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7923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10
第二十章 麻煩來了(上)

    吃完晚飯,柳維平建議大家去看一場電影好放鬆放鬆,一個月內大戰小戰一百三十餘場,基本上是照足一日三餐來打,兵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不想辦法排解排解怎麼行?

    他已經在電報裏要求軍長幫忙給偵察大隊物色幾位心理醫生,回國後好給兵們做心理輔導,現在嘛,當然是盡情的玩,舒緩壓力嘍。

    不過很可惜,他的提議並沒有多少人響應,大家寧願在房間裏睡個好覺也不想出去四處亂跑,只有幽狼、蝙蝠、狼獾這幾個給面子,於是四個人興衝衝的直奔電影院。這幾個土包子,打出娘胎到現在就沒有看過幾場電影,現在有得看,當然高興了。

    昏暗的電影院裏,座位八成以上都有人,上座率還是滿高的。

    人多了,空氣也就渾濁了,十個人中至少有八個在吞去吐霧,再加上微鹹的汗水味,五六天沒有洗的襪子那特有的臭味,叫人一下子還真的不習慣。

    一些頭發染得黃黃綠綠的家夥在放映大廳裏巡邏,不用說,是怕有人來這裏鬧事,這電影院也是黑幫的產業,他大爺的!

    七點左右,電影開場了,放的是一部花旗國拍的戰爭大片,飛機大炮一起上陣,打得轟轟烈烈炮火連天,更有孤膽英雄以一敵百殺得敵人血流成河,還和美女上演了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看得觀眾們連呼過癮,三個兵則是大眼瞪小眼。

    他們之所以來看這部電影,主要還是想通過電影了解一下花旗軍那所向無敵的特種部隊,現在看來,不用了解了,人家一個人能幹翻一個連,一個班能打得一個團四處找牙,武器那叫一個牛逼,一枚槍榴彈就能廢掉一輛坦克,還較量個屁啊,以後見了他們繞路走就對了。

    如果這場電影讓兵們看得自卑不已、心驚肉跳的話,第二場電影就讓他們面面相覷了。

     第二部電影是以神風攻擊機為題材拍攝的,東倭一向以神風為榮,在拍攝上下了血本,場面異常壯觀恢弘,看著一架架滿載著炸藥的戰機帶著一名名急著去投胎的家夥冒著密不透風的防空火力飛蛾撲火般撞向花旗軍的戰艦甚至坦克(撞戰艦倒還說得過去,撞坦克嘛······也太為難那些只在航校裡待了一個來月的菜鳥們了。

    不是有人列出過數據來證明東倭有多麼強大的嗎——直到二戰後期,在本土被人炸得滿目瘡痍的情況下,人家還能每個月製造出幾千架飛機,培訓出上千名飛行員!我的乖乖,這效率也太高了,就是不知道這些速成的雄鷹駕機去撞坦克有多大的成功幾率),總有一些家夥高呼“半哉”,看著那些不可一世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在神風攻擊下變成噴發的火山,“天皇萬歲”的狂呼聲差點就把電影節院給震散架了。

    這三個兵也瞪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瞬間——比如,神風飛機被人家的高射炮打火雞似的一串串打爆啦(這種情節比大熊貓的數量還要少),比如說東倭本土被人家扔下的汽油彈炸成現代的火焰山啦(這種情節跟華南虎一樣,快絕跡了),又比如神風隊員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想去投胎了選擇了跳傘,結果被隊長用機翼削斷傘繩,整個人在千米高空手舞足蹈,表演了一回自由落體運動,再一次證明了地心引力的存在(這種情節得用顯微鏡才找得到了)。

    每次看到這種情節,他們就叫好叫得震天響,招來白眼無數也毫不在乎。

    當看到幾名宇宙第一強國裔飛行員用比殺豬還要難聽的破鑼嗓子鬼嚎著他們的《阿裏郎》(他妹子的,我們怎麼就沒有專家去考證考證《阿裏郎》到底是不是我國創作的呢?可以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哦!百思不得其解)——登上陰風戰機時,有一些老兄臉紅紅的,一臉憤怒的退場,邊走還邊揮著手臂高叫“抗議”,看來那都是宇宙第一強國的孝子賢孫。

    真難為他們還有良心發現的時候,沒有到世界文化組織那裏大吵大鬧說神風攻擊戰術是他們發明的。

    三個兵越看越不是個滋味,越看越想揍人。

    而他們的教官老大,早就哈欠連天,睡眼惺忪了,在電影放到最高潮的時候——由大將級將領親自帶領,一下子出動一千五百架陰風戰機亡命襲擊敵人艦隊——柳維平伸個懶腰,站起來說:“真沒勁,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幽狼看著屏幕上高射火力把半邊天都打成了紫紅色,咕噥:“我覺得還可以嘛!”

    柳維平給他一個爆栗子:“真的是土包子,以一群急著要排隊上靖國神廁的雜種為題材拍出來的電影有什麼好看的?

    沒有見識你就給我閉嘴,省得丟了老子的臉!”

    這家夥嗓子實在是太大了,這麼一開口簡直就是語驚四座,就連喇叭都讓他給比了下去,在座的人中少說也有一半人神情怪異的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活膩了的傻蛋。

    敢在這裏大放獗詞?活得不耐煩了!也不問問這裏是誰的地盤,山口組的!

    好幾名黃毛保安神色不善的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教訓人了。

    蝙蝠當那些保安是透明的,問:“那麼,教官,你說什麼題材的電影最好看?”

    柳維平說:“大把了!素人、人妻、熟婦、亂倫······多得都數不過來了,隨便哪一種都比這部爛電影更賣座!”

    三個兵一頭霧水:“教官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柳維平說:這些可都是東倭影視界的瑰寶啊,整個亞洲就沒有哪個國家敢跟他們比的!

    這些電影成本低廉,情節精彩,通俗易懂,符合大眾口味,只要是個男人,從八歲到八十歲,就沒有一個不愛看的!”

    狼獾來了興趣:“這麼出名啊!那這些電影都是些什麼樣的故事內容啊?”

    柳維平聳聳肩:“男主角女主角在攝影師面前把衣服一扒,什麼道具都不用,直接開演,爽了就叫幾聲‘阿媽爹阿媽爹’,你們說能是什麼內容?”

    三個兵:“······”

    那幾個保安臉都青了,都忘了上前去收拾那個混小子。

    柳維平還嫌大家聽得不過癮,一臉的落寞:“其實,我小的時候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當一位世界最優秀的四級片導演,精心挑選最勇猛的男優最美麗的女優為世界青少年提供最好的精神食糧,姥姥的,就連處女作中男女主角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男主角就叫‘日川鋼板’,女主角叫‘梅川庫子’,怎麼樣,這名字起得有水平吧?”

    幽狼當場就噴了:“日穿鋼板、沒穿褲子、我靠!那片名呢?”

    柳維平對答如流:“一夜五次郎!”

    幽狼大叫:“太有才了,教官,你一定要把它給拍出來,我拚著光屁股蹲一個月禁閉也會第一個去捧你的場!”

    蝙蝠皺著眉頭說:“日穿鋼板?這也太誇張了吧?按我說,木板就行了,別太難為人家。”

    柳維平說:“別的國家的演員恐怕也就是木板的水平,東倭的嘛,鋼板,還是裝了反應裝甲的鋼板,照穿不誤。”

    狼獾說:“一夜五次······這個,難度也太高了吧?”

    柳大導演捏著下巴,一臉的深思熟慮:“難度那是肯定有的,不過沒有難度何來的精彩?

    放心吧,偉哥這麼便宜,吃它一百幾十顆,神馬困難都能克服,實在不行,還可以抹神油嘛!

    我不信現代科學技術這麼發達,連衛星都能送到太空,會沒有辦法培養出一個一夜五次郎!”

    三個兵笑得滿地打滾,就連不少觀眾也揉著肚子含著眼淚大叫吃不消。

    而那些山口組的小弟山口組高層組織過來學習先輩那種神風鬥誌武士精神的黑道精英都快氣瘋了,這小子擺明了就是沒事找渣,說白了就是來砸場子的!

    被人當眾這樣子羞辱,這幫把愛國掛在嘴邊、以實現大東亞共榮為已任的“精英”能不氣瘋麼?

    他們平時脾氣就不大好,“八格牙路”掛在嘴邊,看誰不順眼就“恰給給”——一頓耳光抽過去,現在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了底褲,哪裏受得了?

    當下一聲狂吼:“揍死這個王八蛋!”呼啦啦一下子,兩三百號人圍了過來,有槍的拔槍,沒槍的拔出了西瓜刀,沒刀沒槍的四處找家夥,那叫一個殺氣騰騰啊。這四個搗蛋背靠背,同樣殺氣衝天。看熱鬧的一看八成要出人命了,趕緊躲遠一點,看戲可不能把命都搭進去了。

    一個大概是這裏的負責人之類的角色舉著西瓜刀走過來,指著柳維平的鼻子竭斯底裏的厲吼:“你侮辱了我們神聖的國家,識相的趕緊跪下來向我們賠禮道歉!”

    柳維平冷冷的看著這隻像被開水淋過的貓一樣在自己麵前又跳又叫的家夥,冷笑:“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隻被開水淋過的貓一蹦三尺高:“那我們就把你們砍成肉泥!在這地方,砍死幾個支那人根跟死幾隻螞蟻一樣容易!”

    柳維平不屑地說:“捏螞蟻?有這個閑工夫你還是捏捏自己那根就算在勃起狀態長度也無法超過三寸的玩意吧!

    這可是你們最拿手的哦,你們是自慰隊嘛!”

    得,這小子分明就是五行欠打,罵完人家國家又罵到軍隊了。

    一個臉腫得跟個南瓜似的的小弟湊到已經處於暴走狀態的負責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名負責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瞪著柳維平,一露食肉寢皮的苦大仇深的表情,陰惻惻的問:“剛才就是你們在東方明珠大酒店襲擊大鹽平君和他的手下,導致我們十六名會員重傷致死的?”

    柳維平瞪大了眼睛:“十六名會員重傷致死?怎麼可能!”

    負責人見他想抵賴,露出一點點得意的表情:“敢做就不要害怕承認!你們支那人全都是縮頭烏龜,懦夫!”

    柳維平說:“你懂個屁!老子敢作敢當,就是納悶怎麼你們才死了十六個,按理說那幫廢物應該全部掛掉才對的!”

    負責人:“······八格!!!”

    柳維平不理會這個已經氣得頭頂冒煙的家夥,轉頭一臉凶怒的瞪著那幾個兵,吼:“是不是你們手下留情了?

    媽的,你們這幫家夥,一天不盯著你們就變著法子去討好倭豬是吧?回去罰你們每人洗三個月廁所!”

    三個兵臉都白了:“教官別呀!你聽我們說,我們當然不會對這幫死倭豬手下留情的,可是還沒來得及下狠招,代老大就帶人衝進來了······咱們是客人,總不能當著主人的面繼續殺人放火吧?

    這太不給主人面子了。等你們握手言和了,還沒等我們再動手

    呢,代老大就命令他的小弟把那幫廢物扔出去了······不是我們想放過他們,實在是沒有機會呀!”

    柳維平聽了,手一揮:“罪無可恕,情有可原,這次就這樣算啦。”

    那位負責人氣得連氣都透不過來了,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嘶聲狂叫:“砍死這幫支那豬!”

    山口組的成員群情激憤,湧了上來。

    柳維平拔出戰術刀和三棱軍刺,放聲狂叫:“放馬過來吧!

    就讓老子看看,出來混黑社會的倭豬是不是見了竹竿就能上,見了釘板就能走,看到火圈就往裏躥的超級豬豬俠!”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6:08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12
第二十一章 麻煩來了(下)

    渡邊純一看著電影院裏那橫向七豎八的屍體直發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黑幫火拚在這個地頭上實在是太過頻繁了,要是哪天沒有死傷幾個小弟,他反而會覺得不正常。

    可是凡事總有個度,死傷也得有個限製,像這樣一下子讓人家給搞死了七八十,還真是頭一回!

    這些小弟有的是被三棱軍刺捅死,有的被戰術刀砍死,有的被一拳打碎喉結,有的被人用膝蓋把蛋黃都給頂出來了······有幾個幹脆就讓人家用衝鋒槍給掃成了一塊破布,一個個死得性格十足各具特色!

    渡邊純一面無表情的翻過一具屍體來看,這位手裏還拿著一支手槍,不過看他那凝固在臉上的恐懼就知道他肯定沒有打中目標。

    這不,臉上還讓人用戰術刀給劃了一隻碩大的豬頭,貼了一張紙條:“倭豬中的神槍手,十米之內百發百中,開槍三次,擊斃同伴三名,特發此獎,以資鼓勵!”

    渡邊純一拿起紙條看完,隨手扔掉,還是一臉深沉,不過牙關已經咬得格格響了。

    有個高層氣急敗壞地叫:“渡邊,你看那邊!”

    渡邊純一遁聲望去,在電影院西邊牆壁上寫著一行字,可別小看這麼一行鬼畫符似的的字,在二戰時期誰要是在自家牆壁上寫上這麼一行字,那他就是蝗軍眼裏的良民!

    就是喲西!更讓人感動的是,這行字竟然是用血寫的。那鬥大一個字,一寫就是長長一行,寫血字明誌的人只怕血都流乾了吧?這樣的良民別說現在,就算是放在三十年前都不多哇!

    “大東瀛帝國萬歲!”

    看看,多麼感人,多麼讓人熱血沸騰啊,這樣的良民現在上哪找哇。

    要是這樣的良民能多幾個,別說讓他們砍幾個小弟砸一家電影院,就算老婆渡邊也可以讓給他睡,大不了就美其名曰“援交”嘛。

    渡邊也跟著亂感動了一把,走過去仔細看,哦,後面還有,後面還加了兩個字,怕他們看得不過癮才加上去的,用心良苦啊。

    加了什麼?就加了·····“個屁!”這麼兩個字,合起來念就是“大東瀛帝國萬歲個屁!

    ”聽聽,多麼通俗易懂,多麼朗朗上口啊。

    渡邊純一臉色陰霾,暴雨將至。本來嘛,這部神風電影可是他們右翼組織下了血本拍攝的,右翼是想通過這部電影向這一代已經漸漸迷失了方向的青年宣傳“先輩的英勇和那鑽石一般的人生曆程,讓先輩的神風鬥誌代代相傳,永不褪色”——石原慎太郎語(還真有這麼一部電影,幾個棒子氣得中途退場高呼抗議也不是我編的,真有其事。真是廢物,看得不爽就直接砸場子嘛,喊什麼抗議,搞不好他們的抗議在右翼聽來跟叫床一樣,叫得越響人家越來勁了。)

   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這樣的電影當然是沒有辦法通過審批上線公映的,只好搞地下活動,在國外一些不正規的影院放映。

    山口組作為一個愛國的黑幫,在自己的地盤上放映這麼一部“愛國”題材的電影,渡邊當然要組織一批分部骨幹來看,順便學學先輩那種亡命之徒的精神,以後搶地盤啊火拚啊也好勇往直前奮不顧身嘛。

   沒想到碰上了那四根攪屎棍,一大票骨幹什麼也沒學到就讓人家幹死了一半出頭,剩下的跑得快,一口氣跑了九條街——被人追了足足八條街——才脫身,估計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敢在華人面前提什麼支那人支北人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老子在自己的電影院裏看電影礙你什麼事了?

    你們不喜歡看大可以退場,我們甚至可以法外開恩允許你們像那幾個棒子那樣喊幾聲抗議,對你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吧?

    你們不光大肆攻擊大東瀛帝國的國體國格,還出手傷人,太過份了,欺人······不,欺豬太甚!

    渡邊純一又憤怒又委屈,現在他都想找那幾個凶手的政府高呼抗議了。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放在二三十年前,出了這種事東倭政府只要喊幾聲抗議,順便再威脅幾句,不管哪一國都得慎重對待,現在?誰還拿他們當一盤菜?

    北極熊占著他們的北方四島不還,還把北方四島軍事化,潛艇啊遠程戰略轟炸機啊遠程導彈啊什麼的通通調過來駐紮在上面,一占就是幾十年,他們硬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有什麼辦法嘛,技不如人,北極熊能不能打得過山姆大叔還真不好說,可是對付東倭,嘿嘿,一巴掌就把他給拍死了。

    連陸軍都不用,什麼圖-22、圖-96m,什麼ss-18、ss-20、ss-22,什麼“台風”、“阿庫拉”·····一大堆常規的非常規的輪番伺候,保證讓東倭高潮不斷,死去活來。

   別忘了北方四島離東京才多遠,遠程戰略轟炸機從北方四島起飛去炸東京,炸完回來都不用加油,直接裝彈起飛,再接再厲,加一次油夠炸好幾回,過癮吧?

    你就去向那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更兼脾氣暴躁的北極熊喊抗吧,不過最好不要扔石頭,更不要跟到北方四島去呼天搶地,否則砸過來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炮彈、魚雷、冥河式反艦導彈!

    北極熊正嫌他們的武器庫庫存量太大,維護要占用大筆經費,找個國家打一仗把倉庫裏那些已經開始過時的東東一古腦的全幹出去,拿到戰爭賠款再造新的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嘛。

   山姆大叔在四大島的駐軍日子過得太單調,變著法子找樂子,今天開坦克闖紅燈輾死幾個平民壓爛一堆的花花草草,明天管不住下面的家夥把一兩個女大學生拖進軍車裏輪流改善東倭民族的基因結構,你又能怎麼樣?

    曆史老師告訴我們,去向打敗我們的強者抗議是不禮貌的,是不道德的,是不符合咱們民族欺軟怕硬的光榮傳統的!

    被你開坦克輾死的人就當是計劃生育了,至於那些被你拖上車的女學生女白領,反正她們也不差這一次,就當是為國獻身好啦!

