沒事兒抽菸聊天的,全是學生。

    我道:「這麼旺的人氣還能鬧鬼?」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確實就是鬧了鬼。」雪驚秋道。

    我們繞著河邊的假山區域一直往西走,說也奇怪,越走人越少。

    到了正對宿舍區的最西面徹底沒人了,只有我們兩個。

    此地的青草生長都比其餘三面要茂盛的多,足見這是學生禁足之地。

    雪驚秋還在往裡走,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別往裡走了,你沒見這裡一個人都沒了?」

    「有你在我不怕啊。」她說了句頗讓我自豪的話。

    「感謝你的信任,但鬼魂和人畢竟是陰陽殊途,我擔心你會受到他們的傷害。」話說到這兒,雪驚秋臉上一紅。我猛然發現自己還攥著她手腕,趕緊鬆了手。

    我兩都有些小尷尬,片刻之後我沒話找話道:「你這個月過得還好吧。」

    「我、還不錯,就是覺得學東西有點吃力。」說罷我兩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不是說來抓鬼嗎?怎麼又扯上學業了?」我拍了兩下腦袋道。

    「是啊,別耽誤了正事。」

    我左右看了看道:「這裡的事情學生們應該知道內情,否則不可能一個人都不來這兒,咱們先問問再說。」

    之後我原路返回找到幾個坐在地下聊天的大學生道:「哥幾個,麻煩問下那個地兒為啥沒人呢?」

    以我的年紀正好是上大一的年紀,幾個學生以為我是新生,其中一人笑著拍我肩膀道:「老弟,有沒有同學和你打賭說去河西面就請你吃飯?類似於這樣的承諾?」

    我笑了笑道:「是的,但是我覺得奇怪,所以先來問問幾位學長。」說罷我從口袋裡掏出煙散了一圈。

    「這說明啊你還真是個聰明人,沒有逞能去那個地兒。你知道我們這些老生管那片區域叫什麼嗎?」

    「不知道,沒人和我說過啊。」我裝糊塗道。

    「告訴你吧,那個地方我們管它叫勇氣之路,也叫死亡之路,反正像我們這些人剛進大學的時候學姐、學長就打過招呼千萬不能去那地兒了,尤其是晚上。」

    說罷這哥們神秘兮兮的靠近我耳朵壓低嗓門道:「那個地方是咱們學校的忌諱,千萬不要在老師面前提起,否則你會被穿小鞋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

    「嗯,那個地兒曾經發生過一起兇殺案。好像是學校的兩個男老師同性戀,後來兩人感情出了問題,一個人就把另一個人的腦袋給給砍斷了,當年這片區域還沒有建成水塘,就是一片綠化帶,據說種的是芭蕉樹,大片的芭蕉葉鑽進去就看不見人的那種,就在芭蕉林中一人用刀把另一人的腦袋給割了下來,屍體是分開掩藏的,身體埋在芭蕉林區,腦袋就不知丟那去了。」

    「後來還是建人工湖時挖出了被害者的骨骸,當時距離整個事情過去已有兩年時間,所以只剩下骨頭了。那個年代也沒有dna技術,所有人都知道白骨就是學校失蹤的老師,凶手則是另一名尚在任教的老師,但就是找不到證據,公安機關傳喚了嫌疑人幾次做調查,但最終還是因為證據不足把人給放了。」

    「死者陰靈不甘啊,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死亡區域遊蕩,因為他沒了腦袋,目不視物,所以也沒法走遠,只能在人工湖四周晃蕩,不過一旦有人在午夜時分闖入,尤其是兩人同入,這鬼魂必定會上另一人身體,找出砍了自己腦袋的凶器追砍另一人。」

    「那把凶器還沒找到嗎?」我道。

    「一直沒有,只有那個沒腦袋的鬼魂才知道藏在哪兒,每當他附身追砍另一人時就會取出砍了自己腦袋的大刀,那場面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聽罷我笑道:「學長,這是故事吧?」

    「故事?之後這裡被砍了腦袋的至少有三對了,這可是真事兒。」

    「啊,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周圍卻連個警示標誌都沒有?」我驚詫的道。

    「這可是全國著名的高等學府,怎麼解釋這事兒?就說鬧鬼重地,閒人免進?咱們這兒高層可經常來視察,就算是國家首腦任期內肯定也要來轉幾趟,這種牌子能掛?」

    「這倒也是。」我嘿嘿傻笑了兩聲便藉故離開了。

    再見到雪驚秋她道:「怎麼樣,問出來情況了沒有?」

    「問出來了,要按學校裡的人說的情況還真挺可怕的,咱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好。」我道。

    「他們怎麼說的?」雪驚秋感到很好奇。

    我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聽罷雪驚秋驚訝的道:「難道是趙老師?」

    「趙老師是誰?」

    「叫我物理的一個中年老師,五十多歲年紀吧,好帥的那種,整天西服革履的,說話文質彬彬很有貴族氣質,但有同學說他是個同性戀、殺人犯,我以為是人瞎說的,難道是真的?」雪驚秋驚訝的道。

    「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的事兒,你千萬小心點,晚上的時候別去那個地方,真招了厲鬼上身圖什麼許的。」

    「你放心吧,我從小就見慣了鬼怪,不會自找麻煩的。」雪驚秋笑道。

    我不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所以我經常看錯人,包括這一次。

    我被雪驚秋的外貌所矇蔽,總覺得美女就應該是那種極有修養,與人為善的類型,但雪驚秋確實不是。

    雪驚秋的思想行為和她的外貌極其的不協調,她擁有一張事業型美女的標準五官,卻是個典型的逗比性格,能遇到她也是我人生「悲劇」之一,當然目前我還沒有注意到她這一特質,在我的心目中,她還是一個幹練、聰明的美女。

    之後我正要走,她叫住我道:「明天是我兩個妹妹的生日,我想包場給她兩慶生,本來是想去你酒吧的,但現在你們的生意太好了,我得提前預定了。」

    「成啊,明天虛位以待。」

    「那沒問題,不過我話說在頭裡,該多少錢是多少錢,在商言商。」

    「我知道,你就別管了,總之一定給你辦好了。」

    回去後我把雪驚秋的要求告訴了寧陵生,他點點頭道:「沒問題,明天替他們好好的辦一場,不過黃金酒千萬別給他們喝,都是年輕人我擔心出事。」

    「你明天不來嗎?」

    「不來,她和我八字不合,還是少見面的好。」寧陵生笑道。

    這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當晚營業結束後我特意找了一家婚慶公司佈置酒吧的裝修,忙忙碌碌一整個白天也沒怎麼睡覺。