    不過事後一定要記得給錢,否則被她們告到法院來就傷和氣了。

   沒辦法,戰敗了嘛,在這些一個個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的勝利者面前,當然得夾起尾巴來做人,陪著笑臉小心伺候著,免得這幾位大爺一個不高興又扔荷包蛋,誰他媽受得了啊!

    現在東倭子民要做的就是玩命的賺錢,有了錢才能給我們的自慰隊買最好的裝備,有了錢才能核彈一次造兩顆,一顆扔華盛頓一顆扔莫斯科;有了錢才能航母一次造兩艘,開一艘拉一艘,有了錢才能f-15一次買兩架,開一架摔一架。一句話,只有有了錢才有翻身的機會。

    正是在這種精神的激勵下,東倭人才像個機器人一樣玩命地賺錢。

    現在錢是夠瞧多夠多的了,可是翻身的希望還是遙遙無期,這不,連支那人都騎上來了。

    雖說也不差這一次了,可是身上都壓了兩條大漢,現在再來一位,氣都透不過來啦!

    有鑒於此,渡邊就大人有大量,不去請政府出面向支那政府提出嚴重抗議了,黑道有黑道的處理方式。他壓抑著內心的熊熊大火,陰惻惻的下命令:“查,給我查,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跟我們山口組作對!”

    副手問:“會長打算怎麼處理這一事件?”

    渡邊揮舞著手臂,狂嗥:“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7:58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13
第二十二章 錢被搶了

   “餵,你輕點好不好!”

   柳維平趴在'床'上哀哀直叫,韓楓正在幫他處理背上一道長達一尺的刀傷,動作不是那麼溫柔,把他'弄'得直吸涼氣。

   韓楓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數落:“你還真是個天才啊,來這裡才多久啊,就鬧出了這麼多事!

   要是在部隊,早就該關禁閉了!

   真是服了你了,去看一場電影也能搞成大規模械鬥,死傷上百人!要不是我及時帶人趕過去,你恐怕都被人家砍成'肉'醬了!”

    柳維平一臉不屑:“你得了吧,那幫孫子跟他們祖輩比差得遠了,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很有點樣子,可是被我用軍刺捅死了幾個之會就一個個都往後縮······”

    韓楓扳著臉說:“人家再熊也是幾百號人,一人打你一拳,你能治好都得漏水!我說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愛惹事生非呢?人家看電影礙你什麼了?不喜歡看就走人嘛,非得搞出人命來才滿意?”

    柳維平拍著'床'板叫:“少來這套,你趕到的時候第一件事是什麼?

    就是端起衝鋒槍把那塊熒幕給打個粉碎,比我還狠!

    媽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嘴臉,學我們的自殺式攻擊戰術不'交'學費也就算了,還好意思對著全世界吹噓這是他們獨創的,什麼玩意嘛!

    這種雜種老子見一回打一回,直到他見了我就躲為止,看他們還敢不敢吹噓什麼武士道,什麼神風斗志!”

    韓楓說:“得了吧你,小倭豬有哪一樣東西是他自己的?

    文字是學我們的,法律是學我們的,建築是學我們的,學我們一點戰術算什麼?

    我靠,這招就是學習當年的英雄飛行員沈崇海連人帶機一起撞向他們的航母的!

    不過沈崇海那種為國為民舍生取義的'精'神他們沒學到多少,好好的戰術倒讓他們變成了讓飛行員早日投胎的一條龍服務,我呸!

    ”說著說著,韓楓也來了氣,下手稍稍重了一點,柳維平頓時叫苦連天。看樣子以後還得設法培養幾個美麗溫柔的'女'軍醫才行,再讓這些三大五粗渾身殺氣的傢伙幫自己包紮,搞不好會被​​他們玩死。

    柳維平咧著嘴說:“哈哈,你終於跟我'尿'到一個壺裡了。

    小倭豬就是個沒創意的民族,什麼都是照搬別人的!什麼武士道'精'神,什麼神風,我呸!還不是跟我們的先烈學的!

    學了咱們先烈比如說閻海文、沈崇海、陳懷民······媽的,就連什麼自殺'性'潛艇也是跟我們海軍學的,媽的,媽的!好好的戰術能用成這樣,咱們的臉都讓這幫孫子丟光了!”

    韓楓深以為然。他可沒有宇宙第一強國那種沒有最yy,只有更yy的干勁,他只尊重事實。在抗戰初期,無論海陸空都處於絕對劣勢,尤其是空軍和海軍,跟對手沒法比。

    但是飛行員還是給了驕狂的日軍深刻的教訓,湧現出一大批光芒萬丈的英雄。

    沈崇海,在淞滬會戰中空襲日軍的航母,由於本部實力太弱,未能成功,在炸彈全部扔完後,連人帶機一起撞向日艦,日軍為之震駭;閻海文,在淞滬會戰中駕機轟炸日軍指揮部,戰機被擊傷後跳傘,不幸落入日軍控制區域,被上百日軍團團包圍,他用自衛手槍中僅有的八發子彈擊斃了六名日軍和一名勸降的漢'姦',最後高呼“中國沒有當俘虜的空軍!

    ”把最後一發子彈'射'進了自己的頭顱;陳懷民,在武漢空戰中戰機被擊傷,在地面觀戰的群眾“快跳傘”的驚呼中連人帶機一起撞向日本的轟炸機,和對方一起化為一團火球。

    在地面觀戰的群眾中有個小'女'孩,目睹了這一幕後跑回家裡跟她媽媽說:“我看到一架飛機著火後衝過去把日本人的飛機撞下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個駕駛著火的飛機撞向敵機的飛行員是她的哥哥。

    還有海軍,戰艦打光了就上岸打陸戰,陸戰打不贏就殉國。

    一些水兵在戰艦損失殆儘後乘夜潛入日艦活動區,推著沉重的水雷泅水去炸日軍戰艦——怎麼樣,這些戰術是不是很眼熟?

    都被倭軍“發揚光大”了,不知道那些對倭軍的神風斗志、武士道'精'神崇拜不已的人們有沒有聽說過這些再平凡不過的名字,假如倭軍打不過人家就切肚子的狠勁是武士道'精'神的話,我更願意把這些英雄那種捨身取義的'精'神稱為“死士道”。

    為了共和國的尊嚴,他們都選擇了成為一名一去不回與敵偕亡的現代版死士。

    他們不是第一批這樣做的,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千方百計幫倭軍計算著怎麼樣才能用最小代價打敗共和國的'精'英同志們,請問你們把這些可敬、可畏的死士們計算進去了沒有?

    這些事情韓楓都聽他爺爺講過,老人老了,喜歡絮叨一些往事。在他看來,倭軍那種'逼'著士兵去送死一般的打法簡直就是可笑,沒有那種以卵擊石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濺你一身污的'精'神,所謂的神風,不過是個笑話,虧他們還好意思拍成電影大肆宣傳,讓人看著就來氣!

    柳維平捱的那一刀看上去'挺'嚇人,其實傷得併不重,砍這一刀的人估計是手都嚇軟了,有氣無力的,只是砍出一條血口,沒有傷到筋骨,難怪當他帶人趕到後,這傢伙還在用戰術刀對著一群都快嚇瘋了的黑幫打手連砍帶捅,兩隻手實在忙不過來了就用腳踹,打得不亦樂乎。

    澆上酒'精'消毒,再拍上繃帶就差不多了。

    這時,鄰近的一個房間傳來一聲'女'孩子的尖叫,把韓楓嚇了一跳,以為是他的兵在耍流氓,急忙過去,一看,是飛狼這傢伙。這小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北方重工在一個月前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猛虎刃式戰術刀,不知所措的跟一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服務員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什麼,那個'女'孩子捂著脖子,一臉的委屈和驚恐,怎麼看都不像嘛!韓楓咳嗽一聲,問:“怎麼回事?”

    飛狼說:“我······我那個·····我······”看樣子他是說不清楚的了。那個'女'孩子搶著說:“長官你給評評理,剛才他讓我幫他拿飲料,我拿著飲料進來一看,他在地上睡著了,我好心去想推醒他叫他睡到'床'上去,沒想到他竟然······竟然······”說到這裡,都氣得眼淚汪汪了。

    韓楓'陰'沉著臉問:“飛狼你是不是趁機佔人家的便宜?連戰術刀都拔出來了,你想幹什麼?”

    女孩子氣憤地說:“在我走近他的時候,他突然就跳了起來把我按倒在地上,拔出刀想殺了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韓楓面'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問:“是這樣嗎?”

    飛狼老老實實地點頭。

    “你為什麼要這種做?這玩笑也開得過火了吧!”

    飛狼說話終於流利了:“我不知道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給嚇醒了,醒過來一看,她正在地上掙扎,我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事情就是這樣,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隊長你要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上來。”

    韓楓總算搞明白了來龍去脈,跟服務員道了歉,瞪著飛狼說:“好好的你睡在地上乾嘛?睡在'床'上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飛狼委屈地說:“這'床'太軟了,睡下去很容易就睡死,到時要是有什麼情況都來不及在第一時間醒過來,那還不糟糕啊?”

    韓楓一時無語,就他所知,整個連隊絕大多數人都是選擇了睡地板,飛狼並非特例。這個月來經歷了太多血'肉'橫飛的場面,兵們給'逼'得就連睡覺都在戒備,根本就沒有放鬆的時候!

    難怪柳維平會在形勢一片大好之際撤出金三角,只有他看出來,兵們無論是體力還是意志都快繃到極限了。他嘆了一口氣,對服務員說:“他剛從戰場下來,一時間還沒有調整好心態,並不是有意傷害你的,請不要見怪。”

    '女'孩子好奇地問:“他上過戰場?那他殺過人嗎?”

    飛狼說:“殺過,用重機掃,槍口指到哪裡哪裡就血'肉'橫飛,殺過多少人我都記不清了。”

'    女'孩子一臉崇拜,看樣子她還是愛做夢的年齡,對英雄有著說不清的情愫。在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看來,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士兵毫無疑問是大英雄。看在他是個大英雄的份上,她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飛狼的失禮行為啦,儘管他險些要了自己的命。韓楓看得好笑,又聽到一聲尖叫,不用說,又有士兵犯錯誤了,急忙撇下這兩個趕過去處理,看樣子今晚他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一個小時後,韓楓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柳維平的房間,這小子正趴在'床'上,拿著一本《'花''花'公子》看得津津有味,見他進來了頭也不抬,問:“怎麼樣,沒有鬧出人命來吧?”

    韓楓一屁股坐在'床'邊,說:“那倒沒有。”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這些傢伙怎麼回事,在戰場上砲彈打在身邊都不眨一下眼,下了戰場反而熊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真是丟人!”

    柳維平嚼著口香糖,說:“比我第一次的表現強多啦!

    我第一次完成任務回基地休息,正在睡覺的時候護士來給我吊葡萄糖,我眼睛都不睜,甩手一個耳光把她給掃出三米開外,聽到動靜的男醫生跑進來,差點讓我用輸液管給活活勒死了,要不是隊長及時趕到一巴掌把我打醒,搞不好我就得背上兩條人命,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了。”

    韓楓想笑又笑不出來:“你是說,上過戰場的人都是這樣?”

    柳維平說:“沒有人能例外,除非他是天生的嗜血狂人。

    在國外,心理學專家把這一現象稱為戰傷後遺症,該症狀具體表現為在安全的環境中充滿了危機感,對和平的環境無所適從,對接近自己的陌生人持有強烈的敵意,在晚上手裡沒有拿著武器就無法入睡,在睡眠狀態中一旦有人接近,馬上暴起傷人。

    在戰場上這種近乎本能的反應當然可以讓他們更好的生存下來,可是一旦戰爭結束,他們就難以適應陌生的和平的環境了,不少人就這樣毀了甚至自殺。”

    韓楓聽得'毛'骨聳然:“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柳維平說:“那倒不會,及時做心理輔導,把心理壓力發洩出去就行了。

    在戰場上,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會對我們的心理產生巨大的負擔,要是得不到有效的引導,再堅強的最終也會瘋掉的。

    你知道我伯伯是怎麼死的嗎?他當年守衛邊境,是個班長,在敵軍一次襲擊中失去了所有的戰友,就連跟後方的聯繫也徹底的斷了。

    就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在陣地上堅持了整整兩個星期!”

    韓楓說:“不大可能吧?一個人,又跟後方斷了聯繫,糧彈俱乏,還能堅持兩個星期?他吃什麼?”

    柳維平說:“這種事情你爺爺不是做過嗎?不過他要斯文一些,只是把被他擊斃的敵人的心肝挖出來烤著吃,等到援軍上來,他已經吃掉了二十三副敵人的心肝,周邊陣地上的敵人已經跑得一個不剩了。”

    韓楓不解:“那不是勝利了嗎?他怎麼還會死?莫非他受了重傷?”

    柳維平說:“他沒有受傷,他在看到援軍上來後,自己開槍自殺的。

    我爸說,當時他的眼睛還沒有閉上,那雙眼睛紅得讓人心頭髮涼,看一眼你就得做惡夢······”

    韓楓叫:“都勝利了他為什麼還要自殺?他傻啊?”

    柳維平苦笑:“他沒傻,只是瘋了,在看到所有戰友慘死後就瘋了,能堅持下來不過是一種刻骨的仇恨在支撐著他,他要殺光敵人為他的兵報仇。

    現在敵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他再也撐不下去了······其實就算他沒有自殺,在經歷了這一切後也不可能重新做回一個正常人了,活著,恐怕一輩子都生活在殺戮的'陰'影下,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變成一個可怕的殺人狂,最後被國家當成極端危險份子消滅掉。

    他是清醒的,什麼都知道,所以才選擇了自殺······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一定要軍長幫忙物'色'一些優秀的心理醫生了吧?

    我可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在我的部下身上重演。”

    韓楓沉默了好久,才說:“當初聽說要找心理醫生來幫我們做什麼心理輔導,還真沒當一回事,以為這是娘娘腔一般的行為,現在看來,這個心理輔導還真是極其重要啊!”

    柳維平說:“可不是麼。只是這種專業人才我國太少了,怕是不好找啊!”

    韓楓說:“也不是沒有,我姐姐就學心理的,還在外國留過學,獲得了碩士學位呢。”

    柳維平樂了:“那敢情是好哇,她在哪裡?讓軍長不惜一切代價把她調到咱們部隊來,我有重酬!”

    韓楓說:“你想得美,她現在可是總理身邊的保健醫師,你說調過來就調過來,你以為你是皇帝啊?”

    柳維平洩了氣:“總理身邊的保健醫師······唉,算了,總理日理萬機也夠辛苦的,很需要一位保健醫師,我就不跟總理搶人啦!”

    那語氣,好像是他老人家法外開恩,把人留給總理似的,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哪!

    韓楓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回房睡覺去。出到'門'口,柳維平叫住他,表情怪怪的:“那個······韓楓,你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啊?”

    韓楓說:“那當然!”想起了什麼,警惕起來:“你問這個乾什麼?有什麼企圖?從實招來!”

    柳維平邪笑:“我能有什麼企圖?隨口問問罷了。”

    鬼才信他!

    韓楓嗤之以鼻,不過一轉念:“這小子純粹就是一匹野馬,發起'性'子來誰也管不住,也許只有大姐治得了他······嘿嘿,大姐,為了小弟的幸福著想,你就作一點小小的犧牲吧!”

    “哈———啾!!!”

    某位遠在中南海西'花'廳裡翻著文件的美'女'沒來由的打了個響亮的噴涕,四處張望:“誰在背後掂記上我了?真是奇怪!”

    想不出誰會掂記她這樣的小人物,她繼續翻閱手裡的文件。要是柳維平此時能看到那份標著“sss+級絕密”(保密級別不在核武器之下)的文件的話,他一定​​會失聲驚呼的:這幾個月來他訓練部隊變著法子折騰士兵講粗口扶老太太過馬路等等等等,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上面了!

    美'女'直接跳過那些關於部隊訓練的內容,這種絕密不是她這種人物有權看的,那得經過總參謀部和國家安全扃一致同意才行,否則將會被視為危害國家安全而遭到逮捕。

    她感興趣的是上面這個比自己弟弟還要小一點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連總理都驚動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奉翕進入總理辦公廳,發現頂頭老大、國家安全扃的李扃長也在,總理把這份絕密文件'交'到她手裡,很嚴肅地說:“由於工作需要,雅潔同志,你將被調到瀋陽區軍a集團軍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擔任心理醫生,負責給士兵們做心理輔導!”


    美'女'當然一百個不願意,她那麼賣力的學習醫術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留在總理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吧?

    總理是個完美的男人,哪怕他已經頭髮發白,臉上爬上了老人斑,那種溫文爾雅的風度和淵源的學識、風趣的談吐,一切的一切依然令人著'迷',能在他身邊工作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住進西'花'廳還不到三個月就得離開去伺候一個小屁孩,她會樂意才怪!

    看出她鬧在情緒,李扃長罕見的好脾氣,請她看了一部小電影,那部時長還不到半個小時的小電影同樣被打上了ss級保密的標記,內容令她震驚:一批士兵正在進行著艱苦絕倫的訓練,在瓦斯氣體瀰漫的訓練場上冒著兇猛的機槍火力掃'射'翻越障礙;扛著沉重的圓木在泥濘崎嶇的道路上飛跑,車載重機槍在後面追著掃;趴在戰壕里任由貨真價實的砲彈砸在身邊爆炸······

    最令她心驚'肉'跳的是,她居然在裡面看到了韓楓的身影,並清楚地看到,他'腿'部中了一槍,一個比他還小的小鬼拿著個大喇叭趾高氣揚的沖他大吼大叫:“你這隻豬,連最基本的戰術動作都學不會!一秒鐘兩個假動作很難嗎?

    教了這麼多遍,給根香蕉猴子都學會了,像你這種蠢豬不死,誰死!

    別以為受傷了就可以休息了,在戰場上敵人不會因為你大'腿'穿了個小孔就放你一馬,他們的砲彈照樣會追著你炸!他們的重機槍照樣會追著你掃!

    他們甚至會衝上來把你俘虜,用刺刀把你四肢釘死在地上,然後拔出開山刀把你的手腳像分豬'肉'一樣砍掉,卻不'弄'死你,幫你止住血後任由你的戰友把你搶回去,讓你變成一根身高還不到一米的人棍,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過一輩子!

    你 不是天天吼著要保家衛國嗎?你們不是都盼著戰爭來臨好大顯身手建功立業嗎?我告訴你,這就是戰爭!不想死不想變'成'人棍的話你就給我使出吃'奶'的勁玩命地爬,一直向前爬上兩百米,直到你的戰友可以為你提供幫助為止,做不到的話,你現在就給我滾蛋!

    ”看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美'女'真想送他一朵茄子'花'!

    畫面一轉,她看到了戰爭場面,不過這種戰爭場面遠遠不如其他影片那樣氣勢磅礴,顯得很小家子氣,撐死也就一兩百號人參加。一百多號人追著二十多人打,就像狼群在叢林裡追殺馴鹿一樣。

    八九挺'機槍加上人手一支自動步槍,形成密不透風的彈幕,一串串火箭彈在空中穿飛,炸出一團團熾熱的火球,面對如此猛烈的火力,那二十來號人只有逃的份,三個一組'交'替掩護,在地形複雜的叢林裡飛快地穿'插',把一梭梭子彈和一枚枚火箭彈狠狠的甩在後面,在爆炸的火光中可以看到追兵不斷的有人倒下,都是一槍致命,一旦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來——那幫被追著打的傢伙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還擊,並者打單發或者雙發!

    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支窮追猛打的敵人已經完蛋了,最後的結扃要么被人'誘'入伏擊圈活剝生吞,要么被人打打停停不斷的消耗,等耗得差不多了再反戈一擊,反手將他們全殲,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她看得目瞪口呆,暗想:“要是我們有一個師,不,一個旅這樣的士兵,那該多好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李扃長淡淡的說:“你猜對了,這就是我們的士兵。這樣的士兵目前我們有五百來名,都是他一手訓練的。

    ”把那個小鬼的照片遞到她手裡,又拿出一張照片,這張高清晰度照片是一款新式步槍的“'玉'照”,整支步槍的外型優美而霸氣十足,想必'性'能十分優越。“這是90式自動步槍,哈軍工的新產品,據參與研製的專家說,這款步槍比我國現役任何一款步槍都要優秀,火力兇猛,'射'程遠,'精'確度高,可以適應任何環境,簡直是我軍夢寐以求的裝備。

    ”看到'女'孩子眼睛發亮了,李扃長補充一句:“這款步槍的設計圖紙和大量數據也是他提供的。據說他還給沈飛提出了不少有益的建議,沈飛因此受益匪淺,看得成飛都眼紅了。”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懂這麼多!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總理說:“不知道,就連把他撿回來的楊思瀾少將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個勁地問總參是不是曾經組建過一支比主席身邊的警衛隊還要'精'銳的部隊,又在近期解散了?

    真是莫名其妙,總長被問煩了,直接回他一句:'如果這樣的部隊真的存在,那麼永遠都不會解散!

    '我動用了第五諜報縱隊大部分力量,還是沒有辦法查到半點關於他的來歷的線索,整個人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請問我的任務是什麼?”美'女'開始認識到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了。

    李扃長說:“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設法查清他的底細,但千萬不要驚動——即使什麼都查不出來也不要驚動他,這個人對我們太重要了,哪怕他是敵人派來的間諜,我十年內也不想動他!”

    總理說:“還有,他正在鼓動楊軍長搞一個極度危險的計劃,一旦敗'露',他將萬劫不復,你要留心,盡量把他不小心留下的痕跡清除掉······”

    美'女'不明白了:“既然這個計劃這麼危險,就應該馬上讓他們停止啊,幹嘛還要留下後患?”

    總理說:“因為······這個計劃是我親自批准的,否則楊思瀾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這個計劃比我們的核計劃還要重要,一旦開始實施,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一失敗,後果之嚴重,不是你能想像的。

    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考慮不周,留下不少破綻,這段時間有我和國安扃暗中關照才沒有出大事,但我們要管的事情太多,沒有更多的'精'力可以放到這上面,而雅潔同志,你在國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做事滴水不漏,你要幫他把過於顯眼的破綻給抹掉,否則他會很危險!”

    還真是去照顧一個小屁孩啊!美'女'心裡有點鬱悶。但是李扃長下一句話讓她驚呆了:“從今以後,你跟我單線聯繫,除了總理外不必對任何人負責,在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中央特科去協助你的。”

    我的

    天哪,這個小屁孩面子還真是大得可以,總理為了他,就連在革命歷史上立下了汗馬功勞、早就對外宣稱已經解散了的中央特科也啟動了!中央特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哪怕那個小屁孩想'弄'幾顆'花'旗人北極熊英國鵝高盧'雞'等等這些國家的核彈來做展覽,也有人能幫他不動聲'色'的'弄'過來,不動聲'色'的'交'到他手裡!

    搖搖頭,收回思緒,她看著柳維平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有著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嘴角上翹,不笑的時候也像在笑,看起來就是一個還有幾分天真的大男孩,可是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桀驁不馴。

    以她在心理學上的成就,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強者鬥弱者馴的箭豬型刺頭——你越是想把他收拾得服報貼貼他越是喜歡跟你對著幹,你要是以弱者的身份跟他做朋友,他反而會很容易就接納你,把你當成好朋友。

    真是個怪胎!'女'孩子指著照片中人高聳的鼻樑,發出威脅:“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就沖你欺負我弟弟,不你整得'雞''毛'鴨血我就不叫韓雅潔!”

    柳維平並不知道自己被那麼多大人物掂記上了,他一覺醒來,就興致勃勃的鼓動飛狼去跟那個被他傷了的'女'孩子約會,說是一定要請人家吃一頓飯,真心實意的道個歉才像話的。兵們跟著起哄,韓楓也不例處,這倒是不可思議,韓大隊長一向治軍從嚴的。

    本來韓楓是不會同意兵們這樣胡鬧的,可是昨晚偵察兵在睡夢中差點傷了二十多號服務員服務生和半夜起來方便的房客,使他認識到兵們的心理壓力真的是太大了,不給他們找點事做準得出事,於是全票通過,飛狼成為偵察大隊有史以來第一個請'女'孩子吃飯的兵——跟小白鼠的角'色'十分相似。

    '女'孩子爽快地答應了飛狼的邀請——雖然這個邀請是柳維平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代為傳達的——看樣子她對這個一急就口吃的男孩子也是有點意思的。這一下,飛狼不去也得去,不去就是臨陣脫逃,就是當逃兵,當逃兵就得槍斃!

    為了做到最好,柳維平自己掏腰包買了一套西裝,一雙名牌皮鞋,一副墨鏡,一古腦的給飛狼套上,總算有點紳士風度了,起碼不像穿著'迷'彩服那樣殺氣騰騰。

    幫飛狼打扮好後,柳維平還把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抄來的經驗傾囊相授:“聽我說,士兵,跟'女'孩子約會可不像上戰場,在這方面你完全是個白痴!

    你應該這樣子做:一定要先到約會地點,不能讓'女'孩子等你,就算她遲到你也不能'露'出半點不耐煩的神'色'——按我的經驗,'女'孩子都喜歡用遲到來考驗你的耐'性'和對她的寵愛指數,切記,切記!假如她是乘車來的,

    你一定要眼疾手快的幫她打開車'門',請她下車;到飯店落座時,一定要記得先請她落座你才能坐下;她說話的時候你一定要專心聽,並且看市著她的眼睛,千萬不能走神!在逛街的時候,她要是口渴了,你一定要主動去幫她買飲料並且把易拉罐打開再給,絕對不能讓她自己動手!

    要是能做到這幾點,你基本上都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柳維平嘿嘿一笑:“哦,說錯了,是得到她的原諒,嘿嘿。”

    飛狼放心了,事實上,他對抱得美人歸還是有一點期待的。

    韓楓板著臉問:“教官教的你都記住了?”

    飛狼說:“都記住了。保證完成任務!”

    韓楓說:“那就快去吧。”

    飛狼信心十足的出去了。

    一幫閒極無聊的兵八卦兮兮的在酒店裡談天說地,猜測著飛狼能不能成功。過了大約三個小時,守在窗邊盯著大街的傢伙大叫:“快看,他們回來了!

    ”兵們紛紛擠過去看熱鬧,只見飛狼和那個'女'孩子一前一後的快步走了回來,'女'孩子在前面用世界競走大賽冠軍才有的速度走在前面,飛狼在後面明明想跟上去又不敢跟上去,一看這情形,柳維平就在心里哀叫一聲“完蛋了”,跑到'門'口迎接

    “那個,蔣婷啊,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要是他做錯了你告訴我,回頭我揍他一頓幫你出出這口惡氣!”

    蔣婷現在的樣子有點兒狼狽:額頭好像被什麼砸了,腫起一塊,頭髮也濕了,一股濃濃的可樂味'混'合著發香,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她都氣哭了,罵了一句:“他神經病!”扭頭就跑上樓了,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情況。

    兵們大眼瞪小眼,他們的小白鼠,失敗了。

    小白鼠垂頭喪氣的走進來,兵們擺出三司會審的架勢,惡狠狠的瞪著可憐的小白鼠。柳維平把他揪進套房裡,惱火地問:“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了這樣子了?

    你是不是沒有按我說的去做,遲到了?要知道遲到只能是'女'孩子的特權,她們可以用,但最恨男生遲到的!”

    飛狼說:“我才沒有遲到!約定是九點十五分見面的,我九點十分就到了,倒是她遲到了足足十分鐘!”

    柳維平說:“'女'孩子出'門'嘛,又要化妝又要修修衣著,遲到一點很正常,你是不能因此就發火,沒有幫她開車'門'?”

    飛狼說:“不是啊,我主動幫她開了車'門',她很開心,直誇我有風度呢!”

    柳維平說:“那就是你只顧著自己,沒有幫她找座位請她先坐了。”

    飛狼很委屈:“我都照你說的去做啦,幫她找了個窗邊的座位,還先把上面的微塵擦掉了才請她坐下,她還誇我很體貼呢! ”

    柳維平說:“那肯定是她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不重視她!”

    飛狼說:“才不是呢,她很健談,跟她聊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我會走神嗎?她稱讚我說我是個風趣幽默的人呢!”

    柳維平皺起眉頭,喃喃說:“沒理由啊,做得這麼好,她怎麼還氣成這樣?該不會是她想喝飲料的時候你懶得動手,讓人家自生更生吧?”

    飛狼哭喪著臉說:“要是讓她自己動手就不至於這樣子啦!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逛街,她突然說口渴了想喝可樂,我趕緊去幫她買,並且幫她找開,結果·······結果一扯掉易拉罐上面的拉環,我的手就不聽控制的把整罐可樂當成手雷朝她擲過去,然後趕緊趴在地上找掩護······”

    套間裡一片沉默,足足過了三分鐘,柳大教官抱著肚子發出野牛狂吼一般的笑聲,笑得滿地打滾,笑得淚流滿面,笑得都快斷氣了還是停不下來。笑得正來勁,韓楓腳底帶風的衝進來,叫:“維平,維平,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韓楓揪住這個傢伙的衣領吼:“別笑了,出大事了!”

    韓楓火了,怒吼:“'奶''奶'的,給你點陽光你還真的燦爛了是吧?給我揍他!”

    幾名偵察兵一湧而上,拳打腳踢。這下柳維平笑不出來了,蹦了起來'揉'著發青的眼眶叫:“我靠,你們來真的啊?”

    韓楓說:“你活該,誰讓你沒個正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連跳樓的心都有了,你還笑個不停,不揍你揍誰?”

    柳維平好奇地問:“出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韓楓面'色'異常難看:“剛剛在東大街又發生了一場黑幫火拼,死傷二十餘人······”

    柳維平直替自己叫冤:“這種事哪天沒有發生啊,虧你還好意思大驚小怪。愛火拼就讓他們拼個夠好了,關你鳥事,值得為這點小事得罪我嗎?”

    韓楓說:“可是他們把幫我們洗錢的那家地下錢莊給砸了,我們存在裡面的錢都被搶走了!”

    “你說什麼!!!!”

    一聲憤怒'欲'狂的咆哮震得天'花'板現出道道裂紋,柳維平咆哮如雷,兩眼都噴出火來了,不是親眼所見你絕對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挺'帥氣'挺'陽光甚至還有點壞壞的表情的大男孩發怒時會是如此的可怕,就連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偵察兵也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透。

    柳維平狂吼:“查,立刻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幹的!!狗日的,老子兄弟拿命換回來的錢他們也敢搶,真是壽星公上吊——嫌他媽命太長了!!!”..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8:09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19
第二十三章 被狗咬了

    時間往回撥幾個小時。

    東倭人是勤奮的,是精明的,是能幹的,在搞情報這方面真沒說的,效率一流。要不在抗戰中怎麼會有那麼多華軍將領破口大罵:“這仗沒法打,到處都是漢奸!!!

   ”人家在戰前花了五十年時間編織情報網絡,有根骨頭啃就可以撲上去咬自己老媽的賤種又那麼多,能不到處都是漢奸嗎?

    當然,也有那麼一些給錢她就揣,給女人他就睡,可就是不幫你辦事的偽漢奸,這種人職業道德太差了,蝗軍應該引以為戒,不要再跟這種“偽漢奸”合作,那純粹是浪費資源。

   山口組作為一個曆史悠久的黑幫,自然繼承了東倭人那重情報的好習慣,渡邊老大這麼一發飆,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柳維平他們的情報搞到了不少,也知道這些華人在哪裏落腳了。

    不過這幫刺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誰也說不清楚。

    別說他們,就連解放軍總參部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渡邊對這樣的情報質量當然不會滿意,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時間緊迫,人家又在紅幫的地盤上,能搞到的有價值的東西可不容易。

    不過有幾條還是引起了渡邊老大的注意:這批支那人共有一百二十八到一百三十人——好哇,你一百來號人很牛逼是吧,我就出動一千二百三十人!

    假如你們是一百三十人,我們就十個拚你一個;假如你們只有一百二十八人,咱們還是十個打一個,剩下那二十個在一邊飲茶,十個拚一個,不信幹不死你!

    他們都是狂熱的民族廣義份子,對東瀛帝國懷有很深的敵意——為什麼?不就是我們在三十多年前揍了你們一頓嗎?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還耿耿於懷,至於嗎?

    何必呢?大家一起選擇性失憶,我忘記我們國家幹過些什麼,你忘記我們在你們國家幹過些什麼,大家放下包袱共同發展不是更好嗎?頂多我們哪天再打進支那的時候允許你們翻舊賬喊兩聲抗議好了。

    你們就恨得牙癢癢的吧,你們的仇恨就是我們的輝煌,就是我們的功勳!

    他們在哈瓦拉地下錢莊打進一筆錢,金額巨大,可能是想在這裏洗錢——納尼?洗錢?

    這幫窮得啃樹皮還死撐著免除帝國本來就不打算支付的戰爭賠款的支那人還有錢在這裏漂白?

    真是一大奇跡啊,渡邊老大覺得,二戰結束後兩大世界奇跡應該是老毛子衛星上天排第一,支那人居然能拿出一大筆錢來洗白排第二,奇跡中的奇跡啊!

    不上新聞實在太可惜了。

    再看仔細點,哦,總金額在接近十三個億!見了鬼了,支那人哪來這麼多錢?

    反正不會是帝國貸給他們的。

    渡邊盯著那長長一串阿拉伯數字,眼睛裏冒出綠森森的可怕光芒。吃了這麼大的虧,死傷這麼多小弟不作報複,實在有損國體,實在不像是東倭了族那瘋狗一般的性格!

    吃了虧一定要想辦法把面子找回來,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

    北極熊占著北方四島不肯還,它塊頭大,咱們咬不過它,讓一條狗去跟一條狗熊對咬也有失公平,咱們就去搶華夏的釣魚島。

    華夏寸步不讓,一時半會是占不了上風的,咱們就去跟宇宙第一強國搶獨島,再不行的話,什麼蚊萊、印泥、菲傭,逮到哪個咬哪個,能咬一個算一個——世界這麼大,總會有怕我的。

   現在山口組什麼都沒做,沒招誰沒惹誰,去酒店吃一頓飯就死了十幾個,去看場電影又死了幾十個,這還得了,再不把場子找回來,再不收拾一頓那幫膽大包天的支那人,讓他們再這樣搞下去,不用一個星期,他山口組在羅安納普斯分會的人都要列入瀕危物種的行列啦!

    再說了,看看這數字,十三億,十三億哦!不管是哪國的貨幣,這個數字都是龐大的!(越南盾這種廢紙不算。)何況還是美元呢。

    而哈瓦拉在這裏的實力又遠不如山口組,這筆橫財不發,渡邊不讓頂頭老大一塊磚頭拍出腦仁來才怪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渡邊叫來別動隊隊長,一字字下令:“帶上三十名隊員,去向哈瓦拉借點錢。不用太多,十三億就夠了。”

    那名曾在自衛隊服過役,而且在特種偵察部隊任職的隊長直接問:“這個數目太大了,哈瓦拉不肯借怎麼辦?”

    渡邊說:“那就把他們通通幹掉再把錢搬回來,反正我要看到這筆錢!”