    到了下午四點多雪驚秋風風火火的來了,進門就看見佈置的極為溫馨的酒吧內設,她吃驚的道:「你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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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渤海鬼島 56、揍了一個傻逼

    「是啊,等你來這都幾點了,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我笑道。

    「秦邊你真是太好了。」她一高興就把我給抱了。

    我思想有點不太純潔,頓時整個人就木了,然而沒等我有所反應一陣陰風透體而過。

    我是適應了沒啥感覺。雪驚秋頓時就被凍僵了。

    你沒看錯,她不是被寒氣凍了一下,而是被凍僵了。

    表情、動作瞬間就凝固了,頭髮、眉毛掛了一層淡淡的薄霜,面色瞬間從粉紅變成了鐵青色。

    我頓時被嚇了個屁滾尿流,趕緊招來王殿臣道:「趕緊把人送去辦公室。」

    王殿臣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出大事了,趕緊從辦公室取來一張毯子裹住雪驚秋後送去了辦公室。

    上門陰吃醋了?我愣在原地,久久未動。

    「怎麼回事?上門陰把她當妖怪處理了?」王殿臣走出來後問我道。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心煩意亂的道。

    「你給她煮完薑湯驅驅寒氣,這寒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去煮啊,幹嗎讓我去。」王殿臣道。

    「我這不是不能去嗎,還是你去吧,麻煩你了。」我真有一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王殿臣還算是給面子,去了煮薑湯了。我則有些迷茫,這麼看我這輩子就與女人絕緣了?

    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王殿臣道:「那姑娘人醒了,說晚會的事情就拜託咱兩了。」

    「好。」我垂頭喪氣的道。

    本來還打算讓她幫忙看下木頭箱子的古怪,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情。

    悶悶不樂到了六點多鐘開始上人,很快屋外就集合了一班人,得知我們今天不對外營業,悻悻離開了,之後來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車子上下來四個年輕人,其中一人問我道:「麻煩問下是生日會場嗎?」

    「是的。」王殿臣出去招呼道。

    「我們是慧慧和露露的同事,是來佈置會場的。」四個小夥子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酒吧已經佈置一新,這四人連聲道謝,我心情不太好道:「你們盡興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於是去了後台,之後來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變的沸騰。我透過門縫觀察了一下,都是一群年輕人,玩的自然嗨。

    顯得沒事兒撒尿玩,於是我去了廁所,看著混黃的燈光我心裡想這鬼也不是隨便驅的,萬一把那位「會釀酒」的鬼給驅了,那酒吧的生意肯定一落千丈。

    剛想到這兒就聽廁所外一個尖利的女人聲音道:「我最討厭參加這種場合了,一群低素質的外地鄉巴佬又唱又叫的,搞不好還會吐一地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不想過來。」聽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誰。

    「馬姐的情誼我記在心裡,將來要是能有出頭之日我一定好好報答馬姐。」一個男人的聲音道。

    「報答,你要怎麼報答我?」這女人的聲音忽然就有些不對了。

    「那就得看馬姐了。你需要我怎麼報答呢?」男人笑聲也有些古怪。

    操,一對狗男女。我心裡笑道。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馬姐嬌笑著進了女廁所。

    隨後男廁所門被打開,那人進來後我假裝洗手。

    他兩說的聲音其實非常小,但我的聽覺系統異常靈敏,所以他並不知道剛才兩人說的那番話被我聽的清清楚楚。

    我洗過手正要出去,他道:「哥們,借個火用用。」我掏出打火機正要遞給他。看到他的臉居然是在飯店吃飯那天巧遇的「二打手」之一,我猛然想起來剛才說話的女人就是那個戴著眼鏡極為尖刻的女人。

    他也認出了我,愣住了。

    我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於是收起了打火機道:「你自己鑽木取火吧。」

    他微微一笑摘下了叼在嘴裡的香菸道:「你們這種鄉巴佬是永遠無法融入臨江這座大城市的,因為你們沒有大城市的胸襟和抱負,所以……」說到這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只配做一個小酒吧的服務員。」

    盤下酒吧之後寧陵生定了個規矩,凡是上班的工作人員必須穿工作服,而我們的工作服是統一的,黑色西褲、白色襯衫、酒紅色的小馬甲外加一根領結。

    所以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外地來的打工仔。

    我當然沒有和他辯論,沒這個必要,只是冷冷一笑道:「確實不如你有雄心壯志。賣身求事業,你得是多麼渴望成功啊,如果是女人的話這叫婊子,但你是個男人該怎麼稱呼你?男婊子?」我惡毒的回應道。

    對於這種人渣壓根沒必要客氣,就要一句話徹底刺到他的自尊心,否則他還真挺自我感覺良好的。

    這人顯然沒想到我會聽到他和別人的「小秘密」,而且他也受不了如此露骨的嘲諷,怔了怔後發出憤怒的吼叫聲,接著就要揮拳相向。

    不是吹牛逼,我雖然不是什麼武術高手,但常年荒郊野地的建廟運動肯定比這些城市上班族要多,無論是力量、速度、反應肯定是要強過他的,見他肩膀頭一動我立馬彎腰衝過去隨後抱住他的腰向前抵去。

    就聽轟的一聲修好的木頭門再度被我兩撞壞,我兩同時摔倒在地,這小子前後力量相夾,「哎吆」一聲直翻白眼。

    我管他那個,騎在他身上一隻手攥住他衣領,揮拳對著他臉就是狠狠幾拳,頓時就打了這小子一個「滿臉桃花開」,在這之前我從沒和人打過架,所以意外的發現我手頭其實挺狠的。

    忽然我發現白白胖胖的小鬼蹲在我兩身邊雙手托著腮幫笑眯眯的看著我兩,我已經提升到半空中的拳頭頓時停住了。

    當著孩子面打架有些不太合適。

    這小子是真不禁打,幾拳下去兩顆牙順著血水湧了出來。

    就這身板不知道那臭娘們看上他那一點了,不用說啊,絕逼是床上小旋風的節奏,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我這正要停手,王殿臣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他看見我在和人打架,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來對準那人腦袋就是狠狠幾腳,我趕緊攔住他道:「別打了,鬼寶在這裡看著呢。」