    隊長哈了一下腰:“嗨依!”轉身出去了。

    渡邊合上文件夾,端起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啜飲著,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意,他仿佛已經看到柳維平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那位哈瓦拉分部的負責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因為柳維平跟山口組鬧了矛盾而遭殃。當他揉著由於過度興奮一夜沒有睡好而發黑的眼圈在辦公室埋頭苦幹的時候,六輛黑色轎車衝到門口,車一停下,車門打開,幾十名黑衣大漢從車裏衝了出來,手裏的衝鋒槍連連開火,過去想要他們把車泊到停車場不要影響他們做生意的兩名保安在彈雨中觸電般痙攣著身體,身上像被人塞了一大串鞭炮似的炸起一團團血花,整個人都給打爛了。

    在場所有人當場就傻眼了,頭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那夥黑衣人得勢不饒人,衝進大樓衝鋒一通狂掃,用密集的子彈幫這些同行惡補最基本的軍事知識。

    在掃倒二十來人後,還傻在那裏的人終於曉得面對猛烈的火力應該

    趴下躲避而不是傻站在那裏找死,總算是勉強合格了。

    黑衣人也沒有過份為難他們,用特製子彈轟開保險櫃的金屬防盜門,把什麼英鎊啊美元啊馬克啊鑽石啊有價證券啊什麼的一古腦往外面搬,給你們補了一課,補課費總要給一點吧?

    負責人看得想吐血,發出慘叫:“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們會破產的!”

    黑衣人的回答是一梭子彈,這下負責人不用為會不會破產這點小事揪心了。

    這幫瘟神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不到十五分鍾上把保險櫃搬得一乾二淨了,拍拍屁股上車起人,連鋼崩都沒有給哈瓦拉留下一枚,看樣子是得了蝗軍的真傳。

    這一下子哈瓦拉可是血本無歸,損失慘重了。共計死亡十一人,傷十四人,被搶走錢款十三億七千萬美元,負責人被打成了馬蜂窩,還有被人突擊非禮的漂亮的女文員大概三名!

    這樣的損失對他們這樣一個中中而已的幫派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要是不能把那筆錢追回來,他們就只有破產了!

    可是這筆錢還有追回來的希望嗎?所有人都絕望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事發後不到半個小時,柳維平和韓楓就麵色陰沉的趕來了解情況了。

    吃人家的嘴智短,拿人家的手軟,那欠人家的呢?

    整個分部的人都絕望了,臨時接過分會會和職務的高幹哭喪著臉向這兩位催命無常解釋說錢被人家黑吃黑的搶走了,他們已經把此事上報總部,總部很快就會派人過來處理,把這筆錢追回來,一毛錢都不會少他們的。

   為此,這位倒黴老大還拿出幾張價值三千萬美元的證券塞給韓楓,證明自己的誠心。

    誠心倒是夠了,可是這點錢連人家的零頭都不到啊!

    損失如此慘重,韓楓也六神無主了,他知道這筆錢有多重要,據最後一批進入金三角的部隊說,就連國家安全總扃都參與進來了,可見事關重大,現在說沒就沒了,殺光這幫黑幫人員也不用,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柳維平。

    柳維平似乎對負責人的解釋和他所講的情況並不感興趣,他在現場四處搜尋,不知道在找些什麼,那種專注,不亞於在淘金。韓楓沉不住氣了:“你倒是說句話呀,在找什麼?”

    柳維平說:“線索。”突然眼睛一亮,跟到牆角彎腰撿起一個小東西,歡聲叫:“哈哈,找到了!”

    韓楓趕過去一看,這小子手掌上托著一枚亮晶晶的彈殼。襲擊者已經非常小心了,在撤退前把看得見的線索全部抹掉,這枚彈殼可是九死一生才幸存下來的。韓楓拿過來看了又看,不明所以。

   柳維平也不不解釋,拔出戰術刀從一名死者胸部的彈孔刺進去,挖出一枚略略有一些變形的彈頭,用水衝乾淨後把彈頭跟彈殼拚接——拚接成功。又從一名死者身上挖出彈頭再拚,拚接再次成功。他笑了笑:“sck65式衝鋒槍槍彈,東倭剛列裝不久的衝鋒槍,黑幫連這種重火力都搞得到,跟政府的關係真不是一般的鐵。”

    韓楓的點吃驚:“你僅憑一枚彈殼和幾個彈頭就能斷定對方是什麼來曆?”

    柳維平說:“廢話,幹我們這行,全世界現役的單兵裝備都要掌握使用和簡單的維修技巧,要不然隨身攜帶的彈藥打完,你就等著用戰術刀去跟敵人拚命好了,連這是什麼槍的子彈都認不出來,我還混個屁啊!

    ”又觀察了一遍現場,看著滿地血腥和神情驚恐的人員,點了點頭:“不錯,出手狠辣,幹脆利落,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打手做得到的,看樣子人家手裏還有王牌啊。”

    韓楓問:“你知道是誰幹的?”

    柳維平說:“看那損失金額,再看那子彈型號,你就什麼都清楚了。媽的,那條瘋狗,咬到我頭上來了!

    ”用字正腔圓的英語對倒黴老大說:“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是衝我來的,與你們無關,我們會用我們特有的方式解決它的。能借你的電話來用用嗎?”

    倒黴老大都要飆淚了,上哪裏找這麼善解人意的好客戶啊,別說電話,就是把老婆借給他用都沒問題!

    在對方千恩萬謝中,柳維平拿起了電話,想了想,又問:“山口組在這裏的老大渡邊純一的電話號碼是什麼?”

    倒黴老大如實相告。

    十五秒鍾後,電話接通,那是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絕對是當小三的:“喂~~~請問找哪位?”

    柳維平說:“找你們老板,渡邊純一。”

    那頭那位胸大屁股圓的小三很職業化的說:“我們老板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請問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實在是很重要的話不妨跟我說,我會幫你轉達的。”

    柳維平嬉皮笑臉:“我很喜歡你的聲音,很甜美!想必你一定是你們老板身邊的紅人吧?怎麼樣,一晚跟他來幾次?”

    小三窒了窒,終於不再那麼嬌媚了,聲音變得有點兒冷淡:“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我要掛了。”

    柳維平叫:“別呀,現在離天黑還早著呢,就算是午休也得再等一兩個小時,想跟老板嘿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咱們再聊聊。再聊聊。”

    小三的呼吸明顯加重,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有人在旁邊對她動手動腳,令她春心蕩漾,難以自製:

    “請問你找我們老板到底有什麼事?”

    柳維平說:“大事沒有,小事一樁,想跟他談一筆總額高達十三億美元的買賣。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神田尾穗。”小三呼吸更重了,不過這次肯定是激動的。十三億!?我的神啊,分哪怕千分之一給她她都不用在這裏朝九晚五辛辛苦苦的工作,還得忍受老板那最多只能堅持兩分鍾的性騷擾了!

    “你稍等,老板很快就過來了!”

    柳維平說:“我沒有多少耐性的,叫他馬上過來!對了,神田小姐,光你的聲音就能讓人想入非非,想必你一定是個萬裏挑一的大美人吧?”

    小三口頭上謙虛著,心裏驕傲不已。瞧瞧,就連沒見過面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大美人!

    柳維平接下來的話把這位大美女鼻子都氣歪了:“我有朋友正準備拍製服絲襪,讓我幫忙物色幾個胸大屁股圓的美女做主角,不知道神田小姐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和興趣?”

    小三氣得差點吐血:“你——你去死吧!!!”

    柳維平說:“放心,我才十九歲,離去死還早呢。倒是你,再不去叫渡邊純一給我滾過來,我馬上過去把你抓起來送去拍四級片!”

    電話彼端那森冷的語氣把小三嚇壞了。十秒鍾後,一個充滿幹練氣息的男子聲音接管了電話:“你好,我是渡邊,請問你是哪位?”

    柳維平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給惹毛了,渡邊純一。

    你血洗哈瓦拉跟我屁關係都沒有,但你不應該把屬於我的那份錢搶走!”

    渡邊純一聲音提高了五十個分貝:“你是那幫支那人的頭頭?”

    柳維平說:“說對了!”

    渡邊純一獰聲說:“早料到你會找來的,支那人,這只不過是對你殺傷我們眾多會員的一個小小的警告,你還沒有真正領教到山口組的厲害!

    識相的就趕快公開向我們道歉,砍下一隻手掌送過來,然後滾出羅安納普斯,否則你們絕對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柳維平掏掏耳朵:“你的屁放完了沒有?

    我沒有興趣聽你放屁,你搶走的錢必須還回來,你有兩個選擇:立刻還錢和馬上還錢!

    不然的話我會親自你那裏去拿回我們的錢,後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渡邊大喝:“山口組也不是嚇大的!想動武?我們奉陪!”

    柳維平說:“這話我愛聽,總算還有幾分武士氣概,不像那些從自慰隊裏出來的‘精英’,除了吹牛和擼管什麼都不會。”

    渡邊臉都脹紅了,怒吼:“八格牙路!”

    柳維平破口大罵:“操你媽的小倭豬,除了這麼一句你還會罵點新鮮的嗎?

    你他媽就是智人和母豬雜交出來的雜種,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人模人樣的,卻比豬還笨,簡稱人頭豬腦!

    你們卑鄙無恥下流賤格齷齪肮髒嘔吐······(省略三千字)聽說神是用泥巴把人一個個的捏出來的,我嚴重懷疑那個傻逼在捏你們的時候是不是在泥巴裏加了驢腦,或者下手重了點,把你們的腦子給捏殘了!”

    “轟!!!”

    遠遠的傳來一聲爆炸巨響,地面劇震,哈瓦拉人員臉色大變,幾個女文員放聲尖叫,柳維平卻麵不改色,繼續口若懸河出口成髒,罵得渡邊純一眼冒金星,胸口發悶,差點給氣爆了血管。

    韓楓麵無表情:“是東方明珠酒店發生了大爆炸。”

    柳維平說:“我聽出來了。”

    渡邊純一得意起來:“你再怎麼罵也沒有用,你的部下和紅幫都被炸成灰了,就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就是得罪我們的下場!”

    柳維平說:“你就繼續在那裏自慰吧,別人不了解你們是一路什麼樣的爛貨,哥哥我還能不了解嗎?

    今晚我就帶那些被你們炸死的部下去找你算賬,可能還要帶上哈瓦拉的人,你他媽就洗乾淨屁股等著好了,聽說哈瓦拉有不少有這方面的愛好的人!

    ”啪一下掛了電話,一張清秀的臉布滿了殺氣,喃喃自語:“整一條瘋狗,要不是老子早有準備,還真讓你給咬掉一塊肉了!

    來吧,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怎麼對付敢衝我呲牙咧嘴的狗的,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

    渡邊放下電話,陷入沉思,內心一陣不安。沒理由的,東倭民族是世界上最最優秀的民族,每個男人都是天生的武士,沒有理由怕一個劣等的支那人!

    可是那個小鬼那充滿血腥氣息的語氣真的讓他感到了一陣膽寒,也許招惹上這個人,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錯!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戴著墨鏡的保鏢走了進來。此人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在自衛隊空降兵部隊服過役,有名的爆破專家。一大早他就奉命潛入東方明珠大酒店安放定時炸彈,渡邊的意思是要把那些支那人全部炸死,一個不留,剛才那次大爆炸就是他的傑作,用數量並不多的炸藥把那幢十七層高的大廈給炸平了。

    渡邊純一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爆破隊長說:“酒店被完全炸毀,死傷上百人,可是並沒有我們要殺的人。”

    渡邊眸中迸出一縷厲芒:“怎麼回事?”

    爆破隊長說:“在爆炸前五分鍾,他們就撤出了酒店,不知所蹤了!”

    渡邊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爆破隊長說:“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剛安放好炸藥他們就發現了,立刻撤離。

    我懷疑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黑幫成員,而是支那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否則決不會有如此可怕的直覺!”

    渡邊頹然坐下,喘了一口氣,大聲說:“出動所有人手拉網搜查,我要知道這群支那人跑到哪裏去了!”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8:46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0
第二十四章 瘋狗反擊戰(上)

    東方明珠大酒店那一聲狂雷一般的大爆炸震得半個鎮子的人東歪西倒,更震得不少黑幫老大兩眼發亮。

    要知道紅幫在這麼多黑幫中算是另類了,販毒不幹,搶劫不幹,開妓院不幹,開賭場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可是資本太薄,加上人脈也不夠,只怕是開一家人家就砸一家。

    於是東方明珠大酒店成了他們的支柱產業,再加上偶爾有幾筆洗錢的收入,日子還過得去,現在酒店被人家轟一下給炸上天了,紅幫幾百號人還活不活了?

    就連實力不算太弱的哈瓦拉也被人血洗,再聯係昨天山口組吃的那麼多大虧,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哪怕是嗅覺最最遲鈍的人也知道山雨欲來,每個大哥大都再三叮囑自己的小弟:“這兩天眼睛放亮點,別四處亂竄,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暗地裏卻吩咐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刺刀出鞘(誇張了,要是他們有拚刺刀的狠勁就不用混黑社會了,直接去當雇傭兵不是更能來錢嗎)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去搶一票。

    更有一些做什麼都喜歡三思而後行的家夥在暗中尋根問底:是哪一路的好漢這麼不要命,連山口組都敢惹?

    要知道,就連泰國黑幫都不敢惹他們啊!

    總之,“這兩天內絕對會有大事發生”已經成了大家的共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山口組對著幹的團夥實力肯定不弱,大家眼睛都得放亮點,可別便宜沒撈到,還遭了池魚之殃,那就太劃不來了。

    事實證明,這幫黑幫老大還是高估了柳維平的耐心。

    都說老鼠不留隔夜糧,他也絕不會把矛盾留到明天,鬧矛盾了就要當天解決,正如剛入午時,被老偵察兵一句“毛都沒長齊的後門兵”惹毛了,當場跟人家單挑,硬是把人家兩條手臂給打折了,自己也尿了三天血,在醫院裏躺了二十多天才起得了床。

    他最不肯委屈自己了,現在被山口組踩到尾巴上來了還要他忍兩天?除非你用帶倒刺鉤的鐵絲把他包粽子一樣綁起來吧。

    狡兔三窟,紅幫能在這塊地方生存下來,它的實力又怎麼會僅僅是表面上那麼一點點?絕大部分都隱藏起來了。

    這種華人一大優點,謙虛,不像某些犬科動物,弄出一點什麼,也不管有用沒用,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主人面前大喊大叫,邀功請賞,然後開記者招待會,不弄得人人皆知就不是他們的特色——不過在這方面,宇宙第一強國和因陀羅阿三後來居上,把他們給擠到老三了。

    得到偵察兵的提醒,及時撤出了大部分人員,保住一條老命後,代軍把大家分別安置在碼頭邊幾座倉庫裏,那也是他們的產業,不過已經荒廢了幾年,現在派上用場了。

   倉庫裏一應生活用品什麼都有,水電不乏,幾百號人在這裏待上兩三個星期不成問題。只是遭遇如此可怕的變故那些女孩子都嚇壞了,一個勁的哭,而那些小弟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趁機去占點便宜,而是默默地擦著槍,準備大幹一場。他們都是在老家裏活不下去了才加入紅幫的,圖的就是一條活路。

    要他們去跟偵察兵這種級別的敵人打他們不敢,可是連酒店都被人家炸了,活路沒了,還有那麼多弟兄死無全屍,在這種情況下,兔子急了都敢踢老鷹呢,他們這些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打手還有什麼不敢的?

    不就是山口組嗎?山口組很牛是沒錯,可是也沒有牛到可以隨便炸人家的酒店吧?

    媽的,跟你們拚了,你們要我們死,我們也不讓你們好活!

    偵察兵沒想這麼多,按照巷戰戰術隊形展開防禦,機槍上屋頂,突擊小組隱藏在各個陰暗角落,至於狙擊手,也許趴在臭水溝裏,也許躲在某幢最不起眼的建築物的某個角落裏,鬼才知道他們在哪裏,巷戰中,就沒有比狙擊手更讓人頭疼和膽寒的了。

    爆破手吃了興奮劑似的主動提出要在倉庫周邊布雷,嚇了代軍一跳,好在一位連長——外號飛鯊——把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罵了回去,開玩笑,這裏可是城鎮,被你們布上幾十枚集卑鄙無恥下流齷齪於大成的地雷,只怕五年之內都沒有人敢靠近這個碼頭了,那還得了!

    爆破手據理力爭說這是巷戰最基本的防禦戰術,說白了就是想露一手。

    正吵著,柳維平和韓楓回來了,爆破手不敢再作怪,悻悻作罷。飛鯊為兩位老大送上純淨水一瓶,一迭聲的問:“查出是誰幹的了沒有?查出了沒有?”

    柳維平一口氣灌了半瓶純淨水,剩下半瓶一古腦的倒在頭上,這天可真熱啊!

    他瞪起眼睛說:“還用查嗎?是山口組那幫王八蛋幹的!”

    飛鯊罵:“狗日的,那幫孫子!”

    韓楓冷冷地說:“怎麼說話的你?”

    飛鯊不解:“我罵他狗日的錯了嗎?”

    韓楓說:“我不想再聽到你罵他什麼狗日的了,你這樣罵那個什麼動物保護協會會來抗議你嚴重侮辱他們心愛的小狗的尊嚴的,他們連狗都不如,明白了嗎?”

    飛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罵他們什麼才好?

    唉,就他們這人品,罵他們什麼都會招來抗議,真是頭疼啊!

    媽的,原來人賤到了這種地步,你都找不到詞來罵他了!”

    韓楓說:“那就什麼都別罵了,講多錯多。教官剛才在電話裏罵他們是智人和母豬雜交出來的雜種,你學著點。”

    飛鯊一臉崇拜的望著柳維平,我靠,教官就是教官,

    就連罵人都比他們有水準!柳維平得意洋洋,正要謙虛幾句,背電台的灰熊跑了過來,叫:“教官,老頭子要跟你通話!

    ”加重了語氣:“他很生氣!”

    柳維平傻了眼,瞪著兵們,怒罵:“我幹,天南地北的,老頭子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是哪個王八蛋告的密?”

    兵們都不吭聲。

    柳維平想發飆了,韓楓附在他耳邊說:“老大你動腦子想想吧,這麼大的行動,就連國家安全總扃都出麵為我們提供幫助了,我們這一百多人中間有一兩個國安的人又有什麼出奇?有了國安的人,你還想瞞天過海,難啦!”

    柳維平惱了:“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我嗎?”

    韓楓說:“你少胡扯,信不過你還會讓你帶我們在金三角殺得屍山血海的?

    聽說國安扃和總參部的幾位核心人物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關注,我猜派幾名國安精英過來一方面是怕你把事情鬧得大太,一方面也是想評估我們的戰鬥力,並根據我們在實戰中的作用考慮要不要組建你天天掛在嘴邊的特種部隊!”

    柳維平鬱悶了:“韓楓,你都可以去改行當政委了!

    ”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複還”的悲壯跟著灰熊走了出去,總不能當著幾百號人的面跟頂頭老大通話吧?

    除非你想事後把他們全部滅口。在隔音效果極佳的房間裏,柳維平對著對講機“喂”了一聲,那聲音足以震死三頭老牛。

    於是一個火冒三丈的聲音狂轟過來,震得他真掏耳朵:“柳維平,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軍裝了!我的空中突擊師呢?

    我的數字化步兵師呢?我的新型主戰坦克呢?我的超遠程火箭炮呢?哪去了!!!”

    柳維平有氣無力:“被······被山口組搶走了,一毛都沒剩下來。”

    “砰!!!”一聲大響嚇得柳維平一哆嗦,想必是軍長老大拍桌子了。

    真難為這位老人家了,都五十多了還中氣十足,就連站在門外的灰熊都能清楚地聽到他的怒吼:“他們說搶你就讓他們搶去了?你是他們孫子是吧?在國內怎麼不見你這麼乖巧過?”

    柳維平提高了聲音:“我已經盡力挽回了!不過對方是東瀛僑民,有點棘手!”

    軍長簡直就是在咆哮:“裝,繼續裝!使勁裝!

    你小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平時一言不合就敢對師長鐵拳伺候,我就不信你會把什麼東瀛政府放在眼裏!

    你小子擺明就是不想負責任是吧,好,我告訴你,這筆錢要是要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真接跑到野人山去打隻母猴子過一輩子吧!

   ”說到這裏,軍長身上的穩重軍長身上的冷峻全都不見了,他現在就像一個急了眼的黑道小頭目在給小弟發號施令,指手劃腳的怒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是把那人狗屁黑幫滅了也無所謂,總之一定要把錢給我搶回來!

    不要怕把事情鬧大,把天捅穿了有人幫你頂,一句話,我只要那筆錢!明白了沒有!?”

    柳維平收腹挺胸,放聲大吼:“明白!!!”

    軍長說:“明白就好!要是做不到,我也不要你去找母猴子了,你就自個找塊貝殼撒泡尿把自已憋死算了!”

    柳維平吼:“是!辦不到的話,我自己去找貝殼撒尿把自己憋死!”

    “明白了就行動!早一分鍾行動少一點損失!”軍長啪一下把電台關了。

    柳維平也關掉電台,想了想,放聲大笑,邊笑邊走出去,笑得灰熊莫明其妙。

    窗外,一道絢麗的霞光飛掠過跳躍的波濤,把層層碧浪染得金黃,天快要黑了。

    終止了通話,軍長也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他知道剛才那一通連說帶比劃已經給這個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打足了興奮劑,這台因為久戰疲憊和士兵傷亡過大而暫時熄火的無敵戰車馬上就要全速運轉,把他看不順眼的一切通通輾個粉碎了。

    至於他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可怕,相信很快國安特工就會如實上報,期待啊······

    政委有點擔憂:“老楊,你剛才那態度會不會傷他的心?他才十九歲啊!”

    軍長說:“放一百個心吧,這小子性子怪得很,吃硬不吃軟,你越是激他,他就越瘋,一旦他發了瘋,那麼,誰擋在他前面都得遭殃!”

    政委深有同感:“是啊,為了給一名戰友報仇,他帶一百多人追著一個小團打了五天五夜,幹掉了人家三分之一的人,打得對方跪地求饒,真不是一般的瘋!

    這樣的人物,要是早出生個三十年,搞不好就是一號戰爭狂人了!”

    軍長大笑:“戰爭狂人好啊,我國什麼都缺,可最缺的還是戰爭狂人,這種一旦發瘋就不管不顧,不擇手段,不把對方徹底打怕打服的戰爭狂人是軍隊的瑰寶,要是這樣的人多上幾號,不管是誰,在動我們之前都得三思而後行了。”

    政委用力點頭。這樣的戰爭狂人,不管是哪個國家,一旦被他卯上了,恐怕都要頭大如鬥吧?

    “有好戲看了!”這是這對搭檔的一致看法。

    見柳維平出來了,韓楓迎上去問:“老頭子

    怎麼說。”

    柳維平反問:“你希望他怎麼說?”

    韓楓說:“但願不是要我們以大扃為重,不要做破壞兩國正常邦交吧。”

    柳維平說:“他要是這樣子說,老子第一個跳槽!”

    韓楓一愣:“跳槽?什麼意思?”

    柳維平說:“就是換個老大的意思啦。放心吧,咱們軍長也不是什麼好鳥,要我有什麼花招只管使出來,把天捅穿了他幫我頂!”

    韓楓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柳維平反問:“要是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打算怎麼收拾它?”

    韓楓說:“我會一腳把它踢出六米開外,叫它知道,當兵的不能咬!”

    柳維平說:“還是太斯文了,換了我,它要是敢衝我呲牙齒,我就用猛虎刃一刀把它的狗頭剁下來,叫它再也咬不了人!”

    韓楓身體微微一顫,他知道山口組在羅安納普斯那些人手注定是完蛋的了,只爭遲與早而已。

    這家夥,天生的暴力狂人!

    也難怪,聽他說他的爺爺是老八路,他的奶奶是老八路,他的姥爺是老八路,他的姥姥是新四軍,他爸爸五個兄弟,有三個死在戰場上了(中越戰爭),就連他媽媽也是軍工科研所的主任,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什麼愛護小花小草的好鳥才怪!

    柳維平笑嘻嘻的拍拍韓楓的肩膀,說:“別扳著一副死魚眼嘛,你想想,你們這幫土包子有沒有機會用炸藥炸平一幢十幾二十層高的大樓?有沒有機會把一艘萬噸貨輪炸成幾截?有沒有機會衝進酒店裏把手雷當磚頭四處亂丟?

    沒有吧?現在,到了山口組的地盤,你都可以一一嚐試了,多爽啊!大喜日子的別扳著臉,笑一個!”

    韓楓都快崩潰了——沒有午睡的後果,孔夫子他老人家就曰過:“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就連孟子也曰:“他說得對!

    ”可見這個午覺是一定要睡的,聖人都這樣說了,還錯得了?

    快要崩潰的韓楓掙紮著說出了心裏話:“你小子就是一天生的戰爭狂人,一天不殺人就手癢癢!

    現在我都開始懷疑那錢是不是你故意讓人搶走的,好找借口大開殺戒!”

    柳維平嘿嘿一笑,果然是用心險惡啊。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8:54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0
第二十五章 瘋狗反擊戰(中)

    代軍攤開一張地圖,指點著說:“這個鎮子不是很大,人口卻多達三萬人,不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麻石街,三步一家妓院,由黑手黨控製。

   這裏是花園路,由三合會控製,賭場妓院販毒軍火什麼生意都敢做,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由山口組控製,以色情業為主,我酒店裏的服務員中就有不少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山口組在這一帶實力最強大,無論哪個幫派都不敢單獨跟它硬頂。他們的人員主要分布在······”

    柳維平打斷:“那些雜毛我還看不上眼,你直接告訴我,他們最精銳的力量隱藏在哪裏就行了。”

    代軍想了想,又翻出一張標了注解的地圖攤開,說:“山口組手下小弟一千不止,但最精銳的力量也不過是兩百來人。

    這兩百來人在自衛隊受過嚴格的正規訓練,軍事技術絕對過硬,平時不輕易露面。

    他們主要隱藏在鎮子東郊一幢三千坪的別墅裏,那裏既是居住區又是訓練營,什麼都不缺,想攻下這樣一個要塞只能動用營級以上野戰軍。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會有一部分人進入鎮中,保護帝皇夜總會、千歲賭場和玻璃要塞,這是他們在東南亞的重要產業和指揮部,不容有失。”

    柳維平獰笑:“太好了!

    他們有兩百來號人,要是正面硬幹我還真怕幹不過他,可是他們居然要分兵保護這麼多地方,平均下來,一塊地方也分不到幾苗人了,再加上要留下一點人看守老窩,嘿嘿,那他們就死定了!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玻璃要塞,什麼意思啊?”

    代軍說:“就是他們在東南亞的總指揮部,在二戰前輩留下的一個旅團指揮部的基礎上擴建而成,牆壁可以承受輕型坦克反複衝撞,為防萬一,干脆就不計成本,就連玻璃也全部換成防彈玻璃,只要躲在裡面不出來,除非你能出動飛機轟炸,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傷得了他們一根汗毛!

    不少擅長遠程狙擊的殺手也曾奉命刺殺渡邊,但都在那固若金湯的大廈面前飲恨,於是他們把這個烏龜殼稱為玻璃要塞。”

    韓楓仔細看著,說:“別說,這地點選得可真刁,方圓五百米內一馬平川,狙擊手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狙擊位置。

    這個位置倒是可以對他們構成威脅,可是槍聲一響,他們的人就撲過來把狙擊手活剝生吞了!”

    柳維平說:“沒有無懈可擊的防線。

    越堅固的防線往往越容易被打垮。

    對了,代老大,你們黑道是怎麼對付那些被人幹掉了老大的黑幫的?”

    代軍說:“沒說的,一個字,打!”

    柳維平嘿嘿一笑:“那再好不過了,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山口組被人摧直拉長的場面了!現在我來布置一下任務!”

    閑了一天,渾身都不自在的兵們眼睛發亮,呼啦啦一下圍了過來。柳維平逐一給各小組分派任務,巨細無遺,他的戰術很簡單:四面開花,定點清除,把山口組在本地的產業全給打掉。

    人員殺傷多少倒無所謂,但渡邊一定得死,只要幹掉了渡邊,那多如牛毛的大小黑幫群起而攻之,山口組的小雜毛末日就到了。

    聽著他那集殺人放火於大成的計劃,代軍這個二戰老兵都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多頭襲擊,哪怕有一處成功山口組都慘了,要是全部成功,渡邊你就安息吧!

    “這個······山口組人多勢眾,你們又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會有點吃力。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忙嗎?”

    代軍見柳維平說了半天也沒有給紅幫分配任務,面子有點兒掛不住了,再怎麼樣他也是這裏的地頭蛇啊,就這樣真接無視他,太不禮貌了。

    柳維平想了想,指著玻璃要塞說:“這個鬼地方在平時還真不好接近,因此代老大,麻煩你在我們行動之前先派人去襲擊山口組那些防禦能力不是很強的場子,先把水給攪渾,我們好混水摸魚!”

    代軍狠狠點頭:“沒問題。”

    柳維平補充:“這裏黑幫雲集,唯恐天下不亂不家夥多海了,你不妨把他們也拉入這場狂派對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代軍說:“這個你放一百個心,只要打起來了,趁火打劫的人絕對不少,到那時山口組想不亂都不行了!”

    柳維平這才滿意地點頭,韓楓聽到他喃喃自語:“這算不算一場盜版的‘少年之春’行動呢?

    ”問他在嘀咕什麼,他矢口否認。這家夥不正常的時候太多了,韓楓也就不去跟他計較了。(“少年之春”行動是以色列國防軍為報複阿拉伯“黑九月”組織在慕尼黑奧運會上劫持並殺害十一名以色列運動員而發起的報複行動,在掌握了準確情報之後從海軍第十一中隊、總參偵察營、戈蘭旅第部抽調精英滲透進黎巴嫩,對“黑九月”和巴解組織各個重要據點發起閃電突襲,一舉打殘了巴解組織,“黑九月”幾乎是雞犬不留。

   相比較之下,美國綠林特種部隊突襲山西戰俘營企圖營救被越共俘虜的美國大兵的“菜單行動”行動就有點虎頭蛇尾了,由於情報失誤,人毛都沒救出一根來,過程很精彩,結扃很難看。

    至於三腳貓特種部隊營救被伊朗扣留的大使館外交人員的“藍光行動”則是徹頭徹尾的敗筆,飛機居然在沙漠上空迷航!

    因此再怎麼牛逼的特種部隊一旦失去高效的情報係統支持,很難有大的作為,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夜深了,霓虹閃爍,流光溢彩,處處透著誘惑,這是一座不夜城。

    羅安納普斯就是這樣,在白天無精打采,到了晚上活力四射,夜行動物們通通行動起來,該搞毒品的搞毒品,該接客的接客,至於歌舞廳、夜總會、酒店等等這些集娛樂色情於一身的消費場所更是客似雲來,財源滾滾。

    當然,生意最好的當屬山口組的場子,人家是老大嘛。

    山口組經營的錄像廳。

    一對男女正在熒屏上傾情演繹東倭人最愛的四級片,看得一大幫家夥口水長流,一名流裏流氣的家夥突然跳起來,把一個大號燃燒瓶掄向播映設備,錄像廳裏頓時濃煙滾滾,一片雞飛狗跳!

    還沒完,就在看場子的打手怒衝衝的走過來想要把這個家夥卑拖出去砍了的時候,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速射型手槍連連開火,兩名打手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山口組經營的發廊(不解釋,是男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幫看上去拽得不得了的家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把最漂亮最豐滿的小姐挨個睡了個遍,然後又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一毛錢都不打算掏。

    看場子的打手上去理論,這幫家夥二話不說,拔出槍就掃——要錢沒有,可是子彈也值兩塊錢一發,掃它一千幾百發總該夠抵嫖資了吧?

    不夠?不夠再換彈匣繼續掃,咱們是華人黑幫,一個有良心有正義感的黑幫,決不幹這種拖欠嫖資的事情!

    山口組經營的遊樂場,一群大漢在放倒一大片之後掄起大斧鐵錘鋼管賣力地砸著各種娛樂設施,看看人家那種幹勁,看看人家那種工作激情,現在這些動不動就要搞暴亂的小混混算個毛!

    只有三十年前的蝗軍前輩能跟他們一比高低!

    山口組經營的電影院······這個就算了,昨天裡面死了幾十號人,能砸的都砸得稀爛了,沒什麼油水。

    咱們是有良心有正義感的華人黑幫,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不能幹!

    就算你是小倭豬,就算你剛炸了我們賴以維生的酒店,看到你掉井裏了我也決不會乘人之危往裡面扔磚頭的,最多扔幾顆三百克重絕對砸不死人的手雷意思意思就算了。

    山口組經營的歌舞廳······

    山口組經營的溜冰場······

    山口組經營的酒吧······

    ······

    一句話,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內,山口組經營的眾多產業紛紛被人圍攻,砸得稀巴爛。這幫家夥來得太突然了,

    又有重火力,山口組一時大意,吃了大虧,死傷慘重。更慘的是那麼多黑幫趁機發難,來個牆倒眾人推,一窩蜂的湧出來搶地盤,甚至為此先打起來了。

    想必隨著時間推移,會有更多的黑幫參與進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多地盤讓他們瓜分。

    整個羅安納普斯都亂了套,到處都是槍聲,到處都有人在火拚,經過這一晚的爭奪,羅安納普斯的黑幫勢力恐怕要重新洗牌了。

    告急叫冤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那座玻璃要塞,內容驚人的一致:“我們遭到別的幫派猛烈進攻,死傷慘重,請求支援!

    ”這裏要支援那裏也叫支援,你讓渡邊大爺上哪裏變出這麼多手下來支援那麼多場子?

    最最要命的是那幫廢物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些支那偵察兵的蹤跡,這讓渡邊心裏很不踏實。

    一條衝著你狂吠的狗和一條躲在陰暗角落冷冷地盯著你的毒蛇,你更怕哪個?

    衡量再三,渡邊還是決定集中力量守住最重要的帝皇夜總會、千歲賭場,當然,也得守住玻璃要塞,要知道他就在這裏呢!

    至於那呢不太重要的場子就只有暫時放棄了,留得青山再不怕沒柴燒,只要能堅持到總部援軍趕到,他就有大把柴燒了,到時非把那些吃了豹子膽的黑幫搓圓按扁摧直拉長不可!

    想到這裏,渡邊對助手說:“小林君,給山本打電話,讓他把別動隊的人全部帶過來守住這幾處產業,別讓支那人有可乘之機!”

    電話打了過去,那支一直深藏不露的別動隊只留下一個班的人手看守老窩,其他人全部上車,入鎮支援渡邊老大。

    通過紅外望遠鏡看著長長一溜汽車朝這邊開來,柳維平露出了森冷的笑意,在對講機裏下令:“配角都出場了,該我們這個主角露麵啦!

    ”結束了通話,走向一輛紅幫提供的汽車,戴上防彈頭盔,穿上防彈衣,抄起了一支akm型衝鋒槍,把四個彈匣和三枚手雷、一枚煙幕彈、一枚閃光彈分別塞進各個口袋裏,把“瘋狗”戰術刀插在右腿外側的刀鞘,喝一聲:“出發!”負責開車的老虎一號把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就像一頭被人激怒的獅子一樣低吼一聲,朝遠處影影綽綽的玻璃要塞狂飆過去。

    在後面,像他們這樣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車子好長一溜······

    數輛車子以蠻不講理的姿態衝到千歲賭場大門口,毫不羞澀地把擋了他的路的車子頂翻。

    如此低素質的行為看得保安眉頭一皺,換平時肯定是要過去罵人的,可是現在不同了,到處都在火拚,誰知道來的是不是敵人啊?