    「瑰寶?啥玩意?」他不解的道。

    「鬼寶啊,雪松家裡發現的那位。」

    他這才明白過來,這時那長這一張錐子臉的娘們正好從廁所出來,看見自己的男寵被打成了血葫蘆,尖叫一聲:「殺人啦。」隨後朝打聽衝去。

    隨後就見鬼寶站起來胖胖的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衝著挨打了躺在地下只能哼哼唧唧的男寵做了一個鬼臉,隨後他張嘴在男人血呼啦的臉上吸了幾口。

    說也奇怪,這人臉上的鮮血被他吸得乾乾淨淨,一滴都不剩了,如果不是斷了兩顆牙,他就像沒挨打。

    王殿臣有點發憷了,貼著我身邊道:「是你鬼寶干的?」

    「是啊,你怕個屁啊。」我推了他一把,以免上門陰大姐吃醋把他也給凍了起來,那真是太冤枉了。

    這人躺在地下尚且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血液已經「消失」了,屋子哼哼唧唧道:「我給你打死了,你打死我了。」

    我根本就懶的搭理他,插著雙手站在一邊,隨後就聽腳步聲響動,慧慧、露露兩姐妹和幾名同事趕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下的「男寵」所有人都愣了,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忍住笑道:「這人耍無賴啊,你們都看到了,我可沒錢賠。」

    「什麼耍無賴,我給打的滿臉是血,你們趕緊報警啊。」他哭喪著臉道,皮膚就像搽了厚厚一層大寶霜,簡直是白裡透紅,氣色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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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渤海鬼島 57、萌鬼寶

    「大雄,你幹嘛呢,起來吧。」慧慧上前想要扶起他。

    「你別碰我,我快被這個人打死了,你們報警啊。趕緊報警,我要他坐牢。」

    沒人動。

    「大雄,你先起來吧,今天是我們的生日,你別太掃興了。」露露道。

    「你生日我就活該挨打啊,我不起來,警察不來我死都不起來。」

    我小聲道:「這就是個活地痞,簡直太無聊了。」

    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道:「我已經報警了,讓你們兩個鄉巴佬打人,你們要倒大黴了。」她遠遠站著對我兩道。

    「馬經理,您別報警好嗎,這兩位都是我們的朋友,大家不要鬧的太僵成嗎?」慧慧道。

    這丫頭啥都不懂。這時候居然告訴那老女人我兩和她是朋友,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果不其然,我想補救的機會都沒了,老女人扯著嗓子道:「我管這兩鄉巴佬是你什麼人,得罪了我,我就要他們好看。」她五官都移位了,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抑制不住的抖動著。

    可是當她看到男寵那張乾乾淨淨的臉不免又有些迷茫,但隨後又是滿臉凶狠道:「你們這兩個小痞子,以為把血跡擦乾淨就了事了?等著吃官司吧。」

    「馬經理……」慧慧朝她走去。

    老女人就像看到了鬼道:「你別過來,別再為你這兩朋友求情了,是他們毆打我的下屬,我這是替下屬討回公道。」此刻她反而有些義正言辭了。

    她嚎叫的聲音尚且沒有消失,啪塔一聲……

    我們所有人清楚的看到一隻大癩蛤蟆從空中落在她的頭頂上,鬼寶漂浮在這女人的頭頂上的天花板處,捂著嘴衝我咯咯直樂。

    真難為這孩子了,不知在哪找了這麼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而且這癩蛤蟆似乎年紀也大了,顯得十分淡定,趴在一個人的腦袋上毫不慌張,肚子和兩腮處一鼓一縮,隨後發出「咕咕」兩聲。

    驀然一陣極其慘烈的尖叫聲充斥在狹長的走廊中,這女人閉著眼睛渾身抖成一團,爆發出了幾乎堪比獅吼功的慘叫聲,那聲音如劍直刺、直透雲霄,刺得我耳膜嗡嗡直響,而其餘膽子小的女生紛紛驚叫著往後退去,瞬間人群就和她空出了一段距離。

    隨後這蛤蟆還在她腦袋上轉了一圈,女人感受的清清楚楚,隨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蛤蟆落在地下後不慌不忙連蹦帶跳朝陰暗處而去。

    我差點沒笑暈過去。

    慧慧嘆了口氣道:「就不該請她來。」

    露露道:「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碼子事,她事兒真多。」

    這是兩名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躺倒在地鬆弛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道:「怎麼回事?這怎麼了?」

    「這兩人沒事找事兒,被我們制服了。」王殿臣說了句差點讓我笑噴的話。

    其實做酒吧生意,派出所肯定是有關係的,這兩警察我們也認識,其中一人點點頭道:「剛才接到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裡發生了暴力毆打事件,是你們酒吧的人毆打了顧客,有這回事嗎?」他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女人恰好醒了過來,她顫顫巍巍扶牆爬了起來指著我道:「趕緊把他抓起來。這是個凶手。」

    「凶手?他對誰行兇了。」民警反問道。

    女人還真囂張,捂著心口凶巴巴對兩民警道:「你別以為我不懂這裡面貓膩,實話告訴你們,市局刑警隊隊長鄭春雷是我親姐夫,你們不想倒霉就趕緊把他兩抓起來。」

    就憑她這句話對於兩民警還真有威懾力,這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我面前道:「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也能理解,於是四人一起去了警察局,一場生日聚會生生成了鬧劇。

    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衝動,事後沒法和雪驚秋交代啊。

    去了派出所我們是分開詢問的,警察道:「到底誰先動手的?」

    「是他先動手的。」

    「真是他先動手的?」

    「這我沒必要騙你,確實是他先動的手。不過這事兒也沒法說清楚,他肯定會說是我們先動的手。」

    「是的,其實你們這事兒沒啥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年輕人一時衝動動了手,我建議你帶人去醫院看看,然後適當的賠償點精神損失,把這事兒揭過去就算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你覺得呢?」

    「老大,你不是被他姐夫嚇住了吧?」王殿臣道。

    「這事兒怎麼說呢,我們畢竟是下級,有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我想你們也能理解。」他倒也不說虛的。

    聽他這麼說我嘆了口氣道:「成啊,我聽你的。」

    「成,你們能體諒我那是最好,那我就去和他們說一下,小事和平解決最好。」他笑道。

    可是出去後沒多一會兒再回來他的表情就有些嚴重了,我道:「怎麼了,這兩人不依不饒了?」

    「你們把人牙給打掉了?」他道。

    「是我打掉的,和他沒關係,怎麼了?反正是要陪他錢的,這事兒我認啊。」我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法,把人牙打掉這就構成傷害了,構成輕傷害可就不是違法了,而是犯罪了,你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你可別嚇唬我。」

    「我能嚇唬你嗎?牙齒是什麼?是人體上生長的組織,把牙打掉從根本來說和挖人一塊肉,割人一個鼻子行為是差不多的。」

    聽他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傻了。

    「這事兒除非受害方主動撤訴,否則你是真麻煩。」民警道。

    正說話呢外面有人道:「老梁,市局的同志來了,你去接待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出門去了。

    我對王殿臣道:「這下我麻煩大了,你回去後趕緊找寧哥想辦法把我撈出來啊,我可不想坐牢。」

    「真他媽的走背字,你也是下手這麼重呢?」

    「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再說了誰能想到打落人兩顆牙齒就坐牢,我想的是無非賠點醫療費而已。」

    話音未落門開了,只見兩名身著夾克衫的便衣警察走了進來,一人三十多歲年紀膚色黝黑,身體強壯,另一人是老相識了,就是辦理嶺背村案子的警察。

    民警沒在進來,兩人進屋後關上門,警察對我們道:「這位是我們刑警隊隊長鄭春雷同志。」

    我心裡一緊,這就親自上門找麻煩了?剛想到這兒就見鬼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角落裡。

    「就是你把我小姨子給嚇出精神病了?」鄭春雷倒是一點不掩飾,進門就單刀直入。

    「你小姨子最太欠了。」和這種人也不用客氣,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挺囂張啊。」鄭春雷眼睛一眯冷冷道。

    「我沒做錯什麼,就事論事而已。」

    「還沒做錯?你把人牙給打掉了兩顆,這可構成輕傷害了。」

    「那也是他動手在先。」

    「誰給你證明呢?」一句話問住了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鬼寶悄無聲息的到了他身後,撩開這警察的衣服從他的槍套裡拔出了槍。

    啪嗒一聲槍落在了地下。

    「咦!」鄭春雷用手摸了摸槍套,撿起槍插進腰裡。

    「你小子手也夠狠的,兩顆牙其中有一顆還是板牙,我……」啪嗒一聲槍又落在了地下。

    之後繼而連三的連續落了幾次,鄭春雷有些不耐煩了,撿起槍拍在桌子上對我道:「行了,我找你是來談正事兒的,別再使你那些小手段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8
第二卷、渤海鬼島 58、詭案(上)

    鬼寶用手捂著嘴笑成了一團,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即便是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能好好談事兒嗎?」鄭春雷加重語氣問道。

    「你不是為了小姨子來找我麻煩的?」我滿心戒備的道。

    「我都快忙死了,還有心思操那個閒心呢,本來早就想去找你了。一直沒抽出時間了,沒想到接到馬琳的電話說她讓一個叫秦邊的人給欺負了,我一聽是重名,加上又是開酒吧的,那百分之百就是你了,就連夜過來了。」

    「你之前和我是開玩笑的?」

    「是啊,開玩笑的,別那麼敏感,我不是一個徇私枉法的壞警察,嚴梓峻,你給我作證一下。」

    「我可不是拍鄭隊馬屁啊,連年的優秀警察。榮立過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兩次,他老爺子就是個普通工人,三十五歲就當上刑警大隊大隊長憑的可是真本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對我做一次深入調查。」鄭春雷笑道。

    「好,只要你不是為了小姨子來找我麻煩的,那你就是個好警察。」我也不是傻子,趕緊就坡下驢。

    「放心吧,我可沒那個閒工夫來處理她的那些個屁事情,我對待工作的態度是極其認真嚴謹的,否則也做不了刑警。」

    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當然要配合了,於是我對站在他身邊還想要整蠱鄭春雷的鬼寶道:「行了寶貝,咱待會再鬧。讓我們說會正事兒。」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這樣和鬼寶溝通他是否能聽懂,但我說出這番話之後,鬼寶的身影就變的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消失。

    兩名警察四下看了看鄭春雷道:「你在和誰說話?」

    「拔你槍的那位。」我言簡意賅的道。

    「哦。」他也沒見怪,點了點頭繼續道:「這次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幫忙,希望你不要推辭。」

    「那就得看我有沒有這個本領了。」

    「你肯定是有這個本領的,如果對你沒有瞭解我也不會輕易找上你。」

    「鄭隊長這麼看得起我,你儘管說,只要能辦,我決不推辭。」

    「好。」他對嚴梓峻道:「你去外面守著,別被人偷聽了。」嚴梓峻表情很是嚴峻,起身走出了屋子。

    鄭春雷道:「這件事情比較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如果你不答應,也不要和外人說。」

    王殿臣很識趣的道:「我是不是迴避一下的好?」

    「不需要,我知道你們三人是一起的,還有一位叫寧陵生,是你們的大哥對嗎?」

    「你調查的還真仔細。」

    鄭春雷嘿嘿一笑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能對你們說肯定是因為信任,否則打死我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刑警隊長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這讓我不禁感到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

    他掏出煙散了一圈後道:「這案子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而且發生的區域也比較敏感。」說到這兒他吐了口煙道:「就是在雙旦大學內。」

    一聽說這個地名我脫口而出道:「是砍人頭的那起兇殺案嗎?」

    鄭春雷愣了一下道:「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聽人說過,那起案子應該是早已結案了吧?」

    「是早已結案了,我看過卷宗。受害者被定性為失蹤,凶手至今逍遙法外,而土裡埋著的那具骸骨……」說到這兒鄭春雷露出一臉戲謔的笑道:「居然被定為荒墳。」

    「鄭隊長,按照這個說法,這起案子裡可是有超自然事件存在的,就算你能信,還有你的同事和領導呢,他們都能相信?」

    「是啊,這就是阻力所在。」鄭春雷抽了口煙慢悠悠道。

    「鄭隊長,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案子如此感興趣?」我道。

    「因為死者是我的親哥哥。」鄭春雷沒有絲毫隱瞞,爽快的道。

    我愣住了。

    「母親是因為生我而難產死亡的,那時大哥12歲,我從小父親工作就忙,所以大哥其實就是我的母親,從小把我帶大,我上大學那年大哥被人殺害身亡,從他失蹤那天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到傷害他的凶手,結果你也知道了,這案子成了無頭公案,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就是凶手,但他卻逍遙法外。」