    於是他換了一種勸說方式——端平手槍扣動板機,開火!

    不光是他很多人都是這樣做,密集的子彈打在車身上,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這說明來者的人緣實在不怎麼樣,更說明人家開的是防彈車,要不怎麼會打不爆?

    車門打開,兩條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漢跳了出來,保安們個個都張大了嘴巴,著了魔似的停止了射擊,並不是他們跟來犯者和解了,而是······如果你是一個隻能捏一支手槍的小保安,突然發現自己正對著一個渾身都套在防彈裝備裏怎麼也打不死打不倒,手裏還拿著一挺直升機用的六管旋轉重機槍的家夥玩命的開火,明顯是把人家打毛了打火了,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那兩位橫空出世的未來戰士狂笑一聲,對著這幫嚇傻了的傻鳥扣動板機,六根槍管在電動機的驅動下飛速旋轉,子彈以超過一千發每分鍾的可怕速度狂轟出去,槍口的膛焰都變成了一條一尺多長的火龍,在狂風暴雨般的轟鳴聲中,保安們化為一蓬蓬血雨四處飛濺,玻璃粉碎,汽車被一輛接一輛打爆,賭場門口成了修羅屠場,火光衝天!這幫襲擊者踏著滿地的殘肢碎肉衝進賭場,看到一些嚇瘋嚇傻了的傻逼、傻子、傻妞、傻蛋居然想奪路而逃,六管旋轉重機槍就是一通狂掃,反正都帶了五千發子彈,怎麼玩都夠了。

   面對這種可以生生撕裂鋼鐵機身的重機槍掃射,什麼吧台,什麼桌子椅子沙發,一切可以為他們提供一點掩護的東西都是紙糊的,子彈形成的火龍吞卷過去,把這一切撕得粉碎,接著被撕碎的,是他們的身體。

    賭場負責人都快嚇瘋了,恨不得把聲帶貼到話筒上狂叫:“渡邊會長,我們這裏遭到敵人猛烈襲擊,他們至少有一個連······不,少說也有一個營!我們頂不住了,快點派幾百人來支援!”

    事實上,襲擊他們的偵察兵只有一個班!

    渡邊無言地翻了個白眼,很懷疑這種人是不是靠犧牲色相混進山口組的。從那密不透風的槍聲來判斷,一個連還靠點譜,你說他們一來就是一個營,另外兩個連打哪冒出來的?

    神經病!不過,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他勉強派出了二十號人去支援賭場。

    “轟!!!”

    山口組經營的銀行被人用火箭彈一炮轟開了大門,被爆炸波震得七葷八素的保安人員一躍而起衝出去,作為稱職的獎賞,一枚閃光彈丟了過來,強光閃過,個個都成了睜眼瞎,接著熾熱的彈雨毫不吝嗇的瓢潑而來,直接把他們打成了一堆連老媽都認不出來的爛肉。

    為什麼不幹脆用手榴彈?沒辦法,銀行裡面值錢的東西太多了,不小心砸壞了哪一樣都夠他們賠得傾家蕩產,只好麻煩一點啦。

    僥幸沒有受傷的打手都嚇傻了,愣了足足五秒鍾,才在頭頭連吼帶踹下明白過來:“還愣著幹什麼,快救火啊!

    ”哦,對,得救火!

    不光是裡面的死剩種,就連埋伏在四周的打火也扔掉了家夥,拿起滅火器衝出來救火,那種義無反顧,還真讓韓楓亂感動了一把,不過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m21狙擊步槍一聲槍響,一個碩大的幹粉滅火器被他一槍找爆,附近三四個人倒在血泊中,雪白的幹粉紛紛揚揚落下,灑在他們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看上去像極了才一分熟而上面撒了一層鹽的牛排!

    十幾支自動步槍和兩挺機槍同時開火,忙著救火的打手被成片掃倒,現在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救火被人亂槍打死,要麼躲到裡面去被大火燒燒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韓楓一邊輕而易舉地狙殺著那些可憐蟲邊問雷暴:“你是怎麼做到你?我記得你沒有這麼多炸藥啊!”

    雷暴嘿嘿怪笑:“我當然沒有這麼多炸藥,不過他們的中央空調製冷係統用的是柴油,兩三噸柴油啊,炸起來真的挺壯觀呢!”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9:06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1
第二十六章 瘋狗反擊戰(下)

    亂,太亂了!

    亂成一鍋粥!

    整個羅安納普斯都在大打出手,都不知道是誰在打誰了,反正到處都是槍聲,到處都是火光,手榴彈爆炸聲此起彼伏,那場面,跟二戰時的巷戰有一拚。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傻逼殺紅了眼,居然把發電站給炸了,羅安納普斯陷入黑暗,只有手榴彈或者炸藥包爆炸才能帶來瞬間的光亮,不過這種光亮絕對不會受人歡迎的。

    相比之下,前面這段路未免太過風平浪靜了,平靜到讓佐佐木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佐佐木今年三十七歲,自衛隊的老兵,從小苦練武術,精通空手道和合氣道,在軍中那十幾年的嚴格訓練更把他培養成了一位全能型戰士,在軍中可謂前途無量。

    只是同僚妒忌他的成就,暗中設套下絆,他最終遺憾地離開了軍隊,又為生計所迫,加入了山口組。

    他出色的軍事素養得到山口組的器重,不到兩年就成為某支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可謂一步登天。他多次為山口組執行那些見不得光的任務,也多次滅掉來找麻煩的幫派,哪一次都是有驚無險,可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不安的。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

    狙擊手?不,不可能,這一帶根本就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

    再說就算有狙擊手,憑他們從黑市掏來的狙擊步槍也不見得能擊穿防彈車和防彈衣疊加起來的防彈效果!像錳鋼穿甲彈、白銀旋轉彈等等特種子彈一個彈匣就比一支槍還要貴,有哪個殺手用得起?

    伏擊?也不對,這裏根本就沒有人。

    要是有人,肯定會有一絲絲的活動氣息,隻要一點點,就會被他發現了。

    炸彈?

    這倒是有可能,佐佐木本著小心馭得萬年船的原則,命令一個小組下車,按部就班進行排彈。

    事關生命安全,那個小組也不敢怠慢,拿出東倭人特有的嚴謹認真,一個老鼠洞都不放過。

    佐佐木則躲藏在防彈車後面盯著,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下令開火,哪怕是一隻蝙蝠飛過來也要把它打下來在地上辨認是敵是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個黑暗的路段還是風平浪靜,排彈小組不斷戰術手電筒作燈光聯係:安全、安全、安全!

    難道是我多移了?

    佐佐木正想理理思緒,一聲巨響直衝雲霄,帝皇夜總會方向火光衝天,天空一瞬間變成了病態的嫣紅。

    佐佐木臉色微變,他意識到,帝皇夜總會出事了。

    果然,不到三十秒,渡邊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狠狠地通過電波,撞入他的耳膜:“佐佐木,夜總會都讓人家給炸了!

    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肯過來!?”

    佐佐木說:“閣下,我懷疑前面有埋伏,正在······”

    渡邊怒吼:“沒有埋伏!聽清楚了沒有,沒有埋伏!!!你馬上給我過來!”

    佐佐木說:“我盡力吧!”

    排彈小組已經走出了這段看似危機四伏又貌似風平浪靜的路,打出燈語:“安全!”

    難道我真的多疑了?

    佐佐木一揮手:“上車,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車隊又發動了,載著一百二十多名別動隊隊員,用最快的速度趕赴玻璃要塞。

    這些盡職盡責的別動隊員永遠都看不到,三百米外某個角落裏,一張用偽裝蠟油塗得面目全非的臉笑得是何等的陰森。

    “我最討厭你們倭豬了。別人也許能忘記你們在我們國家幹過些什麼,可是我不會,永遠不會!

    ”響尾蛇喃喃自語,“當年你們在我們家鄉壞事做盡,我一家人幾乎被你們殺光了,就連我那才五歲的爸爸也被你們割掉了一隻耳朵做下酒菜,我跟他說話的時候必須用吼的他才聽得到······你們就當是為自己的祖輩還債吧!”

    “砰!!!”

    m21狙擊步槍響了,一發子彈以每秒960米的初速射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華麗到極點的流光。

    這是一發燃燒彈,沒有穿甲能力,自然也就打不動防彈車。但是······它還是可以打穿一座水塔的。就算那水塔被他一槍打爆了也沒事,那點容量能裝多少水啊,想用這招把蝗軍的傳人淹死?異想天開!

    水塔裏的確裝滿了水,不過不是飲用水,而是橡膠水。橡膠水可是個好東西,跟清水差不多,沒什麼異味,用它灌滿水塔,等到某些倒黴蛋從下面經過時一槍打爆,橡膠水碰到一點火星立刻劇烈燃燒,把整條街道變成一片火海,這主意不錯吧?

    這簡直就是一顆巨無霸式燃燒彈啊!別說燃燒彈了,一顆普通子彈也能叫這顆超級燃燒彈燒得驚天動地。

    橡膠水可是極易燃的,阿三在表演噴火之類的把式的時候嘴裏含的就是這玩意兒,把它噴到火把上就成了,不過你得當心,別讓火把嘴巴給燒焦了。

    燃燒彈輕而易舉地打穿了水塔的外殼,點燃了以噸計的橡膠水。這種清流澈見底的液體頓時作反了,轟然巨響中把水塔撐得粉碎,化為億萬帶著一點點膠質的火苗朝樓下的車隊飛撒下去!

    而大多數的橡膠水實在是太多了,飛不起來,只好順著陽台瀑布般泄下去,瀟灑肯定沒有那漫天火雨瀟灑,但是形成一條火瀑布,也是蠻壯觀的嘛!

    整條街道瞬間變成一片火海,車隊立刻被大火吞沒了,更慘的是響尾蛇還嫌他們死得太慢,一槍把最前面的那車車的輪胎打爆,車子側翻,後面的車子慌不擇路,連連相撞,這下徹底玩完了,他們要是能盡快衝出火海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撞成一團,等死吧!

    充當後衛的那幾輛車子笑了,我叫你們裝逼,我叫你們喜歡什麼武士道,我叫你們急著去投胎!這下傻眼了吧?這下傻逼了吧?這下瘋了吧?這下要變燒豬了吧?

    當前鋒,你他媽以為是踢足球啊,這是打仗,懂嗎?戰場上的前鋒就得走在部隊的最前面,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遇到地雷也是你先踩,很倒黴滴!像他們這樣躲在最後面多好啊,你瞧,都沒有多少火燒到我們!

    每個人都在朝司機暴吼:“倒車!倒車!不想死的話就馬上倒車,要不然老子一定會在被大火燒死之前開槍斃了你的!

    ”其實大可不必,司機都拿出了阿三在高速公路上飆車的那種狠勁,玩命轉動方向盤,倒車,拐彎,會撞爛什麼,顧不上了;會輾死誰,顧不上了;會不會撞車,也顧不上了!

    總比待在車裏被活活烤成燒豬好吧?這種瘋狂,這種狂野,就算是阿三最資深的司機見了也瞠目結舌,自歎不如!

    晚了!

    三道刺眼的尾焰從後麵三百米外飛來,那種刺耳的尖嘯聲聽得一些自衛隊老兵麵色慘白,哆嗦了足足兩秒鍾才掙紮著發出一聲狂叫:“天照大嬸啊,是rpg!這幫瘋子,居然把這種重火力也用到黑幫火拚中來了!!!”

    他們的判斷非常正確!不過要需要更正的一點是,這是三枚重型反坦克火箭彈,就算是以皮糙肉厚的t-64式主戰坦克挨上一枚得回廠返修,像他們這種比雞蛋還要脆弱的防彈車一連挨上三枚會是什麼樣子?

    直接連人帶車一起轟成渣,漫天飛舞。那批幸運兒這下徹底傻眼了,這又是何必呢?

    黑幫火拚,衝鋒槍和機槍已經是超豪華的配置了,大家也一直都很遵守黑道上的規矩,火拚時講文明懂禮貌,不用毒氣不用迫擊炮,盡量用節能環保的手槍和西瓜刀,打來打去不也是一團和氣嘛,這幫大神可真厲害,連反坦克火箭彈都用上了!

    這仗還有得打嗎?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又是三枚火箭彈呼嘯而來,又把一輛防彈車炸成了渣。還好,在防彈車的亡命衝擊之下,已經脫離了火海,司機一個急刹車,僥幸沒有被炸死的別動隊隊員以比訓練最好成績還要快百分之六十的速度躥出這注定要變成活棺材的防彈車,開槍還擊,那頭更牛,連迫擊炮都用上了,這對大名鼎鼎的山口組別動隊很不公平,第一發炮彈砸下來就炸飛了兩個。

    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那麼多的仇家,個個都端著自動步槍朝他們狂掃,還有狙擊手助陣,這對鼎鼎大名的別動隊更不公平,他們只有sck65式衝鋒衝,有效射程撐死也就三百米,對遠處的狙擊手毫無辦法。

    一輪對射,三名隊員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個被狙擊手直接爆頭。這仗沒法打!

    碩果僅存的五名隊員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第三輪火箭彈和第二排炮彈砸下來之前拚出老命脫離了要命的公路,衝進民居,也不不管是肥是瘦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抓過一個用槍頂住人質的腦袋,衝步步緊逼的對手狂嗥:“不許過來!把槍放下!不然我就殺了他!!!”

    喊完了才猛然想起,對方是謀財害命的黑社會,是他們的同行啊,又不是警察叔叔,這招能管什麼用?

    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至少,那幫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家夥面面相覷了三秒鍾後,真的放下了槍,一聲呼哨,十幾二十枚高爆手雷就冒著煙打著旋飛了進來,劫持者眼睛子幾乎瞪出眼眶,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鉛球,他們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們又沒有千手觀音的本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在這麼多手雷爆炸之前把它們撿起來丟出去了。

    他們更知道,如果他們敢跑出去,絕對會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一團爛泥!

    一通爆炸過後,山口組別動隊的主力,全部陣亡。憑心而論,他們死得有點冤,要不是渡邊一個勁催他們前進,他們是不會留下那麼大的空子給人家鑽的。

    更冤的是,他們到死也不知道渡邊老大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連累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渡邊閣下,對方用上了巨型燃燒彈,我們別動隊全部被火海圍困,無法去支援你們了!

    你千萬要小心,這批人手法極其專業,他們可能是某個國家的特種部隊!”

    佐佐木還算冷靜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入玻璃要塞,聽得渡邊心頭一陣發冷,眼前天旋地轉。

    完了,完了,最精銳的別動隊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灰,帝皇夜總會被炸上了天,千葉賭場慘遭洗劫,所有的地盤都被各個黑幫趁火打劫,搶了個精光,現在他唯一還能控製的地方只有這幢大樓了。

    可是就連這幢固若金湯的大樓也不能給他任何安全感了,要知道,這次他要面對的對手急眼了,連燃燒彈都敢搬到城裏用!

    誰又敢肯定他們不會早已在大廈的地基下早就埋好了足夠的炸藥,準備請裡面的人免費坐一回飛機?

    渡邊嘴角蠕動幾下,低聲問:“佐佐木君,你們還有多少人能趕到這裏來?哪怕一個也好呀!”

    佐佐木苦笑:“一個

    也出不去了,他們是鐵了心要趕盡殺絕的······”

    一個尖厲的聲音闖進來,差點把渡邊給嚇尿了:“天啊,玻璃開始爆裂了!誰來救救我們啊!?”

    真的是天啊!

    沒有親耳聽過你就絕對沒有辦法體會那個聲音是多麼的動情,多麼的忘乎所以,都可以去參加國際男高音大賽了,在這麼一嗓子面前,神馬海豚音都是浮雲!

    佐佐木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通訊突然就中斷了,想必是大火已經席卷駕駛室,把能燒的都燒著了,只留給渡邊大爺一陣毫無意義的“沙沙”。

    聽到這一番對話後,這幢要塞一般的大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惶恐、驚慌、絕望、竭斯底裏······無言的沉默中,各種消極的情緒都在醞釀。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神田尾惠壯著膽子過去接電話,才喂了一聲就見了鬼似的渾身發抖,牙齒捉對廝殺,結結巴巴的對渡邊說:“是······是他!是那個支那人打來的!”

    渡邊過去接過話筒,語氣不善:“我是渡邊純一,你是哪位?”

    柳維平的聲音輕快,想必是心情好得要飛起來了:“渡邊老大,好久不見了,你老人家還好嗎?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掛掉,真是一大奇跡啊!”

    渡邊壓抑著怒火,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維平說:“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只想要回我的錢。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肯珍惜,因此今晚發生的事情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已。我想你現在的損失都快要接近從我手裏搶走的那個數目了吧?”

    一位秘書嘀咕:“何止接近,早就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了!”

    渡邊冷笑:“可憐的支那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們屈服了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老實告訴你,我手下還有數百人槍,總部派來的人二十四小時後就到了,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我們剝皮拆骨吧!

    所有敢跟我們作對的人都只有這個下場!”

    柳維平淡淡的說:“要是我告訴你,你沒有二十四個小時了,你會作何感想?”

    渡邊狂笑:“你還想攻下我們的總部嗎?別做夢了,除非你有本事調一個營過來,否則休想奈何得了我!”

    柳維平很誠實:“我還真沒有調動一個營的能力,不過我就是有辦法收拾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吧,你很快就會知道三十年前你的前輩在我們國家享受的是什麼待遇了!

    啪”一下掛了電話。

    渡邊拿著話筒,愣了好久才叫:“提高警惕,哪怕是一隻兔子也不能讓它接近!”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9:14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5
第二十七章 陷落的要塞

    在山口組成員望穿肉眼的注視下,一長溜汽車朝玻璃要塞開了過來。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扣住了扳機。有人問頭頭:“打不打?”