    「真沒想到你和這件事居然有如此深的關聯。」我驚訝的道。

    「我本來應該是上工業大學電子系的,就是為了這個案子我轉投了警校,我家裡真的沒有公安局的關係,所以我學的比所有人都努力十倍,否則我不可能進公安局上班,之後我是以文化課第一、專業課第一的成績被市局刑警隊特招的。」

    「這十年我努力破案,不惜代價做成績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一個為我大哥沉冤昭雪的機會。」

    「你確定這個機會已經來了?」王殿臣插了一句。

    「我進入警隊後這些年一直關注雙旦大學,我大哥被害案裡最難解的其實就是那片鬧鬼的河塘,那個地方確實很怪異,這些年陸續出過三起傷害案件,都是情侶在深夜時進入河塘西面區域後發生的,這其中有男的追打女的,也有女的追打男的,幾宗案件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其中一人的腦子混亂到完全無意識,而且會突然變得極度暴力。」

    「還有一把刀對嗎?」我道。

    鄭春雷笑道:「這是謠傳,一旦人的腦子混亂之後那還想到找凶器,就是拳頭毆打,嘴巴撕咬,但是只要人出了那片區域之後,思想就會變的冷靜。」

    「所以那個地方是真鬧鬼的?」我道。

    遲疑片刻,鄭春雷道:「我真的希望是自己大哥的鬼魂停留在河塘處,哪怕是讓我再見一面呢。」過了一會兒他重重嘆了口氣道:「兩位都是有大哥的人,你們也是跟著大哥長大的,說起來這都是緣分,再者也只有你們幾位能有辦法介入那片區域而不出事,如果真的是靈異事件,我想你們調查這種事情的能力應該比我強得多。」

    「所以這就是你等到的機會?」我道。

    「是的。」

    「做了這件事,對我們能有什麼好處呢?您別覺得我這人勢利眼,但做一件事情總是有所圖的。」王殿臣道。

    「我知道你們不差錢,但我還是承諾只要幾位能查出原因來,我個人給你們五萬塊錢的辛苦費,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另外你們做的這行免不了麻煩,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能幫忙的一定替你們搞定。」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他微微點頭,我反正是覺得這種事情能幫忙儘量幫忙,於是道:「錢就算了吧,我們也不差這五萬塊,將來如果真有事兒求到鄭隊長,你能幫個忙就行了。」

    「你放心,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一定幫忙到底。」

    「那成,我們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看他怎麼說,這事兒要是大哥能幫忙,那就算是成功一半了。」我道。

    「好的,那就拜託了。」說罷他對守在屋外的嚴梓峻道:「你去吧馬琳叫過來。」

    片刻之後高跟鞋呱呱響,披頭散髮的馬琳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屋子裡。

    「我剛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瞭解了一下,是你們先罵的人,動的手,當然秦邊把人打成這樣也不對,他也承諾帶人看病,並賠償損失了,這事兒到此為止。」

    「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這兩個壞蛋,你要是就這麼放了他們,以後還不無法無天了?」馬琳頓時就急了。

    「無法無天有人管他們,你就別操心了,人家已經承諾看病、包賠損失了,你還想咋樣?」

    「我要他們死。」這女人用手指著我咬著牙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29
第二卷、渤海鬼島 59、詭案(下)

    「你要誰死?我說你是不是瘋了?」鄭春雷也有些惱火,毫不客氣的斥責他的小姨子。

    看來他對於自己這位妻妹並不是很尊重。

    「姓鄭的,你是在和我說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狗熊模樣,你憑什麼這麼對我?」馬琳狀若瘋癲的叫罵著。

    「我警告你,現在我是在辦案。你的行為是妨礙執法了。」鄭春雷虎著臉站了起來。

    「你等著,我告我姐姐去,有你好看的。」說罷馬琳轉身出去了。

    鄭春雷轉而對我笑道:「不好意思,他是純粹讓爹媽給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沒事兒,我一般不和女生計較。」

    「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接下來就麻煩您幾位多多幫忙了。」

    「我確實很想幫你,問題是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很簡單,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在深夜的時候去校園一趟,我想知道當地是否有鬼魂存在,如果有這個鬼魂是不是我的大哥。我要找到他,無論如何我要讓傷害他的凶手付出代價。」

    出了派出所,王殿臣笑道:「這就是沒事兒找事,好好一場生日宴會,結果我們被人僱傭當了偵探。」

    「這也是好事,多積點陰德,死後不入地獄。」我道。

    「你別嚇我好嗎?」

    「兄弟,你都見到這麼多非同尋常的事情了,不相信地獄天堂的存在?我覺得人應該有敬畏之心,老話說得好,人善人欺天不欺啊,所以盡自己所能幫幫別人,將來有一天咱們身入極樂,也有一番好報應。」

    「我是真不想死。你說這世上既然有鬼魂妖物,應該也有長壽不死的靈丹妙藥吧。」王殿臣道。

    「那肯定有,但也必定是極為稀罕的物件,輪天輪地輪不到咱們頭上。」

    「是啊,所以長生不老之心我早就放棄了。」王殿臣笑道。

    我們先回的酒吧,只見人幾乎都走光了,只留下那對孿生姐妹在辦公室陪著尚未恢復的雪驚秋。

    見到我們時她的狀況已經有了較大的好轉,能坐著了,吃一虧長一智,我也不敢靠近她,遠遠坐在門口的沙發上。

    「你好點了沒有?」王殿臣道。

    「謝謝你們,我好多了。」這姑娘鼻音很重,已經被凍感冒了。

    她對我道:「你們這兒還是要做一場驅邪的法事。那陣寒風吹過來的時候我肯定是看到一條紅顏色的裙子了,雖然一閃即逝,但我看得非常清楚。」

    「紅裙子?大姐,你說的好可怕。」慧慧有些畏懼的朝雪驚秋身邊靠了靠。

    她很喜歡這個小妹妹,伸出一隻手握著慧慧的手道:「別怕。這不是凶惡的鬼魂,只要咱們別招惹她,她不會害我們的。」

    我有些好奇道:「你怎麼知道這鬼魂不凶惡呢?」

    「因為我沒看到她的臉,這說明她並不想嚇唬我,否則我會看到一張極其可怕的鬼臉。」雪驚秋對於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

    「大姐,你別說鬼魂了,我渾身一陣陣發冷。」慧慧道。

    「好的。大姐不說了,你別怕。」雪驚秋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道。

    這姑娘膽子是真小。我暗中想。

    「雪總,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辦。」我道。

    「沒事,你去忙你的吧,謝謝你幫忙啊。」

    「嗨,這是應該的,對了,你兩位沒事兒就來我這兒玩啊。」我笑著對慧慧和露露兩姐妹道。

    「有秦老闆這句話就成,我們以後少不了來你這白吃白喝。」露露一點不怯場,笑著對我道。

    「這麼大個店還多你們幾個小飯量的肚子嗎,儘管來啊。」我笑著招呼了幾句趕緊出去了。

    「你以後別和人談戀愛了,否則就是害人。」走出店王殿臣道。

    「你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和雪驚秋談戀愛了?」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看你看到雪驚秋那副模樣,恨不能明天就去領證了。」

    「滾你的蛋吧,亂說什麼呢?」我笑罵道。

    「你看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說什麼了你就急眼了,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動點心思是很正常的,你沒必要否認。」

    「你還說,我……」說著我就要去踹他的屁股。

    王殿臣笑著就跑,我正要去追他,就看路燈下站著白胖胖的鬼寶,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根樹枝橫在王殿臣的身前,這小子光知道回頭嘲笑我,壓根就沒看見腳下的「玄機」,就聽「唉吆」一聲慘叫,這小子騰空飛起繼而狠狠摔倒在地。

    「我的親娘嘞,摔死我了。」只見鬼寶又是很得意的捂著嘴發出無聲的笑,他的笑真的極為燦爛天真,真是一個特別特別可愛的孩子,雖然明知道他是個鬼魂,但我的心在那一刻簡直都化了。

    於是我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

    鬼魂在夜幕中能散發出類似於螢光的細微光亮,就像是投影機投出來的,但是從面部五官,道手腳四肢都看的清清楚楚,當我的皮膚和他有接觸時能感到溫度相比較周圍有明顯的降低,涼颼颼的,但是非常舒適的那種涼意,而非上門陰發出的陰寒之氣。

    鬼寶也看到了我,他鬆開了捂在嘴巴上的手,胖嘟嘟的笑臉對著我,隨後他居然又做出了一番令我「融化」的舉動,他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撫摸著我左邊的面頰,那種清涼舒適的感覺蔓延到我的心裡去。

    那一刻我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我覺得自己已經當了父親,而面前所站立的就是我的兒子,那種人天生的父愛瞬間在我心底裡爆發了。

    就在這極度溫馨的時刻,煞風景的人橫空出世,他就是剛剛摔了個「狗吃屎」的王殿臣,他粗聲粗氣的道:「你和誰表演呢,是不是剛才坑我一記的小鬼頭?」

    「知道了你還敢得罪我。」我笑著對他道,鬼寶又是眯起一對「月亮眼」咯咯笑了起來。

    「你真行,一個上門陰讓你女人沒法靠你,現在又多了個鬼寶,男人和你開玩笑都不成了,算你牛逼大,我甘拜下風。」王殿臣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往回走去。

    我轉而對鬼寶道:「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見。」他開心的點點頭,繼而緩緩消失了。

    然而就在他消失之後,我忽然感到一陣心酸,這孩子為什麼小小年紀就成了一個陰魂不散的鬼魂?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然而這一切短時間內我是不可能知道了。

    回到賓館之後正好遇到寧陵生晨練,他身後跟著已無大礙的饅頭,此時的饅頭因為修養傷情,所以吃的身體有點略微肥胖,圓滾滾的看來就像是個大雪球一般。

    於是我們又跟著寧陵生去晨練了,路上說了鄭春雷的請求,問寧陵生的意思。

    他毫不猶豫道:「這個忙我們應該幫助人家,修廟的人得有敬畏之心,壞人必須要有報應的,我們不能助紂為虐。」

    「成,大哥答應了這事兒就成了一半。」王殿臣笑道。

    「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寧陵生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兩都愣了,過了會兒王殿臣道:「大哥,咱別開玩笑了,這事兒你不出手我們兩哪成啊。」

    寧陵生停住腳步表情嚴肅對他道:「首先這件事不是我招惹的,其次咱們三個人裡最不怕鬼魂的是秦邊,而不是我,第三饅頭這段時間需要回覆,所以我根本脫不了手,甭說去找鬼魂了,店裡生意我都沒法管,所以你們自己搞定吧。」

    「寧哥,沒你我們沒有主心骨啊。」

    「那也簡單,這事兒你們別管不就結了嗎?」寧陵生說罷帶著饅頭繼續向前而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30
第二卷、渤海鬼島 60、詭案疑雲

    「寧哥,我們都答應人家了,可不能失信於人,你也和我們說過,失信於人的是小人。」

    寧陵生轉過身一字字對我道:「是啊。所以千萬不要做小人,趕緊去做這件事吧。」我還要說話,饅頭忽然對我吼了兩聲,猝不及防我被嚇了一跳,寧陵生已經跑出了很遠。

    「這下完了,寧哥不幫咱兩,這件事怎麼做?」我道。

    「瞎做唄,還能怎麼辦?」王殿臣也是滿臉的無奈。

    「你說會不會寧哥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特意讓咱兩鍛鍊一下?」

    「也有這個可能,咱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寧哥,這個年紀也應該獨立了。」王殿臣道。

    「成,那這件事就咱兩辦了。」

    「其實我感覺還是主要靠你,我也沒啥本事能幫上你。看熱鬧而已。」

    「你只要能陪著我就行了,多個人我心裡多少有點底氣。」

    第二天下午我們到了酒吧後沒多久鄭春雷和嚴梓峻就來了,他居然給我兩人一人準備了身防彈服。還有一個頭套。

    「鄭隊長,我們這也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用頭套幹嗎?」

    「兩位可千萬小心,雙旦大學畢竟是個特殊的地方,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糾紛,至於防彈衣是以防萬一的,如果出現了意外狀況,防彈衣至少能擋住重要部位不受傷害。」

    「明白了,那咱們今晚就行動。」

    「辛苦你兩位了,我會在圍牆外接應你們,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否則我們都要倒霉。」

    「鄭隊長,關於這件案子,我奇怪的是明明是殺人案件,為什麼說起這件事就好像多大忌諱似的。這裡面是不是牽涉什麼大人物了?」我問道。

    「倒也不是多大的人物,嫌疑犯的父親是雙旦大學的前任校長,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裡面攪和,而且關鍵在於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如果被他發現了,那就是大麻煩,隨他怎麼說我們都要承受著。」