    頭頭有點兒猶豫不決:“再等等看,沒準是自己人呢!”

    “不會是自己人啦,老大說了,哪怕是一隻兔子靠近也要馬上開槍。”

    “誰敢保證那不是來支援我們的人?支那人敢徹底暴露在我們槍口下大搖大擺的接近,那不是嫌命長嗎?”

    那倒也是,諒支那人也沒有那個膽子,更重要的是,大家在潛意識裏也希望那是自己人,畢竟自己一方實在是勢單力薄了一點······

    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兩名保安走出去打出手勢讓車隊停下來,探照燈也一起朝那裏照過去。

    燈光下大家看到,最前面那個頭發染得金黃的家夥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衝保安招和,露出友好的微笑,並且友善地說了幾句什麼,隔得太遠,腔調又太古怪,大家都沒聽懂。

    保安聽得莫明其妙,要他再說一遍,那小子微笑著連說帶比劃:“大笨蛋,炒雞蛋,越炒越笨蛋!

    ”保安沒學過普通話,勉強聽懂了“雞蛋”這兩個字,正納悶這口令怎麼這麼怪呢,突然驚覺車隊離自己只有二十來米了,警惕起來,抖了一下衝鋒槍,叫:“口令!”

    金毛微笑:“曹尼瑪!”

    保安再次被搞得一頭霧水,想破頭也想不出那是什麼意思,見車隊還在接近,大喝:“再不說出正確的口令我們就要開槍了!”

    金毛說出了放在全世界也是通用的最佳口令——akm衝鋒槍從車窗探了出來,噴出長長一道火舌,打得彈殼飛跳,把這兩名保安攔腰掃成兩截。

    車門打開,兩名黑衣人從裡面跳了出來,車子則像吃了春藥的公牛一樣加到最高速,亡命地從大門口衝了進去,在大廳裏炸成一團桔紅的火球,埋伏在裡面的二十來名槍手血肉橫飛,整幢大廈狠狠一震,幾乎散架!

    第一道防線就這樣被人用一輛汽車和一箱手雷給破了!(多句嘴,在室內作戰中,入口和出口是火力最集中的兩個點,要是哪個家夥腦子鏽逗了,高喊著口號一往無前地衝進去,百分之百是被當場打成一張爛布。

    因此特種部隊在室內營救人質時往往避開這兩個點,炸開牆壁衝進去,衝進去前還得先放軍犬以分散對方的火力,當然,能直接咬死敵人是最好的了。

   柳維平沒有那麼勇猛的軍犬,只好用汽車代替——不知道這算不算神風特攻?嗯,車裏沒有人,應該不算,頂多算是汽車炸彈襲擊。)

    硝煙彌漫中,幾十名黑衣人怒吼著衝了進來,盡管被樓上潑下來的彈雨當場打倒了三四個,但是距離太近了,只是幾秒鍾他們就衝進了大廳,對著死傷一地亂成一團的山口組成員大開殺戒,自動步槍和衝鋒槍打得彈殼飛跳,山口組成員也尖叫著拚命摟火,子彈在空中穿飛,雙方都不斷有人倒下,只是這邊倒下的人隻要不是被擊中要害,大多還能爬起來,而山口組的一旦倒下,那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這幫煞星太可怕了,遠的用槍掃,近的用刺刀捅,甚至用戰術刀砍,他們的戰術刀長度不過三十三厘米,卻能一刀把人的腦袋瓜子給劈飛,山口組成員為之膽寒,正面對抗只持續不到一分鍾就結束了,僥幸沒死的山口組成員作鳥獸散,躲進了各個房間。

    柳維平打空了一個彈匣,還來不及換彈匣敵人就已經崩潰了,一個家夥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跑向二樓,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三棱刺刀毒蛇吐信般捅出去,後胸進前胸出,跟筷子穿豆腐一樣。“噠噠噠!”一串子彈打在他身邊,跳彈四處亂竄,其中一發彈跳了幾個來回後一頭紮進他左臂肌肉中,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把一捆手榴彈掄向樓梯。轟然巨響中,樓梯被炸塌,從上麵勇猛的衝下來的幾名衝鋒槍手在火光一閃的那一瞬間就徹底沒了蹤影。

    老虎一號老虎二號還有飛狼三個掃倒兩名槍手後衝到電梯口,不到一分鍾,電梯如他們所料的下來了——樓梯被炸塌,不想跳樓的話就只好走這裏了。

   電梯門剛剛打開一條小縫,密集的子彈就灌了進去,裡面的人在彈雨中狂跳霹靂舞,身上濺出大片大片血花,把電梯糊了一遍,絕大多數人一槍都沒有開就被擊斃了。

    確定這一票人死絕了之後,偵察兵把屍體拖出來,又把電梯放了上去。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真的有那麼好戰還是快要嚇瘋了,居然沒有人注意過電梯裏到處都是的鮮血碎肉,下來一批又一批。三名偵察兵守在這裏,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有命逃出電梯。在他們身後,屍體都堆起一米多高了,這高度還在不斷增加。

    一樓已經被控製,躲進各個房間裏的殘敵不斷的偵察兵被揪出來,當場處決,整個華麗的大廳成了恐怖的殺人場。遺憾的是渡邊老大一向在二樓辦公,要不就在五樓開會,很少光顧一樓,因此被擊斃的名單中沒有他的份。

    柳維平用戰術刀把打進手臂裏的彈頭挖了出來,走進一個什麼什麼處的處長的辦公室,按下號碼,不到一秒鍾,電話就打到了渡邊老大那頭。

    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了牙齒打架的聲音,不用說,接電話的又是神田尾惠。柳維平笑說:“哈嘍,美女,你好嗎?

    這是我們第三次通話了哦,看樣子咱們很有緣分,怎麼樣,是不是考慮跟我約會呀?”

    神田尾惠的聲音再也甜美不起來了,相反還帶著哭腔,都有點竭斯底裏了:“你別笑了,求求你別笑了,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渾身發抖!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求求你放過我吧!”說到最後,這位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的秘書已經失聲痛哭了。

    柳維平愣了一下,說:“放心吧,雖然本人對敵人心狠手辣,但是對待美女絕對是溫柔的······”

    神田尾惠嘶聲叫:“你騙人!你這個惡魔,才多大的工夫啊,就殺了我們上千人!你也太狠了!”

    柳維平愣了一下,上千人?

    太誇張了吧,這大廳裏的死鬼怎麼數都只有五十來人,相差太遠,看來還得努力哦,不能讓美女冤枉嘛。

    他悠悠的說:“我再狠也沒有你們的同胞拿我們的國民來玩百人斬比賽狠吧?

    用槍逼著兩百名平民排成兩排跪在地上伸長脖子,兩名參賽者拿著武士刀挨個的砍過去,誰先殺完誰贏,要是對比賽結果不滿意就再賭再殺,你摸著良心說話,誰更狠一點?”

    這回輪到神田尾惠愣了:“我們······我們真的幹過這種事情嗎?”

    柳維平說:“幹過,還不止一次。我家裏就收藏著一把百人斬軍刀,鋒利的刀刃由於殺人殺得太多,都卷刃了,上面全是褐色的渣子,弄下一點點放進臉盆裏,沒多久一盆水就紅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叫你們老大過來接電話,別他媽老是躲在女人後面,還算個爺們嗎?”

    渡邊純一接過了電話,開口就是嘰裏咕嚕一通詛咒,看樣子在中午的時候柳維平那一通臭罵還是有點效果的,起碼不會罵來罵去都是一句“八格牙路”了。

    這就讓柳維平聽不懂了,要知道他那點日語還是為了更好的欣賞蒼井空、武藤蘭、小澤圓、立花裏子等等等等這些著名演員的力作(絕對是力作,不用力可演不來呀)而到輔導班惡補的,日常對話那是絕對沒問題,可是渡邊這一串串的俚語、方言、外星文一古腦的砸過來,他就像是鴨子聽雷——蒙蒙的,鬼才知道渡邊在說些什麼。

    不過寧願吃灰也不願吃虧是他的性格,改不了的,於是他示意跟進來的野馬給他倒一杯水,呷了一口,嘖嘖嘴說:“渡邊老大,幹嘛生氣啊?是不是你媽在你面前誇我上床的功夫比你爸強呀?”

    渡邊那沒完沒了的詛罵窒了一窒,隨即更猛烈的爆發出來。唉,這位老兄罵得太投入了,都忙了怒則傷身的道理。

   罵得正來勁,電話那頭傳來柳維平吹口哨的聲音,吹的還是著名的《斯卡布羅集市》,這首令人動容的反戰名曲在這個戰爭狂人口中飄出,如泣如訴,如薄霧縹緲,如大雪紛寒,聽得旁邊的人鼻子發酸,不過他可沒有半點反對戰爭的意思,更像是在耀武揚威,以及在給對方唱挽歌。渡邊聽得火冒三丈,都說不出話來了。

    柳維平吹完最後一個音符,一臉驚奇的問:“罵完了?怎麼不罵了?”

    渡邊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以為死於心肌梗塞,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不過怎麼聽都像是有氣無力:“該死的支那人,你少得意!

    就算你攻進來了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攻上來啊?我還有四百多人呢,有本事你殺光我們啊!你這個懦夫······”

    柳維平哼起了《黑色星期天》。

    這時渡邊聽到一陣尖叫聲和跌撞聲,不用說,又有哪個倒黴蛋被人揪了出來。那個倒黴蛋哆哆嗦嗦的狂叫:“我是大東瀛帝國的公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你們這樣做會給你們政府帶來天大的麻煩的!

    我要······”也不知道他是想說要喝水還是想要女人,一聲槍響,耳根清靜了,就像唐僧被滅了之後的世界。

    渡邊快要瘋了,尖叫:“你這個懦夫,不敢跟我們正面交鋒,只會屠殺那些毫無還手之的人員,你還算是軍人嗎?等我們的援軍來了,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柳維平說:“你還是先為自己操一下心吧。”

    渡邊狂笑:“你能拿我怎麼樣?你攻得上來嗎?”

    柳維平說:“你認為我會去攻你們幾百號人防守的樓層嗎?真是個白癡癡啊!”

    渡邊一怔:“不進攻?不進攻你能奈何得了嗎?”

    柳維平說:“別忘了,老子已經把第一層全部攻下來了,要是在下面埋個四五百公斤炸藥再引爆,你猜會怎麼樣?那家夥,那是相當的壯觀了!”

    渡邊呆了呆,失聲尖叫:“你——你想把我們全部炸死!?”

    柳維平用手掌拍了三下桌面,以示鼓掌,不無讚歎:“真是聰明,這麼快就明白我想幹什麼了,白癡癡可以去掉一個癡字啦!那個誰,把我們帶來的炸藥全部用上,什麼c4、黑索金、火棉啥的,通通用上,咱們再窮也不能怠慢了太君們啊,不然通通會死啦死啦的!”

    “好咧!”

    渡邊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了,老天爺,支那人中間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為了追回他的錢,炸死幾百人也不皺一下眉頭!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幫分會頭子,你叫他拿什麼

    跟這個戰爭狂人鬥?根本就不夠格嘛!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9:20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6
第二十八章 炸藥堆上的談判

    張秘書拿著一份外交照會,在總理辦公室外徘徊,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按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總理的,可是······

    總理把頭埋在一尺多高的文件堆裏,睡著了。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總理已經有十九個小時沒有合過眼了。

    要知道,他已經是老人了,每天都像個機器人一樣工作,誰吃得消啊,看得他們這些秘書都心疼了。

    要是在總理休息的時候去打擾他,他會犯眾怒的。

    但是事關重大,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正在犯難,韓雅潔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她手裏拿著總理每天都要吃的藥,總理該吃藥了。

    見小張很是犯難的樣子,微笑著輕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張也克意壓低聲音,生怕驚醒了總理:“剛剛收到東瀛外交部的來電,東瀛外交大使聲稱他們有大批僑民在泰國一個小鎮······羅安納普斯,對,就是羅安納普斯,他們的僑民在那裏被人大量屠殺,死傷極其慘重,因此向我國提出嚴重按議!”

    韓雅潔直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的僑民在泰國被人屠殺,應該去打泰國政府抗議啊,關我們啥事?真是莫明其妙!”

    小張哭笑不得:“他們說經泰國外交官證實,對他們僑民痛下殺手的,是一個由華人組成的黑幫,所以要求我們立刻製止這場大屠殺,以避免更多流血事件發生!”

    韓雅潔簡直要暈了:“那位外交大使是哪位高人的徒弟,這樣都能扯到我們身上來?”

    小張說:“可不是麼!但這畢竟是外交上的事情,馬虎不得,而總理又倦極了,你說怎麼辦才好?”

    韓雅潔想了想,說:“要不你把照會給我,我等一下還要叫總理起來吃藥,到時再交給他好了。”

    小張想了想,說:“也好,不用太早叫醒總理······真是莫明其妙,這種事情也跑到我們這裏來嚷嚷,當我們是什麼,他們的保姆嗎!?

    ”把照會交給韓雅潔,嘀咕著走了。韓雅潔接過來翻閱,可不是,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東瀛政府的外交官真是太有才了,出了這種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共和國抗議,他以為總理是萬能的,管得了黑幫!

    開玩笑,別說國外的,就算是國內的黑幫,又有幾個政府管得了?就算是他們,國內又是赤軍又是山口組黑龍會什麼的,不是照樣管不住麼!

   其實韓雅潔內心深處的想法是:“你們也有向我們嚴重抗議的時候啊?早幹嘛去了?

    ”正在幸災樂禍,又一名穿黑色製服的秘書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辦公室裏熟睡中的總理,猶豫了一下,把手裏的電報遞給韓雅潔,說:“中央特科的急電·······算了,過半個小時再交給總理吧。”

    中央特科的電報一向都是絕密,必須要盡快處理的,可是這位秘書都說半個小時後再交給總理,那就不是什麼急事啦,先等著好了。

    事實上,她等了不止一個小時,直到總理醒了才走進去,拿出藥倒上開水讓總理服下,然後把電報遞過去。

    總理看了東瀛外交大使的照會,搖頭苦笑,看完中央特科那份後,頭搖得更厲害了。韓雅潔好奇地問:“總理,怎麼啦?出什麼大事了?”

    總理苦笑著說:“我們那位小朋友,又鬧出大動靜了。”

    韓雅潔眼都大了:“又是他?”

    總理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說:“可不是麼!中午時分‘太陽山行動’的戰果被人搶了,楊思瀾將軍命令他不計一切代價搶回來,他倒好,轉手就來了一手狠的,挑起羅安納普斯規模空前的火拚,目前死傷已經超過一千人了,死的又大多都是東瀛人,東瀛外相都被驚動了,就為這事向我們提出抗議呢!”

    韓雅潔捂著額頭,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那個小屁孩可真是有本事,能讓總理為他操碎心!

    中午中央特科就來了一封電報說太陽山挖出來的礦產讓海盜劫了,總理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就算是驚聞蘇軍突襲鐵力奇克哨所、殺害我三十餘名邊防軍官兵時也沒這麼難看,親自下令海外特別行動組和中央特科不惜一切代價把失去的東西搶回來!

    他本人工作到深夜,一方面是因為實在忙不過來,另一方面則是在等中央特科的電報。現在好消息來了,他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韓雅潔愣了好久才問:“那我們該如何應付東瀛政府的外交壓力?”

    總理說:“黑幫是沒有國藉的,我哪裏管得了。他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大可出兵滅了羅安納普斯的黑幫,我想泰國政府一定會舉雙手歡迎的。”

    黑幫沒有國藉,這就是總理的回答,跟三百年前英倫帝國在西班牙公牛要求他們打擊海盜時的答複如出一轍:“海盜沒有國藉。”

    沒有國藉,自然不歸我管,哪怕他們輪奸了你老婆你也別找我哭,找他們去。沒準他們還會良心發現,給你把錢補上哦。

    在總理頭疼不已的時候,柳維平的跟渡邊的談判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渡邊花了足足十五分鍾的寶貴時間來詛咒柳維平那可恥的偷襲行為,讓柳維平充分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卑劣;接著又花了十分鍾的寶貴時間來向柳維平證明自己的組織是何等的強大,讓柳維平意識到自己跟山口組鬥那簡直就是活膩了,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活活捏扁;最後他花了五分鍾來教育年輕人做事不能做得太絕,凡事還是要留人一步,使柳維平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失泱泱大國的風範,把國人的面子都丟光啦!在此期間,柳維平吃了三個漢堡,兩條炸雞腿,喝了一包豆奶,還喝了一瓶從冰霜裏掏出來的紅酒,上了三次廁所,其他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張一塵不染的辦公桌前一邊翻看著從主任抽屜裏找出來的《花花公子》,對著面畫裏那些千嬌百媚的美女的身材評頭品足邊認真聽講,絕對是好學生乖寶寶的典範,要是現在的老師能遇見這麼聽話的學生,沒準會感動得飆淚。

   當然,柳主任也很忙,時不時有電話打進來,而且個個都是一把破鑼嗓子,就連渡邊都能聽懂他們說什麼——東瀛黑幫的素質真是高啊,在這裏記上一筆,以便駁斥一些別有用心的家夥。他們老說混黑社會的都是一些沒有出息的小混混。

    “銀行金庫清理完畢,繳獲現金三千萬,黃金三噸!”

    “賭場的敵人都被滅了,正在清理現場留下的賭資,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不下兩個億。我們正在用步槍勸賭場負責人幫我們打開保險櫃,可能還有更大的收獲!”

    “夜總會這邊兩百多人都燒成球了!火勢太大,我們進不去,一毛錢也沒有弄到!”

    ······

    每聽完一名部下的彙報,柳主任就要用筆在紙上面加減乘除一番。在這裏得說他兩句,不是有計算器嘛,還用筆算,跟不上時代的進步!