    「明白了,這對狗父子,一定要把這案子破了,要讓真像大白於天下。」

    我兩是摩拳擦掌,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鄭春雷開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夏利接了我們朝雙旦而去。

    這種名牌大學的安保是很嚴格的,但在雙旦大學卻有一處死角,就是河塘西面的那片區域,因為流傳了二三十年的鬼故事。所以在晚上的時候保安根本就不敢過來,於是我們順著這邊的圍牆翻了進去。

    落在草地上後我們穿上了防彈衣帶上了頭套,正要小心翼翼的往裡踅摸,忽然王殿臣拍了我肩膀一下指著不遠處白樺樹林道:「我操,有人耍流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個身著黑衣和我們一樣帶著頭套的人騎在另一人的身上,他將對方的雙手按在地下,看姿勢就是要實施強姦,而他身下那人雖然看不清長相,但看鞋子的尺碼和褲子的款式十有八九是個女人。

    這他娘的真是邪了門,正事兒還沒開始,卻給我們發現了一起強姦案。

    於是我兩毫不猶豫朝那臭流氓衝去。

    「住手,你這個禽獸。」我喊道。

    這孫子真是色膽包天,明知道身後有人,卻連動都沒動一下,反而附身壓倒在女孩身上,這是能聽見女孩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我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於是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後背上。

    沒成想這人身體板實的就像一塊石頭,我腳疼得簡直就像是骨裂了一般,他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王殿臣也一把抓住他後脖領向後就拖,但這人力量強大,紋絲不動,於是我也上前拖拽他。

    這下終於將他身體拖了起來,然而他也是死命和我兩對抗,接著用盡力氣寄出了一句話道:「你們、你們要害死人了。」

    「你這個強姦犯,刑警大隊隊長就在外面等著呢,你死定了。」我也是咬著牙道。

    說也奇怪,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就像打了雞血,發出「吼吼」類似於野獸的悶吼聲。

    猛然間這男人騰身而起向後倒躍。

    我兩猝不及防,兩股力道疊加我們三人同時摔倒在地。

    就見那個「被強姦的女孩縱身一躍站了起來」,看見她的臉我整個人都傻了,她居然是雪驚秋。

    月色下只見雪驚秋雙眼血紅,整個人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只見她左右手各拿著一塊石頭,凶惡至極的瞪著我們三人。

    同樣是帶黑頭套的人埋怨我兩道:「誰讓你們在這兒多管閒事的?」

    「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猛然間他用力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摔倒在地,就聽嗖的一聲,一塊石頭幾乎是貼著我腦袋飛了過去,隨後雪驚秋爆發出一聲駭人的怒吼聲,張牙舞爪的衝我們衝了過來。

    這姑娘被她的好奇心給坑了,只見一個大美女啊,五官猙獰,口水淋漓,那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蒙面男反應極快,彎著腰沖上去再度把雪驚秋撲倒在地,雪驚秋一隻手揮舞著石頭亂砸,一隻手則亂抓亂撓,男人不知道挨了幾下石頭夯,但還是把雪驚秋的雙手給按在了地下,這人極其孔武有力,如果換了我和王殿臣根本就不是鬼上身雪驚秋的對手。

    「你兩別光顧著看熱鬧,過來幫忙啊。」他喊道。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道:「該怎麼辦?」

    「你們兩一人控制住他一條胳膊,把她拖到林子裡去。」

    雪驚秋此時的力氣變的巨大無比,不過我們一人對付她一條胳膊勉強還能對付,按住之後三人齊心協力將她抬到了林子深處。

    說也奇怪,她的力氣頓時就變小了,雖然表情還是十分凶惡,但按住她時已經不算困難,又過了一會兒她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失控的情緒也逐漸變得平靜。

    我暗中鬆了口氣,就聽蒙面人道:「她現在神智還沒有恢復,千萬不能再讓她回到那個地方。」說罷突然鬆了手就朝黑暗中跑去。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我和王殿臣都沒反應過來。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道。

    「誰知道,但肯定是他救了雪驚秋,否則難說這姑娘會怎樣。」王殿臣道。

    「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救雪驚秋,他怎麼知道雪驚秋今天晚上會出事?還有他為什麼穿的和咱兩一樣?」我道。

    「而且這人知道如何破解鬼魂附體,卻又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說這是為什麼?」王殿臣道。

    雪驚秋的動作越來越小,接著通紅的眼珠子緩緩閉上了,她呼吸平穩,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姑娘一番「大戰後」居然睡著了。

    我和王殿臣兩人哭笑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林子外傳來保安的聲音,雖然沒人趕去河塘西面,但白樺林區還是有保安巡邏的,我們被發現了。

    「怎麼辦?」王殿臣道。

    「跑吧,要不然非給人當流氓抓起來。」

    於是我兩鬆了手原路撤退,雖然來回走的都是河塘西面那條路,但沒有被鬼魂附體的感覺。

    上了鄭春雷的車子,他道:「怎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當地十有八九確實存在鬼魂,不過調查這件事的可不止咱們一家,還有別的人。」於是我把遇到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人會是誰呢?難道也是受害者家屬?」鄭春雷皺眉道。

    苦思良久不得所終,他先把我們送回了酒吧。

    沒想到剛進酒吧門我就覺得情況不對,只見所有營業員老老實實的貼牆而立,各各就像被老師罰站的學生,酒吧裡雖然坐滿了人,但全是身高體壯的年輕男子,看模樣就不像好人。

    隨後一把槍頂在我腰眼,一人小聲道:「舉起手。」

    我了個擦的,遇到搶錢的劫匪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3:31
第二卷、渤海鬼島 61、小寶駕到

    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遇到這種人,真是有錢就怕賊惦記。

    王殿臣也被人控制了,我兩舉著手就像投降的日本鬼子。

    「朋友,要錢你都拿去,千萬別傷人。社會上混都不容易,互相體諒吧。」

    身後那人冷笑一聲道:「那就得看你有多少錢了。」

    「一時半會湊不了多少錢,但幾萬塊還是有的,拿了你們就走路,我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我道。

    那人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社會人,夠光棍。」

    我他娘的真是想把上門陰給招出來,送他二斤凍氣,可偏偏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甚至覺得底氣十足。

    而今天鬼寶也沒出現,看來除了肉搏就沒轍了。

    我無奈的道:「我可不是社會人,但能體諒社會人的難處,朋友,我話說到這份上算識相了。你何不拿了錢趕緊走人呢?」

    「因為……我就是來看你的。」說罷這人突然轉到我的身前。

    居然是慕容御。

    我吃了一大驚,指著他長了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吃驚。但你沒有看錯,我就是小寶啊。」他哈哈笑著。

    接著我兩來了個熊抱,之後又是王殿臣。

    隨後慕容御對著那些年輕人招了招手道:「輪得到你們了,表示一下。」

    只見二三十名年輕人雄糾糾氣昂昂的站了起來,聲音齊整的道:「二哥、三哥。」

    慕容御笑道:「怎麼樣,這都是我的兄弟。」

    「行啊,你現在牛逼大發了。」王殿臣拍了他肩膀一下道。

    「瞎混著,對了大哥呢?」

    「酒吧生意他不怎麼管,主要是我兩負責,你要找他四點半我帶你過去,他這個點準時起床溜饅頭。」我道。

    「我在陵城聽說你們酒吧開業,早就想過來捧場了,不過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兩天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後就來了,兩位大哥千萬別見怪。」

    「咱們是兄弟。這麼見外呢,我請你喝酒。」王殿臣道。

    「那可不成,我今天帶兄弟們來就是給兩位大哥捧場的,你可得讓我花錢。」說罷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沓鈔票道:「斌子過來。」只見一個身材瘦長的年輕人走到他身邊「你把這錢分給店裡的員工。剛才這場玩笑讓他們受驚了,這算是精神損失費。」

    這沓錢少說有一萬塊,他當小費給散了眼珠子都沒眨一下。

    「你行啊,賺大錢了?」我道。

    「還成,小混著吧,高哥也算是照顧我了,我這人小時候運道不好,但這今年運勢上漲,那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他粗豪的哈哈大笑著道,很有土匪的神韻。

    「人打殺人、佛擋殺佛」是繼「我叫你一聲大哥,你一輩子都是我大哥」之後慕容御第二句口頭禪。

    「兄弟們都別客氣。你們是我弟弟的兄弟,也就是我王殿臣的朋友,今天晚上不喝趴下誰都不許走。」說罷酒入流水一般送了上來,年輕人本來就喜歡熱鬧,頓時一番斛籌交錯,所有人端著酒瓶子就大喝了起來。

    我們三個坐在最靠裡的一張桌子上,慕容御不喝酒,我問他為什麼,他說要見寧陵生,所以不能喝酒。

    這小子重情重義。我暗中攢道。

    「你這次突然帶這麼多人過來恐怕不光是為了給我們捧場吧,是不是有別的事情?」我道。

    慕容御微微一笑道:「是的,我來這其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好事嗎?」我傻乎乎道。

    想了想他道:「邊哥,你還是別問了,不是我有意瞞著你,咱兩走的不是一個路子,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聽他這麼說後面的話我也就沒再繼續問了,鬧鬧騰騰的直到凌晨四點半我們三人去了賓館下,等了大約十來分鐘,寧陵生帶著饅頭不緊不慢的從大堂裡走了出來,看見慕容御他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來了?」

    「大哥,我來看你了,這些天還好吧。」

    「好啊,沒什麼不好,你又長高了不少。」

    「我傻吃亂長,也沒個准信,反正和同齡人相比,我個子確實大點。」

    「嗯,也別亂吃東西,一定要葷素搭配,這樣才能有營養,菸酒要適量。」

    「我知道。」

    「你們和魯道成還有合作?」寧陵生突然問了一句。

    「是的,他也算是我們的金主了。」

    「哦。」寧陵生如有所思點點頭道:「立刻放手所有和他相關的一切生意,與這個人斷絕來往。」

    「這……為什麼?魯道成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就算那些香港富豪,和他根本沒法相比。」慕容御不解道。

    「別問為什麼了,如果你相信我說的話就立刻與之斷絕來往,否則……」說到這兒寧陵生想了想,後面的話沒說了。

    「我明白了,這就聯繫高哥,讓他收手。」

    「嗯,小寶,我一項不怎麼幹涉你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路都是天生注定的,你選擇了這行,如果我硬是把你往外拉對你也未必是好事,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否則後悔晚矣。」

    「大哥放心,我一定按你說的辦。」

    寧陵生點點頭對我兩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小寶聊聊天。」於是兩人一狼沿著江邊走了起來。

    這一晚上也算經歷了不少事情,所以我和王殿臣的都處在高度興奮中,根本沒法睡著覺,到了上午十點來鐘我接到了雪驚秋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她的聲音有些惶恐有些委屈道:「我昨天晚上差點被人給非禮了。」

    聽了她這句話我真是哭笑不得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

    「我做了什麼事情?你問這話什麼意思?」她不解的道。

    「我問你是不是跑去河塘西面了?」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昨晚你們學校保安發現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

    「什麼,是你非禮了我?」她驚訝的道。

    「我真是天地良心,哪就非禮你了?我昨天晚上去你們那兒調查鬼魂害人的事情,結果就看到你被鬼魂付了身,整個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嗷嗷叫著想弄死我啊,我只能和同伴合力把你按在地下,結果被你們學校的保安發現了。」

    「啊,居然是這樣?我說怎麼清醒之後手腕上淤青了一大片呢,原來是被你捏出來的,那不行,你得請我吃飯賠禮。」

    我一聽這話頭就大了,這姑娘是還沒被凍好呢?剛有這個念頭,我就覺得房間裡無風自動,而且冷氣一陣陣的往外飄散。

    我趕緊道:「一晚上沒睡,我是精神疲憊,先讓我睡一覺成嗎。」

    「不成,你睡覺了誰請我吃飯,你得請我吃了飯在睡覺。」她有點撒嬌的意思,屋子裡的寒氣越發強盛。

    「真是見了鬼了。」王殿臣把被子裹得更加嚴實。

    我不敢再說了道:「我肚子有點不太舒服,那先這樣,我到時候再聯繫你啊。」說罷我就掛了電話。

    鬆了口氣,躺下睡了沒有十分鐘,手機又響了,我腦子那個大啊,接通了之後果不其然還是雪驚秋打來的,不過這次她沒有提請吃飯的事情,而是道:「你恐怕得陪我去我那兩個寶貝妹妹的公司一趟了。」

    「怎麼了?」

    「她們好像是被人欺負了,剛才露露給我打電話是哭著說的,真奇怪了,前天才過的生日,這幫人吃過喝過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馬琳這個老女人對付不了我們,把邪火散在這兩姑娘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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