    而每聽完一次報告,渡邊老大就得吞一把救心丸或者吸幾口氧氣,以免一口氣緩不過來,就這樣掛了,那就太不光彩了,要知道,談判還沒有結束呢,就這樣走了,柳主任跟誰談去啊。

    很快,賭場那邊有好消息傳來:在自動步槍的正確教導下,賭場負責人及時認識到自己思想的狹隘性,羞愧難當,主動的打開了保險庫的大門,裡面一箱箱的現金、一箱箱的金條、一顆顆鑽石,閃得兵們眼都花了。

    當然,賭場負責人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兵們搬完後,剩下那些一毛幾分的硬幣都歸他了,足足一大袋呢,總不能叫人家白幹一場吧?那可是嚴重違犯紀律的!

    柳維平又是一陣子加加減減,最終得出的數字是自己好像還賺了不少,嗯,多出來的就當是利息吧,借錢不要利息的事情誰幹啊?

    好像只有小倭豬幹過——十幾年之後,倭元一下子升值百分之四十,我的乖乖,這等於借錢給人家不用還,還倒貼利息。

   不過這也不奇怪,東瀛民族都喜歡玩什麼沙漠風暴、sm、冰火九重天等等刺激好玩的遊戲,男優女優玩膩了,什麼gdp啊彙率啊幣值啊啥的通通都拿來玩玩,過癮啊!

    不過好像玩過火了,整個國家的經濟足足過了二十年也沒有能緩過氣來。看來這sm好玩是好玩,可是也不能天天玩,玩得太狠了是會出人命的。柳維平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所以斤斤計較,少他一毛錢都跟你玩命。

    算好了,柳維平衝電話說了一句:“渡邊老大,你欠我的錢還得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你啦,祝你到月球探險一路順風,玩得開開心心!”

    渡邊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問:“你想怎麼樣?”

    柳維平說:“怎麼樣?當然是引爆炸藥,把你們送到月球去啦!雷霆,雷霆,好了沒有!”

    負責裝炸藥的雷霆顯得很鬱悶:“教官,我怎麼算這炸藥都不夠啊,頂多隻能把大樓炸塌,遠遠達不到教官你要把他們炸上月球的要求呢!”

    柳維平說:“沒事,他們不是有柴油發動機嗎?把裏麵的柴油抽出來,不能把他們炸上月球就送他們到地心岩漿池去暢泳一番好啦!”

    雷霆萬分敬佩:“教官你真是太有才了,我今天深受教育!我這就去抽柴油!”

    渡邊差點沒瘋掉,嘶聲狂叫:“你們不能這樣做!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柳維平說:“拉倒吧,老子殺的人沒有一個連也有兩個排了,要是有什麼厲鬼索命,怎麼還不來找我?

    再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人大把,不差你這一個,不過你來向我索命的時候最好要排隊,不然別的鬼會揍人的。

    沒有辦法,人出了名就是煩惱多多啊。”

    電燈開始明滅定,不用說,那幫以打砸搶燒為已任的家夥真的開始抽柴油準備燒豬了。

    渡邊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喘聲叫:“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們錢!我如數給你們錢!我甚至可以雙倍賠你們!”

    柳維平不屑地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搶了我們十幾億,十幾億的兩倍就是二十六億,四舍五入,算你三十億好了,連航母都可以買兩艘了,這麼大一筆錢你說掏就能掏出來?你以為自己是財相是吧?”

    渡邊說:“我是沒有那麼多的現金,可是在金庫裏有的是黃金鑽石和有價證券,還不止這個數呢!

    特別是那批證券,比黃金還要值錢!只要你們放過我,這些都是你們的了!”

    渡邊說:“在樓上,你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整個季度的收入都在這裏了,這筆錢比你們國家銀行裏的還要多!

    怎麼樣,放過我們,這筆錢歸你,要是你把這裏炸了,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多可惜啊,考慮一下吧?”

    柳維平說:“讓我考慮一下。”

    過了二十秒。

    渡邊叫:“考慮好了沒有?”

    柳維平說:“這個······在這次衝突中我至少有二十名手下傷亡,他們的傷殘撫恤金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渡邊豪爽地大手一揮:“這筆錢我給!一人五萬,美元,夠不夠?”

    柳維平勉為其難的說:“馬馬虎虎啦。這一仗下來我們消耗的彈藥······”

    渡邊義薄雲天:“我賠!三千萬,你們買坦克都夠裝備一個加強連了!”

    柳維平臉紅了:“唉,這多不好意思啊,你們賺點錢也不容易!”

    渡邊豪邁地說:“放心吧,我們有的是錢,這點錢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

    “你們把錢給了我,以後日子還怎麼過啊?還是算了吧,我都很滿足了,就此別過,我去花天酒地,你去太空探險,怎麼樣?”

    “不怕,我們山口組是整個東瀛帝國最具贏利能力的組織,這點損失我們一個月就賺回來了!”

    “真的,我這個人最公平了,你搶我多少我拿回多少,一分都不會多要。”

    “那算我送你的好了。”

    “無功不受祿啊。”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有錢不拿的是傻瓜。”

    “要是你老大追究下來怎麼辦,我不能害了你呀!”

    “不行,我就是要給你錢!”

    一個打死也不要錢,一個死皮賴臉硬要往人家口袋裏塞,這種滑稽到家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們身上!

    扯皮與扯談間,電梯又下來了,這次偵察兵沒有開槍,因為下來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器的女秘書。

    她臉色發白,無緣無故的哆嗦個不停,但是前衛的打扮,高挑而火辣的身材,漂亮的臉蛋,讓她看起來還是有幾分職業女性特有的魅力。

    她拎著個小皮箱,結結巴巴的說:“是······渡邊先······渡邊先生讓我下來跟你們······跟你們談判的,我叫······神田尾惠,請問你們的隊長在哪裏?我可以跟他面談嗎?”

    老虎二號要過皮箱檢查一番,裡面都是一些單據證券之類他看不懂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他把皮箱還給神田尾惠,把她帶到辦公室,這一路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流淌一地的血可把她嚇得夠嗆,一走進辦公室就哇哇的吐了起來,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在她大吐特吐的時候,上面的人開始把槍扔下來,這時候再拿著槍已經毫無用處,只會激怒這群可怕的敵人,還不如把它扔下去,以表明談判的誠意。

    神田小姐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還在一個勁的乾嘔,額頭上全是虛汗,都要虛脫了。柳維平把一杯啤酒推過去:“喝點飲料會好受一點。”

    “謝謝。”神田尾惠一飲而盡,果然好受一些了,她鼓起勇氣打量這個在幾個小時內就把強大的山口組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的男人,吃驚地發現他年輕得出奇,可能連二十歲都不到!

    他的臉用偽裝蠟油塗得面目全非,但是看他五官的輪廓,應該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子,放在東京,走到哪裏都會引來一幫花癡的尖叫。他真的是那個可怕的惡魔嗎?

    柳維平也在打量這個天生情婦臉的女孩子,嘖嘖稱讚:“不錯,不錯,真的不錯,這臉蛋,這身材,真他媽的令人心癢難耐!”

    神田尾惠一聽他的聲音就哆嗦,趕緊說回正事:“我······我們老板讓我下來談判,他願意出足夠的錢換取和平。對了,我叫神田尾惠,請問尊姓大名?”

    柳維平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們老板有沒有說把你送給我做小老婆呀?”

    神田尾惠臉一紅,說話也流利多了:“這裡面是我們老板所能動用的所有資金,一共是你要的數字的兩倍有餘。這筆錢三分之一是以支票的方式支付······”拿出幾張支票,上面那一串長得幾乎看不到頭的阿拉伯數字看得柳維平眼都花了。再仔細驗驗,都是世界最著名的幾家銀行的,信譽一流,不怕渡邊會耍花招。

    柳維平接了過來。

    神田尾惠明顯鬆了一口大氣,又拿出一疊本票,這此些拿到銀行同樣是可以立刻兌現的。

    最後她拿出一疊證券,說:“這些證券都是目前世界上最賺錢的證券,比黃金還要值錢,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還會有很大的漲幅,也就是說這筆資產的增值空間是很強的。

    所有這些加起來一共是二十八億三千五百萬,請問你認為這個價錢合適嗎?”

    柳維平笑:“還是你們東瀛人的命值錢呀,就那麼幾苗人也值這麼多錢。

    行,這筆戰爭賠款我收下了,以後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不犯誰。

    兄弟們,撤吧!”把這些本票、證券放回皮箱裏小心的拎走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神田尾惠反而愣了:“你······你就這樣走了?”

    柳維平回頭壞笑:“難道你還想留我下來春風一度不成?”

    神田尾惠急急的說:“你們走了,那些炸彈怎麼辦?”

    柳維平肩頭一聳,把akm衝鋒槍反挎在身後,邊走邊說:“你上去問問那些自慰隊出身的老鳥,他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人會帶著幾百公斤炸藥在槍林彈雨中四處亂竄的?”話沒說完就沒了蹤影,閃得真夠快的。

    神田尾惠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衝那個可惡透頂的家夥的背影揮舞小小的拳頭:“你這個混蛋,大騙子!!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9:28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8 14:26
第二十九章 回國

    如水晨光灑滿大地,海風勁疾,海燕掠波。

    響了整整一晚的槍聲終於平息了,這個血腥的夜晚劃上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句號。

    山口組的地盤隻剩下那幢被炸得跟比薩斜塔似的的玻璃要塞,各個幫派趁火打劫,吃得滿嘴肥油。

    在這一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紅幫卻沒有搶到一塊地盤,反而死了三十多人。

    不過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得到了一筆業務:跟哈瓦拉合作幫柳維平洗錢。因為這筆錢數目太誇張了,上面的血腥也太濃了,不洗白再帶回去會給共和國帶來麻煩的。

    數十億美元的業務可不是天天都有,僅這一筆業務——準確的說是半筆——就夠他們老大賺得眉開眼笑了。

    柳維平和代軍在碼頭上席地而坐,一人一瓶酒對灌。

    紅幫的小弟和偵察兵正在上船,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紅幫人員乘坐本幫跑海運的船隻前往爪哇,在那個政扃混亂的國度用拳腳打出一片天來。而偵察兵乘的同樣是紅幫的船,他們得回國了。

    昨晚上頭來密電把他們臭罵了一頓,勒令他們馬上回國。這一頓酒,是別離酒。一瓶紅酒喝完,柳維平又拿起一瓶,“啵”的一拳打碎瓶頸,叫:“代老兵,再來一瓶!”

    代軍抹抹嘴角的酒液,說:“這酒一點勁都沒有!真是想念老家的二鍋頭、茅台酒啊,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喝到······都二十年了,真的很想,很想。”

    柳維平沉默片刻,問:“假如有一天由於某種原因,海峽兩岸烽火再起,你會支持哪個?”

    代軍沉默得更久,直到柳維平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澀聲說:“放在二十年前,我一定會拍著胸口說為黨國血戰到底,現在嘛······誰能為這個國家帶來統一我就支持誰。

    什麼黨什麼軍都是扯淡,都不過是自家的兄弟打架鬧矛盾,紅紅臉就過了,犯不著老死不相往來。”

    柳維平猛灌一口,說:“放心吧,沒準在你有生之年還能回到四川老家去,二鍋頭茅台酒當開水喝······我是說沒準。”

    代軍眼睛一亮,說:“好,我姑且信你吧,人總得給自己一個希望,不是嗎?”

    柳維平笑得很奸詐。他知道這一定可以實現的。在小蔣臨終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那些老兵回家看看。

   ”就這一句話,為海峽兩岸架起了一條橋梁,那些白發蒼蒼望眼欲穿的老兵在時隔半個世紀之後,第一次回到了大陸。隻要這個老兵命夠長,一定會有機會重返故鄉的。

    他想了想,說:“我說老兵,到了爪哇,你們這種隻顧著賺錢什麼都不管的壞習慣得改一改了,那個鳥地方的人又懶又蠢,還野蠻得很,十足的未進化成功的猴子,三天兩頭一次排華運動,你們要是沒有足夠的武力,人都得讓他們殺光,錢再多也保不住,到頭來也不過是人家的提款機而已。”

    代軍說:“對此我也略有耳聞,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柳維平說:“很簡單,有了錢放在銀行裏也生不出幾個小錢來,不妨拿來結交他們的高官,向政府機構滲透,編織一張保護傘,同時設法擴充武力,他們敢來殺你們你們就不怕把他們的城市打成一片廢墟,來而不往非禮也嘛!他媽的,幾個小毛孩就敢拿一把砍刀跑到華人社區又搶又殺,什麼玩意嘛!

    什麼忍讓什麼寬容對待猴子都是沒有用的,只有把他們打疼了才行!他們敢拿砍刀來殺華人,你們就不怕扛一挺六管旋轉重機槍走上街頭對著這幫雜種掃他幾千發子彈,次數多了,他們總會長點記性的!”

    代軍瞪大眼睛:“這不是典型的亡命之徒的作風麼?哥哥我喜歡!好,聽你的!”

    韓楓在船上叫:“教官大人,船馬上就要開了,你是不是該上船啦?”

    柳維平說:“來啦!”把喝空了的酒瓶一扔,對代軍說:“我得走啦,後會有期。

    將來,我在四川設宴款待你,要是什麼狗屁政策不允許你們回來,我就背著你遊過海峽!”

    代軍說:“好,我等你的二鍋頭和茅台酒,就算是讓你背著遊回來我也要喝的。君子一言——”

    柳維平跟他一擊掌:“快馬一鞭!”

    “啪!”兩隻有力的大手重重的扣在一起,久久都沒有鬆開。

    汽笛長鳴,這是在催促旅客趕快上船,船馬上就要開了。蔣婷握著飛狼的大手,依依不舍:“我······我要走啦。”

    飛狼有點難過:“我也要走了。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蔣婷凝視著他:“這要看你的了。”

    飛狼不語。雖然隻有兩天的時間,可是他已經深深愛上這個笑起來甜甜的女孩子了,就這樣要分開,他那顆已經變得堅硬的心隱隱作痛。

    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政策不會允許這樣一段海峽情緣,可是感情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蔣婷鬆開他的手,把一封信塞到他手裏,臉紅紅的跑向大船,跑到棧橋了才回頭,大聲叫:“傻大兵,我等著你,你一定要來找我!

    別忘了你用可樂當手雷砸過我的,不讓我在你身上砸上幾十罐我跟你沒完!”

    飛狼咧嘴一笑:“我一定會再找你的,到時你愛在我身上扔多少罐可樂都可以!”

    蔣婷高聲說:“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這是死約會,不見不散!

    ”大概是覺得誇張了一點,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帶著哭音說:“傻大兵,再見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罐可樂!”

    飛狼用力點頭。

    船開了,飛狼還站在原地望著大船漸行漸遠,他在發呆。

    柳維平過去,拍拍他肩膀:“我們也該走了,再不走就該遊回去了。”

    飛狼有點無助:“教官,你說我還能見到她嗎?我······我真的好喜歡她呢。”

    柳維平不加思索:“能,只要你們還想見面。”

    飛狼又緊張起來:“這不會犯錯誤吧?”

    柳維平說:“扯淡,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就是犯錯誤,那人類都該絕種了。

    不過回去後這事還是不要跟外人說為上,咱們的事情自己兄弟知道就行了,爛在肚子裏,犯不著拿出來跟外人品評什麼。”

    飛狼點了點頭,上船。

    船緩緩離開碼頭,進入蔚藍色的世界。按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回到廣州,然後坐火車回軍區,對著那裏的兄弟們大叫一聲:“我胡漢三又他媽的回來啦!

    ”兵們都在房間裏休息,沒有人有心情去談天說地。

    飛狼在甲板上打開信封,抽出信筏來閱讀。

    那是一封情書,字跡絹秀可愛,看著很舒服。

    他逐字逐字的看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信重新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入口袋中。

    一定可以再見到她的。代老兵不是說了嗎?

    大陸跟台北再怎麼鬧也不過是兩兄弟在家裏吵架,總有和好的時候。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就沒有相逢之期?

    這是死約會,不見不散。我一定會去的,心愛的女孩,等我!

    李扃長步履輕快的走進總理辦公室,韓雅潔驚奇地發現這位面癱的上司居然衝她露出微笑!扃長把幾張薄薄的張片遞到總理手裏,總理的手在顫抖。

    那是支票,不多,總額三十億美元而已。

    李扃長低聲說:“錢有了,接下來怎麼做?”

    總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拿出三個億給a集團軍,作為試驗經費,再拿出五個億來給各科研單位作科研經費,還要拿出一個億來提高專家學者們的待遇,我不希望再看到哪個專家連飯都吃不飽,還只能住危房了。”

    李扃長問:“會不會有點浪費?要是按專家們預測的那樣,該國股市彙市節節高漲,那麼把這筆錢投去,將來的收益將是極其驚人的。”

    總理說:“賺多少錢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有了能把錢轉化為我們需要的技術的人才,錢才算是有用。好了,就這麼辦吧。請陳小漢先生進來,我們有錢了,‘補天石計劃’該實施了······”

    陳小漢,共和國當時少有的金融天才,曾極力主張共和國應該把援助外國的資金拿出一部分,成立一支對衝基金,在海外做風險投資,從而達到借雞下蛋的目的,盤活共和國已經僵化的經濟體製。

    他這一套放在現在當然沒有錯,可是在當時,被理所當然的打成異端邪說,當然不會有好果子給他吃,被一腳踹到湖南去填湖造田,累得半死不說,還得天天寫檢查,他都快要瘋了。

    當國安找到他,把他帶回北京的時候,他還以為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沒想到總理是要把一個任務交給他,一個直接關係到共和國命運的任務。

    上古時代,天柱崩塌,大地上洪水泛濫,生靈塗炭。女媧於心不忍,煉神石,補南天裂,那神石五彩繽紛,被稱為“補天石”。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4 19:3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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